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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纪悠的司机没了、快递没了、下手没了、搬运工没了、提款机没了。陶崂需要在北琴海这个副省级经济特区城市的各大水库、输水管线、施工工地到处跑,根本就别想照面,一个月能够见到他两次都算多的了,让纪悠怨气不少!
不过没办法,谁叫他在不该说狠话的场合说了狠话呢!这个社会是公平的,你自己选择了自己的路,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陶崂这几个月工作的很是认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对整个北琴海的供水主线有了大致的了解,也对大多数管线进行了实地勘察。纪悠这时候挺着大肚子,却一直默默的支持着老公的工作。虽然一肚子怨气,大小姐居然一次都没有冲陶崂发过脾气,让满心歉意的陶崂,更是感到对老婆心怀愧疚。
这不,刚过完年,陶崂就返回去东跑西颠了。就连今天的例行产检,陶崂也没能够陪着纪悠去。纪悠一个人,大着肚子到妇幼保健医院去做超声、胎心监护,甚是辛苦。不过向来以脾气大、性子倔著名的纪大小姐愣是咬着牙一个人做了。
她没回家,而是溜达着走向军区大院的娘家。反正陶崂也不在家,回家就一个人,回娘家还有老爸、老妈陪伴,比回家舒坦多了。
军区大院在山上,从妇幼保健院走过去虽然路途不是非常远,可是要途经一条很高、很陡的楼梯。平时纪悠走惯了,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如今的她,已是怀孕八个多月的待产妇,虽然积雪早就清理干净,可走这条楼梯却也不啻为登天一般的难。
刚走了几步,纪悠就有些打退堂鼓了,早知道给父亲的司机小刘打电话,叫他来接自己好了;最不济打个出租车,也比这样好啊,这上了几个台阶,上不去,多浪费感情?
刚扭头打算下去,可是回头却看到了一个年轻小伙子,正迈步要上来。小伙子一抬头,咦,竟然认识!纪悠的记性特好,一般人在她眼前见到过,基本过目不忘。也正是因此,在加上个人条件、家庭条件都很优越,纪大小姐在机关事业局混的是风生水起,深得领导重视与赏识。
这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天北琴海大学募捐时候,那端着捐款箱,对小叶子有些意思的小子,叫做什么季楠的。
小伙子显然见到了纪悠,也是觉得面熟,在那里指着纪悠:“你,你,不是……”
话到嘴边却想不起来纪悠的名字,闹了个大红脸,纪悠连忙替他解围的伸出右手道:“纪悠,叶紫的姐姐!”
季楠挠了挠头,在运动衫上擦了擦右手,伸出来与纪悠的手,轻轻一握,道:“对对对,小悠姐,我想起来了,你是叶紫的姐姐,小悠姐。咦?小悠姐,你这是?”
收回手,纪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本来想上去这个楼梯,可是无奈发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后半句没说,不过季楠却看明白了。
接过纪悠的话头说道:“小悠姐,那我扶你上去吧!”
纪悠略微一愣,旋即点头道:那敢情好,我家就在那边,你也是回家么?”
回过头伸出一只手,季楠扶着她,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去,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过细心的纪悠却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有些不敢看自己的样子,让过来人的纪悠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暗地稍稍向他靠近了一些,想看看他的反应。心说小子,你也太敏感了吧!
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季楠居然一紧张手一哆嗦,没扶住纪悠。
纪悠一下子失去平衡,眼看着就摔倒下去。这不是平地,要是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滚下去,那可就坏菜了,还不得一尸两命?
幸好季楠只是一时失神,见纪悠要摔倒,马上清醒过来。到底是大学生,这个年纪的小伙子确实是身体素质什么的最黄金的时段。反应那叫一个快,两手一抱,一下子就将眼看就要摔倒的纪悠给抱个结实,稳稳地接住,不用担心再摔倒了。
借着这么一抱,纪悠恢复了平衡,吓得不轻。再也不敢开玩笑的她,这时才注意到现在两人的姿势有些太暧mei了,连忙干咳一声,季楠也反应过来,轻轻地放开手,可是刚才那一瞬间整个身体接触所传来的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却在心中烙下深深的烙印,再也无法磨灭。
一路无话,再长的楼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两人此后再没说一句话,各自有些尴尬的默默走路。
上了最后一个台阶,季楠好像躲瘟神一般的丢下了一句”我家就在这边,我先走了!“就嗖地一声跑个没影,留下纪悠在那里看着他远去的方向,暗笑不已: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大男孩!这又算得了什么?
摇了摇头,低头走回纪翰邦的老式别墅,整个军区大院,总共只有三座别墅,却属纪翰邦这座最古老。据说还是当年日末人侵华时候建造的,没有七十年,也有六十多年了。房子状况还挺好,纪翰邦喜欢清静,这个宅子在大院最东边,靠近市植物园,那边全是植物,风景秀丽,是以老人家就任军区司令,住进来之后,就再也没动过。
推门进屋,屋子里却没人。纪悠知道老两口恐怕又去植物园里溜达去了。自从母亲退休,父亲也从军区司令的位置让贤到了军区军事顾问之后,老两口就有了很多的空闲时间,一起在家旁边的植物园溜达了。
第七章 临产
刚一进门,还没等坐下,屋子里面的电话就忽然响了起来,纪悠拿起电话:“喂,你好,这里是纪家!”
