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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报告是假,假,我绝对是我们家孩子!”真田流水忙急急保证道,心底恐惧却是一浪比一浪高地袭来。刚才那么多事她全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而她妈妈闭着眼睛不肯醒来,这桩桩件件都告诉她这就是事实,可怎能承认,她做了十六年真田家小姐,若是没了这个身份,她怎么活得下去!所以一定不能承认。
“哎,可惜它是真。”真田老太爷却打破了她美好幻想,叹息一声,却说着天下最残忍话。
“祖父大人。”真田流水终究只是个十几岁女孩,怎么斗得过成了精老狐狸,终于痛哭出声。
“你既然叫了我这么多年祖父大人,我也不是那等铁石心肠人,我会让管家给你一笔钱,你和你母亲从此以后与真田家再无瓜葛。”真田老太爷悲天悯人地又叹了口气,如是说道,暗地里别人怎么收拾他就管不着了,而且如此处理真田家宽厚名声算是保住了。
“不!”在真田流水听来却如同噩梦一般,尖叫一声,抬头看去,真田老太爷眼中冰冷让她绝望,怀着最后一丝希翼想向其他人求助,真田广赖别开头,真田云子鄙夷地看她一眼,也别开头,真田诚一郎不仅自己撇撇嘴,还拉住想说话真田弦一郎,而那个真田夭夭,笑得是多么开心。真田流水鼻子一酸,看向最后人选真田秀赖,这是疼了她这么多年父亲,不会不管她,可真田秀赖却是厌恶地看她一眼也不理会她。
“妈妈。”真田流水终于崩溃了,扑倒在仍然躺在地上楚楚,大哭起来,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行了,流水你也可以走了。还有楚楚你也别睡了,不然让人抬出去就难看了。”真田老太爷烦躁地掏掏耳朵,母女两个,都是这么闹腾,也好在是最后一天了。
“不,我不走,这是我家,我不走!”真田流水虽然泪眼朦胧,但还是咬紧牙赖了下来。
“哎呀,那云子你麻烦些,安排人送她们一程吧。”真田老太爷眯眯眼,如是说道。
真田云子忙点点头,终于不用再为这对母女心力交瘁了,她由衷地觉得欢喜,忙不地地唤来了几个健壮仆妇,两个拖着真田流水。两个抬着楚楚出了茶室。
“对了,你们把她们母女衣服收一收,我们家也不差这点东西。”真田云子一边指挥她们往大门去,一边又吩咐另几个下人。反正她们东西也没人用,最后当垃圾处理都嫌麻烦,还是一起扔出去好。
“祖父大人,这太便宜她们了吧,当初……”真田诚一郎却不忿了,当初她们多么可恶啊,如今不仅不痛不痒地放过了她们,还给她们钱,这也太好心了吧,他心里可不舒服得紧。
“大哥真纯良。”真田老太爷叹了口气,正要呵斥,居然这点都看不出来,夭夭却抢先笑道,眼光闪闪。
“你是说……”真田诚一郎也不是笨人,一点就通,再看看自家淡定喝茶父亲大人,恍然大悟。
“所以说爷爷是最狡猾。”夭夭撇撇嘴,眼睛却笑得眯成一条线呢。
没了依靠还怀抱巨款,并且还多有得罪人,就如同怀抱金砖小孩过闹市,凶多吉少了。
余波(一)
虽然楚楚母女被彻底赶出了家门,但茶室里气氛仍然很肃穆,夭夭转了转眼珠子,凑上真田老太爷开始撒娇道:“爷爷,别为不相干人生气了,我给你们煮猪脚面线去去霉运。
“不会吧,我们家公主要下厨了。”真田诚一郎自然充当了那捧哏之人,也凑上来笑闹。
看着眼前卖力彩衣娱亲孙子孙女,真田老太爷肃穆脸上终于带上了点笑容,朝夭夭点点头,道:“前几天迹部家老头还跟我说婚事呢,一转眼我们家夭夭也要出嫁了,也好,尝尝你手艺,是不是合格了!”
