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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对于鼎的喜好,已是圈中人共知的秘密,如此一来,万一这之中有一个就是游戏者……
他再次将头埋入掌中,思考着对策。
“不行,得要加强对自己的保护,要做到足够安全才好。”他准备增加对警局的财政预算,使其加大人力做好自己的安保措施,但又转念一想,“可是那样岂不是自露马脚?只会死得更快吧。”
他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万全之策,没办法,只好先把这件事摆在一边,静观其变。
没过几天,本市最大的商城意外发生了人为纵火案,伤亡惨重。事发后市长奔走于政府、遇难家属、有关部门以及各大媒体之间,做好善后工作。这件惨剧,却也给他带来了新的机遇。
“商城纵火案发生过去了三天,警方初步断定是由一恶意犯罪团伙所为……为了避免对政府以及本市人民带来更多的伤害,市政府今日决定增加对**局以及安保部门的相关预算,并协调其他各部门,加大人力物力,坚持不懈,艰苦奋斗,创造出一个安全的社会环境,以及稳定的社会治安。另外,市长谨以对这起事故中的遇难者表示沉重哀思……”市长办公室的电视中正好放着这则新闻,随后电视被市长调成了静音,市长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局局长,王牧禾。
“这个,王局长。”市长搓着双手,像是被这件事扰得不安,“从现在起一直到犯罪分子落网,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他看了看王牧禾身后的几名便衣,各个英姿飒爽,想必都是警局中的精英,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警方一定要给人名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啊,恩?”
“那是当然的,职责所在,市长。”王牧禾点点头,目光停在市长办公桌上的装饰品柜上,那里自然放着市长最喜爱的古玩鼎。
“以后将由我直接负责您的安全,请市长放心。”王牧禾强忍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笑意。
(四)
他躺在地上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倒了脚旁的啤酒瓶,剩余的液体倾泻出来,沾湿了他的衣裤。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厚重的窗帘外刺进明亮的阳光,于是扒着身后的沙发从地板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哗”的一声把窗帘拉开,大晴天的阳光使他立马遮住了双眼,他扫了眼身后地板上茶几上沙发上的烟头酒瓶饭盒以及各种垃圾,没有心思打扫,只是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水对着邋遢的脸上冲着。
房东在楼下听到了动静,赶忙走上来,打开了他的房门。房东是个妇女,看上去50多岁,臃肿的身材和犀利的眼神像极了某部电影中的包租婆,他也这么觉得,但是记不起是哪部电影。
“诶我说小郑啊,这个月的房租又要交了啊,你倒是快点拿出钱来啊,不然老娘不客气。”房东瞪着他阴阳怪气地说道,这种声音让他想把昨天晚上喝的酒以及所有的下酒菜都吐出来,他关上了水龙头,双手撑在洗浴池上说:“不是离月底还好几天嘛。”
“离月底!”房东的表情夸张的有点扭曲,像是听到了什么千古奇闻,这使得她的声音更加滑稽,“你上个月的就没交了好吧!你看看,啊,看看这屋子被你弄成啥样了,就这你还拖房租,啊?还月底!想得美!”
他甩甩头,水珠洒在了四处,身后的房东见他没反应,上前一步用手揪着他的衣服,脸上的厌恶之情就像拎着垃圾袋一样,她的声音冲撞着他的耳膜,让他有点吃不消:“没钱是不是,啊,是不是没钱?我跟你说,老娘这儿不是收容所,你要么交钱,要么啊,他妈的滚蛋!”
“知道啦!”他回过头冲着身后肥大的身躯吼了一句,房东吓了一跳,但泼妇骂街的嗓门立马又提上来:“哎哟,你是想怎么样啊?还跟老娘瞎嚷嚷。”
他不愿再听这恶心的声音,于是他铁青着脸把房东往门外推去,大声责骂的房东想利用自己秤砣一般的身材堵住门口,但无奈眼前流浪汉般的男人力气太大,一步一步失去自己的领地。
他用尽力气把身前的肥女人往门外一使劲,后者便摔倒在对面的楼梯上,他随即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门外房东仍在骂着街,嘴里不干不净:“你个杀千刀的,不要脸地赖在老娘这不走,我跟你讲,你要是再这么耗着,我让你好看!”发完怒气的她又哭丧着脸喊道,“哎哟,命苦哦!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摊上这么一个要死不死的家伙!”