电话里面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咦?你是小悠吧?我是刘叔叔。”
刘叔叔?纪悠有些疑惑,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个刘叔叔。没等她问,电话里面的中年男子就解释道:“总后北琴海分部的刘震,你爸爸在家么?我找一下你爸爸。”
纪悠想了起来,这个刘叔叔她见过,是爸爸以前的战友,在当年是一个战壕里面爬出来的生死兄弟。后来战争结束了,父亲回到家乡做了军区司令,他到西南当了师长,今天调到总后北琴海分部,负责新技术在我军装备更新中的应用项目。军衔晋到了中将,已经走到了自己父亲的前面。
不过这位刘叔叔对父亲却始终以老大哥相待,对自己一家也始终不错,逢年过节即使不能过来看望,也必定会托人捎来礼物,从来没有落下过。
现在这个时间他给父亲打来电话,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纪悠不敢耽误,连忙说:“他可能去植物园散步了,要不你打他手机吧,您知道号码吗?”
刘震在电话那边哦了一声:“我知道,那好,我再打给他。”说着挂断了电话。
纪悠对父亲工作中的事情并不十分关心,在这里挂了电话也就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起了电视。没过多久,母亲一个人拎着蔬菜回来,见到纪悠在家里,没有意外,打了声招呼,便将蔬菜提到厨房,装进冰箱。
从厨房出来,秦艳华才对纪悠说了句:“刚才刘震来电话你接的?”
“恩,爸爸又被叫走了?”纪悠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捧着一个果盘,嘴里一边吐着西瓜子,一边呜噜呜噜的问道。
“是啊,你爸一接了电话,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连饭也说不回来吃了。你说这帮老头子,怎么对工作上的事情就这么上心?都快退了,还不好好稳稳当当的呆在家里,真是的!”秦艳华自从纪翰邦内退下来,担当那个有名无实的顾问,就不想他继续那么操劳,可是老头子忙惯了,却闲不下来,孩子们给他买的笔墨纸砚更是连碰都没有碰过一下!
纪悠吐干净嘴里的西瓜子,抬起头来,看着母亲,问道:”没说啥事么?”
秦艳华摇了摇头:”没有,你爸那人你还不知道?保密!”
”哈哈,怎么?我妈妈想窃取国家机密,没成功?“纪悠打趣的说道。
秦艳华啐道:”我问来做什么?那些东西他们当宝贝一样,对我来说,还没有炒柿子是应该多加点盐、还是应该多加点糖来得重要!”
”呵呵,那您还在乎它做什么?“纪悠站起身来,搂着妈妈的肩膀笑嘻嘻的问道。
秦艳华打了下她的手,说道:”都快当妈的人了,也不知道注意点,我就是瞧不惯你爸那个把所有人都当阶级敌人的德行!”
一直到吃过晚饭,纪翰邦才回来,秦艳华白了他一眼,也不管他吃没吃饭,反正碗筷、饭菜早都收拾干净了,要吃自己去弄。
见老婆子没好脸色,纪翰邦也不自讨没趣,跟女儿打了声招呼,便到厨房自己给自己冲了壶茶水,一个人到书房写写算算去了。对纪翰邦来说,就算是可以不吃饭,也不能离开好茶水。
不知道老爸在忙些什么,反正纪悠是不会去看的,从小她就知道老爸在忙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就算是宝贝女儿,也会毫不疼惜的痛批一顿,虽然过后难免会给买点好东西补偿一下,不过有过教训的纪悠,可不想触了老爸的禁忌。
母女俩就坐在沙发上面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纪悠今天有些胃痛,母亲问她能不能是要生了,纪悠很自信的说道:“哎呀!妈,我还能连胃痛和要生了那种疼痛也分不出来吗?”
秦艳华白了她一眼:“好像你生过似的,你知道快生了什么样?”
纪悠拉了拉母亲的袖子,说道:“你就放心吧,胃痛的感觉我还是知道的。”
没过多久,也就是八点左右吧,纪悠忽然飞快的跑向卫生间。不一会便传来她在卫生间里面的喊声,秦艳华连忙跑过去一看:只见纪悠已经破水。马上喊了声:”老头子叫车!“便帮助纪悠穿戴整齐,准备妥当。
可是等娘俩收拾好了,要出发的时候,却见书房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纪翰邦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秦艳华冲进书房,老头子吓了一跳。听到秦艳华愤怒的责备,才知道女儿要生了,原来刚才这老爷子居然没听到秦艳华河东狮吼般的叫嚷,专心致志的在忙工作。
于是赶忙打了电话,没几分钟,司机小刘就把那辆“屎绿色”的纪翰邦专车开到门前。“屎绿色”是纪悠给爸爸专车取的名儿,她看到那个颜色总是能够想起来,去陶崂姑姑家踩到的那泡鸡屎,于是便给这车子取名字叫做“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