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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协委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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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副主席将目光望向了统战部长,统战部长说:“我同意蒋副主席的看法,李一泓确实是一位好同志。”

蒋副主席说:“我想的第二个问题是——李一泓做错了什么事没有?有一个他以前并不认识的农村小学校长,写给他一封信,信中反映了农村中小学的一些状况。而他呢,利用文化馆送书下乡的机会,亲自去看了几处农村的中小学。这证明他作为一位新增补的政协委员,是有责任感的。回到市里后,他先找了杨亦柳常委汇报。是这样吧,亦柳同志?”

杨亦柳说:“对,是这样。当时我对他的话反应太敏感了,很情绪化,结果我们不欢而散。”

蒋副主席继续说:“之后他又来向我汇报,希望政协召开一次会议,听他汇报汇报他的想法。倒是我作为政协副主席,当时心中产生了种种私心杂念,说了些企图打消他念头的话,我认为他当时也接受了。从以上过程来看,他本人实在没有做错什么事。过了两天的那一次讨论会,是亦柳同志坚持主张召开的。综上所述,我们不能因为一件事使几位领导干部不痛快了,我们就对一位新增选的政协委员耿耿于怀,好像非要拿他问罪不可似的。李一泓他毕竟提出了一个以前没有提出的问题,即一个经济次发达的省份的某一个地区,以及市一级政府,如何落实党中央国务院提出的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共享改革成果、均衡发展教育的问题。在经济这一块蛋糕确实还不够大,甚至仍可以说还很小的情况下,政府是继续对农民说请你们再耐心等呢,还是蛋糕虽小,城市经济反哺农村,依然可以反哺得有情怀,有行动……所以,我也在他的提案上署了名。”

统战部长说:“王书记、李市长,我理解你们二位的烦恼心情。事实上政协已经开始做了不少化解事态的事情,政协通过许多委员,又经由他们通过许多民主党派的人士,在全市各校发挥了很好的影响。名校的校长老师,都没有推波助澜。杨亦柳还有进一步的主张,是否也可以在此议一议?”

杨亦柳说:“如果两位领导同意,那么说定在今天晚上,在我们校。届时各校网站全部开通,形成现场和网上的互动。”

王书记和李市长对视一眼后说:“我只有一条要求——千万不要让那个李一泓到场了!”

李市长也说:“我也这个意思。他是焦点人物,以回避为宜。”

李一泓家像小学生一样,坐在自家桌子那儿聚精会神地听老馆长的录音,并不时在小本上做记录:

“……站得越高,看得越远。但看得越远,是不是就意味着看得更分明呢?那也未必。从太空看地球,高倒是高了,但芸芸众生的日常生活,在遥感摄影的图片上是看不到的。我们有些领导同志,他们终日里很忙,基本情况是忙在上边。倒不一定是他们不愿意接近群众,而是他们的职务将他们牢牢地拴在上边了。人民大众和人民大众的实际生活,在他们那儿只不过变成了图表、数字和公文,所以他们在认识上就有局限了。有局限的认识,就是有所遗,有所缺。我们政协委员是来自方方面面的。我们经常能够很近很近地接触到社会现实,所以拾遗补缺就成了我们的责任之一……让我来举一个例子——十月革命以后,列宁的夫人克鲁普斯卡娅参与过教育工作。有次,一位年轻的女教师请她看一幅图画作业,那是以‘快乐时光’命题的图画。半页皱巴巴的纸上,画着有破碎齿纹的三角形,其内是一个圆,像古怪的几何图形。两个大人都不明白,一个孩子的‘快乐时光’和那样的一幅图画有什么关系。于是她们决定共同了解一下。结果是,那孩子的父亲在十月革命中牺牲了,母亲奄奄一息地病在床上。母子俩住在一幢成了残垣断壁的楼房的最顶屋,在寒冷的冬季他们没有木材取暖,几天才能领到一小块黑面包。三角形开窗是破的,下雪时雪花落进来,而当太阳移到开窗正中央时,那时候便是那孩子的‘快乐时光’。克鲁普斯卡娅于是指示工作人员为母子俩安排了一个好些的住处,给他们送去烧材、面包和土豆,还派医生为那母亲治病。后来卫国战争爆发了,那母亲将自己唯一的孩子送上了前线。她说:‘当年苏维埃爱护过我们,我现在舍出我的儿子保卫它。’克鲁普斯卡娅,不但对一个孩子的图画敏感了,还去调查了解了,还力所能及地去解决了,而且向列宁进行了正式的汇报,并建议苏维埃政权即使再困难,也要尽量为那样的一些孩子和母亲做些事情。全苏少年儿童救助委员会,就是这样产生的。我想政协委员在党、政府和社会现实这三者之间,也正是要起到那样一种作用……”

这盘放完,李一泓起身又换了一盘磁带:

