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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霆天说:“那只手摸的,就剁了哪只手吧。”说着,他就别过身去,不再管了。
这颜无双算起来应是他的大嫂,他若是不严厉处罚那人,帮众肯定是不服气的,甚至会觉得他是不是在藐视老当家,而他若是处罚得太严重了,那他又于心何忍呢?要说,是谁勾引的谁,谁说的准呢。那个年轻人,平时素来品行端正,忽然发了疯,对颜无双做那种事……
南霆天叹了一口气。
这骚扰颜无双的男人,被砍去了一双手以后。这件事情,在帮众传开了。那些时常幻想得到颜无双的男人们,心中的妄念,被压了下去。
青帮着实,风平浪静了一阵。
后来过了几个月。
S市其他几个帮派的老大,忽然找到了南霆天,都说要娶颜无双。
南霆天说:“这个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
那几个老大全都不满地说:“那颜无双不过是老当家的儿媳妇儿罢了,你现在是当家,她还能不听你的?”
南霆天说:“你让我去杀人,只需要给我一把刀,不必多大,匕首足以,但你要娶颜无双,不争得她本人的同意,那么,不好意思。”
南霆天从身后抽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动作利落地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那人的脖子下方,一凉。他似乎闻到了,南霆天那把匕首上,常年浸泡鲜血,怎么也洗不掉的血腥味。
众人皆惊。
那些帮派的老大们,素来强买强卖惯了,他们以为只要给南霆天好处,南霆天就能给他们想要的女人,他们错了!
这样一闹,其他的帮派的老大们,便不再找南霆天要人了。
直到有一天。
颜无双敲了敲南霆天的房门,她走进南霆天的卧室,她脱下了外套,露出了那薄如蝉翼轻纱一样的睡衣,那睡衣就像是随便用手一扯,就会掉在地上一样。
南霆天眉毛一挑,声音低沉地说道:“大嫂,有事吗?”
颜无双的桃花眼眯了起来:“霆天,你可知道,我好喜欢你。我每天晚上,都幻想着,你的指尖,触摸着我的身体。”
南霆天抬手,指了门外,说:“大嫂,请你自重,门在那里。”
颜无双咬了咬嘴唇,她冲出了南霆天的房间,跟帮派中的长老们告状,说南霆天欺负了她。
这一晚的夜,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
帮里传遍了南霆天胆大包天,侮辱大嫂颜无双的事情。
颜无双已经不是第一次勾引南霆天了,南霆天从来没有理会过颜无双。
就在南霆天以为只要自己坐怀不乱,就能岿然不动的时候,青帮中的几大长老站了出来,职责南霆天:“其身不正,道德败坏,如何能够领导青帮。”
南霆天的喉结动了动,他只说了一句话:“我没做过。”
可是,这些长老哪里肯信他?
他们污蔑他,抨击他,想要毁掉他,甚至想要把他逼出青帮。
这一日,冷修对南霆天说:“要是过的不开心,暂且出去转一转,这里,有我帮你撑着。”
南霆天拍了拍冷修的肩膀,是了,他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这漫天的污蔑。他真的需要,出去走一走。这么多年来,他被青帮牵绊着,不能随心所欲呢。
南霆天背着包,离开了S市,他的帮主之位,暂且交给了冷修。
南霆天没有带什么钱,只带了几身换洗的衣服,轻装简行的出门了。他没有选择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他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走到哪里,就算是哪里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
南霆天来到了一个山头,这里的景色很美,他坐在山头之上,安安静静地看着日出。
南霆天回想着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青帮里面了,他被老当家,收养作了义子。他看惯了打打杀杀,看得他都麻木了。他出生入死,好多次差点成了刀下亡魂,可他总是能熬过去,活过来。他以为自己是足够强大的,任何人都杀不死他,可是终究,能够杀死他的,可能只是人们说的一句话。
南霆天一想到这里,他躺了下来,忽然,他看到了一张脸。
他眯眼看了看,白皙的皮肤,素净的脸庞,不是温顾,又是谁呢?
他们,已经许久未曾相见了。
南霆天坐直了身子,他用他那富有磁性低沉的声音说着:“好久不见,你竟然在这。”
温顾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南霆天的身边,说:“南先生,我以为,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原来你不是。那么,这个山头是我的,坐在这里看日出,可是要收钱的。”
此时暑假已经快要过完了,温顾提前来到了学校的宿舍。天蒙蒙亮的时候,温顾当时正在睡觉,她接到工作人员的电话的时候,她一下子醒了过来。南霆天,他怎么来了?
