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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优优毕竟不是他们的孩子,中间隔着一层,他们要想插手,终归是不好的。
到了晚上。
温顾给家里打电话,聊聊天。
温卫康小声对温顾说:“小顾,你知道优优失踪的事情吗?”
温顾说:“嗯,知道的,爸。”
“也对,你的消息总是很灵通,可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温卫康说。
温顾道:“我和您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不管我说不说,都对决定影响不大。”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想法?你在家里装了监视器?”温卫康有些惊讶。
温顾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的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脑洞开得很大,她笑道:“哪里需要装监视器,小叔往公安系统一报案,我就接到青藤警官的电话了,青藤警官问我需要不需要帮忙。”
“结果呢?”
“结果就是您知道的一样,我们根本不必要担心和介入,也不必为此负责。”温顾笑道,“所以,爸,问题如果能用钱解决,那么,这就是我们现在能够解决的问题,可惜不是。有些人为了守住一个秘密,需要用整个人生来圆谎,我们又何必来急着拆穿呢。”
温卫康已经明白了温顾的意思了,他想,温顾或许早就已经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对他们来说,说出来都不会是太好的结局。
所以温顾索性什么都不说。
或许,有时候装聋作哑,是另一种解决的办法吧。
……
C城。
师大附中。
很快,大家迎来了期末考试。
等到期末考试考完以后,就要回家过年了。
温顾等人考完了考试,就可以回家了,成绩单学校会寄回家里去的。
温顾和沙莎、连佩告别,相约着明年春天再见。
方图的家已经搬到了C城,他不需要去S市过年,但秦峥嵘的家里,还在S市,这不,温顾叫上了秦峥嵘一起回家。
温顾让火火回到隐身,钻进了她的书包里,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和她的室友们,还有小花,再也没有别人知道火火的存在。
小花呢,它懒洋洋地坐在车里打哈欠,舒舒服服地睡着懒觉。
小易开车,温顾和秦峥嵘坐在后座。
秦峥嵘说:“多亏你载我回家,天,回家的车票,实在是太难买了。”
“那可不,现在已经快要到春运了,每年人口流动最大的时间段到了,你还想买到车票?不过说起来,你是太倔了,明明是个公子哥,却不要家人过来接你,宁愿自己挤车。”温顾说。
秦峥嵘说:“我只是不喜欢听他们啰嗦我罢了,更何况,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一点亏都吃不得。”
温顾笑道:“嗯,你这样能吃苦耐劳的人不多了,怎么样,将来毕业了,到我公司上班?”
秦峥嵘哈哈笑了起来:“你真是精明到家了,连我都不放过。”
温顾笑眯眯地说:“嘿,你是身在山中,不知世事。现在大学生毕业可难找工作了,就连京城大学毕业的,出来都只能卖卖白菜和猪肉。我这是为了你好,才特意开后门的好吗!”
正在开车的小易被温顾逗笑了,他说:“主公,现在的大学生哪里有这么惨?我要是念了大学,我现在肯定是坐在办公室里面的。”
温顾抬了眉毛:“你这是暗示我,要我给你涨工资了吗?”
小易简直乐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峥嵘,说:“你看吧,我们主公精明得跟神仙似的,我还没提涨工资呢,她就拼命要给我涨,谢主隆恩!”
温顾的嘴角勾了起来,这个小易,自从跟了她以后,还会耍嘴皮子了啊,她说道:“嗯,涨工资当然可以了,你的婚假,要不只批一半?”
小易立刻正儿八经地说:“别啊,主公,我知错了。”
温顾哈哈大笑:“行了,别演了,你和艾萍度蜜月的假期,我一天都不少你的。只是一个,好好玩,玩好了以后,回来收住心,认真工作。”
“是,主公。”
秦峥嵘瞧着温顾调教狗腿子的手段,那叫一个高明。
他在心中暗暗称奇,难怪温顾的狗腿子们都这么忠心耿耿,是温顾用心换心将心比心换来的。
秦峥嵘却忘了,他自己也是温顾的其中一个狗腿子,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
温顾回到家中不过几天时间。
便到了除夕夜。
这是温顾重生以后,在家里度过的第四个新年。
每次到了新年,她就会想起来,上辈子的每一个新年,她和弟弟两个人,唯一期盼的,就是能够有眼花可以放。
这是他们姐弟俩那时候最大的奢望了。
他们总以为,只要看到烟火,就能许愿成真,来年就能过的更好。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温顾站在窗前,她似乎在看着什么,可是,窗外什么有趣的景色都没有,有的只是肃杀的冬天,寒冷的呼啸的风而已。
窗户微微推开了一些,凉风透了进来。
温小齐走到了温顾的身边,说:“姐,你在看什么?”