“但我们政协委员的职责,又不仅仅是拾遗补缺。我们还要反对身为领导干部的人的错误做法,还要对他们的错误的思想习惯提出批评,有时还要批评得十分尖锐。而有私心做不到这一点,没勇气也做不到这一点。我家住在一条小街,只不过五十多米长的一条小街,和一条大马路形成丁字路口。修那条大马路时,仅沿两条人行道在小街的路口里换了几块新的路沿石。我曾问修路的领工,为什么不顺便也把那五十多米豁牙断齿的路沿石也换一换啊?他们回答说上级认为没必要。我又去建议那上级,他回答说:‘领导的车根本不会往那一条小街里拐!’他们宁肯命令工人们再将那些剩余的路沿石装上卡车运走。运到哪儿去了呢?后来我发现,都卸在一处建筑垃圾堆那儿了。那条小街虽然短,可也住着近百户人家呢!那些人家怎么看这件事儿呢?他们说:‘多损啊,一丁点儿好处的光都不愿让老百姓沾到!这还沾的不是他们家的光。’各位新委员有所不知,修益民公园时,临马路这边儿,花啊,草啊,搞得漂漂亮亮的。可不临马路的那一面,紧挨老百姓住家的那一面呢,连道砖围墙也不砌。下雨天,泥水淌下来,老人孩子常滑倒。我就又去找有关方面负责人,期望能把背面也修修。他们怎么答复呢?他们说:‘外国人经过马路看不到背面!’——当时,有一批外国游客将到我们这一座城市来访古。往往的,有些事做与不做,做得怎样,并不是财力的问题。有时候,某些事,最终变成了仅仅为上级而做。估计着领导的脚走到哪儿,目光能看到哪儿,就决定做到哪种程度。这一种思想习惯,更需要我们政协委员来反对。不反对,以人为本,就成了以领导为本。习惯都是很顽固的,我们反对起来就很吃力。而凡吃力的事情,就更需要讲究方式方法。发乎善意,是我们政协委员一切方式方法的根本立场……”

听完磁带,李一泓走到院子里,呆呆地看着树、花,脑袋里依旧盘旋着老馆长的话。他想起了从文化馆运来的收藏品,打开了对面两间屋的锁,点数、观看那些收藏品,他不时拿起这个,放下那个。

六中放学了,周家川骑着自行车赶上了素素。

“素素,我有事跟你说。”

周家川嗫嚅地说:“素素,你老爸他……确实是被冤枉了!”

“但愿能有人证明这一点就好了。”

“我能!”

“你?你怎么能?快说呀!”素素激动地眨着漂亮的眼睛,心情迫切。

“因为,是我把那一封信弄到网上去的。”

素素瞪大眼睛:“你……逗我?!”

周家川摇头:“真的,素素。刚放暑假时,你父亲把那封信丢在校园里了,恰恰被我捡到了。他回到校园找,见了我,还问我捡到没有,我骗了他。后来我就将那一封信添油加醋了一番,以你父亲的名义发到网上去了。”

“你等于陷害了我父亲!你使他树敌多多,有口难辩,招至网上那么多重点中学的学生和家长骂他、恨他,你却说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素素说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泪,父亲受了太大的冤枉,背了太难听的骂名,而且还导致了自己转学,被污辱。

“是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家川的头低得更低了。

“你起码要在网上来个声明,承认你的卑鄙行径!”

“那我可没那个勇气,我只有勇气当面向你承认。”

素素扇他一记耳光,转身气咻咻地骑上了自行车。

周家川捂着脸,喊:“素素!”

素素的身影已远去了……

电话响了,李一泓转身接电话——是蒋副主席打来的。

“一泓同志,你女儿一定跟你说过了,晚上在重点中学要开一次由学生们主持的会,社会各方面去感受情况的人肯定不少。我们的意思是,你可千万不要去,你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最好沉寂一个时期。”

李一泓拿着电话,沉吟不语。

“说话呀。给我个保证,别使我为难好吗?”

“这……那,我保证……”李一泓缓缓放下电话,缓缓走到镜前,呆望着镜中的自己,心里黯然。

阶梯大教室里,一名女生正在发言:“贫穷离我很遥远,就像银河离我很遥远。不要问我对贫穷有什么印象,无论我有什么印象,贫穷的现象还在那儿贫穷着。我的人生信念只有一条,就是千万别使自己将来成为一穷人。人穷志也短,贫穷总归是不幸!”

一些学生喊:“实在!”

另一些学生喊:“鸟话!”

还有一些学生喊:“滚下去!”

主持人喊:“同学们,同学们,大家都不要激动!下面读一个条子——能给我个机会吗?——李一泓。”

主持人话音一落,大教室里顿时一片肃静。

主持人四下观望,寻找李一泓。李一泓正趴在窗台外,他轻盈地跃入教室,走上台去:“我理解主持人的意思,是允许我发言。”

一名女生尖厉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是李素素的父亲!”

“不错,我女儿李素素,曾是重点中学的学生——她还不至于是一名令人讨厌的女生吧?”李一泓从容反问。

他抬起头环视着学生们,话锋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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