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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帮我约出来就好了。”都筑瑞穗嘟起嘴,不满地抱怨道。
松岛梅子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凉了,瑞穗将真田夭夭约出来不可能是喝茶聊天,那司马昭之心还用得着明言吗,她看向都筑瑞穗的眼神中止不住的悲凉之色,若是真田夭夭出事,她也脱不了干系,到时那么多人的报复她怎么经受得起,瑞穗竟是一点都没有为她考虑过,只想着自己!
“你答应不答应啊。”都筑瑞穗见松岛梅子久久都没有回应,越发不高兴了,板着一张晚娘脸催促道。
松岛梅子咽了咽口水,很想说不,可是这样的都筑瑞穗她也不敢说不,毕竟刚才那疯狂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只能搪塞道:“好吧。”
“我就知道梅子最好了!”都筑瑞穗闻言极为高兴,拉着松岛梅子蹦蹦跳跳起来,如今她什么都不想了,一门心思就想着怎样弄死真田夭夭好出了胸口那口子闷气,心里更是琢磨着待会跟那个人打个电话,反正她只想报复真田夭夭,想必那个与她同样对真田夭夭恨之入骨的人很愿意与她联手。
松岛梅子很勉强地跟都筑瑞穗笑闹了一会,然后便急急道:“瑞穗,来之前我妈妈让我早些回家。”她是打定主意要从这个泥潭里脱身,瑞穗的事她再也不想管了,是好是坏不过是个人自己的选择,她这个外人还有什么法子,她还有家人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实在没那么伟大为别人的爱情殉葬,尤其是那个别人对她还如此薄情寡性!
“是吗?”都筑瑞穗很扫兴地叹道,“本来还想留你住几天呢。”
“不用不用!”松岛梅子连连摇头,她可不敢再跟瑞穗混在一起,瑞穗已经为她的爱情疯了,她可不想继续傻傻地陪葬,但由于松岛梅子说得太快太斩钉截铁,都筑瑞穗已狐疑地皱起了眉头,松岛梅子吓得一哆嗦,赶忙找了个借口,“瑞穗,我家最近真有急事,我爸爸病了,我要回去照顾。”
“这样啊。”都筑瑞穗暗下神色,她想起自己的父亲还在牢里受罪她却毫无办法,一时之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松岛梅子见状连招呼都不打了,乘机夺门而去,以后那些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管了!
都筑瑞穗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大开的门,半响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关好门走回沙发,托着腮发了会呆,而后便打起精神给楚流水挂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计划全盘说了,无非是利用松岛梅子将真田夭夭引诱出来,然后便将她辖制起来她们一同出气。反正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大家一起为了爱情而死吧!更何况她的爸爸与她无论谁先谁后,都会到九泉之下团圆,她求之不得。
楚流水本来还为着都筑瑞穗这个白痴生气,正气呼呼地拿着昨晚金主奖励的金卡在东京狂刷出气,一听这个白痴居然出了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不由得精神大振,语气立马好了许多,好言鼓励了好久方才挂了电话。然后一个人就在店里傻笑,一同出气,她怎可错过,而且还有都筑瑞穗这个白痴做替死鬼,何乐而不为呢。一想到平常一脸清高样的真田夭夭将要遭受的种种,她就打心眼里高兴起来,更是兴致勃勃地在脑海里演练了好些手段,就等着到时候用到真田夭夭身上。
“小姐,这个玉镯您还要吗?”店里的营业员见眼前这个女人笑得一脸白痴相,而满脸的风尘之味更是掩也掩不住,不由得暗自鄙夷地皱皱眉头,提高声音催促道,他们这里可是高级玉器店。
楚流水回过神来,正想喝骂,但见这家玉器店人来人往,皆是不凡之士,只得掩下满心的不悦,好在电话那里是好消息,否则她倒真掩盖不住。
“小姐,恐怕这不适合您,不如您去其他店里看看。”营业员见状小心翼翼地想要收回那只拿出的玉镯。
“我就要这只,凭什么说不配我!”不管营业员说这话是无心还是有意,反正听到楚流水耳朵里却是那么刺耳,她想起真田夭夭独爱玉器,于是那些人就成堆成堆地往她房里送玉器,都是价值连城,光是她手上戴着的玉镯就是来自中国千年的古物,那时候她也想要,结果她那位偏心到极致的祖父大人是怎么说的,哦,是了,说她不适合!凭什么说她不适合,凭什么!如今连一个小小的营业员也说她不适合,她有钱了,有刷不爆的金卡,凭什么说她不适合!如此一想,楚流水粗鲁地一把想要夺过来,如今不是镯子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
“这位小姐!”营业员登时尖叫着出声,不敢放手玉镯,但还是被楚流水用力拽了过来,只是玉镯被后力一下子甩在了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楚流水愣住了,营业员也愣住了,周围的人都纷纷转头过来看热闹,而那经理也匆匆地赶了过来。
“这位小姐!”营业员涨红着脸,急急唤道。
“叫什么叫,这只镯子我要了,刷卡!”楚流水有些恼羞成怒,狠声喝道,然后扔下那张金卡,脸上倨傲的神情并不褪去。
营业员有些不忿,却被赶来的经理一把拉住,笑吟吟地拿了楚流水的金卡,然后拿来账单,楚流水看也不看一眼便签上自己的大名,狠狠地踢了躺在地上的断镯一脚,而后扬长而去。
“经理!”营业员咬咬唇,恼怒异常,心疼地捡起已经断成两半的玉镯。
经理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声,心里却是暗爽,她可是刷了双倍的价钱,也算是为玉镯报仇了,只是不知道爱玉的老板要发多少脾气了!