温顾笑笑,并没有回答温小齐,她其实只是喜欢,安安静静地沉默一会儿而已。
她看向温小齐,问道:“我白天的时候买了烟花,要不要去放?”
温小齐说:“好啊,姐姐,外面冷,你多穿点。”他的姐姐只穿了一件薄毛衣,站在窗前的时候,他就挺担心她会不会着凉。
温顾看向温小齐,温小齐好像长高了,她想起了温小齐说的,姐姐,长大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
温顾的鼻子就会有些酸。
温顾想,我且不用你保护我,我只希望你能平安一生,这就是我做姐姐的,最大的希望了。
温顾带着温小齐下楼放烟花。
温小齐说:“姐姐,其实我有点想念以前住在小房子的时候,那时候,你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我每天一回家就能看到你。”
“小齐觉得有爸爸妈妈陪着不够吗?”温顾从来没有想过,温小齐会有这样的念头,她一直以为,她足够努力,努力到能够让爸爸回家,就够了,她没有想过,温小齐会觉得她去外面念书,也是分离。
“姐姐,我好怕你一个人在外地,我总是会做恶梦,梦到你发生了危险,可是我离你太远了,没有办法救你。”温小齐老老实实地说着自己的想法,他是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他的噩梦会变成真的。
温顾哈哈笑了起来:“你呀,我看你这是青春期综合症,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姐,我说真的,我已经梦见好多次你受伤了。”温小齐见温顾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更加着急了。
温顾摸着温小齐柔软的头发,说:“傻瓜,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梦都是相反的。”
温顾安慰着温小齐,她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烟花,迷离的烟火冲到了天上。
那无尽的黑暗之中,绽放着五彩光芒。
温顾和温小齐抬头看向那璀璨的烟火,温小齐说:“姐,我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
温顾笑眯眯地说:“傻瓜,我们都应该享受成长的乐趣,我们会在不同的年纪里,遇上不同的人,如果一下子长大了,那么,我们会错过很多美好的东西。”
是的,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太过迅速的成长着,她所接触到的很多人,都比她年纪大,她要时时刻刻地计算着,别人在算计着什么。如果不是有情报网,她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能够只手遮天。
而她总是会忘了,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十六岁的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她总是容易忘了这一点,她才总是想太多。
……
温顾和温小齐放完烟花以后,温顾去了师傅张苍狼的家里。
本来下午的时候,温顾想要接张苍狼过来一起过年的,可是张苍狼推说有事,便不过来了。
温顾始终惦记着这位老人,在她的心中,除了亲人,对她有着重大的影响的人,便是张苍狼。
在上辈子,温顾把张苍狼当成是自己的神。
这辈子,她能够离自己的神明如此之近,这是老天对她的恩赐。
温顾瞧了瞧张苍狼家的大门。
没有人来开门。
她又瞧了瞧门,还是没有人应门。
温顾皱了皱眉头,她掏出手机,给张苍狼的手机拨了电话。
张苍狼的手机声骤然响起。
温顾能够听到,师傅的手机就在屋里,可是,没有人接。
温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一脚踹烂了玻璃窗户,从窗户爬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她把灯打开。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为师在此逗留多年,已不宜再留,痴徒,有缘再见。
落款是劳张。
温顾的眼前一下子浮现出与张苍狼初见时的场景,她骗他欠了契约,他在契约上潇洒地签下了他的化名,劳张。
她想起那个老人说,小孩子不要吃猪蹄,专家说会得癌症。
她想起那个老人把一生所有的绝学,全部誊抄成卷,全都交给了她。
他那时严肃庄重的表情,就像是要把一顶沉重的皇冠戴在她的头上一般。
他就像是随时都在为着这一场分别,做着准备。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强大,能够让他安心留下来颐养天年。
可是,他走了。大抵是他一直逃避的人,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踪迹了吧。
他不想给她带来麻烦。
而她,却反而成了他最大的负担。
她抽出身上的打火机,将那封信烧掉了。
她打开门。
那无穷无尽的黑色的灰烬,顺着凌冽地寒风,飘向了远房。
他没有和她亲口说上一声再见。
他为了保护她,选择了生离。
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吗?
她愤怒地摔门而去,她的身后,似乎跟着一条若隐若现同样愤怒的火凰。
那个让张苍狼始终逃避的威胁,究竟是谁!
……
才过完年,还没有开学。
温顾又有事要做了。
苍顾建筑因为拿下了京城的体育馆项目,这个企业,瞬间在华夏国得到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