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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知道温顾毛笔字写的那么好,她以前的字,我是见过的,写的跟狗爬的似的。”温优优气不过的说道,“再说了,那个高教授看中谁就看中了,你这么责怪我做什么。”
曲梅一戳温优优的脑门,道:“你这个不开窍的东西!人家高教授,京城里哪所大学都要给他三分面子的!只要是他开了口,你这半只脚,就相当于踏进了最高学府。你看看你,丢了个这么好的机会,还问我为什么。”
温优优咬着牙?什么?她给温顾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真是气死了!
……
大戏散场。
温顾拉着弟弟温小齐,去屋子里睡觉。
半夜里。
温顾起夜去了茅房,这乡下的卫生间,果然是茅草房子搭出来的。蹲坑只是木板子搭出来的,一小心就会掉进粪坑。
温顾小解完以后,提了裤子。忽然,一只黑手朝她推了过来,她一个侧身,叫那人扑了个空。想把她推进粪坑?那就让你自己先进去玩耍玩耍!
她伸出脚。
噗通,那人便踩空了木板,跌进粪坑去了。
那人掉进了粪坑,扑腾扑腾了几下,一股臭气直扑扑的钻进她的口鼻,她想要呼吸,可是鼻子被一坨东西堵住了,她用力一吸,哎哟,好臭。她浑身都是黏糊糊的臭东西,她要疯了,她立刻大声喊道:“温顾,你快把我拉上来!”
“啊,这是谁啊?”温顾定睛一看,一脸惊讶的认出了那人的脸,却转了身子,惊慌的喊道:“啊呀,这茅房里怎么在闹鬼!好恐怖啊!”说着,她便跑了出去。
温顾走后,温辉便来了。
温辉站在茅房外喊道:“优优,你把她推下去没?我来看看。”
在粪坑里扑通扑通爬不出来的温优优,此时哭着喊道:“大哥,你赶紧过来啊,快来救我。”
温优优被大哥温辉拖了上来,大哥温辉被熏得胃里一难受,扑哧,对着温优优的脸,一阵猛吐。
温优优气的肺都要炸了,她带着一身臭烘烘的东西,跑去了爷爷的房间,敲了门,哭诉道:“爷爷,三姐姐把我推进粪坑里了。爷爷,你也可要为我做主啊!”
什么?
温顾把温优优推进粪坑里了?这丫头简直是反了天!
温国威披了一件衣服,吼道:“你去把所有长辈叫醒来,让他们都来看看,温顾是个怎样狠毒的东西!”
众人都在睡觉,忽然被叫起来,都是一脸烦躁。好端端的在睡觉,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情,一定非要把他们都喊起来不可?
堂屋里。
爷爷温国威和奶奶陈秋华坐在椅子上。
其他人呢,都是站着的。
温优优一身臭烘烘的便便,她愤恨的看着温顾。
众人全都捂住了鼻子,哎哟妈,哪里来的臭味,他们往温优优的身上看了过去。这娃,身上那么多黄黄的、黑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哎呀,不是屎吧?跌进粪坑了?
温顾正揉着眼睛,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样。
温优优见温顾一副好演技,居然装作刚刚睡醒,她满肚子的怒火,就要喷出来了。
爷爷脱下拖鞋,弯腰拾起那只拖鞋,在手上用力比了比力气,怒火冲天的往温顾的身上狠狠砸去。
温顾噗通一下跌在地上,似是被那只鞋子砸中,其实,只是擦了一点边,她装作吃痛的喊道:“爷爷,好痛,你为什么打我?”
爷爷怒道:“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自己看看,你的妹妹,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
温顾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爷爷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半夜三更的,把你妹妹推进粪坑,你的心思,真是歹毒。”
扑哧。
温小齐不小心笑了出来,下午的时候才和姐姐讨论过如果他掉进粪堆里,姐姐会不会救他。没想到他没有掉进去,小姐姐温优优却掉进了粪坑。只是,那个小姐姐也是无赖,居然说他姐姐推了她!
温顾说:“爷爷,优优说是我推的?”
“怎么,你还狡辩不成?优优是个老实的孩子,不会说谎,也不会平白赖你。”温国威大声说道,“你还不跪下来,给你妹妹认错!”
“爷爷只听优优一人说辞,不肯听一听我说的?”
爷爷道:“你这目无尊长又有心计的家伙,我听你说废话做什么。你现在跪下来,跟你妹妹诚恳道歉,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算了。若是不肯,我就将你赶出温家,从此,我就只当做,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孙女。”
温顾冷眼瞧着这个爷爷,呵呵,这就是她的好爷爷啊,要将她逐出家门的好爷爷。她是踢了一脚温优优不错,可若是温优优是存了歹毒的心思来推她,她又何至于踢上那一脚。
若是此时跪了,她将来在这个家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可若是不跪,难不成真要被赶出家门,那么,她的父母,在这个家里又算什么?
