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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波说你压到的人,就是几十年前吊死在车间里的小方。你可能听说过,你杀人了。
司机吓得不行。我拍拍司机的肩膀说:“没事儿,他逗你玩。”
我看到车底下,后车轮后面,淌了了很多水。就对司机说:“我们放了一个装水的超薄胶袋在你车轮下,做个试验,别介意啊。”
司机半信半疑,脸色缓了很多。他看着车轮底下,淌出来的很多水,说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我说在车子下面,透明的东西,你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司机呃呃了两声。我们凑到那水跟前,水痕里,一张熊瞎子模样的透明薄皮,正慢慢融化。
司机紧张地问:“这是什么,怎么会慢慢消失?”
我说是皮囊,水流完了就会自动融解在水里,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
司机警惕地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李宏波说我们是国家特别部门的人,来厂里和你们老板打过招呼的。这事儿必须保密,不能乱说。
司机只管用力点头,说不说,不说,一定不说。
李宏波这货,说瞎话也不打草稿,国家特别部门的人,能到一个小厂里找一辆车做试验吗?
小方走了,这次是真的死了。连着那个不知名的地下奇怪生物,一起死掉了。小方的死,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我没能来及阻止她的死,也许是她的幸运。
我下意识地走绕过装配车间,走回到大车间,走回到方小同的焊接工位上。方小同正在干活。看到我和李宏波过来,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我们俩。
我盯着他工位挡板上的粉笔字:如果不是在灵魂出窍的那一刻遇上它,我就不会多受这些年的孤苦。人的命天注定,不该死时,想死也不成。
方小同回转身,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些字。吃惊地问我谁写的?
我问方小同,这厂里早些年,上吊自杀的一个女工小方,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方小同回答,听说过,是我姑奶奶。
我说你姑奶奶走了。
方小同说早走了。我一点儿印像都没有。
我不再说什么。把那字擦了。对方小同说,事情都解决了,以后厂里,不会再出什么事儿。
然后给胖子打个电话,说厂里的事儿搞定了。我和李宏波要回深圳了。胖子叫我们等着,说他也回深圳,开车,刚好一路。
这正好,也省得我们买票了。胖子没有食言,给我和李宏波,各封了一个大红包。
在高速上,胖子追上一辆红色小汽车后,一直跟着它,不再超车。我问胖子干什么。胖子说这个小车会出事儿。
我左看右看,没看出这辆小车有什么毛病。想起胖子对有些事情,已经提前知道。便对胖子说,真要出车祸,我们应该劝阻开车的人。
胖子白了我一眼,叫我去试试。
我叫胖子和那辆车并排,这也没用,车窗都关着,喊话根本听不见。我听胖子把那辆车别停。胖子不干,说这可是高速,你以为可以随意闹着玩的。
胖子把速度放慢,跟在红色小车后面,并慢慢拉开距离。半个小时后,红色小车撞到中间隔离桩上,翻了几个跟头,摔在路上不动了。胖子很快把车冲过去。我们过去后,那小车着起了火。红色小车的前面,有一辆车开过了路口,在高速上正朝后倒车,想着倒过来以后再拐进正确的路口。
我们很快走远了。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到了深圳后,胖子一直把我们送到富源商务中心。就是我们原来上班的地方。一年时间不到,物是人非。我们保安队大部分面孔都换了。队长和三个班长都还在。
见了吴总,吴总问我们怎么这一去这么长时间,连一点信儿都没有,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不回来了呢。
我说事情比较多,一件接一件,我们进了山区,手机没信号了,一直呆到现在才出来。
吴总说25区这边,已经开始拆迁改造了。咱们这边,还没谈定时间,但也不会太久。你两个到我新大厦那边去上班吧。
从吴总那里出来。李宏波说凭我们俩现在的情况,可以不用做保安。收入也不低。多挣那一点儿工资,也不起什么作用。还要整天熬那么长时间。
我说不做保安,我们一天到晚坐在家里等生意上门啊。反正也不累,我们一边做,一边等生意。人总得有事情做,才不会无聊。不做正事,就会多出许多是非来。
第二天,我们就在吴总的新大厦上班了。新大厦楼层比较高。上班的保安一班有五个人。我和李宏波排一个班。新队长带我们熟悉环境的时候,我看见隔着一条路对面的大厦,基本上没什么人进去。相比我们这个大厦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便问队长怎么回事儿,队长说那个大厦里闹鬼。
队长说那里有个吃人电梯。
李宏波就笑,没听说电梯也能吃人的。肯定是生意上的对头搞的恶作剧吧。
队长说我也没去过,是听说。这事儿肯定是真的,要不然这么好的地段,你以为怎么回事呢。精明人多的是,这地方能空起来吗?那电梯门打开时,往往电梯不在这个楼层,而是在这个楼层的上方,电梯就像一道深井,不注意的人,便一步跨进这井里,万劫不复。
我说死第一个人后,还不维修吗?
