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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王爷-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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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正自以一种特有的怀旧思绪注视着这屋里被遗忘了三年的一切时,他醒了。
他先是“嗯”了一声,略带些痛苦地呻0吟。苏辛转头过去看他,他躺在铺得宣宣软软的榻上。
“你醒了?”她笑道。
他却怔了怔,将眼睛闭上,半日方再睁开,却又再次闭上。
“渴不渴?我给你倒茶!”苏辛欢快道。
看着嘴边的清茶,茶香扑鼻,他略抬身抿了一口,果然入口甘冽,煞是舒爽。他也不管是梦是真,真真假假,就着苏辛手上将那一杯茶“咕咚咕咚”全部喝掉,嘴角还沾了一小片细叶,眼神仍就朦胧,半抬着身子疑惑地望着苏辛。
苏辛温柔一笑,“这两日受苦了。”
他摇头,“不苦。你是谁?怎也这般模样?”
苏辛一怔,只觉他怕是不好,别魔症了!她抬手探他额头,一脸惊吓,“你别吓我,可别傻了!我美好安逸的下半辈子还全指望着你呢!”

、第一百卅章  出城
苏辛这厢连打带拍,将个春寒本就挂彩挂得很是鲜艳的头脸拨弄得更显颜色。折腾了好一时;那春寒渐渐明白过来;直直盯着眼面前儿这疯癫女子,一口便咬上她手腕。
苏辛疼得一声痛叫;伸指向他太阳穴拂去。春寒反应倒也迅捷;一闪脸便躲了开去,却也松了口。
苏辛见他眼神清明;舒了一口气,垂眼一看腕上齿痕;第一反应是——晋蘅今晚回来不?
春寒见她只望着那手腕愁眉苦脸;倒是有闲暇环视了这屋子一周;见连个窗户也无;又觉密不透风;竟是间密室,心下不禁狐疑,冷笑道:“这是何地?你又打什么主意?”
那苏辛一脸哀怨,巴望着晋蘅今日不要回来,用个帕子将腕上伤痕包了,不禁想着想着便恼起来,那晋蘅太过脸酸,背着人时十足就像个专会拈酸吃醋的小媳妇,偏还不像小媳妇那样无甚气力好打发,便比那小媳妇还难缠恼人!
那春寒极不满她旁若无人地径自走神,伸手便向她颈间掐去。
苏辛一惊,正合了烦恼心境,抬手一扭,就将那春寒的右手脱了位。春寒忍着疼没呼出声,憋紫了脸,被她冷冷一瞪,推了出去。
“太子殿下这是怨我出卖了你?你当初抓了我又要害我夫婿之时怎不觉得对不起我!”
春寒怔了一下,脸色并未好转,只是瞥过了眼,再不答言。
“我从没想过要置你于死地,前日之举,也但为自保。虽是我骗了你,但若不如此,我又如何保全我家人?做人不可太自私!”
春寒冷笑了一下,依旧未看向她。
“我早便部署好,今日救你出来,明日还要与你北上金素,你且传书给你金素的手下,着人准备。”
春寒这才看向她,蹙眉疑惑,半晌,只叫了一声“你”……
苏辛一扯嘴角,“此事能不能成,还说不准,你且着令金素那边好生备下就是。”忽地逼近他,低声道:“务要神不知鬼不觉让我们潜入宫中。”
春寒眼眸一缩,冷冷道:“是那晋莩吩咐你的?”
苏辛望着他笑,“你还有的选吗?信我,你还能活跃一时,有机会翻身也未可知;不信我,立时死在这晋土,一切尘埃落定!”
“你这是承认了?晋莩欲借我之手除了金素?我凭什么要帮他?与其成全了他,还不如我立时……”
苏辛离了他,轻蔑地抢白道:“若你连这点点魄力自信也无,连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都不懂,机会摆在眼前却只找了一堆可笑的藉口搪塞,如此懦弱难任,也的确不值我冒此风险!”
“时至今日,你还望我会信你这连篇的鬼话?你当真令我刮目相看,不想竟是这样一个……”
苏辛没兴趣听他说完,直接一拳将他打晕,瞪了他一眼,吩咐人将他打包扛走不提。
却说那云莱医仙因上回没帮上晋蘅的忙,是以这次一见晋蘅,便答应得极是爽快,当晚便随晋蘅下山,往晋莩宫中而来。
晋蘅也是自那日萧妃之死后首回见着萧子雅,但觉她面色灰白,身形消瘦,十分颜色竟只余了二三,心下不禁痛惜。
那晋莩闻得晋蘅请来了医仙,自己亲至宫门迎迓,到了寝宫,又自抱扶了子雅请那医仙诊治。不想,诊至中途,忽有一内侍急急来禀事,在晋莩耳边嘀咕了几句,面色凝重。
晋莩脸色一瞬惊0变,随即一挥手,继续看那医仙诊脉。又过了半盏茶功夫,那医仙起身,朝晋莩拜了拜,晋莩亦起身,急切道:“仙人,贵妃如何?”
“无甚大碍,只是心病终须心药医,否则纵是老朽将娘娘的躯壳调理好,也终是梅缺香魄、玉欠精神,一切皆是徒劳啊……”
晋莩闻言蹙眉,终是点点头,“有劳仙人了,只要能治好贵妃,一切悉凭仙人作主。”那医仙摇头致礼,“不敢不敢。”
晋蘅随晋莩出得寝殿,见他眉峰微拢,似是有烦心之事,却也不敢便问,只在后面静静地跟着。晋莩似是觉出了什么,回头对晋蘅道:“贤弟是有何话说?”
