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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之坐起身子,勉强的笑了笑,他说:“小落,面试成绩结果还要一个月出,不如你出去旅游?”
“可是妈妈让我在家陪着您。”小落蹙眉,她想了想,侧过头问:“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妈妈都不能告诉我吗?”
叶一之知道女儿心思单纯,也不想瞒她,他说:“小落,我和你妈妈可能要暂时分开。”
“你们要离婚?”小落惊讶的看着爸爸,不可置信,父母的感情几十年如一日的好,怎么可能突然要离婚,她甚至没见过父母闹红脸过。
叶一之摇头,很无力,他抿嘴说:“小落,你母亲有更重要的事,我们要理解她,好吗?”
“妈妈她变心了?”小落惊讶。
叶一之厉声说:“胡说,怎么能那样说妈妈呢,我和你妈妈的感情是没人能破坏的,小落,妈妈现在心里比我们还难受,小落,你去外婆那里陪着她好吗?”
小落不懂,只能答应父亲。如果问题在母亲那里,她留在家里只能等着他们做决定。她临走的时候给顾城西发了信息:为什么两个相爱多年的人非要分开不可呢,如果这样会让痛苦翻倍,我宁愿不要在一起。
顾城西很快就回了她的信息:牵手是一生的事,绝不放开。
小落坐在去乡下的公车上,看着窗外的夕阳,零零散散的阳光,有点懒散。记得第一次带顾城西去看外婆回去之后,那时候的夕阳暖洋洋的,很柔和。
她回短信:城西,我爱你。
顾城西在办公室握着手机发呆,她这样感性大概是因为受到父母的事的影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心底一沉,于是给她打了电话。
“兔兔,不要胡思乱想,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明白吗?”他的声音很低沉,在这个的黄昏,显得十分沉重。
他严肃认真,她沉吟一瞬,轻声应:“嗯,我到了,要下车了。”
“好,你自己小心,有时记得跟我说。”他叮嘱,生怕她有什么又独自承受。
“我知道。”
收了线,小落提着自己的小行李包下车,望了一眼天边那道淡黄色的阳光勾勒的线条,然后往外婆家走去。
小落推开外婆家院子门,沈桂芳正在院里帮母亲摘菜,她一听到动静抬眸就看到小落。愣了一瞬之后,沈桂芳起身说:“兔兔怎么来了,你爸爸怎么了?”她眼里满是担忧。
“爸爸没事,就是让我来陪陪妈妈。”小落赶忙解释,站在门口打量母亲,母亲褪去了华裳,穿上简单的碎花粗布衣。
沈桂芳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坦然的笑了笑,似乎回到了年轻时刻。
“阿芳,我的兔兔来了,你怎么还让她在门口站着。”外婆推了一下沈桂芳,嗔到:“我看你真的老糊涂了。”说着就笑着往兔兔走过去,一边说:“快进来,哎哟,我的兔兔。”
沈桂芳见小落进了房间,她对自己的母亲的说:“妈妈,我过去了。”
“嗯,去吧,路不好走,早点回来。”
小落出来的时候见母亲不在便坐下帮外婆摘菜,她问:“外婆,妈妈呢?”
外婆叹气,摇摇头说:“兔兔啊,你有空多劝劝你妈妈,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比我还糊涂呢,你说说她这人怎么想的呢……”
小落听外婆说,才知道,原来母亲是因为要报恩才会暂时离开父亲。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沈桂芳十三岁的时候,有一晚发高烧是邻居家的大哥哥杜玉成背着她出去的,村里的牛车拉着他们进了城。第二天早上六点沈桂芳的高烧才退下去,三个人也算松了口气,杜玉成跑出去买粥出了车祸。
那一次车祸后,杜玉成就瘸了。沈家母女很过意不去,两家人商议,让沈桂芳长大后嫁给杜玉成。但是杜玉成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商定之后的第二天就失踪了。后来沈桂芳慢慢长大,要到城里去上学。
杜玉成的母亲拉着沈桂芳说:“阿芳,好好念书,阿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阿芳,替阿成好好活着,以后遇着好的就嫁了,知道吗?”
