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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很生气,气死我了。”傅雨鸢气得喝了一大口茶,然后重重的将茶杯搁在桌子上,气得浑身发抖。
“那你让人去搜丫鬟的房间,看是谁会有那些害你的东西。要找一个适当的时候,将你院子里的丫鬟都集中在一起,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你看这样可好?人选嘛,就用二娘的贴身丫鬟好了。”
段采薇想了想,征询了一下傅雨鸢的意见。
“当然好啦,二娘,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傅雨鸢撒娇的靠在段采薇的怀里,诚挚的说道。
“傻丫头,二娘又没有儿女,不对你好对谁好?”段采薇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
心底,却是冷冷的笑了。
“哼,要是让我揪出那个人,她别想活了!”傅雨鸢的声音阴狠,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宛若来自地狱的修罗。
“好了,不说这件事情了。你找玉霜过来做什么?能跟二娘说说吗?”段采薇看向她的眼神温柔似水,带着循循善诱的味道。
“没什么,只是女儿家的一些私房话而已。”傅雨鸢的声音变得有些沮丧,淡淡的说道。
想到傅玉霜不肯帮她的忙,她不由得一阵恼火。
段采薇也不急,搁下了手中的茶杯,笑了笑,风轻云淡的说道:“雨鸢啊,看来你还是不相信二娘啊。”
她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幽幽的叹息,似乎带着一丝自怜自伤的味道。
“不是的,二娘,我没有不相信你,真的。”傅雨鸢心里一急,生怕段采薇不相信她,急切的拉住了她的袖子,解释道。
如今,就连爹爹都对她失望,而娘对她从来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如果二娘再不理她,她就真的没有依靠的人了。
“呵呵,没事,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二娘不会怪你的。”段采薇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说着转过身就要走出门去,急得傅雨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拦住了她,“二娘,我说还不行吗?你别走啊。”
段采薇的眼睛里面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重新走到位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少女的眼睛,“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雨鸢的个性她太清楚了,如果不是关切到她的切身利益,她是不会让玉霜过来的。
傅雨鸢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让玉霜代替我进宫,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嫁给那个短命的皇上了。”
哐当——
段采薇的身子一个不稳,手一抖,手上的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摔得粉碎。
饶是她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也被傅雨鸢这个惊世骇俗的想法给镇住了,失声叫道:“你疯了是吗?这可是欺君之罪,要灭九族的!”
傅雨鸢的身子抖了抖,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悲戚的看着段采薇,颤声说道:“连你也不管我了是吗?连二娘也觉得我应该嫁给那个
短命鬼是吗?可是我不想,一点也不想,而且现在我的脸还没好,怎么能够进宫,进宫只有死路一条!而玉霜不一样,她年轻漂亮可爱,皇上
和太后一定会喜欢她的,她会在宫里生活得很好。”
她哽咽着说着,忍不住内心的心酸,泪水掉得更加凶了。
“好了,雨鸢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段采薇止住了傅雨鸢的话,眼底闪过幽暗不明的光芒。
傅雨鸢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希冀,擦了擦眼泪,小声的问道:“二娘是答应了吗?”
段采薇忍住自己强烈的心跳,似乎挣扎了很久,红唇微启,“让我考虑一下,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跟别人说知道吗?尤其是你娘和你大哥。
”
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严肃,傅雨鸢也跟着凝重了起来,点了点头,“放心吧,二娘,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段采薇满意的笑了笑,“你知道就好,我是不会害你的。但是,玉霜不行!”
“为什么?她是我妹妹,她长得和我相像,只有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傅雨鸢睁大了眼睛,不解的说道。
“别问了,让我想一想,应该让谁来代替你出嫁,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听我的指令就好了,听到没有。”
“是,二娘。”傅雨鸢知道二娘的话给了她一些希望,忙不迭的点头道。
咕噜咕噜——
傅雨鸢的肚子忽然翻滚了起来,一阵阵的难受,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冲着段采薇笑了笑,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二娘,我不舒服,
先去茅房。”
说完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段采薇笑了,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忽然也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难受,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急匆匆的跑去找茅房
去了。
第三十九章 当年
这个夜晚,对于傅雨鸢和段采薇来说,绝对是一个难熬的夜晚,两个人跑茅房跑了十几次,差点拉到虚脱,整个人拉得一脸菜色,只差没去半条命了。
另一边,云若自打从傅雨鸢的院子里面回去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听过,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云若,你笑什么呢?一个晚上你已经笑了不下二十次了。”傅玉霜被云若的笑声弄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问道。
云若一惊,急忙隐去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否认道:“没什么,只是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我心里高兴。”
她憨憨的一笑,用包着纱布的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看了傅玉霜一眼。
傅玉霜抑郁的心情稍微消散了一些,挥了挥手,“好了,你先回去吧,你的伤还没有好,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吧,过一段时间你跟我出府一趟。”
傅玉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脖子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而云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她只是福了福,走出了傅玉霜的房间,躲进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心里隐隐的带着期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嘴里乐呵呵的笑出了声音。
不知道燕儿和傅雨鸢一觉睡起来发现身上爬满了毛毛虫和蚯蚓,还有大蜘蛛会是什么表情?