队长说修了,修了几次都是老样子。你想想,那么多人乘电梯上下班,有多少人会看仔细了才往电梯里走,都是说着话或者玩着手机,电梯门开了直接就往里面进。死了一个人后,还是防止不了死人。
就算楼里的人都知道了,还有外来客户呢,还有送快递的。大厦的老板没办法,就把电梯给停了。电梯停了,人自然就少了。高层没电梯,谁愿意租来办公司啊。
我很感兴趣地问队长,楼里有几个电梯。
队长说两部,都一样的毛病。
我感到这里面有问题,电梯修不好,本来就有问题。两部同样的问题,这里面就有大问题。况且高层不好往外租,低层总可以,下面几层,有楼梯就行。
队长说楼梯也有问题。有人在下楼时走楼梯失踪了。
如果说刚才我觉得这楼里有问题的话,现在我觉得队长有问题。他可能瞪着眼睛说瞎话。电梯闹鬼这就不说了,楼梯也会闹鬼吗?我对这事儿起了很大兴趣,想去看看是真是假。
和以往一样,新来的上夜班。离开新队长,我对李宏波说晚上想去对面的楼里看看。李宏波说没人付钱啊。
我鄙视他一回,什么时候都想着钱。
我们在新大厦里有宿舍。就和李宏波回到了原来的单身公寓,把东西都带了来。放好东西,手机就响了。一看竟然是胖子打来的。接通电话,胖子开口就说不能去那个楼里。
我问胖子为什么。
胖子说不为什么,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我知道胖子对未来的事,有一定了解,他说不能去,肯定就不能去。当天晚上,我们就没有去对面的楼里。零点上夜班的时候,对面楼上一片漆黑。整栋楼连一点儿灯光都没有。我们这楼里,走道里的灯和楼梯灯都还亮着。我越发感觉,对面楼里阴森。
第二天早上下班的时候,接到胖子电话,却不是胖子打的。电话里那个人说,胖子傻了,叫我们过去一下。
我的心一沉。小烟的话应验了。她说过胖子出来不是什么好事儿。
☆、第220章 闹鬼大厦
我以为胖子的家一定是别墅,没想到也是套房,复式房子,在一个高层小区内。看来在深圳,别墅不是那么好买的。我见到胖子时,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已经傻了。
胖子和先前一样,穿的干干净净。见了我们,还知道打招呼。他还认得我们。我问他没事儿吧胖子。胖子迟疑着说没事儿吧。
我看向胖子老爸,一个六十多岁显得很有威严的老头儿。老头儿叹了口气,对我们说:“之前很多事儿,他都不记得了。”
我心说这应该叫失忆。
胖子突然说道:“我知道很多以后的事儿,你会死,他会死,我们都会死。”
我听的一愣,忙问胖子:“什么时候死啊?”
胖子说以后,反正以后都会死。
我回味过来。胖子说的是实话,我们每个人都会死。谁都不能常生不老。但把这话挂在嘴上,显然胖子有些不正常了。原来胖子这病,是间歇性的。
老头儿叫人把胖子带到房间里去。胖子看着我和李宏波,嘿嘿笑着,嘴里说着我知道以后的事儿,你会死他会死我们都会死。
等胖子进屋后,老头问我们,怎么和胖子认识的,看胖子最近打过的电话,就是你们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你儿子搭上了一趟极特殊的航班,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头儿点点头,我问的就是这事儿。
我摇摇头,就这事儿,我知道也不能说。以您的阅历,应该能理解。胖子现在的情况,可能就和他知道的太多有关。
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件事。他说他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只要天好,他都会到楼下花园里走一走。昨天晚饭后,胖子一直守着他。这让他很意外。要搁平时,胖子才不会管这些,早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胖子和他老爸东拉西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老爸想问的,他全都不说。这样过了十来分钟,胖子自个儿钻屋里玩去了,把他老爸晾在了客厅里。
老头儿这才一个人下楼去溜弯儿。到楼下听见吵吵声,有警察在,还有救护车开了过来。原来三楼一对夫妻吵架,抓着什么都朝阳台上摔,有东西越过阳台下来砸到了人。
老头儿打听了一下事情发生的时间。发现要不是儿子和自己扯那么一会儿,被砸到的就可能是自己。被砸到的人已经昏迷了,看来砸的还不轻。
老头最后问我,你们是不是一起经历了什么,三儿怎么会未卜先知?
我还是摇头说,不能说。
老头最后无奈地问我,马航还能找到吗?
我仍然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找不到了。
但也可以理解为,我不知道。不知道老头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老头就不再问。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么说来,都是定数,三儿的病,是好不了了。
我和李宏波都没有话说。胖子从屋里出来,这会儿又好了。力邀我和李宏波去玩桌球。我们看着胖子好好的,也没拒绝。到了桌球城,由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