沈桂芳那时候并不懂这些东西,所以后来遇见叶一之也毫不迟疑的就坠入爱河了。本来以为这一生就这么过的,谁知道一周前她回来看自己母亲和杜家双亲的时候,看见了杜玉成。
他的腿不方便,而且这些年也并没有结婚。儿时的记忆再记起来,愧疚和那时的婚约让沈桂芳不你能安心生活。尽管杜家和杜玉成都竭力阻止她做傻事,可她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当晚,叶一之和顾城西一起吃的晚饭,他对顾城西说:“不让她去做成这件事,她一辈子都不能安心,我不想她的日子过得不舒坦。”
沈桂芳很快就从杜家回来了,她无非就是过去帮杜家做做饭,然后一起吃个饭就回来。她太过执拗,杜家也没办法,最后沈母告诉杜母,让她去,只有让她自己想明白才行。
小落当晚并没有和母亲说过多的话,因为她心里也有想法。那个小男孩,如果找到他,她也要离开顾城西吗?一整晚,小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顾城西给她发的信息,她一个也没回。
她很自私,她不想离开他,舍不得放不下。可是,如果婚后发生这样的事,那么……她想起了父亲,父亲的颓丧和心痛,她把那些情绪设想到顾城西身上,她承认她受不了,她甚至连他皱眉都受不了。
情感危机3
沈桂芳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原来同村有个姑娘宁静从小就喜欢大哥哥杜玉成,可是杜玉成走了之后她也被家里逼着嫁了人,就在两年前丈夫去世了。因为杜玉成一直没有消息,她也没抱希望,可现在他人又回来了。
杜玉成回来后,宁静有些心动,可想到自己已经嫁过人又有些自卑。但是,每天看到那个貌若天仙的沈桂芳到杜家去做家务,她揪心得很。那个沈桂芳还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那样。
于是,某天宁静就把沈桂芳拦下了,宣示了对杜玉成的主权。而这一幕恰好被出来找沈桂芳的杜玉成看到,杜玉成十分震惊,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他说:“小静,你先回去,我和阿芳说几句话。”
宁静虽然别扭,可还是扭捏着先回去了。杜玉成和沈桂芳在乡村的小路上走着,一路走了几分钟,杜玉成才缓缓开口,他说:“阿芳,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吗?”
沈桂芳摇摇头,真诚的看着他,像个乖孩子一样等待他继续说。杜玉成点点头,他抿嘴,说:“就是因为我们的父母说要你负责我的婚姻,阿芳,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被这些事束缚,更不想你被这种无聊的决定捆绑,知道吗,我一直就当你是亲妹妹。”
“阿成哥……”这一刻,沈桂芳的心结被解开。
第二天早上,沈桂芳哼着小曲收拾行李,小落表示自己十分无力。她不想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城西,她自己还没想好。所以沈桂芳被叶一之接走后,小落留下了,她说自己想好好陪陪外婆。
不过翌日一早外婆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我跟你们去城里住吧,我这身体也不好了,万一有个什么,你们都不在身边,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
于是小落只能带着外婆回到家,而且她被外婆赶了出去。原因是家里只有两个房间,让她去顾城西那里。可是她知道家里分明在别处还有房子,父母就是不给钥匙,她没办法。
当小落垂着头提着行李包出现在小别墅门口的时候,顾城西松了一口气。拉她进来紧紧搂在怀里,她一动不动,只是将头放在他肩头,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兔兔,怎么了,吓死我了。”这个男人坦诚的承认自己的担忧,从容和理智统统溜走,他的感情不虚幻,他的所有感受都是真实的。
他想拉她离开他的怀抱,她手上的包包掉落,她环抱着他,有些耍赖的说:“不要,城西,让我抱抱你。”
分割线
那天晚上,顾城西从小别墅搬回顾家,临走的时候他对小落说:“你需要时间和空间,我都给你,但是,要我放手,绝不可能。”
看到她低着头难受的样子,他伸手捧着她的脸,在面颊上轻啄一口,叮嘱:“晚上一个人在这里把门窗关好,如果害怕给我打电话。”
她对他说了,她说她不能他结婚,因为她欠着一个人。他说她不能这样草率,他给她空间和事时间考虑,但是他绝不放手。
顾城西走后,小落回到房间,找出那只夹在字典里的纸鹤。她的手轻颤着抚上那只带着血污的纸鹤,回想着那个模糊的夜晚,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
顾城西回到家顾家,在古老的雕花门口看见了北北,她刚好出去给卓然打电话。北北收了线,嘿嘿笑着说:“嘿,三哥,又吵架呀?”
顾城西微眯凤眸,有点正中红心的感觉,凌厉的瞪了她一眼。北北缩了缩脖子,本来是句玩笑话,想不到真的惹到这个煞神了。不过她现在可没那样好欺负,她挺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顾城西说:“你、你不要瞪我,我、我告诉你,你、你要是吓坏了我家宝宝……诶,三哥,你怎么走了,我还说完呢,三哥,三哥,怎么了?”
顾城西叹息,他什么时候也会迁怒了,只好说:“没事,你不回去休息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这时候老爷子刚好回来,他哼着小曲,看见顾城西很惊讶,他说:“还知道回来?”
“哼,你不是说婚前要避嫌么。”顾城西淡淡的勾起唇角。
老爷子摆摆手,进去了。北北十分神秘的凑近,被顾城西一瞪,又退回来,低声说:“三哥,我怀疑老爷子是不是柳暗花明了,每天一早就出去,晚上很晚回来。”
“柳暗花明?”顾城西蹙眉,疑惑的看着她。
北北吐吐舌,她猥琐的笑着说:“又一春啊,三哥。”
“咳,注意胎教。”顾城西轻声说,抬手掩嘴。
北北不解,她十分自豪的说:“我哪里不注意胎教了,我连诗词都背了。”
“你的笑……”顾城西说完就走了。
北北自己在原地想了想,然后扬起唇角笑了笑,找不到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