南霆天在上山的时候,就有工作人员登记了南霆天的身份,身份证上写的是南霆天,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青帮帮主南霆天。工作人员不敢掉以轻心,只能给温顾打了电话。
温顾早就听说青帮闹出了大乱子来,她还让自己的人,不必出手去管青帮的闲事,若是南霆天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将来这青帮,他恐怕也是领导不好的。
此时南霆天来到了她的山头,这南霆天,是来找她的求助的不成?
南霆天摸了摸口袋,口袋里只有几个硬币而已。他那低沉性感的声音,似乎有些发窘,却更增添了他那声线的魅惑:“出来,没带几个钱。”
温顾手中捧着一碗水,说:“南先生,要喝谁吗?”
南霆天不明白温顾为什么要端一碗水给他,他并没有伸手去接。
温顾的眉毛一抬,手腕一翻,那只瓷碗,哐当扣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几块碎片。
温顾说:“南先生,我的碗碎了,你应该想办法把碗捡起来、修复好,还给我。”
“你这不是碰瓷吗?”南霆天声音嘶哑,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无赖的小姑娘,可是,偏生她赖上了他,他却没有办法生气。
温顾说:“老当家当初把青帮交给你,就如今日我把这碗水递给你,不管当初你想不想接下青帮的担子,不管你想不想接下我递给你的这碗水。如今碗碎了,覆水难收,可是,碗碎了,还是能够补救的,那么南先生应该想办法把青帮救回来,才算不负当初老当家的心意。”
“我以为你会劝我离开青帮,天下之大,哪里会没有我容身之处。”南霆天说。
温顾眯起眼睛笑道:“南先生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又何必想在我这里找借口。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吗?”
“你是说,在小太阳游戏厅里?”南霆天问道。
“不,在那更早之前,我就在你面前出现过,甚至出现过不止一次。”温顾说道。
怎么可能?在他的记忆里,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小太阳游戏厅里,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将游戏厅闹了个人仰马翻,那时候,他就觉得她不简单,后来一查,才知道她很会和动物打交道,还是苍顾动物基地的驯兽师,那一次,游戏厅里闹了鼠患,恐怕只是她的一个小杰作而已。
南霆天看向温顾。
温顾莞尔一笑,说:“南先生再仔细回忆回忆,在我去砸小太阳游戏厅之前,你是否正在餐厅里和你的前女友纠缠不清,你的前女友给了你一耳光,而你从我的桌子面前,拿走了一瓶醋,你把那瓶醋全都喝了。”
南霆天的喉结动了一下,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他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从她的桌子上,拿走了一瓶醋。
“那个女人给你戴了绿帽子,却反过来打了一巴掌,你不忍心伤害她,只能让自己面对这个伤疤,自己惩罚自己了。再往前回忆,你有一次单枪匹马在一个旧仓库,被一群人围住,是谁帮你解了围?”
“当时有个小女孩,让身边的一条黑色的狗冲了出来,助我突围,难道,那时候是你?”南霆天回忆着当时的情况,那个女孩子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对那条狗,他的印象倒是很深刻,那条狗帮助了他之后,就撒腿跑了,他逃出了仓库,身负重伤,并没有离去寻找那条狗,那个女孩。后来时常引以为憾,当时若是去寻,应当是能找到他们的。
温顾点点头,说:“是我。”
“那条狗,现在还好吗?”南霆天问着。
“死了,被青帮的人,用枪。”温顾干笑着,就像是被一根鱼刺卡住了喉咙。有多久没有想起过老黑了?她自己都忘了。她太不愿意回想起老黑的样子,她害怕自己一想起来,就会发疯。
南霆天终于明白了,那日温顾为何在游戏厅里如此暴戾,为了一条狗,为了一个人,她似乎成了魔。原来,早在当初,他们就见过了,而那死去的老黑,是他的恩人。
南霆天说:“对不起。”
温顾拍了拍南霆天的肩膀,说:“南先生,这不是你的错,一定要说是谁的错,错都在我。那时候总有着菩萨心肠,一忍再忍,最后忍出了祸害,生生害死了身边的朋友。后来渐渐学会了做一个坏人,这世上反而太平了。”
她看向天空,那一抹金光慢慢的升起。
她的嘴角勾起了笑:“你看,日出。”
南霆天看向天空。
原本死寂沉沉的大地,慢慢接受着曙光的到来。
山川、河流,一层一层,由黑色的蜕变成了五光十色。
日出很美,美得真让人心碎。
温顾说:“在野物基地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小心你的大嫂。那时候起,颜无双就在为她的儿子筹谋,等的就是将来有一日能逼走你。”
温顾站了起来,她说:“南先生,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你一直就是一个坏人,现在恐怕不能当好人。”
温顾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给了南霆天听,南霆天愿意不愿意去做,那就是南霆天的事情了。
南霆天紧跟着站了起来,他站在温顾的对面,那日出的微微霞光,照耀在温顾干净的脸庞之上,显得她格外娇嫩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