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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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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太监尖叫道:“关胜!看来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罢罢罢!谁耐烦与尔这等小角sè纠缠?来人呐!来人呐!都给我进帐来准备捉人!”

“呼啦”一下,涌进来一堆人,有阉几代们带着的阉毛子,也有关胜麾下的关西大汉。

一看关胜那些龙jing虎猛的手下,宫、道二太监都是倒抽一口冷气。自宋朝开国以来,监军弄死领兵大将的事情屡见不鲜,大大助长了监军的威风但是,就在前些ri子,呼家将反叛时竟然割了监军的头有一就有二,宫道二太监虽然跋扈,此时也禁不住胆寒起来。

少说一千万贯的横财,足以蒙蔽人心,如果关胜真被逼急了一声令下,对自家二人白刃相加……

宫太监突然“哈哈哈哈”一阵长笑,站起身来,满面chun风地道:“都说关将军虎胆,今ri聊试之下,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征讨梁山草寇之事,是用对人了!道兄弟,你来时还意犹不信,此时却又如何?”

道太监也就坡下驴,回嗔作喜道:“呵呵呵,关将军有谋略,有胆气,咱家是佩服到骨子里去的!”

两个阉货虚说虚笑,一时间和关胜成了斧钺也腰斩不断的交情。关胜心里明白了几分,于是唯唯诺诺,终于把二阉货敷衍出去了。

宣赞与郝思文进帐,郝思文问道:“大哥,方才两个监军何以冲冲大怒?”

关胜叹道:“他们于我放了阮小七、张横之事上借题发挥,亦不过是为了索贿罢了!可是,我一向以松雪节cāo自守,不敢堕了祖宗的威名,哪里有闲钱打点他们?”

宣赞苦笑道:“这二人乃是东京城两个有名的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主儿。大哥如今正是建功立业的关键时刻,若不敷衍他们,这些小人必来作梗,收剿梁山一事,只怕会功败垂成!”

关胜摇头道:“罢了!若只谋一己私yu,与那等人同流合污,君子不取。我便在这里,随得他们含沙shè影便是。军饷辎重,乃三军养命之源,绝计动不得!”

郝思文咬了咬牙,说道:“大哥休气沮!小弟家传一块玉佩,乃上好的于阗羊脂玉,世上少有。不如今ri便给那两个人送了去,若他们看得入眼时,自然不会来妨害大哥了!”

关胜听了摇头:“岂有此理……”

郝思文截断道:“咱们兄弟结义一场,小弟只盼大哥英雄终有用武之地,又岂在一块玉佩上说话?”

宣赞也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郝兄弟的心意,大哥就领了吧!”

关胜叹了口气,指着水泊方向,斩钉截铁地道:“既然兄弟高义,吾在此立誓必破梁山!”

当下郝思文把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拿了下来,寻一个锦盒盛了,然后三人面面相觑:“这礼谁去送?”

宣赞摸着自己的脸苦笑,此时无声胜有声,他这张脸可没有一点儿的改进余地,可以用来讨人欢心;关胜也是光着眼发呆,他也算学有所长,多才多艺,但只有两件事不会生孩子和行贿,看着那个锦盒,一时间只觉得其物竟比八十二斤的大刀都重。

郝思文拍了拍额头,叹道:“这鱼头,便由小弟来拆了吧!也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厚厚脸皮,也就过去了!”

当下挨到军中掌灯后,郝思文别了关胜宣赞,拿了锦盒,一路鬼鬼祟祟地往二监军的帐篷那边去。到底是没行过贿的,见到灯影儿,也几乎能唬一跤,郝思文畏畏缩缩地,终于来到了二太监帐篷边儿上。

“是哪个在这里探头探脑?”帐篷外侍候的阉毛子一眼就看见了郝思文。

郝思文呆了一呆,本能地往yin影里缩了缩,又挺起了胸膛道:“关胜将军部上郝思文,有紧急军情禀报二位监军大人。”

脚步声响处,几个阉毛子围了上来,一人冷笑道:“甚么紧急军情?也敢来大人这里聒噪?yu要进帐见贵人,可有买路钱吗?”

郝思文知道这些阉毛子都是贪婪之徒,因此特意说了个禀报军情,唯恐被他们拦住了。谁知他到底还是小觑了这些阉毛子的无耻程度,再紧急的军情,也是他们发家致富的好本钱。

一股热血直冲到脸上来,郝思文恨不得刀光大闪烁间,将这些阉毛子都彻底剁成狗不食的碎块。但他还是勉强压抑住了自家的愤怒,嗔目道:“军情紧急,耽搁了大事时,你担当得起吗?”

被郝思文首当其冲的阉毛子直跳了起来,大叫道:“大胆!象你这等职份的小武官儿,老爷东京城中见了千万!哪一个不是躬身曲背,跟老爷唱喏行礼?你这厮竟敢大声恶气,实实的反了天了!说不得,今ri就叫你长个乖识个俊老爷这里就是铁门闸,说你过不去,你就是过不去!”

其人把嘴一呶,旁边就有他的狐朋狗党伸手来推搡郝思文。这时怒火直撞顶门,郝思文大叫一声:“鼠辈敢尔!”声如雷震下,阉毛子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却听主帐里道太监不耐烦的声音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敢在咱家帐篷外无礼?”