温优优哭诉道:“三姐姐,你从小就喜欢和我抢东西,我敬重你是我姐姐,每次都让给你。你还总是私下里欺负我,我心想你是姐姐,我也没和任何人说起过。可是,你这次竟然把推我到粪坑里去,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温优优的妈妈曲梅一听女儿居然被温顾私下欺负,她暴跳如雷,大骂道:“温顾,你真真是个恶毒的东西。我和你小叔平时待你不薄,你竟这样对优优!你这个畜生!”
温顾的大伯此时恨恨的盯着温顾,哼,墙倒众人推,他还记挂着上次温顾搅黄了自己儿子温辉做生意求集资的事情,他紧跟着道:“是啊,你小叔一家对你不错,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大伯竟然跟她说,忘恩负义?她看向大伯,大伯当初娶了大伯母,不就是大伯母家里有钱吗?那几年,大伯一家的确过了几年舒服日子。大伯母家道中落了,大伯就对大伯母挑鼻子瞪眼,这个家里,谁不知道?
还有那个温优优啊,真是会颠倒黑白。每次抢温顾东西是她,被她反过来说,是温顾抢她的东西。每次是温顾隐忍不发,却变成了她被欺负了不曾告状。
爷爷温国威道:“卫康,你看看你的好女儿,怎么好端端养成了这么个心思歹毒的!”
温卫康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他只想着,温国威的身体不好,便说:“爸,是我教的不好,您别生气了。”
温优优的母亲曲梅抓住温卫康的手臂,恨恨道:“二哥,这件事怎么就这么算了吗?好在我们家优优只是跌进去,现在没事了,要是死了,你们家穷成那样,拿什么赔我!”
温顾的大伯讽刺的笑了一下,道:“哎,弟妹,优优这不是没死嘛。”
爷爷听到温顾大伯说的话,他只觉头脑一下子充了血,他站起身子,快步走到了温卫康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生的好闺女,生出来不好好教养,变成了一个畜生。”
温卫康的眉头皱了皱,却还是很快舒展开来:“爸。”
温小齐见爸爸被打了,他一下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温小齐,你个孬种!一点点小事,就只知道哭!滚!你们一家四口,现在,立刻,马上,都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温国威跺着脚,吼道。
温顾见爸爸被爷爷打了一巴掌,她的心里,一下子揪成了一团。她的错,真是她的罪过,被爷爷打那一巴掌的,应该是她。
陈秋华见老爷子的暴怒成那样,她是劝不了的,这个老头子,脾气一上来,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她还是打着圆场:“卫康,你看看村里有没有车,先回城里去吧。”
温卫康揪着自己的衣角,他算是看清楚了,他在这个家里,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且不说晚上这事情,究竟是不是女儿做的,她的女儿,竟然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办法说。他想起自己出门在外,时常无法照顾妻儿,已经是心怀愧疚的。看这架势,妻儿大概在温国威这里,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他用力攥了攥拳头,这才缓缓舒展开来,声音嘶哑的说道:“爸,妈,保重。”说着,便跪下来,磕了个头,领着妻儿,匆匆走出了堂屋。
温卫康一家走了。
温国威许久才反应过来?二儿子刚才磕头的那个意思,是断绝关系的意思吗?哼,也好。他们家穷的响叮当,真是碍眼。断了关系就断了吧,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点儿也没差。
陈秋华的心里,却难过了要命。哎,二儿子温卫康从来并不是个人情通透的人,从小就老老实实的,只晓得认真做事,性子温温和和,从不乱发脾气,对父母也是极为孝顺的。就是这样一个孝顺的从来不会违背父母意愿的人,他还是有自己倔强的。他这一声保重,一个磕头,真是把她的心都磕碎了。
……
爱灵拉肚子拉了整整一夜。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身体一向是很好的,怎么忽然好端端的拉起肚子了呢?那次,她给温顾的杯子里偷偷下了泻药,没想到,谢如意喝了那水,拉了肚子,她还可惜了好一阵。
难道,谢如意知道是她做的?哼,温顾和谢如意,一丘之貉,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这样想着,她吩咐了保镖赵子夜,去做一件事情。
漫漫长夜过去。
温顾一家舟车劳顿,回到了家属楼。
才到了家门口,只见大门口,全都是红色的油漆,把他们家的墙壁啊,门啊,全都染成了红色。
白兰芝吓得要命,一下子喊了起来。温卫康皱起了眉头,他的心情凝重极了。
隔壁家的孙敬苒打开门一看,引入眼帘的,全是红色的油漆。
孙敬苒连忙道:“你们别怕,这是油漆。啊,白兰芝,这是你们家那口子吧?从外地回来了啊?”
白兰芝哆哆嗦嗦的说:“是啊,这是我男人。可是怎么会好端端,有人泼我们家的油漆呢?”
孙敬苒说:“前阵子,有人想买我的猫,我没答应。他们来了好几次,在楼下堵住我,我都没答应。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