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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怎么死的?”格格抓紧了萧错的手问。
“猴渣说得有谱,我爸也是这样跟我说的,那个玉作人做完单翼蝉之后就自杀了。”
“做出这样的精品,为什么要自杀?”
“听我爸说,那个玉作人很可能是认为这对玉蝉,就是自己的绝世之作,自己将来再也无法超越这对玉蝉,于是,他选择了死亡。正因为玉作人死了,单翼蝉留下的仅仅是故事,而没有工艺。而这个故事,也很少有人知道,几乎成为了历史的尘埃,恐怕只有研究汉朝断代史的人,才多少知道一二。至于两蝉怎么合一,更无人知晓。今天,见这只蝉刻工怪异,格格又说腹部像钥匙,我才敢斗胆联想一下。目前,这只蝉能不能靠上单翼蝉的边,还是个问题,更别提是什么十七年单翼蝉了。”
格格松开萧错的手,转向猴渣:“猴渣,听格格一句话,这宝贝别急着出手,先放在店里,做个压堂。得空把它盘出来,经过盘功的玉蝉,更显得古雅,价值更高。”
猴渣点了点头,忽然眉宇一紧,说:“格格说到盘玉,我冷不丁地想起来一件事,不说出来似乎觉得极为不妥。要不是价格便宜,我差点就漏了这货。按理说,这出土古玉,在生坑时,玉肌理的色沁很难看出,只有盘熟后,把玉对着透玉灯,才能看清此玉受什么色沁,受几色沁。而这块琀蝉,带着灰皮却隐隐透着五彩沁。如果那婆子把价要邪了,我还真不敢留下。”
萧错听到这话,突然像醒悟了什么,嘴里嘀咕着:“难道这真的是单翼蝉?猴渣,你可曾听你爷爷说起过,山贼鹰犬盗掘将军墓的事?”
猴渣急忙点头:“我爷爷说过鹰犬,印象很深,我记得,我爷爷说的时候,把我吓得浑身掉鸡皮疙瘩……”
“这就说明,你爷爷也知道单翼蝉的可怕之处……”
格格听到此处,急问:“一只蝉有什么可怕的?”
萧错说:“听我把故事说完,你自然会明白。由于将军墓陪葬品丰厚,给后来恐怖事件的发生,留下了伏笔……”
很早以前,嘎纳山里有个山贼,名叫鹰犬,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带领着一帮身手不凡的山贼兄弟,占山为王,烧杀抢奸,挖坟盗墓,无恶不作。因将军墓边,时常有怪异的现象,墓上常会有雾罩着,山贼一直不敢盗。
据当地人传言,将军墓边,有一具千年“僵尸”,其实并不是什么真的僵尸,而是逃进山中的死刑犯,误入了古墓。因鹰犬盗掘坟墓崩塌,他才得以“复活”。复活之后,也不吃饭,喝水吸风就能生存,有人称他为“地仙”,也有人叫他“狂人”。此物经常在古墓里出没,知道什么地方埋藏有金银财宝。鹰犬根据“地仙”所言,组织了十个兄弟,凭借出色的身手,干得干净利落,成功地把将军墓盗了。
他们不仅运走了宝藏,还盗走了那对蝉。据说,将军夫妻的尸体保存完好,鹰犬割破他们的脖子取蝉时,断开处竟流出赤豆汁一样的血来。就在这时候,怪事出现了,曾经患难与共的兄弟,忽然间形同陌路,自相残杀,结果全都死去,只剩鹰犬一人。
后来,鹰犬认为这些财宝太邪气,命中注定是属于地下的。于是,他隐姓埋名,下山娶妻。没想到,半年后,鹰犬家就出事了。他妻子突然死了,死的时候,身怀六甲。鹰犬销声匿迹了六年后,在县城被捕,官府判他死罪。当鹰犬走上断头台,即将告别人世时,他扔出一只玉蝉,向人群高喊:“去找我的财宝吧,就凭这只玉蝉!”
“一只玉蝉?”
“是的,一只玉蝉。鹰犬死后,这只玉蝉被行刑的县太爷捡了去。县太爷是个文弱书生,他对探险寻宝并不感兴趣,但他是个玩玉行家,得到了这只单翼蝉,盘玩了几年后,玉气就基本恢复。但他也没能躲过劫难,他的妻子也死了,死的时候,同样是身怀六甲。接下来,县太爷不信邪,又娶了几房夫人,也都在身怀有孕时暴死。”
猴渣听完萧错的话,连连点头称是,当年猴瞎子也是这么说的。格格不自然地闪出一种疑问:“哥,为什么猴渣爷爷知道,你也知道,而我却不知道?”
“这些故事,并非正史记载,所以你不知道。”
“哥,你说他们的下场,是报应吗?”
“所谓报应,仅是一种文化现象。实际上,报应是不存在的,即使真的因为盗墓而发生意外事故,也应是一种机缘和巧合。报应虽然不存在,而恐惧会永存心底!”
猴渣越听心里越是发寒,暗地里想,萧错不是个迷信的人,也从不说邪气的故事,这不说倒罢,一说便是阴气十足。想着,想着,猴渣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这就是诅咒?他只敢想,却不敢说出来,只好嘀咕着:“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这对单翼蝉下了两次土,也就是说被人挖出来,又被人盘熟了,再入土,所以玉气不散,隔着灰皮也能显沁。”
“应该是这么个理儿。”
格格听得连声称奇:“再入土?难道这单翼琀蝉,被两个墓主人含过?”