晋蘅施礼,“臣弟并无甚紧要事,只是劝陛下莫要担心罢了。那云莱医仙医术高超,他说无妨,贵妃便不会有大碍。”
晋莩看了他半晌,那晋蘅只是垂着头,维持着弓腰施礼的姿势,倒是标准,不愧是练家子,一般人是挺不得这许多时候的。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扶晋蘅直起腰身,眼中一瞬有些苍凉,却转即收了回去,静了半晌,只道:“贤弟近来越发多礼了。朕还是怀念未登基之时,与你,与子雅,园中漫步,山间畋猎时的光阴。”
晋蘅微微牵起嘴角,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那晋莩撤了手转身继续往前殿而行,说道:“你刚是想问朕为何愁眉深拢、心事重重?倒也不尽然是贵妃之事。方才那内监来报,你道是何事?”
晋蘅一怔,只低头言道:“必是紧急之事,否则林总管也不会急急来禀。”
晋莩冷“哼”一声,“当真是家贼难防!”晋蘅一惊,抬头看前方晋莩,那晋莩并没有转身的意思,直走到前殿坐下,方抬眼仿似不经意般问晋蘅道:“弟妹这三年倒是如何过的?当日未曾发现,倒是个伶俐不凡的。怕是这三年历练了不少吧?”
晋蘅心头更惊,施了一礼下去,只道:“内子鲁钝,虽是有些好胜,但也只会占些嘴上便宜,昨日无礼于韩大人,臣下已训诫过她了,万望陛下……”
晋莩蹙眉一摆手止了晋蘅,冷道:“那韩学士不提也罢。方才林御来禀,便是为他!”
晋蘅抬头,露出疑惑,不禁便想到了昨夜苏辛的话,难道是她做了什么?还未想明白,那晋莩又道:“时雨奏了封密折,那韩学士竟和春寒的心腹为同宗,叙了一晚上的深情厚谊。”
晋蘅见晋莩笑得诡冽,低头暗忖,又合计方才晋莩问苏辛的用意,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地那林御总管慌张张跑进殿来,见了晋莩便跪,手中颤巍巍拈着几纸信笺,抖声道:“陛、陛下……”
晋莩也一惊,蹙眉喝道:“说!”
那林御一个头磕下去,“那春寒逆贼……跑了!”
晋莩拍案而起,两步跨到林御面前,一把抢过他手中信笺,展开一看,大怒道:“这书信从何处得来!”
林御连头都不敢抬,颤声道:“时、时大人从韩学士府上搜来……”
晋蘅知这时雨是晋莩得力之臣,与那韩大学士同是炙手可热。晋莩面色铁青,气得双手隐隐颤抖,狠狠一拂袖,将那几页纸扬了出去,问道:“时雨可去查了天牢?!”
林御越发将头低到膝盖上,百般不得已道:“查、查了,当真是……韩家公子所扮……”
晋莩狠狠握紧双拳,半日,轻声冷笑道:“他是你哪家的公子!”
林御一惊,忙叩头如捣蒜,“是老奴失言,丫丫个呸的公子!是贼子!贼子!!”
晋蘅将那纸页捡起一瞧,竟是吩咐那韩学士将自家儿子换了春寒,要他牺牲小我完成大业,口气颇为严正,居高临下,一派昭昭。晋蘅不禁生疑,立刻想到苏辛,紧蹙了眉,心中惴惴。
晋莩望向他,缓缓开口道:“有劳贤弟,即刻全力捉拿贼党。”
晋蘅看了他一眼,施礼道“是”。他要赶快回去问苏辛,问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一切等他回来从长计议吗?她怎能擅自动手?
晋蘅刚转了身,忽地冲进来一狼狈侍卫,连刀都忘了解下,直直扑跪在殿前,报道:“禀陛下,那前朝乱贼突然冲进恒王府,劫持了恒王妃,往城外逃去了!”
晋蘅大惊,上前一把提起那侍卫,问道:“当真?!”晋莩重重一击桌案,“马上封闭所有城门,不得放走一个!”
那侍卫连道了十几个“是”,连滚带爬退出大殿。晋蘅回身对晋莩道:“臣弟先走一步。”晋莩点头,“我随后即来。”
待晋蘅赶到城前,却发现那先行侍卫早便横尸街头,而眼前城门大开,早已马驰人远。问得城头兵士方知,那起贼子竟手持皇帝玉符,扬言若不开门,恒王妃首领不全。晋蘅问明去向,带人一径追去不提。
却说那晋莩得知大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随身玉符是如何到了那起贼人手中,甚至连什么时候不见的他竟也想不起来。急急传召时雨,那时雨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密探来报,昨日恒王府中刺客被救后,有一人于中途因伤重被弃,为时雨派出的密探所得,他心有不甘,临死时说出那韩大学士为贼党内应。时雨便暗中秘密注意韩府,果见一中年长者形迹可疑,与那韩学士高叙同宗之义,密谈良久。时雨手下密探暗中潜入韩学士书房,搜得书信数封,时雨随即收押二人,多方查证,竟发现那中年长者正是春寒身边第一心腹重臣,前朝国相之后韩连,那韩学士便是韩家支系所出,二人很早便联络上,密谋已久。虽二人百般不认,但那韩连眼见要用刑,却道了句“刑不上大夫”,服毒自尽,可算已默认了。韩学士还待胡言,却在见到扮成春寒的儿子时无话可说,只仰天长叹,道了句:“天道不公!”想是自诩妙计,竟终是被拆穿,心中不甘。那贼党得知事露,索性直接冲入恒王府,欲杀恒王妃泄愤,见恒王不在,王府守卫松懈,便即劫了王妃出城。至于那玉符是如何到了他们手中的,却是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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