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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不关你的事。”迹部哼了一声,有些不满,“总之你先好好休息。”
“现在谁还睡得着啊,天亮以后我得回趟神奈川。”夭夭拍拍迹部的肩膀,拒绝道。
“那我陪你去。”迹部闻言皱了皱眉回道。
夭夭点点头,却看向真田,真田凝重地点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报备祖父了。”
南宫水云一听本想跟着一块去的,但是一想自己的身份,那里又有那两个恶心的人在,便不坚持同行了,反正有迹部在她也放心,只叮嘱了夭夭几句,并拿过了录音带,理智回炉以后,她已经有了新的打算,应该说其实已经打算了十五年了。明智健悟亦谨慎地提点了几句,毕竟这是真田家的家事,不能当做一般的刑事案处理。
经过一夜的暴风雨,天亮之时太阳终于出来了,而迹部家待命了一夜的直升机没过多久也到了,夭夭、迹部与真田登上飞机往神奈川去了,当然也押上了真田流水,虽然她仍在装尸体,但没人怜香惜玉了,一把将她抓上了飞机,她再也装不了睡了。
“二哥哥、姐姐、迹部君,我真的错了,你们那么仁慈那么善良那么高贵,就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就起一点怜悯之心吧。”真田流水一上直升机就跪下了,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夭夭冷笑一声,别开头,只望着窗外皑皑的白云,迹部鄙夷地看她一眼,连踢她一脚都觉得是污了自己的脚,只有真田铁青一张脸狠狠地瞪着她。
“二哥哥,你帮帮我吧,可怜可怜我吧,我从小就活得那么悲哀,你就放过我吧。”真田流水已经知道大事不妙,索性豁出去双手紧紧抱着真田的脚嚎啕大哭起来。
真田是又羞又气,他只恨自己当初下了眼睛信错了人,轻易被眼泪迷了心,以为她是个可怜,甚至为此还怪罪于自己无辜的妹妹,就像当初夭夭责问的一样,同样的妹妹,他太过于厚此薄彼,只是即使后来知道真相,他虽然心中暗恨,但好歹念着他们有血缘之亲,她是他疼了几年的妹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此让他与夭夭的兄妹关系越行越远,可他换来的是什么,不是她的悔悟,而是变本加厉。作为妹妹去杀亲姐姐,这样的人伦惨剧居然做得出来,不仅给真田家带来莫大的危机,还给他们这些亲人欣赏狠狠地刺上一刀。真田越想越恨,真田流水还用老招在那里不停滴诉说她的可怜她的无奈她的失意,真田就是再坚忍,也好歹是血气方刚的高中生,更何况还得忍受夭夭的无视和迹部时不时嘲讽的微笑,终于再也忍不住一脚将真田流水踢开,喝道:“你简直不配姓真田!”真田家名门宗家,光明磊落,行事大方,简直就是狠狠地给他自小仰慕的家门狠狠地刮了一个耳光子,不可原谅!
真田流水从来没想到真田会对她这么狠,根本就没防备,结果整个人飞了出去,额头撞到了椅子脚上,狠狠地在沼泽时划上的地方又划了一下,刚刚有些结痂的伤口又变得血肉模糊,真田夭夭一摸额头,只见满手的血,不由得尖叫起来,不停地要镜子,她不能没有脸的。
真田一下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出脚了,根本反应不过来,呆坐回位子上。
“你给我闭嘴,要镜子是不,给你!”夭夭见状,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她又不是圣母,为了家门她可以不在明面上追究,但谁欠了她都不能全身而退,冷笑着从包包里拿出镜子扔在真田流水的面前。
真田流水现在根本就顾不了什么,抓起镜子就看,从小到大她的妈妈都告诉她,脸是她的本钱是她的希望,虽然比不得真田夭夭漂亮又怎样,就是这张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脸让她轻而易举地打败了真田夭夭夺得了一切,她不能没有这张脸的,只是镜子里映出那个额头血肉模糊的脸让她根本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更加尖叫起来。
“烦死了,你再叫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扔下飞机。”夭夭听得着实不耐烦,冷声威胁道。
真田流水猛地看向夭夭,眼中全都是仇恨,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她也不会去沼泽她也不会被树枝划伤,真田也不会打她,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田流水一边想着一边爬起,通红通红的手伸向夭夭:“我要杀了你!”
夭夭一惊,急忙往迹部身后一躲,迹部上前一个手刀将真田流水劈晕,然后一脚踢到角落,朝真田喝道:“真田,管好你的好妹妹!”
