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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谦正在观察四周的情况,却见一旁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个人来,却是个拄着拐杖的矮瘦老头。
杜谦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心中不由得感叹:“这才是官方版的土地神的形象啊~~~”
“小老儿见过土伯大人。”那老头儿颤巍巍的对杜谦行礼,显得既激动又恭敬。
杜谦惊异的问:“哎?老先生应该跟我一样都是土地神吧,为何要这样称呼我?”
那老头被杜谦这一问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如果小老儿浊眼未出错的话,大人神光浩荡,应该是证得了地神之位吧?”
“哦,这倒是没错,你竟然能看得出来。”杜谦笑着说。
那老头笑眯眯的说:“小老儿别的没什么,就有一门灵眼神通,所以才看得出。大人既然是证得了地神之位,身份便与我们寻常人神不同,因此我们这些小神见了您,自然是要尊称一声土伯的。”
原来这是对地神土地的尊称,杜谦恍然,随后又对老头儿说:“想必老先生便是此方土地了吧?可否告知此间城内的学堂都在何处?”
老头对杜谦的奇怪问题感到好奇,但却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找学堂,只是想了一下说:“回土伯大人的话,小老儿名叫俞守忠,正是本城土地,这城内有学堂十二间,大人若想去看看的话,小老儿可以带路。”
“好,那就有劳老先生了。”杜谦笑着点点头,与这俞守忠老头一起土遁进了稗城。自从在福田之内确认自己变成文盲之后,他就决定要赶快学习一番,最起码不能连修行功法都看不懂。
在稗城土地俞守忠的带领下,杜谦见识了此地的十二间学堂,剔掉了三个纪律混乱的,四个教书先生太老说话太慢糊里糊涂的,剩下五间还算不错,他便决定从这五间学堂中学起。
想到俞守忠身为稗城土地,自己在这里跟着学堂识字肯定也瞒不过他,所以杜谦便将自己的目的直说了。
听到杜谦并不识字,那俞守忠也不奇怪,笑着说:“许多高深的修行之法都是以心念传授,所以修行之人不识字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大人有心学习也是极好的,不过既然来到了稗城,自然理应由小老儿招待一番,本城的土地庙还算宽大,小老儿这就大扫出几间静室供大人休息可好?”
杜谦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随着这位稗城土地去了他的神庙。
只见这稗城土地神的神庙在城东的一条干净的巷子尽头,有五尺高,青砖砌成的墙面,顶上贴着红色的琉璃瓦,庙中是两尊彩陶的神像,分别是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面前的木箱之中插着满满的香签,有的刚刚才燃尽的,有的还在冒着青烟,可见香火旺盛。
杜谦不由得的感叹,真是同神不同命,看看人家这庙,人气多旺啊!
踏进庙宇之中,却见烟气缭绕之中,有一座三进的宅子,前面的一个院落是正厅,院子中间摆着崎岖的假山,有花草点缀其中,正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不过俞守忠却直接领着杜谦穿过了正房,来到第二个院落,只见这里有一池碧水,水上生着紫红色的睡莲,水里还养着色彩多样的锦鲤。
这边俞守忠正引着杜谦欣赏此地的景色,就见一个穿藕色衣裙的小丫头端着一个盆子从旁侧的屋里出来,他立刻对那丫头说:“快去把你们夫人叫来,就说有位土伯杜大人驾临,让她摆好了酒菜迎接!”
小丫头低着头行了一礼,一溜烟的小步跑走了,没过片刻功夫,就见一个一头银丝的白胖老婆婆也拄着拐杖走出了,笑眯眯的对杜谦说:“不知土伯大人驾临,老身有失远迎,怠慢了大人。”
杜谦连忙笑着说:“老夫人哪里的话,是我贸然来访,打扰你们了。”
三人谦让着进了一间大屋,只见里面淡香弥漫,珠帘围绕,宝屏重叠,设置的十分精致,一张紫檀大桌上,摆着各色美食,四个侍女静立在一旁伺候。
桌上的菜肴十分美味,也都是食物的精气所化,据俞守忠介绍说,是从城内几家有名的酒楼摄来的精气——店家每日都会用菜肴供奉财神、土地等等神灵。
交谈一番之后,杜谦了解到,原来俞守忠百年前便是稗城首富,家有良田万顷,用家财万贯也形容是一点都不为过,平日里喜做善事,所以深得百姓的爱戴,有一年饥荒,他开了自家的粮仓救济灾民,却被强盗混进府里,不但抢光的钱财,还放火烧死了一家老小。
因为生前功德,俞守忠便在死后被封为了稗城土地,连同一家大小都得以在土地庙中居住,倒比做凡人的时候还要享福。
吃过饭后,杜谦去了老夫人事先着人打扫好的住处休息了一会,随后便出了土地庙,土遁到最近的一处学堂。