郝思文此时豁了出去,大叫道:“两位监军大人,小将奉了关胜将军大令,特来与二位监军大人计较紧急军情!”

道太监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叫阉子阉孙们将郝思文赶走,宫太监已经挥手道:“兄弟且慢莽撞。关胜那里,能有甚么紧急军情?莫不是其人终于迷途知返,特来咱们兄弟这里纳供奉?”

听了此言,道太监jing神一振,如果关胜真的愿意苦海回头,他还是很有些容人的雅量的。于是二人整了衣,在帐中大喇喇地坐了,喝一声:“宣!”

在阉毛子们怨毒的目光中,郝思文昂然进帐。宫、道二太监一见郝思文手里捧着个锦盒,那笑意儿就忍不住象yin天出水的鱼一样往上泛了起来。道太监便一挥手,吩咐道:“来呀!看座!”

宫太监笑问道:“这位是郝将军吧?却不知你有何紧急军情,要与我二人商量?”

郝思文坐在那里,忸怩不安,终于还是开门见山,直接把那个锦盒献了上去,嗫嚅道:“奉关胜将军将令,把此紧急军情与二位监军过目……”

宫、道二太监相视而笑看来,关胜到底还不是那等一条道儿走到黑的死脑筋之徒,他终于明了自家根基浅薄,以千万计的横财,岂是他一个小武官儿能吞得下的?

既然关胜知情识趣,那还有甚么说的?一千万贯的横财,自家两个便意思意思,分个八百万贯,也就是了。做人是不能太贪心的,总得给人家留一条活路嘛!

宫太监伸出手,早有个阉二代将郝思文手中的锦盒接了过来献上。宫太监笑道:“今ri倒要领教这番紧急的军情!”

锦盒一开,光华耀眼。这正是:

忠jiān从来难共语,冰炭自古不同炉。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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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灰溜溜

于阗玉颜sè纷多,但最珍贵的是洁白而细腻的羊脂白玉。古时有月旦评,品评人物时会说,某家兄弟如玉,谁谁内朗,谁谁外润这内朗和外润,实可视作羊脂白玉的生动写照。

郝思文献上来的这块玉,玉质洁润,即使在羊脂白玉中,也属难得一见的上品。二太监目光一接,彼此对望一眼,面上都露出了一丝不加掩饰的微笑。

宫太监伸手入盒,拈起那枚玉佩,熟练地在指间来回把玩,悠然道:“这就是关将军送上的紧急军情吗?听说军中有急事时,有甚么羽檄、虎符、金牌,莫不是就是这个小玩意儿?”

郝思文硬着头皮指鹿为马道:“正是!”

宫太监将羊脂白玉佩抛了两抛,帐中灯光明煌,顿时掠过一泓泓七彩的光影,如梦如幻。宫太监笑道:“道兄弟,你看如何?”

道太监自一目之后,正眼也没往这边瞧一下,此时他在阉二代们的侍候下吃着核桃仁儿,闻言懒懒散散地道:“宫兄拿来我看。”

一个阉二代赶紧将羊脂白玉佩转呈了过去,道太监眼睛一亮,大赞道:“真稀世奇珍也!”

说着,道太监纡尊降贵地拽过一个阉二代手中开核桃的锤子,将羊脂白玉佩往身前的木砧上一放,“当”的一锤下去,羊脂白玉佩已经被击得块块碎裂。

道太监喘息道:“哎哟哎哟!累死我也!想吃核桃,原来还要出这份儿大力吗?唉!老了!老了!”

宫太监面不改sè,道太监将羊脂白玉佩砸碎,似乎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此时他更以遗憾的语气道:“道兄弟,你确实老啦!要知道,你刚才敲碎的不是核桃,而是那块载着紧急军情的羊脂白玉佩呀!”

“啊?!”道太监装模作样地大吃一惊,“果然是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啊!这下若误了军机大事,安之奈何?”

宫太监悠然道:“道兄弟足智多谋,谋定而后动,必然有解决之道还用我来画蛇添足么?”

道太监腊黄的老脸嫣然一笑,傲然点头道:“宫兄说得是左右,与我传小羊儿入见。”

说着转过头,向郝思文道:“郝将军莫要着急,咱家不慎砸了你的羊脂白玉佩,就从小羊儿身上还你!”

郝思文第一次行贿,就碰上了这等意想不到的场面,一时间呆若木鸡,竟然不知道怎样?反应,只好以不变应万变地等着。

不多时,一个细皮嫩肉,女里女气,妖妖娆娆,乔乔画画的二阉货扭扭捏捏地入帐,先向宫太监飞了一眼,又向道太监五体投地其实是六体投地,只因他是阉人所以少了关键零件,所以成了五体这二亦子用极娇媚的喉咙儿莺声燕语:“小羊儿参见两位祖爷爷!哎哟!”

如同有无形的烧红熨斗从空中熨过,宫、道二太监本来一时间满面chun风,所有的褶子都被拉平了。但突然间听到小羊儿一声尖俏的痛叫,二人关心则乱,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我的儿,你却是怎地了?”

小羊儿不说话,眨巴着泪眼从膝盖下面摸出一块零星的碎玉来。宫太监见了大怒,喝左右道:“这是甚么破石头?竟敢来伤犯我家小羊儿!来人呐!将那些碎块攒齐了去外面往细里砸,叫它们粉身碎骨,方可为我的小羊儿出这一口腌恶气!”

听了这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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