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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只见天色渐暗,儿妮见那木桌上有蜡烛,于是便将蜡烛点起,缓缓起在这屋子的一角坐下,她此时心里想念的人便就是三娘,又记挂着犬族安危于是便独自潸然泪下。她嘤嘤的泣声在黑暗中响起,可就在此时有一种怪声随着哭泣声从密林处传来,儿妮突然一惊,停住了哭泣,摒住呼吸仔细一听,只听一个低低的声音环绕在屋子四周,那种声细听之下竟像是在呻吟一般,像是无数的人在低声呻吟,儿妮顿时心生恐慌,不由地缩在墙角之处,可那声响越来越大竟然就像近在咫尺一般。
儿妮拼命地捂住耳朵,吓得一身冷汗直从背脊上往下流去,方才那女子所说的怪声果真出现了,可这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整座密林似乎都开始震动起来了,儿妮不停地往墙角上挤,一不小心竟往后一倒,整个人昏天暗地地翻滚起来。不到一会儿只觉全身失衡竟倒在了一处地上,再抬头之时不由地吓得魂都快没了。
只见自已眼前是一棵参天大树,树根处就在泥土内延伸着竟穿出了泥土之外,树干极大极高,如果围着抱住那树干估计也得有个十来人才行,这树上的树叶全都是血红色的,枝叶向四面八方伸张竟像是张牙舞爪的巨怪一般,儿妮本来已是内心惊恐,如今又不知如何到了这样的地方,不由地一改白天与白狄对峙之时视死如归的模样,竟吓得全身颤抖,在她看来,这般恐惧的折磨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剑了结生命来得痛快。
她四周看着,发现方才定是墙角处有什么暗墙,她害怕往边上挤之时便将墙门打开了,但这暗墙之内藏着一棵参天大树,这也太奇怪了。她见四周全是泥土毫无一物便将注意力转回到那参天大树的身上去,只见那树上的纹路极其古怪,有时看像是树皮,有时侯看起来又像是人皮,总之诡异恐怖让儿妮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儿妮转着那大树干看,突然间一处树干竟微微隆起,儿妮顿时吓住了,揉着眼睛按住心跳直盯着那树干看,寂静中突然从树干中发出“呜呜”的呻吟声,儿妮这回被吓得双眼瞪得极大,只见那个拳头大小的东西从树干内往个隆起,然后便是一个头大小的东西再次隆起,就如同在娘胎里未出生的孩子不停地转动身子一般,儿妮不由往后一退,心里暗喊:不妙!有鬼!眼眶便是红得通透,即刻便要哭出来了,她转头便往回跑。
跑出几米儿妮已然听到树上一阵沙沙声,抬头一看,只见一条巨大的树藤就从树顶往下伸展,如盘树巨蛇一般翘起一头直向儿妮延伸而来,儿妮吓得哭叫起来,那树藤立时卷起她就向那树身缩树,儿妮不停地挣扎却毫无用处,只见那树干上一个半米大的树洞,细看之下这树洞里头竟全是鲜血,儿妮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脸上堆满了惊悚的表情,此时的她心里已然死了大半,想着就等死吧,于是又闭上了双眼。
刹时之间,只听到耳边“嘭”的一声,儿妮再睁眼之时竟见一个东西从那树干内破干而出,只见树干上破了一个大窟窿,那树皮竟像人的皮肤一般鲜血直流,突然之间缠着自已的那条树藤刹时之间断裂开去,自已从半空之中往下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她直跳了起来,可此时的她已然顾不得疼了,因为她眼前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东西竟然是一个人,不,那不知是人是鬼,他通体是血,面目全然看不清楚,虽相距还有一定距离可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仍旧扑鼻而来。
“你……”儿妮声音有些颤抖,咽了咽口水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只见那物站着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直盯着儿妮不放,手中似乎拿着一条长长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突然间他双腿一软竟就软倒在了地上,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儿妮一惊正要往回跑,却见那物竟是如此景象,于是便心有余悸地站在原地细细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地向那物走去,走到跟前之时,她才发现这竟是一个人,她立时拿出身上的手绢来将那人脸上的血轻拭干净,此时儿妮不由地吃了一惊。
“蓝田!”儿妮忍不住又喜又惊地大叫起来,只见那地上躺着的这个通身是血的人竟然就是当日与三娘失散的蓝田,他手上的齐眉棍仍旧紧握着,显然他已是奄奄一息了。儿妮惊喜之余不由地四处观望,心想,如果将蓝田带回小屋,很可能会被那蒙面女子发现,可如若将他弃于此处,他必死无疑,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想着,只听到有水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儿妮向四周一看,发现那树后深道之处似乎别有一番景象,于是便扶起早已弱不堪言的蓝田往那深道处走去,走了百米之长,竟见有溪流、山洞,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赶忙将蓝田放在清澈的溪流边上,便用溪水将他身上的血迹清洗去,这会子将见到蓝田的真面貌。只见他嘴唇发白脸色发青,身上全是鞭伤的刀伤,简直伤得惨不忍睹,儿妮一见竟是一阵心酸,想必当日就是因为尔东的话才使蓝田执意往禁地去寻父,其实便是中了尔东的诡计,想到这里儿妮不由地又自责起来,她定要想个办法让蓝田醒来。