“爷爷!”夭夭闻言脸一热,跺了跺脚,“谁要结婚了。”0
“那好,我就去回绝了那老头子,我家孙女可看不上呢。”真田老太爷似乎觉得逗弄自家孙女很能缓和自己情绪,故作开明地笑道。
“哎呀,不跟你们说了,我去厨房了。”夭夭嘟起嘴,恼怒地绯红了脸,一溜烟跑了。
“云子,你去看着点。”真田老太爷含笑看着夭夭背影,对着处理完楚楚母女刚回来真田云子说道,“有些事你也教教她,水云毕竟这方面不太在行。”
“我醒,父亲大人,夭夭就跟我女儿一样。”真田云子忙笑着点头,跟着去了厨房。
真田老太爷待到真田云子也离开后,也不避着自己两个孙子,对真田广赖吩咐道:“楚家你还得盯下,免得他们狗急跳墙。”
“知道了,父亲大人。”真田广赖凝重地点点头。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哈哈!”只是他话刚说了一句,真田秀赖突然间傻兮兮地笑了起来,登时气得真田广赖差点一掌拍死他,好容易老爷子忘了处理他,他自己倒送上门来。
“哼!”果然真田老太爷脸立刻黑了。
“诚一郎,弦一郎,你们赶快送你们叔叔回房去。”真田广赖心一惊,急急吩咐两个儿子,希望可以力挽狂澜。
真田诚一郎兄弟俩互视一眼,同时看了自家祖父一眼,见他似乎没有反对而自家父亲又焦急万分样子,忙站了起来一人扶一边将真田秀赖扶出了茶室。真田广赖见状,又偷眼看了真田老太爷一眼,似乎没什么反应,长长地舒了口气,也许父亲大人改变主意了,毕竟是自己儿子,只要好好管教,在内也是一样。
只是他舒气舒得实在是太早了,真田老太爷耐心地等着真田诚一郎他们都离开后,方才喝了口茶,淡然地说道:“我也不耐烦见他了,明儿你跟他说声,收拾收拾就立马去西伯利亚开发市场。”
“父亲大人!”真田广赖大吃一惊,惊呼道,这惩罚也太重了,真田家注重在政界,并重剑道道场,有什么市场需要在西伯利亚开发。脑子飞快转了起来,想着怎么给真田秀赖求情,再怎么不是,也是亲弟弟,是母亲临终前嘱咐他好好照顾亲弟弟,他本性不坏,只是被人引诱走上了歧途。
“你不必说了,顺便告诉他,没有混出个人样就不用回来了。”真田老太爷还没等真田广赖想出理由来,又补充道。
“父亲大人,西伯利亚我们根本就没有产业。”真田广赖心更是一跳,终于忍不住冲口而出,秀赖一个人孤零零去那里可怎么办,再生气也不能下这样狠手。
“他这么大人了,又不是三岁!”真田老太爷闻言不高兴地冷哼一声,这个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操心,尤其是对这个不争气弟弟。
“可是……”真田广赖愣了愣,确秀赖女儿都可以嫁人了,可是他真不放心啊。
“广赖,真田这个姓不仅仅是权利还有义务和责任,我不要求家里每个人都成龙,但至少要长成堂堂正正敢于承担责任人,这样才配得起真田这个姓。”真田老太爷见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秀赖变成这样,我们也有责任,凡事都帮他处理了,让他忘记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义务。”说完就挥挥手,让真田广赖出去,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真田广赖却受了极大震撼,恍恍惚惚地离开,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似乎真是如此,难道,一直以来他做错了,才导致秀赖一错再错泥潭深陷。也许父亲法子是对。
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顿了顿,往真田秀赖房间走去。只是此时真田秀赖已是烂醉如泥,真田广赖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终又是一声长叹,父亲是对。
夭夭厨艺其实很不错,一家人除了没出席真田秀赖和心事重重真田广赖都吃得比较满意。真田老太爷吃着夭夭亲手做东西,笑眯了双眼,虽然儿子不争气,但孙女还是好,足以安慰了,夭夭虽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祖父看上去如此欣慰,但不妨碍她跟着插科打诨,一时之间席间气氛倒是其乐融融。
晚间略过了欲言又止大伯父,躲过了满脸兴味大伯母,避开了脸色肃穆二堂哥和幸灾乐祸大堂哥,夭夭早早地就回了房休息。这房间即使她已不住有三年时光,仍然一尘不染,与三年前一模一样,夭夭叹了口气,颇有些怀念,又有些释然,终于那对母女走了,她可以安安心心地躺在这里,再也没有那种憋屈感了。
“好了,夭夭,都过去了,明天真是另外一天!”夭夭对着镜子里自己打气道,渐渐地带上了笑颜。
正在这时却传来了敲门声,夭夭皱了皱眉,问道:“谁啊?”
“是爸爸。”真田秀赖声音传来,夭夭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是在真田宅又不能拒之门外,踟蹰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有什么事?”眼神却是懒得施在他身上。
真田秀赖睡了一觉之后,人倒是清醒了,但整个人都憔悴了。他虽然今天喝了酒,但脑子却一直很清醒,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夭夭了,他不能再失去了,夭夭是他唯一能抓得住救命稻草。虽然以前他跟夭夭关系几近破裂,但那都是楚楚那对母女在其中捣鬼,如今把她们赶出去了,只要他好好补偿,一定没问题。如此一想,真田秀赖脸上忙摆上微笑,道:“夭夭,我们父女很久没见了,我想和你聊聊。”
真田秀赖意思脸上摆得很清楚,夭夭却觉得恶心异常,聊聊,补偿,真是太可笑了!当初她被抛弃时候他在哪里,当初她爬上公路要自杀是他在哪里,当初她休养时候他又在哪里,恐怕都在那对母女温柔乡里吧。如今那对母女伤了他,就到她这里来要安慰了,天下有这样便宜事吗?
是,他们是父女,他们是血浓于水,可父慈子孝,要父慈子才孝!小时候曾经羡慕过希翼过,但当希望变成绝望,他不觉得太晚了吗!而如今她已经有了父亲有了家,则更不需要了。
“我要睡觉了!”你有多远滚多远吧,她不需要所谓父爱,只求他们继续“相敬如宾”下去。
“夭夭,我是你爸爸!”逐客令下得如此明显,真田秀赖脸色差了下来,他自问他已经做足了姿态,夭夭难道忘了,他是长辈。当初事他是有错,但他也诚心道歉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