“亲爱的表姐,你可真不得了了。”只是楚流水端着架子好容易离了玉器店,就撞上了同样大包小包的楚诗诗正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讽刺于她。
“你少废话!”楚流水的面上蒙上了阴翳,低声喝了一声。
“你以为我愿意见到你啊,姑姑叫我们回去。”楚诗诗冷笑一声,不情不愿地说道。
楚流水怔了怔,然后头也不回地招了辆的士扬长而去。
“什么东西!”楚诗诗狠狠跺了跺脚,对着的士啐了一口,然后也招了辆的士急急跟上。
而郊区的那座别墅里,楚楚怯生生地放下电话,对着眼前两个男人讨好地一笑,那两个男人满意地点点头,其中一个找了张单人沙发坐下点了支烟,另一个则干脆坐到楚楚身边,拍了拍她的大白屁股,哈哈大笑起来。
暗潮汹涌(二)
楚流水和楚诗诗一前一后来到了那座有些阴森森的别墅前,争抢着冲了进去,见她们的各自的金主都坐在那里吞云吐雾,急忙扔了那些大包小包,贴了过去。
楚诗诗还好,挤进单人沙发,坐到了那个男人腿上,语气嗲嗲地开始撒起娇来,那鲜红的嘴唇,黑烟烟的眼睛,再难看出当日的纯白少女。
楚流水却是尴尬,她的金主身边紧紧靠着她的亲妈,不由踟蹰了片刻,而后心一横,也跨腿坐在了那人腿上,搂着他的颈脖开始调起情来,气得楚楚脸上刷的粉层都掉下来两三两,毕竟人老珠黄拼不过了,只拿眼去瞪自己的女儿,想当年她纵横情场的时候这丫头还不知在哪里呢,如今却这样拆自家老娘的台,看她等会好好收拾她。楚流水委屈地缩进那男人的怀抱,她也没办法,从小她被真田家养得太娇,没有钱的日子她是绝不愿去过的,她不能失去难得的金主,反正到时候她吃肉她会给她家妈妈留汤喝的。
楚诗诗看着楚楚母女的刀光剑影,登时笑得甜甜的,总算心里的恶气去了些,当初要不是她们母女,她又怎么会落到这地步,为了一家老小的吃喝不得不出卖自己,她本该在水一方等待着爱她的那个翩翩郎君涉水而来,而不是画着浓妆依偎在一个还有口臭的中年老男人身边。
搂着楚诗诗的男人叫横田正二,是横田组的组长,横田组掌握着东京被迹部家瓜分以后的那部分黑道势力,一直以来他们都对迹部财团的一手遮天不满已久,早就摩拳擦掌地等着取而代之,奈何迹部家一连三代都没出什么昏君,反而一个比一个能干,将迹部财团推向一个又一个□,反观横田组却一直没什么人才,拿刀抢地盘行,那些越来越高科技的玩意他们看着如同天书,本来都绝望了,结果天降奇迹,横田正二哼着歌搂着怀里的小美人儿,心里美滋滋的。
老实说楚诗诗长得只是一般,身材更是单薄,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口味,可是楚诗诗身后带着的东西却让他心生向往,只要能扳倒迹部家,把迹部家的小子打落尘埃里,别说花钱养一个女人,就是花钱养一个怪兽他都愿意。何况这般柔柔弱弱的泪人儿,有时候还别有风味,吃多了鲍鱼燕窝,偶尔吃吃清粥小菜也是种难得的享受。如此一想,看着笑盈盈的楚诗诗越看越美,搂着她就用力亲了一口,调笑道:“宝贝儿,笑什么笑这么开心呢?”
楚诗诗下意识地僵了僵,但很快就软了身子,扭着水蛇腰贴着横田正二更加紧,从小依附着真田家,他们一家人根本没有谋生手段,又过惯了好日子了,只能如此了,她不能得罪这个金主,她要用来养活爸妈,她这样也算是古时候的孝感动天了,如此一想,觉得自己莫名高尚了许多,心里也好受了。当然嘲笑楚流水的事她不会明讲,毕竟她是这般柔弱善良无辜,便笑道:“我只要一想到阿娜答你的宏愿马上就要实现了,心里的高兴就忍不住透了出来。”说完又是羞涩地一笑,两颊染上了诱人的粉红。
不得不说楚诗诗很会说话,马屁将横田正二拍得通体舒畅,不由得又狠狠亲了他的宝贝儿一口,心里得意极了,这朵娇嫩的解语花采得好采得妙采得呱呱叫。又见她如此诱人的样子,要不是顾及着待会还有重要的事,早抱着去房间了,暂时忍下心里的想法,从怀里掏出个盒子来,递给了楚诗诗。
楚诗诗小心地接过一开,却是亮闪闪的一条钻石项链,登时整张脸都迸发出耀人的光彩,立即伴着横田正二好一阵软语调笑,方才朝着楚流水母女的方向得意洋洋地带上那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
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