☆、第十四章密林里的通道
儿妮从小屋墙角处翻入一个古怪的地方,在这里一棵参天大树内发现了通身是血的蓝田,儿妮将蓝田扶入一处溪流为蓝田洗去身上的血迹之后便将他扶入一处山洞,生起一堆火来,又四处捡来树叶盖在他身上为他取暖,儿妮内心十分自责,便决意要让蓝田醒来。
走在回小屋的路上,儿妮不由地苦恼起来,虽说她此时并不知道蓝田昏迷的原因,可是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鞭伤显然是那黑蛇毒鞭所致,而此时已然开始化脓,如若让他这般伤下去,很快便会危及性命。正想着如何帮他找到解毒之药,突然她一个抬竟发现那树枝之上盘着一条黑色蛇,这条蛇便就是黑虎蛇,黑虎蛇是身上有剧毒,而狼族之人所做的黑蛇毒鞭就是用那黑虎蛇所做,所以仅有狼族之人才有这种黑虎蛇的解药。
儿妮一看,脑中灵机一动,却咬紧下唇便拿起地上一块石头就往那树枝上丢,只见那黑虎蛇刹时一个转头,口中吐着蛇信子立起头来松开盘在树上的躯体,就往儿妮处来,儿妮一看心中极怕,却往后一伸手抓住一条尖尖的树枝,可她却没往后退是静静地站在原处不动,只见那蛇一个闪啄,儿妮只觉全身一软,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赶紧抓起那树枝对准那蛇口一把插了进去,只听到“滋”一声响,那蛇血四溅,儿妮拖着一只脚往小屋走去。
到小屋之时天已蒙蒙亮,儿妮看了一眼腿上的蛇伤竟是一笑,也没将用任何东西绑住腿以防那毒血扩散,只是坐在那半截作床的树干上等着什么,她的脸色越来越青,已然头晕眼花起来了,不一会儿她已然倒在了床上,朦胧中她听到开门声,只见那蒙面女子进了来,然后便觉全身一震,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待醒来之时已然觉得好了许多,却见坐在身边的那女子一脸不快。
“怎么回事?哪来的蛇?”女子见儿妮醒来,便冷冷直言问道。
儿妮不由心头一震,佯装无辜道:“不知从哪里来的蛇,从这树藤上攀着便落在我身上,太吓人了!”
那女子显然有些不相信,便死死地盯着儿妮道:“你身上的伤是黑虎蛇伤,族内的黑虎蛇均养在潮湿之地,这里并无溪水亦不潮湿,为何有黑虎蛇出没?”
儿妮一听只得装傻道:“这个我怎会知晓,你还说此处衣食无忧最为安全,为何又有此物?”
女子这一听也只得作罢,便转身就要离开,却让儿妮叫住:“你留下解药才走,万一再有这蛇,我也好立时用药也不至于药发,如若你晚些来也是不打紧的。”
女子一听便眼神一闪,本心生狐疑,却因儿妮说得句句在理,再想白狄少主所吩咐之事,也就不好有二话,只得留下那半瓶解药,儿妮又吩咐下次带多些食物和床被来,这让女子不由觉得儿妮的表现竟与前一天判若两人,可碍着不知原由也就没细问便狐疑离去。
儿妮拿到解药全然不顾腿上的蛇伤仍未好便立时翻入墙角处往那深道的山洞处赶,山洞处蓝田仍旧仰面躺着,儿妮立时为蓝田上了专治黑虎蛇毒的蛇药,又喂他进食饮水,只见蓝田已然好了许多的样子。就这般,儿妮日日将女子带给她的食物分一半给蓝田,又不断地寻来一些药物为他疗伤,不过三五日,只见蓝田已日渐清醒过来。
一日儿妮照例拿来食物之时发现蓝田竟然已起了身,蓝田见到儿妮不由地一惊,然后便是一喜,看着儿妮手上的食物,又看了看自已身上早已愈合的伤口,不由地全明白了。儿妮问起蓝田当日之事时,蓝田这才慢慢述来。
原来当日蓝田离开了盘龙寨后便找到禁地,在禁地之内他便见到了受刑的父亲,他拼死一救却是寡不敌众,被关入了狼族的死牢之内,有一次他趁半夜那狼军们喝醉便逃了出来,可是就在逃入啸禁谷之时竟狼军发现又抓了加去,那时他便见到了尔东,也就是西绒白狄,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蓝田便受尽了毒打,一日一名眼伤老巫将他带入一个血室之内,他只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低低响起,又见到无数犬族之人被捆在了一起,四面八方都是像树皮一般的东西向他们围了过来,在那千钧一发之时,蓝田急中生智竟念起了犬族里的一种驱魔咒,这种咒是犬族人中人人皆学之咒,没想这咒竟有些作用,蓝田竟没有了性命已危。
说起那血室的怪声,蓝田不禁全身一震道:“我总觉得这狼族背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助长他们的罪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儿妮听了不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只觉这里到底诡异,阴森恐怖,突然她晃过神来道:“你是说这里便就是那禁入我们族人的啸禁谷?”
“没错,这里便是啸禁谷,从这里往南便是兰狁都。”蓝田看了看儿妮,细看之下才发现儿妮如今身上衣衫不俗,别有一番韵味,先是一愣,然后便道,“尔东便是这狼族狼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