萧错缓了口气,拿起玉蝉,继续说道:“我爸把故事说到这儿,就不见人了。当时,我只觉得是古玩猎奇,也没追问。但据我推测,玉蝉作为琀,应该含在嘴里,朽后跌落棺底,上部落地,左下部斜靠在某物品上,形成顶部条形沁入,下部边角沁。当然,不排除县太爷不想含在嘴里的可能,但即使是放在胸口,道理也是一样。而这只蝉,边角有金沁,是因长期在金器边形成,难道县太爷嘴里还含有金器?”
“别开玩笑了,听说含玉的,没听说含金子的。不过,不排除死人嘴里镶了金牙。”猴渣听到这儿,突然发笑,心头有三分兴奋,更有七分震惊,问,“如果这只玉蝉陪了两次葬,又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他娘的会说明什么问题?”
格格急忙跟着猴渣的话说:“你不会是想说,县太爷的墓又被人盗了吧?”
“没有证据,不可胡乱猜测。”萧错一边说,一边清理琀蝉身上的血迹,“我一直存疑的不是县太爷的墓有没有被盗,而是将军的墓会葬在哪里?将军的宝藏又会被鹰犬埋在哪里?这只玉蝉,为什么会不仅有金沁,还有铜沁、血沁?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这应该是在水坑受沁,地下水位高,物品四处漂动,不在原位置上,或碰金银,或与水土相接。如此看来,这玉蝉葬身之地才是块宝地……瞧这血沁……猴渣,你快看,这琀蝉的肚子里是什么?”
“是尸血沁。”
“再仔细看。”
猴渣这下发毛了,那明明是摊尸血沁,看不出什么异常,猴渣暗想:难道是我三只眼的原因?他看了看萧错,捂上了额头那只疤瘌眼,说:“还是尸血沁。”
萧错忽然压低声音,对猴渣说道:“这玉蝉里面,有个胎儿……”
“胎儿?”
第十二章 九魔一魇
三人同时出口,又同时住嘴,大气也不敢喘。猴渣从出世,就跟着猴瞎子玩玉,从未见过这么奇异的事情。在玉蝉腹部正中,有头、有身、有肢,头部眼形已成,有如待产的胎儿,呼之欲出。胎外紧裹一层薄圈,似婴儿胎衣。最外一层似胎盘,与胎儿相连,似母亲在哺育生命,有皮有肉。肉呈白色,皮色较重,略带红丝,更似血色。
这事虽怪,萧错却并没有感到紧张,他问猴渣:“你收货时,可曾见过这胎形血沁?”
猴渣慌忙回答:“没,虽然当时老婆子催得急,我只能打眼收货,但我发誓,这玉蝉仅仅隐隐透沁,绝对没有胎形。”猴渣怕拿不准,又把那老婆子从敲玄光阁门开始,一直到临走时要毯子、留地址的情景,如同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重新放映一遍,完完整整,尽量不漏下每一个细节。
猴渣觉出此事怪异,转身看了看毫无血色的格格:“难道这蝉里有魇,吸了格格的血气,现了原形?我估摸着,那个将军的老婆,是怀着孩子死的,玉蝉被她含在嘴里,封住了阳气,使母子尸身保留时间较长,胎气随着母体慢慢上升,沁到玉蝉里,从而成魇。若不是格格刚才渗血进去,把这胎气引出来,咱们就是想破了头,也看不出其中的名堂。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咱们和这玉蝉的缘分到了,在鬼街口,这样身份的东西,比他娘的宫廷艳史还有升值空间。明儿我到鬼街口,赛赛宝,凭这身份就能砸倒一片……”
猴渣边说话,还边冲着萧错玩眉飞色舞。萧错脸一阴,冷哼一声,打断猴渣的话:“行了,别胡掰乱啃了。我也就信口开河溜了一句,你还真龇牙咧嘴地跟着扯上劲了。”
猴渣神色傲然,摸了摸光头,继续说道:“我没胡掰,在鬼街口,除了人民币,就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想那山贼和县太爷的老婆,都挂得那么诡异,必定是恶魇作怪。死人的东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和主人有了灵犀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玉蝉上的胎形,应该是胎魇。”
“胎魇?这话你也能说出来,真是欠抽了。”萧错听到胎魇,差点被猴渣气乐了,这都是哪儿和哪儿啊?他抬手,想抽猴渣的光头,但被格格阻止了,格格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心思活络,她的意思是想叫猴渣说下去。
猴渣端起一副老佛爷的架势,装腔拿调地说:“凭我猴渣如此大智大慧,这么多年来,在鬼街口混着,也没搞明白,这胎魇是指的什么哑谜,不料想,近日就碰上了。说起这魇,就是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而有的则可化为恶魇。民间有九魔一魇的说法,意思是说,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而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上一个魇。魇之所以难成形,主要因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条件,首先,必须是人员大规模的惨死,才能保证足够的怨念凝聚不散,而且死者尸体必须原样保存,不能有腐烂和风干,也没经过其他处理,凶灵才能附到自己的身体上形成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