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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协委员-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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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泓和徐大姐频频点头,没有说话,也许只有实实在在地做些什么才能抚平他们此刻的心情。

“我们一定替你们讨个公道。”小陆热血沸腾。

“那你们可就是恩人了!县里的人批评我们盖得太好了,太大了,还说什么,太奢侈了!可难道只许他县里花三千多万盖一座县委大楼,我们花三十几万盖一所小学校就成罪过了吗?”

“多少?三千多万?”徐大姐吃惊地问。

“这话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都这么说。你们还是应该再到县里亲眼去看看,眼见为实嘛!”

正在说着,张铭来了。

徐大姐问:“小张,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张铭说:“我想洗洗车,又不愿费老乡的水。听李家柱说附近有条河,就让他带我去。可近前一看那一条河,哪儿敢用河水洗车呀!”

小陆拿着摄像机,拉着张铭说:“走,去看看。”

李村长及李一泓四人一字排开地站在一条河边上——那是一条被污水严重污染了的河,水面泛着厚厚的黄色的泡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一泓,我认为,我们三个,该开次会了。”徐大姐表情严肃,语气郑重。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村长,我们就到你家去开次会行不行?”

李村长沉吟了一会儿:“这……不妥吧?万一你们……那我家成了什么地方了?”

小陆嚷嚷开了:“别说了,别说了,咱们到李家柱家开去,我看他绝不是那种树叶掉了怕砸头的人!”

不料李家柱坚决地说:“那不行!绝对不行!我可以做饭给你们吃,我可以给你们端洗脚水,我也可以为你们当向导。但是,你们不可以在我家里谋划什么事。你们拍拍屁股,抬脚一走,被你们招惹了的人如果来找我岔子,给我眼罩带,我怎么办?我的家让你们住是乡里吩咐过的,可没有人跟我说你们可以……”

“我们都是政协委员,不过在你家里研究点儿事,谁敢找你茬子?”小陆满不在乎地说。

李家柱还是摇头:“不行不行。你们是什么员我不管。那你们怎么不去老村长家。”

李一泓恼怒地说:“够了!走,我们干脆去小学校!”

四个人走进学校,找了一间教室,张铭留在教室外,靠着门框,像是给委员们看门站岗,他说:“徐大姐,陆委员,我想,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到邻省去看看那一家化工厂的真面目啊?”

“支持!”小陆首先表态,看着李一泓又补充道,“组长,听清楚啊,我说的可是支持,是比同意更进一步的态度。”

张铭扔掉烟,一脚踏灭,走进屋里说:“我听到你们的打算了。只要是三位委员为了调研想去的地方,我都无条件服从,并且绝对保障你们的安全。”

等张铭坐下了,李一泓又说:“徐大姐,我还想,您是否应该跟省政协通一次话,请他们务必帮助核实一下——省里究竟拨给这个县一笔教育补贴款没有?如果确实拨过,数目到底是多少?这一点是必须搞清楚的,对吧?我们政协委员了解民情民意,发现问题,指出问题,代为老百姓呼吁请命,要有真凭实据,不能捕风捉影,道听途说,人云亦云,是不是大姐?”

徐大姐赞许地点头。

“小陆委员,你的任务就是拍摄,只要没有人不许、抗议,只要你自己认为应该拍下来的,那就只管拍。小张同志,你的任务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小陆委员。这地方人心有怕,我想不是没原因的,谨慎一点儿为好。”

“明白。”张铭干脆地答道。

·20·

二十一

傍晚时分,面包车停在一条河前的沙土路上,路两旁高大的杨树,在黄昏的微风中抖出一片哗啦啦的清凉,送别被西山碰碎了一角的夕阳。

李一泓和张铭同时下车,李一泓指着面前的河说:“这是咱们第三次遇到河了。”

这条河水不深,河底的砂石历历在目,张铭感觉有点眼熟:“我觉得是同一条河。看来很浅,肯定可以开过去。”

突然,河对岸跑来一个女人——她连停也没停一下就跑入了河中。

李一泓怔怔地看着她跑到自己跟前,认出她是那个“疯”女人。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疯”女人眼神凌乱,惊惶失措。

李一泓跑过去扶起她,她一下推开李一泓,起身往对面猛跑,溅了李一泓一头一脸的河水。

李一泓站在河中,望着“疯”女人跑上岸,徐大姐三人围住了她。

“大姐、小妹,求求你们救救我!”“疯”女人跪下哭求。

徐大姐扶起她:“快起来,慢慢说。”

“我没疯。我不是疯子!是他们造谣说我是疯子,我这一次要是还被他们抓住,就很难再逃出来了。”“疯”女人喘着粗气,泪流满面,不时惊恐地往来路看,几声猛厉的狗吠声传来,她打了个激灵,绝望似乎揪住了她。

李一泓站在河里转身,见五六个男人跑到河边,其中两个人穿着保安服,一个手握橡皮棍,一个牵一条大狼狗,另外几个男人看起来是村民,其中一个中年汉子拎着一捆绳子,他是那“疯”女人的丈夫。

李一泓弯腰从河底抓起了两块大卵石,等他直起腰时,那些男人们已围住了他。李一泓呵斥道:“管住你们的狗。否则,可别怪我对它不客气!”

