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顾垂眸,哦?温优优又给她挖了一个坑?跟舅舅白树学了几天毛笔字,也不过是横撇竖捺,拿不上台面的。
温顾的父亲温卫康知道女儿不过是小孩子家家,学着玩了玩罢了,要她来写挽联,不是是出丑?他赶紧同温国威说:“爸,小顾写的并不好,要不,我们去请乡下的教书先生写一个?”
温国威说:“家里有会写毛笔字的,为什么要到别处请,老三,你来写。”
笔墨纸砚,都在桌子上摆着。
这院子里的,不仅只有温家人。还有一些乡下邻里,他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倒是看看,这个小娃娃,字也得怎么样。
爷爷已经发话了,温顾不想写,也得硬着头皮上,她便握了那只毛笔,蘸墨,低头写道:一生俭朴留典范,半世勤劳传嘉风。
温顾收笔。
上辈子念大学之时,温顾觉得自己的字写的太丑,特地跟学校里的老师学了书法,这一练习,就是五年。好在,这手书法,现在用来,还不算生疏。也好在,上辈子有自知之明,不然,这辈子,岂不是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忽然,温顾身侧,传来低声惊叹:“好字。”
温顾抬头,阳光落在那暮年老人消瘦的侧脸,对方戴着一副镜片厚重的眼镜。温顾并不认得这老人,至于这老人夸她好字,其实也不过是看她年纪小。事实上,她的毛笔字虽能横平竖直,写的稳稳当当,不至于出丑,只不过她现在不过十二三岁,能写成这样,也就算是不错的了。
温顾不认得这老人,温国威却是认得的,这个老人和他是同乡,姓高。老高在京城混了不少年,已经混成了鼎鼎有名的华夏国第一学府的高级教授。
温国威和高教授多年不见,两人便聊了起来。
温顾悄悄的躲去一旁,同弟弟温小齐玩去了。
温小齐可高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乡下,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牛啊马啊。
温小齐看见一头耕牛正在吃草,他激动的说:“姐姐,我可以去摸一摸吗?”
“可以,不过你小心一些,这到处都是牛屎马粪,被被他一脚踢进粪堆里。”温顾打趣的说道。
温小齐昂着小脑袋,眨眨眼睛:“我要是掉进粪堆里出不来,你会拉我出来吗?”
温顾摇摇头,说:“才不呢,屎多脏多臭啊。我给你一根小树枝,你自己抓稳了爬出来。”
温小齐哼了一声,这个姐姐,嘴巴虽然这么说,到时候他掉在粪堆里,姐姐一定会拉拉他一把的。他这样想着,慢慢的走到耕牛旁边,伸出了手,向耕牛的身子摸了过去。
这时候,耕牛的不远处,挥来一支长鞭。
那牛发起狂来,一双蹄子,往温小齐的身上踹。
温顾大惊失色,好在离温小齐不远,她快步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温小齐,将小齐抱在身下。而那耕牛,一脚踢上温顾的手臂,生生把温顾的手臂,踏出一片淤青。温顾抱着温小齐一滚,离开那头耕牛。
那耕牛并不继续攻击,而是往远处跑去。
温顾拉着温小齐站起来,他们全都沾了一身泥。温小齐一眼便瞧见了温顾手臂上的那块淤青,立刻心疼的说:“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顽皮去惹那疯牛的。你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温顾的唇角微微抽了抽,疼,怎么会不疼呢,她却装出不疼的样子,笑道:“不疼,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她眼角的余光瞥向不远处的那人,“大哥,你可真是好兴致,居然拿着鞭子敢起牛来。”
大哥温辉赶紧丢了鞭子,一副哎呀你怎么在这里的吃惊模样,跑了过来:“我刚才并没有看见你们,你们怎么没事好端端的挡在牛前面呢?怎么样?伤到没有?”他假惺惺的问着,其实呢,他真是巴不得刚才,那牛一脚踩死温顾就好了。
嚯?没事好端端的挡在牛前?也真会推卸责任。刚才温辉站的那个位置,明明看得到她和温小齐,那鞭子,也是故意抽过来的吧。
好在被踢了一脚的是她,要是温小齐,那小身子骨,怎么经得起那一下。
温顾摆摆手:“没事。”
温辉瞟了一眼温顾手臂上的淤青,哼,只是伤了这么一点啊,看来,还不够啊。他等会儿,得和温优优,继续商量商量。
……
温顾回到屋子里,立刻换了一件薄长袖,她和温小齐说,千万别告诉爸爸妈妈她手上了,免得他们看见了她手臂上的清淤,会担心。
温小齐自然是守口如瓶的,他想着,自己一定要快点长大啊,这样,姐姐就不需要扑过来保护他了。他要快点长大,成为一个能守护姐姐的男子汉。
大伙儿吃了饭,都来到了戏台前方。戏台上,那浓妆淡抹的角儿们,全都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
戏台前方,大伙儿一人坐在一条小板凳上,听起大戏来。
温优优坐在温顾的右手边,她忽然抬手捏了一下温顾手臂那处被牛踢上之处。
