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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炳却犹豫道:“公子!这几张文字,虽然粗略,但卓然成家,亦可在文林理学间开宗立派,若就此烧了,实为可惜之至!”
西门庆听得一头大汗,心说这黄文炳果然不愧是文人出身,一见了新奇的思想,立即便想到了开宗立派、青史留名上头去。自己穿越以來,忙得连美眉都洠奔渑荩睦镉邢邢咀瞿堑人スΨ蛉ィ
当下摆手道:“敏而言,不如起而行。下士以舌立言,嘘枯吹生,褒贬人物,然空谈误国,终归虚妄,徒为天下笑耳;中士以笔立言,皓首穷经,洋洋万卷,然临机用事,却百无一能,名实不符;上士则以身立言,行天下不敢行之事,创世间无人创之道,谋万民之福祉,树千古之正气,但求我心无愧于天地,何求卓然成家,又何必开宗立派?”
黄文炳听了,jing神一振,向西门庆深深一礼:“文炳受教了!”说着点起房中灯烛,将那卷纸烧了个干净。
西门庆叮嘱道:“此事只有你我二人得知,却须小心谨慎,莫人前失口。真理初荫之时,皆被正统者视做不登大雅之堂的异端邪说,四面围攻,八方进剿,尽趋炎附势之小人所乐为也。你我如今势单力孤,何必做那享祭之牺牲?只无言做事,潜移默化身边世界即可!”
黄文炳心悦诚服,点头答应。突然想起一事,嗫嚅道:“文炳有个请求,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西门庆笑道:“当讲不当讲,你这不已经讲出來了吗?以后有话直言,莫耍这等心机。”
黄文炳赧然道:“既如此,文炳便说了,请公子与我作主。今ri文炳虽然携同家眷上了梁山,但我那哥哥却还在无为军中,不曾知道。过些ri子,必有官司锁舀追比,我哥哥一生行善,文炳却连累他受这般报应,于心何忍?因此文炳想修书一封,陈明厉害,恳请我哥哥速速迁居,也免得官府物sè。”说到动情处,黄文炳眼中已是泪光莹然。
西门庆听了道:“何不我直接派人,也接令兄上山入伙?”
黄文炳摇手道:“这个却使不得!我那哥哥,是个烈xing子的好人,若强行勾他上山,反而是促其早死。我只盼我这一封书,能打动他的金刚心肠,促他早早躲开,免得祸事临头难回避。”
西门庆和黄文炳二人,都不曾说要去jing告那蔡九知府,令他对黄文烨开一面。如果不能拘蔡九知府一世,那蔡九知府便是许愿许得天花乱坠,又有何用?世界上最信不过的,就是官员尤其是贪官的承诺。
当下叫进笔墨纸砚,黄文炳开始写信。写一个字,叹息一声,这正是:
落纸方恨学识短,临难才感亲情长。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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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回梁山
须臾,黄文炳将信写完,封缄之后,却只是呆在那里,面上微微苦笑,
西门庆问道:“文炳,莫非哪里还有疑难之处吗,”
黄文炳叹息道:“只因我做通判时过于执拗,不徇私情,因此我那哥哥面上,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在嫂嫂的挑唆下,兄弟们分了家,从此稀于來往,今ri这一封书信送去,我哥哥听与不听,还在两可之间,不由得我不悬心结计,”
西门庆宽解道:“你的心意已经尽到十足,往后的事,也只天意而已,我想你那哥哥人称‘黄佛子’,经年家行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天岂能不佑之爱之,文炳且放宽心,倒也无需牵挂,”
虽然心感西门庆的安慰,但黄文炳还是苦笑道:“天佑积善人家,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啦,现在这世道,却是坑蒙拐骗金腰带,忠厚正直成乞丐,我哥哥……唉,”
黄文炳一语成谶,黄文烨接到弟弟书信后,心中有气,置之不理,结果洠Ч嗑茫镉ν夂匣锿荷皆艨芙倭私莞獾幕莆谋惶煜麓笏鳎椎逼涑宓木褪撬母绺缁莆撵牵叹胖諄斫萆先问保蚧莆谋细献沤蟮墓叵担曰萍业奶锊幻妫駌i黄文炳做了替罪羊,上宪追问起來,蔡九知府哪里还会客气,将黄文烨拿了去,打了几十顿限杖不说,更把黄家的良田美地,尽数括了去,黄家人为救黄文烨出监,闹了个倾家荡产,这才把黄文烨的xing命买了出來,
黄文烨家产尽绝,从前施舍人的长者,如今翻成了被人施舍的乞丐,世事之白云苍狗,令人慨叹,其实在江州乃至整个大宋,这样被荼毒的人家,并非只有黄文烨一户,后來江州的这些破落户组织了起來,大家抱团取暖,黄文烨因为从前颇有善名,被众人推为团头,此是后话,不表,
回头单说西门庆,第二天穆家庄上,送走了蔡九知府的家眷后,众好汉押解了蔡九知府,分路撤退往黄门山,只留下穆大一众人,在这里等待交割蔡九知府的赎金,宋江见黄文炳居然并不随众回江州,反倒厕身于梁山队列之中,不免大吃一惊,
凑到晁盖身边,宋江指着黄文炳问道:“晁盖哥哥,这是何意,”
晁盖道:“黄文炳已被山寨大义感召,愿意携家眷上山入伙,”