“你!”真田闻言有些发怒,不管怎样迹部都没资格管真田家的事,只是看见立在部旁边冷笑的夭夭,整个人都颓废下来,叹了口气,应了。
真田家的气氛自从昨夜二少爷的一个电话变得分外凝重,真田老太爷当时就怒极攻心差点昏倒,不仅叫了二儿子真田秀赖来狠狠地痛骂了一顿,又让人把那个楚楚关了起来,然后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将儿子媳妇孙子全招在茶室里等待着夭夭归来。
“父亲大人,你就算生气也要吃点东西啊。”真田广赖夫妇焦急地劝道,真田老太爷却是动也不动,脸色发青,愤怒的同时有丝悲凉。
“祖父,你放心吧,夭夭也姓真田。”真田诚一郎也急忙安抚道。
“你们以为我担心这个?!”真田老太爷一听,怒极反笑,“夭夭比你们更像真田家的人。”
“那么流水这事,父亲大人也不要如此震怒!”真田秀赖闻言抖着胆子也劝道,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难受,夭夭是他女儿,他愧对她,他也担心她,但流水也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又狠得下心来。
“你的心是什么长的,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田老太爷听了却更加生气,一个杯子砸来,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女儿被人谋杀了,得亏那个什么什么师,否则我们哭都没地去哭。”
“父亲大人,我知道夭夭受苦了,可流水毕竟姓真田!”真田秀赖低着头还是小声回道,两个都是他的血脉连心,他能怎么办?这家里一个个都恨不得掐死流水,他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吗,而且听父亲大人的意思竟是连流水是真田家的人都不承认了。
“你你你!!”真田老太爷气得整张脸胀得紫红紫红的,眼看着就要喘不过气来。
“秀赖,你还不赶快住嘴!”真田广赖气得大喝一声,又急忙和真田云子上前安抚真田老太爷,真田秀赖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真田诚一郎一面担心祖父夭夭一面越发鄙夷他这个叔叔。
好半天真田老太爷才喘回气来,指着真田秀赖冷笑道:“我也是前世未修才得了你这个儿子,当初你死活要娶水云,我看水云是个好姑娘,也就罢了,还不是成全你了,不过一年的功夫,人家水云还怀着身孕你就什么香的臭的往屋里拉,一个是人家丈夫一个是人家姐妹,我都替你脸红!还有那个流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干的都叫什么事!我们真田家名门宗家,可我们靠的不是外面的光鲜,要靠内心的强大,我宁愿家门一时受损也不愿再容忍这等污脏的事。”
“父亲大人。”真田秀赖一听大惊,不由得哀叫道。
“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出去!!”真田老太爷见真田秀赖还是那副样子,失望至极,大吼道。
真田秀赖一惊,脸色变得惨白,但还是不敢出去,却被真田老太爷拿起地上的茶壶抛向他,一壶热茶向他泼来。
“秀赖,你想气死父亲大人吗?!还不赶快出去!”真田广赖既担心父亲又担心弟弟,急忙拉开他,冲他吼道,真田秀赖吓得整个人都瘫软了,看着真田老太爷那张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脸,终究还是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广赖,这件事我们必须得做出公正的处理,上次的事已经对不起夭夭了。”真田老太爷凝重地看向长子。作为爷爷他是恨不得杀了流水那个丫头,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只是他要考量的东西实在太多,真田老太爷在心中一叹,对夭夭越发愧疚。
“父亲大人,既然夭夭没有闹大,显然她也是同我们一样的,闹大了对夭夭也不好。”真田广赖想了想说道,他何尝不心疼侄女呢,可是若是此事一出,对真田家虎视眈眈的那些人必然出手,他们是无所谓,但小辈的前途婚事都要受影响啊。
真田老太爷叹了口气,终究是凝重地点点头。
“可是父亲大人,祖父大人,这样太不公平了。”真田诚一郎几乎跳了起来,三年前的事混过去了,今天的事怎么也想混过去。
“诚一郎,夭夭终究是要出嫁的,家里要是出了这种事,以后叫她怎么见人,真田家若是为此受损了,以后叫她有何依靠呢。”真田云子对此是深有感触,一个强大的娘家对女人是多么重要,就算夫家不计较,总在这个圈子里,谁能不计较呢。何况夭夭都板上钉钉地必是去迹部家的,那就更得注意了。
“可是?”真田诚一郎作为继承人,自然明白,但心里总是不甘心,老天爷对他可怜的妹妹何其不公!”
“诚一郎,我比你更心疼夭夭,她是最宝贝的孙女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有时候明面上的处置不是最难受的处置。”真田老太爷此时却是冷哼一声,面上带上了肃杀。
自作孽(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暂时结束了,不知道亲们满不满意,真田流水额头毁容,流放家庙,真田秀赖仕途终止。
“将真田流水送到家庙里去,让她好生修生养性。”真田老太爷眯起眼说得冷酷。
“这?”真田广赖夫妇一惊,疑惑不定,真田家可说是神奈川最大的地主和山主,这家庙建在真田家最偏僻的一座山坳里,有重重树木做掩,寻常人根本寻不到那里。真田家已逝的老太太笃信佛教,便找高僧来建了这座家庙,她在世时倒是隔三差五去那里住上几日,但真田家的其他人都不是虔诚的佛教徒,自她死后家庙就极少有人去了,要不是真田家每年花大把银子维护着,早就荒废了。只是那家庙与这世间却恰似两个世界,孤独寂寞清苦,偶尔住住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