温顾吃痛,嗔了一声。毕竟,下午手臂才受了伤,被牛狠狠踢上那么一脚,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好的。这个温优优,居然掐的那么准,一掐,就掐住了她下午受伤的那块地方。
温优优一脸天真的看向温顾,问道:“三姐,你的手臂,这是怎么了?”哼,刚才掐的那一下,她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呢,可是,温顾竟然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她本以为,会闹出很大的动静的。
“你好端端的,掐我做什么。”温顾道。
温优优却昂着头,扯着嗓门大声说:“姐姐,你这手臂,是被耕牛踢上的吧?你大概只是贪图好玩,偷偷赶走别人家的耕牛,那户人家,可是找牛找了整整一下午呢!”哼,她是故意声音那么大的,毕竟,戏台上锣鼓喧天,她的声音不大,附近的人,很难注意到她的说什么。
温优优用这一嗓子喊出去,坐在温优优附近的乡里乡亲的都侧目而来。
这乡里乡亲的,发生一点点动静,都是清楚地,下午的确有人找牛来着,竟没想到,是温家的三姑娘顽皮,把牛赶出去玩,害的人好找。
温顾垂了垂眸子,身为温家人,温优优非要让她丢脸。难不成只有这样?才能显得出她温优优的知书达理不成?不过……温顾想:你刚才若是没有掐我一下,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你和温辉,是一伙的。好,很好。
温优优继续说:“姐姐,你还是去向那家人磕头道歉吧,免得人家说我温家的人不懂事。”她的意思很明显,你去道个歉吧,不过乡下人道歉只接受磕头的,呵呵。
温顾抬了抬眼皮,认真说道:“妹妹是说,做错事的人,要磕头道歉对吗?”
温优优很有自信的说道:“那当然了,这是乡间规矩。”
“那么,是否有证据证明?是我赶走了人家的牛?”温顾说道。
“你手臂上的伤,便是证据。”温优优得意的说着,哼,这下,可是坐实了温顾的罪名了吧。
温顾的眉毛垂了垂,真当我是个软柿子,任由你捏圆搓扁?她说道:“我手臂上有伤,你就断定是我赶走了牛,这岂不是太可笑了一些!乡间路滑,就不许我磕了碰了摔了跤?我下午的时候,带着弟弟温小齐去山上玩,不小心摔了一跤。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我怕父母担心我受了伤,还特意穿上长袖遮掩。只是不知道你如何知道我受了伤,还说是我赶走人家的牛。另外,请问你,若真是我赶走牛,又是如何赶走的呢?”
众人一听,原来这温家的三姑娘,是个孝顺的,怕父母担心瞒着摔伤,却被四姑娘揭露出来,还被四姑娘扣上了赶走人牛的罪名。看来,这四姑娘,有点不对劲啊。
温优优道:“你肯定是用鞭子赶走的。”她当然知道是用鞭子赶的,就是她叫温辉把那鞭子取来,抽那头牛的呢。
“哦?鞭子?”温顾道,“那就最好不过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人冤枉,还请那家主人找到鞭子,验验看上面是否有我的指纹。若是没有,我不介意打官司,还我清白。妹妹,你看呢?”
呵呵,做鉴定什么的,最有意思了,温优优的爸妈是做警察的,所以,家里的小孩,都知道抓坏人,只要有证据,鉴定鉴定,一切真相就出来了。
大哥温辉正坐在温顾和温优优的后面,他心中打起了小九九,什么?验指纹?乡间的牛鞭就挂在牛附近的树上,谁都能拿到,用完又挂回树上。
那牛鞭上面肯定是有他的指纹的!真要是验出来,丢脸的可就是他!他赶紧道:“优优,别人家的事情,自然有别人来处理,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温辉一劝,温优优原本要说的话,卡回了肚子里。
观大戏期间。
温国威的身侧,坐着来自京城的高教授,温国威的其中几个儿女纷纷使出了浑身解数巴结高教授。毕竟,听说这个教授在京城的各个大学都很吃得开。
温国威的儿女们,自然想为自己的孩子谋划一下。特别是温优优的母亲曲梅,她知道,只要这高教授愿意帮助温优优,温优优只要一念完高中,就可以去京城念书了。
而温顾的父母是老实人,不知道巴结人,也不奢望儿女造化多好,他们只求儿女平安,就已经知足了,他们便坐在旁边不说话,只顾着看戏。
大戏锣鼓喧天了好一阵,最后收场了,明天白天才会继续唱。
高老教授摘下眼镜,他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他并没有和旁的人说话,反而同温卫康说:“你是温顾的爸爸吧,我们聊聊。”
曲梅愣住了,温顾那个小犊子,有一点优秀了,凭什么得到老教授的青睐。她回去睡觉的时候,见到了温优优,便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下午的时候,你跟你爷爷说什么要温顾写毛笔字吗?现在可好了,人家那个高教授,看起来倒是蛮中意温顾的。”她气啊,气的眼睛都嫉妒红了。
“我怎么会知道温顾毛笔字写的那么好,她以前的字,我是见过的,写的跟狗爬的似的。”温优优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