狼狗被控制住,终于不叫了。为首一个身穿名牌T恤的三十六七岁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李一泓,审问似的问:“再问你一遍,看见一个女人没有?”

李一泓轻蔑地摇了摇头。穿名牌T恤衫的男人捣了李一泓的肩胛一下:“你骗我们。警告你,敢骗我们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这时,面包车开到了李一泓身旁。张铭看也不看那些人,只探出头对李一泓一个人说:“老李,上车。”

那个恶声恶气的男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那疯子准在他们的车上!”

穿名牌T恤的男人伸展双臂,拦在车头前,不可一世地喝道:“不许开走!”

“你想怎么样?”张铭目光冷锐地盯着他。

“要搜你们的车!”穿名牌T恤的男人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逼人姿态。

“好霸道。”张铭掏出警官证亮了出来,“就是我这种执法的人抓人,那也得合法,何况你们!”揣起警官证,又将一盏警灯放在了车头上。

这时天色已有些黑下来,警灯亮了,甩出一圈闪烁的彩光,警笛也锐声响起。

“还非搜不可吗?”张铭镇定地问。

穿名牌T恤的男人心虚了,默默退开。

李一泓小声对张铭说:“开车。”

面包车鸣着警笛,缓缓向对岸开去。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面包车顶上的警灯已取下,疾驶在山林之间的路上。

小陆摸了摸“疯”女人的额头,吃惊地喊:“老李,她在发高烧!”说罢,脱下外衣,盖在“疯”女人身上。

李一泓也脱下外衣,反身递给小陆:“给她多盖一件。”

徐大姐摸摸“疯”女人的额头:“不用测了,肯定在40度左右。”又用小手电照着,翻开“疯”女人的眼皮。

“她至少有三天没好好睡过一觉了。”徐大姐戴上听诊器,凝神倾听“疯”女人的胸部,“严重虚脱,肺还有炎症。她这种情况,得进行输液。”

张铭回头说:“这个县的县城我去过,开快点儿,一个多小时就到。”

李一泓点点头:“开快点儿。安全第一,但也要速度!”

面包车又开了,不知过了多久,小陆忽然喊:“你们往左边看!”

李一泓和徐大姐同时起身,移坐到左边的座位往外看。

山凹间有一片灯光,李一泓思索了一下:“那里,一定就是那个所谓化工厂了。”

厂铁门内,灯火辉煌,一派庆典气氛。办公楼的二层,所有窗子都亮着,里边彩光摇曳,还有舞曲声传出。

突然,所有窗子都黑了,舞曲声戛然而止。在院中巡逻的一名保安,不禁抬头望向二层……

烛光在黑暗中灿然而现,映出了一块放在小车上的大蛋糕,大蛋糕车被人缓缓推向中央,《祝你生日快乐》的歌曲悄然响起。

灯又亮了,一个穿一身白西装的风度翩翩的男子手持话筒自命不凡地说:“诸位,感谢大家从四面八方来到这一处隐蔽的山沟,为我关某人的四十岁生日助兴。你们都是我的至爱亲朋,是我人生的隐形资产。没有你们诸位的帮助,我关某人至今还是会一事无成。现在,我可以欣慰地向大家汇报,我的事业,不,我们共同的事业,它一帆风顺,财源滚滚!”

在红男绿女们的鼓掌声中,穿白西装的男人接着说:“我一向是一个低调的人。我们的事业,也特别需要我这一种低调的风格。所以我的生日,才避开省城里的繁华喧嚣,在这么一个荒野之地举行。但是我们这里的住宿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外简内精,不敢和五星级酒店的客房比,和四星级比,绝对不在其下。和情人一块儿来的,这里绝对保护隐私。”

他这一幽默的说法引得红男绿女们爆出一阵笑声。

“所以,诸位可以放心大胆地在这里吃喝玩乐,为所欲为。下面,我请诸位分享我的生日蛋糕。”

又是一阵掌声。人们拥过来,有人接过去话筒,有人递给他切蛋糕的刀子。

他的刀子刚划开蛋糕上柔腻的奶油,手机响了,他退开去,笑盈盈地请别人代切。接手机后,他脸上绅士而从容的笑容消失了。匆匆踏上一层楼梯,穿过走廊,猛地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那个率人抓“疯”女人的穿名牌T恤的家伙站在大办公桌旁,很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老板。

穿白西服的男人走到大办公桌前,抓起一支雪茄,点燃,深吸一口,冷冷地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追到河那儿,在河中央碰到了一辆面包车,车牌是咱们邻省的,估计那疯女人躲到车上去了。”穿名牌T恤的家伙小心翼翼地回答。

“估计?”

“肯定!肯定。”

“那就把她从车上拖下来啊!”

“那……那是一辆警车。”

“警车?”

“我们是想搜那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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