这处学堂是整个稗城最大的学堂,坐落在一座竹园深处,里面有学生五六十人,教书的先生是个名望很高的老举人,许多有身份的人家都将小孩送过来读书,所以五六十个小孩在里面读书的时候,竹园外就有上百名穿着各式仆从衣服的家丁守候在外面,热闹的犹如集市一样。
杜谦土遁到竹林里,远远的望见不远处的竹屋内,一群年纪不等的学生们正在念书,于是又一个土遁,直接出现在学堂内。
此时他也渐渐适应了凡人看不到自己的事情,可以大胆的出现在人前了。这时候,却是一个身穿水蓝色衣服的少年正站起来照着书本朗诵一首诗,他走过去站在人家的身后看着书上的文字,心里根据少年读出来的声音两相对应,一篇诗词过后,倒也认识了数十个字。随后站在书桌前的老举人便开始讲解其中的意思,一个字一个字的讲着,虽然显得古板了些,但第一次听到古人授课的杜谦还是饶有兴味的听了一会。
老举人讲解完后,学生们就开始大声的朗诵起来,杜谦见他们念的还是刚刚那首诗,没有什么新内容,于是便又使了个土遁离开了这处,赶往下一个学堂。
这一处学堂却是一个小学堂,里面有学生五个,教书的是一个年轻的秀才。
这秀才人年轻,性子也跳脱,讲解诗文的时候速度也比较快,杜谦在一旁偷着学的倒没什么问题,那些学生们就有些吃力了,更可况秀才兴致来了的时候还会念一些自己喜欢的诗文,并将之写出来给大家观赏,弄得一群字都没认识几个的半大小娃娃云山雾罩的。
在这里杜谦待了一会就认识到了上百个陌生的字,全都被他过目不忘的记在了脑子里。
“哎,我上学的时候要是也有这样的记性那该省多少工夫啊~~~”眼见这个学堂里的学生也开始背诵了,杜谦一边感叹着,一边土遁去下一家。
五间学堂,不可能同时都在背诵,总有几间是在讲解文字的,杜谦就这样换着场子的学,一天下来,倒也认识了三百多个古文,回到土地庙以后,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用毛笔记在纸上,另外加上简体汉字的注解,这样也算是加深了记忆。
因为是在别人的庙里,杜谦也不好修行玄黄功德天心咒,于是便将那飞云帕拿出来祭练。
这飞云帕是一件飞行法宝,祭练起来倒也容易,只需用神力将其彻底侵蚀就可,杜谦手中冒出金光,将飞云帕团团裹住,金光一丝一缕的往飞云帕中钻,片刻之后,飞云帕便有大半被染上了金光,大概只过了半个时辰,这件法宝就被初步祭练好了。
只见飞云帕上的金光渐渐收敛,再次恢复成一块丝绢的模样,杜谦将它往房间的空处一丢,那绢帕就在空处化作一团淡黄色的云雾,好似棉花一样蓬松松的,有一张圆桌那么大。
杜谦尝试着站到云团上,然而那云团却很难控制,往往他一站上去就会引得云团内的神力一阵散乱,一晃就把他甩了下去。好在灵体也不怕摔,杜谦尝试了数十次,才渐渐掌握了一点要领。
13、鬼怪袭城 。。。
连续几天,杜谦都是白天在稗城的学堂里学习文字,晚上没事就练习飞云帕的使用。随着他认识的文字渐渐增多,每天学到的生字就越来越少了,因此过了大概七八天,他才总共认到了八百多个字。
不过这八百多个字都是最常用的文字,有了这些知识储备,杜谦就可以看一些简单的书籍了。随后俞守忠送给他一本《说文解字》,里面很全面的录入了上万个文字,加上了简单易懂的注解。
通过阅读这些注解,杜谦识字的速度大增,两三天之后,在那些学堂中便不再能够学到什么新的生字了,于是他就打算结束自己的这次稗城学习之旅,赶快回自己的福田去。
然而就在杜谦走去前厅准备向俞守忠夫妇告别的时候,却见那里正闹成一片,充满了摔东西和怒喝的声音,一个侍女满脸泪痕慌慌张张的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杜谦之后有顿时吓的靠墙站着,不敢乱走。
随后就听到俞守忠怒不可遏的说“你这个逆子,竟然把人给吓疯了,你这样怎么配当阴差!”
“哼!不就是各狗屁阴差么!我还不稀罕做呢!”一个青年暴虐尖刻的声音响起,随后就听到甩帘子的动静,只见一道灰影飞出了土地庙,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房间里随后就传来了老夫人压抑的痛哭之声。
杜谦想着自己现在进去恐怕不太好,于是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然而没过多久就见俞守忠登门而来,道歉的说:“我听下人说刚刚大人去了前厅,却被我们的吵嚷声冲撞了,实在是对不住,请大人原谅”。
杜谦见俞守忠虽然面上露出一丝疲态,精神却还不错,也稍稍放下心来,笑着摆手说:“哪里就被冲撞了,没有的事,谁家都有几件不顺心的事么!”
俞守忠拱手说:“大人真是宽宏大量。说起犬子,小老儿也是无可奈何,都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当年没有留心,引得贼子进了家门,害得他年纪轻轻就被大火烧死,他不想我们老两口活得久,已经看淡了生死,所以心中积了戾气,性格暴戾了许多。本来小老儿求了城隍大人,给他安排了个差事,希望他能有个事做,也好散散心中的戾气,谁想他正经差事不做,反倒整日与一群野鬼混在一起,前些日子竟然还将一个凡人吓的得了失心疯!在这样下去,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