光是想想,云若的心中就已经充满了期待,这些天来因为傅雨鸢和燕儿而受到的屈辱,终于得到发泄,畅快淋漓。
她的脑子里面全是傅雨鸢和燕儿哭爹喊娘的情景,整个人乐得咯咯笑着,一直过了很久,才睡了过去。另一边,傅玉霜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粉嫩的嘴唇紧抿着,明亮的眼睛里面流露出难过的光芒。
她怎么也想不到,大姐叫她过去,竟然是为了自己代替她进宫,嫁给皇上。
这怎么可能!
大姐真的是疯了,这样的主意也想得出来,还以为经过这些天礼仪嬷嬷的教导,还有爹爹和娘的苦口婆心,她已经认命了,乖乖的学习礼仪,为入宫做准备,没想到她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自己是她最小的妹妹,她怎么忍心把自己往那个火坑里面送!
她的幸福是幸福,难道自己的幸福就不是幸福吗?
况且,这么做要是被皇上知道,只怕她们傅家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大姐怎么可以这样自私?这样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傅玉霜不禁悲从中来,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像奔腾的洪水一样流了出来,染湿了她纤长浓密的睫毛。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傅玉霜低低的啜泣声,伴随着不断摇曳的烛火,轻轻的晃动着,凄切而悲凉。
屋子外面,只有叽叽喳喳的虫鸣声陪衬着她的啜泣声,起起伏伏。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玉霜抬起眼眸,脸上的泪水还挂着,眼神却已经变得坚毅而镇定,她是不会听从大姐的摆布的。
如果大姐不放弃她的想法,那么她只能和她断绝姐妹关系了!将军府另一个清静的院子,傅流烟迈着轻飘飘的步子,飞快的闪身进了母亲居住的院子里,玄青色暗团纹滚细银边的长袍隐在夜色中,几乎于整片夜色融为一体。
他轻轻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娘!”
段采洁放下了手中的木鱼,急切的回过身子,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芒,“流烟!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傅流烟丰神俊朗的脸色暗了下去,摇了摇头,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娘,我还没有找到当年替雨鸢接生的产婆。”
段采洁眼睛里面燃起的希冀黯了下去,手里面拿着佛珠,一言不发。
“娘,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当年的产婆的。”傅流烟不忍心看到母亲失望的样子,走到段采洁的面前,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
段采洁微微笑了一下,轻轻的握住了儿子的手,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娘没有怪你,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哪里会那么容易!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她垂下眸子,抚摸着手上硕大浑圆的佛珠,那些佛珠,因为常年累月被人抚摸,变得光滑不已,散发出柔和的色泽。
傅流烟的目光落在佛珠上面,心底蓦的一痛,声音变得干涩了起来,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娘!”
段采洁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笑容,只是那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酸,放佛风轻轻一吹,就会消散了一样,让人怎么抓都抓不住。
“流烟,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她的声音依旧是柔和的,像一汪清泉,吹去了傅流烟心里的不安。
傅流烟深吸了一口气,“娘,当年你生雨鸢的时候,身边就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吗?”
如果,他的妹妹真的是被掉包了,那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听了傅流烟的话,段采洁眯了眯眼睛,努力的回忆了起来,“当年娘的两个贴身丫鬟,春兰和秋菊在身边。”
“那后来呢?”傅流烟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母亲,急切的问道,“后来她们人呢?”
段采洁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沉痛,“一个染了风寒死了,另一个跟我去上香的时候,夜里可能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吓得整个人变成哑巴,被你二娘赶出了将军府。”
这样一段沉痛的往事,是她不愿意回忆起来的。
傅流烟却从母亲的话里抓到了敏感的所在,“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