宋江便拍腿叫道:“使不得了,此人一介腐儒,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山寨要他何用,只能吃饭罢了,”
晁盖大笑道:“三郎贤弟有所不知,咱们梁山依四泉贤弟之计,准备新设一发局,货卖天下之物,以资军食军饷,可惜无人得以主持,今ri天幸得黄门山四位好汉上山撞筹,神算子蒋敬兄弟主持起这发局來,却不是正瞌睡时送來个枕头,而这黄文炳曾任一州之通判,亦是一员能吏,今为蒋敬兄弟副弍,山寨必得大利,”
宋江皱眉道:“这个所谓的发局,又是何物,”
晁盖便把当ri梁山缺粮时,西门庆如何定了上中下三条妙计,大大地夸耀了一番,宋江听了,对西门庆之才更加刮目相,但想到从此黄文炳就要在自己眼皮底下晃來晃去,自己偏偏又无法挑理,心中不免大感郁郁,
到了黄门山,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四人椎牛置酒,管待众好汉,穆太公出來相见了,到两个儿子安然无恙,老人家心上大感喜慰,
饮宴已毕,西门庆便派穆弘、穆chun、薛永、侯健同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带了得自蔡九知府府中的奇珍异宝,保护穆太公和黄文炳,以及各家家眷回梁山,此时戴宗身上的刑伤也大好了,西门庆便写了一封书信,请晁盖用了军印,请戴宗火速送上梁山,信中言明不久后有大宗钱粮财帛运回,要林冲部兵接应,
过得数ri,蔡九知府的赎金陆续送到,无数的金银财宝之外,还有江州府库中的大批粮草,蔡九夫人回了江州后,仗着自己是蔡京干儿媳妇的威势,大发雌威,对各处官家府库予取予求,谁又敢说个不字,
蒋敬将财物粮草计点明白,一一造册后,大家带了蔡九知府,押运了金银粮草,一起离了黄门山,望梁山泊进发,这七八百人马,一路上不可谓不招摇,但西门庆早有准备,命蔡九知府调拨來一批官军衣甲旗帜,大家打扮起來,明目张胆地说这是太师蔡京中秋节节礼的护卫部队,沿途州县,哪里敢來招惹这群大虫,
因为车仗太多,走得慢,西门庆唯恐蔡九知府放得早了,这家伙回到江州后反脸不认人,纠合了沿途州县,四面來攻,倒是麻烦,因此把蔡九笼在队伍中间,只是不放,蔡九知府刚开始不免愁闷,但过得几天,却居然神清气爽、红光满面起來,
西门庆大奇之下,趁着这一天蔡九知府和宋江谈笑风生的机会,上前问起,蔡九知府如此这般的一说,西门庆这才恍然大悟,
原來,在江州时蔡九知府每天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食不厌jing,脍不厌细,更加上缺乏床榻之外的运动,身体上多多少少总会不时出些毛病,人参燕窝也不知吃了几十斤,白洠в茫
谁知在做人质的这段ri子里,吃的是粗食淡饭,喝的是村酿白水,又有宋江不时带來些佐以清谈的山果香茗清一清油腻肠胃,再加上每天骑马颠簸,风吹ri晒,蔡九知府竟然慢慢觉得身轻体健、飘飘若仙起來,
到此时,不由得蔡九知府不思cháo翻滚,感慨万千,來当官,尤其是当贪官,是真的应该被绑架一回的,否则哪里知道真正的健康是甚么滋味儿,
这一ri进了山东境内,迎头有神行太保戴宗來报,,豹子头林冲提点军马,亲自前來接应,众好汉听了大喜,这正是:
今ri倦鸟归林野,何时飞龙跃深渊,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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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 细柳遗风
此时已入梁山势力范围,又有豹子头林冲接应,真如龙归大海,虎入深山一般,西门庆这才和众兄弟商议了,将蔡九知府喊上來道:“你这害民狗官,本当一刀杀却,但如此一來,反显得我梁山泊不教而诛,忒也行短,今ri且谕示与你,,若再敢贪赃枉法,欺凌百姓,我梁山好汉必然再次兴师问罪,纵你有十万大军环绕,在吾等觑來,亦有如土鸡瓦狗一般,斩尔人头,如探囊取物,言尽于此,你去吧,”
蔡九知府受了西门庆一番厉言疾sè,却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是跪倒在地,对众位头领连连叩首,口口声声只是应承道:“卑职此去,必然痛改前非,再不贪一文钱,”
西门庆喝骂道:“呸,你这狗官,玩弄甚么文字游戏,你不贪一文钱,是如此小钱不屑于贪,若有一千万文钱,你这狗官必然又会伸手,甚么阿物儿,这等小聪明,也敢把來在我梁山好汉们面前卖弄,”
蔡九知府面sè大变,口称死罪,拼命地叩下头去,
阮氏三雄便恨道:“这等jiān诈的狗官,若这么轻易放他回去,也忒便宜了他,不如割他两只耳朵,留个念想,”
蔡九知府一听,只吓得几乎晕去,却听宋江说道:“这个不妥,我梁山今ri兵威既足,便当以仁义为先,如此伤残人身体之事,岂是好汉所为,兄弟们从今以后再休使出这等手段,”
阮小七便戟指着蔡九知府骂道:“你这贼厮鸟,若不是在我宋江哥哥的面上,今ri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