死人,你才是个死人。他的醉意没有完全醒,靠在门口醉醺醺地想着,“还有你个贱女人,你们都是贱女人,都得死,等我成了神之后,哼哼,你们都得死。”
他曾经很风光,被人身前身后地称作“郑总”,但是为了一个女人他私自挪用了公司的巨款,正准备和自己的她远走高飞之时,回到家的他却发现家中早已被不知踪影的她席卷一空,钱,存折,首饰,古董,什么都没了。空荡的大屋子内飘荡着他绝望的快意的笑声。
“老子总有一天要找到你,把你千刀万剐!”逃出众人眼球的他如今隐姓埋名,寻找着自己恨入骨髓的那个女人,公司也已经报了案,他有时偷偷回到自己曾经的家时,会看到有**进进出出向其他的居民询问着什么,这让他只能蜷缩在这个贫民窟一样的城市一角,身上不多的零钱也很快花光,“老子之前何等风光,被你弄成这幅摸样,哈哈。”
前几天,也是喝得酩酊大醉的自己仿佛见到了神,在他的印象中,好像神说杀了九个人就能够接替神的座位,能够操纵时间和空间。他拍了拍自己沉重的大脑,随之而来的大笑让自己止不住的颤抖,“哈……我要成为神,让你跪倒在我的面前,让你求我,求我痛痛快快的杀了你!哈哈,你给我等着,贱女人。”对他而言,这贱女人不光是骗了他的钱财让他现在贫困潦倒,沦落到被这么一个没有教养的肥婆训斥,更重要的是,她欺骗了他的感情,这让他发誓要将她碎尸万段。
“你等着……”他困意来袭,跌坐在地板上,渐渐响起了鼾声,不远处的茶几上,放着一把他刚买来的大砍刀,散发着一丝邪意。
(五)
梁平辉坐在试验台前,双眼呆滞地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桌子,他又在想他病逝的妻子了。
前几天是妻子的忌日,他带着女儿梁佳嫣去墓园里看望了一下她,照片上的她一如平时的笑颜如花,可这一走,就是十年。
自己是一个医学教授,天天在大学的课堂上对着台下的学生讲课激情澎湃,或是在实验室以造物主的身份调教着病毒细菌微生物,可是自己的爱妻却死于疾病,这一切,究竟是有多可笑。失去爱妻的梁平辉着实萎靡了好一阵子,最后才在自己女儿以及所有亲戚好友的鼓励下才从阴影中走出来,连自己年幼的女儿都会摇着自己的手臂娇滴滴地喊道:“爸爸别难过了,我唱歌给你听。”自己还有什么资格一蹶不振呢。
他以为此生再也不能见到她了,再也不能见到她甜美的笑容,听不到她清脆的歌声,看不到一家三口亲密地出现在家中,公园里,游乐场…他一直这么认为,他也用这十年掩埋住了这层伤痛,和女儿平淡地过着日子,接下来的日子,他觉得就是看着心爱的女儿长大,然后帮她挑一个好女婿,然后抱着孙子,抑或孙女。
他认为生活会一直这么波澜不惊,他会很满足自己仍然拥有一个优秀的女儿。
但是神的出现毫无征兆地打碎了这份平静,不留一丝余地。
当神说出杀光其他游戏者的获胜方能拥有操控时间与空间之力时,他能感受到这句话对于自己的冲击,这无异于当初第一次见她时的震撼,梧桐树下,约定此生,君若不离,我定不弃。
他看着神,面无表情,但心中已经满是涟漪。
自己能让爱妻复活,又或者可以把时空调整,不管怎样,只要能够成为神,能够获得那份力量,他耗尽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除了他的女儿。
他站了起来,脱下实验外套,走出实验室锁上了门,他想回去给女儿好好烧顿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神一连给出的几个信息,他都找不出线索,青铜鼎?这座城市是一个早年被古董热潮席卷过的老城,最不缺少的就是古器点,难不成要自己一家一家地找线索,他叹口气,摘下了眼睛,连日来他都没有休息好,回到家除了关心一下女儿,剩下的时间他都在翻着过去两人的照片,他的手拂过那些经历过岁月的记忆,有些材质已经微微发黄,他看着照片中的她明眸含笑,常常咬着衣襟哭得像个孩子般。
自己明明是个弄医的啊!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把头埋在胸前,哭笑不得地想着。如果不是当时三十出头的自己忙于工作,天天呆在实验室,无暇顾及妻子,如果自己在家听到了妻子异常增多的强忍着的咳嗽声,如果自己能发现卧室厨房客厅废纸篓内的咯血,哪怕只是一次。这些现象都会引起他的注意,妻子的肺癌也不会已经转为晚期自己才如梦方醒。
多年来积蓄的泪水与不甘,如今一起喷涌出来,化作一股股充斥全身的力量,但是他却不知朝哪儿施展。
第二个信息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是一道正在进行中的车辙,缓缓地开往不知名的地方。但是之后的一个信息,却让他眼前一亮,那是一片绚丽的烟花,美得勾人魂魄。
他突然记得之前大学时,寝室中有个人被唤作“老刘”,老刘个子高高的,挺瘦,虽然学的是什么文学专业,并且利用自己花费三天、充满深情的情书成功地拐到了自己的老婆,但是老刘这人满脑子都是创业,他想发财,而且他有这个天赋,他记得老刘毕业后下海经商,就是做烟花生意的。当初自己和妻子新婚大喜时,老刘还送来了满满一车的烟花,让众多宾客大饱眼福,只是后来,大家都忙,渐渐没了联系。
会不会,这个烟花和老刘有关呢,他只是莫名的有这种想法,连自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