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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静言朝她手里的小铲子看了看,嗤笑道:“我说絮妃娘娘,您都已经贵为絮妃了,干嘛还非要揪着我们家王爷不放呢?”
林絮儿被她讽刺的脸色通红,刚要开口,迟静言还有话要说:“还有啊,作为不怎么亲的亲戚,我还是要友情提醒你一句,事不过三,你这可怜楚楚的葬花,已经是第二次用了,事不过三,还是不要用到第三次才好。”
林絮儿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迟静言的伶牙俐齿,知道再听她说下去,非气得吐血不可,狠狠瞪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反正是要在七王府住上一段时间,她不愁见不到端木亦尘,冷哼一声,识时务地转身。
迟静言含笑目送她离开,忽地,眼睛眯成一条线。
林絮儿脖子后面露出那块肌肤,青一块,紫一块,和她手上的皮肤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只是一个犹豫,她已经朝林絮儿跑了过去。
“你脖子后面怎么了?”迟静言直截了当地问她。
林絮儿没想到迟静言会看到她脖子上的青紫,神色明显一怔,“我没事。”
她不想和迟静言多说话,加快了离开的脚步,迟静言站在原地,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真没想到皇帝的口味那么重!”
脖子上的皮肤青紫成这样,可想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迟静言怀疑,他们那不是滚床单,而是一个虐,一个受虐。
林絮儿脚步明显慢了慢,却没回头,低着头,加快脚步离开。
迟静言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有鞋子踩在地上的沙沙声传来,她猛地回神,左右看了看,以最快的速度躲到边上的花丛里。
到底还是让端木亦尘发现了,对她的不听话,他似乎很生气,手高高抬起,落到她屁股上,却很轻。
迟静言踮起脚,凑到他脸边,讨好的亲了他一口,没说话,转身朝屋子里跑去。
她决定好了,难得端木亦尘要她听话一回,还是乖乖听话吧。
……
迟静言到底还是没能睡成,才躺到床上,就有人来报,说是迟家二公子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曾经水火不容迟家兄妹,忽然就变得很和睦。
事实上,迟府和七王府的人更是知道这对曾经一起恶名昭彰,却也是互生厌恶的迟家兄妹,现在的关系,岂止是和睦,简直是太好了。
这不,一大清早,天才蒙蒙亮,迟家二公子就带着七王妃喜欢吃的早点来了。
看到这个祖宗过来,暂时顶替张翼的管事,立马一个头变两个大。
偏偏,王妃的关系已经和他大有改善,又不能像以前那样,直接不让进,或者轰出去。
管事的一个犹豫间,迟二公子已经光明正大的走进七王府。
他来的次数不多,却是轻车熟路,一路喊着“六妹”,就迟静言的院子走去。
……
“六妹。”迟种马打量了迟静言的脸色,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很辛苦啊?”
迟种马真不愧是种马,一眼就看出当中倪端,迟静言今天的精神不大好,一小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昨天晚上熬夜看书;绝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那事太频繁了。
迟静言从来没把他当成哥哥,也没把他当成男人看,伸出手,像对待姐妹那样,拍了拍迟种马的肩膀,“二哥,真没想到,你写得一手好文采。”
迟种马忽然就不好意思了,沾沾自喜完,还是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六妹,那本小说,你已经看完了吗?真的认为还不错吗?”
迟静言答应端木亦尘一起回来用早膳,面对迟种马送来的早点,虽然很诱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还剩最后几页。”
唉,想到没看到结局,迟静言心里忍不住就一声叹息。
看书,却不让人看到结局什么的,最讨厌的,只是这个不让她看完的人是端木亦尘,她就不能说讨厌了。
迟种马一听迟静言说还没看完,立刻来了精神,“六妹,结局是这样的……”
虽然是两个男的,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呗。
迟种马这么一大清早来找迟静言,还带着她喜欢吃的早点,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和迟静言商量。
全新题材的小说,当中附有精美绝伦的插画,看似已经很完美,唯独还缺一个引人眼球的好名字。
关于这本小说的名字,迟种马已经连着想了三天三夜,据京城卖纸的纸铺说,就迟家二公子这几天买纸的量,是他一整个月的销售量。
迟种马对事业还是非常尽心,想了无数个名字,写了无数张纸,结果,始终感觉少那么一点东西在里面。
这不,一大清早来向迟静言求救了。
迟静言听完他来的目的,歪着脑袋想了想,很快就有了注意。
夏荷送来纸和笔。
她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错爱菊花台”。
这……迟种马对着那五个字,看了很久,还不要说,猛地一看,只觉得这五个字不怎么样,但是看时间久了吧,他觉得这五个字,太符合创作的那半小说了。
不对,怎么叫太符合呢?
是完完全全的量身定制,实在是太完美了。
错爱菊花……哈哈……真是太形象了。
迟种马拿着迟静言写的那张纸,兴高采烈地走了,迟静言却一点困意都没了。
她绝对是个闲不住的家伙,一旦空了,她就要找事做。
昨天晚上,又是亲自做晚饭,又是伺候端木亦尘沐浴,她那么殷勤,都是有目的的,只是,她的目的被接连二三发生的事给打断了。
上一次,在客栈,她第一次叫端木亦尘为“尘爷”,其实是想让他教她武功;昨天晚上的殷勤讨好,则是为了让端木亦尘答应她进宫。
她没想到的是林絮儿居然会来七王府,这样一看,她也没了进宫的理由和借口,幸亏没有来得及和端木亦尘说,否则啊……
他不同意是小事,被他知道了,她暗中也在查京城乞丐横尸街头和宫里御花园挖出的乞丐尸体,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这就麻烦了。
……
她闲不住,就要出王府。
虽然按照现代的时间来看,这个点,不过是早上六点左右,街上却已经很热闹。
上一次,她使了一招,让京城那些有钱的大臣们在不同的地方大大出血,距离那次的时间太短,不适合再一次让他们出血,迟静言今天出门是女扮男装。
夏荷是心灵手巧,只是她的心灵手巧,用在男人打扮上,就差了好多。
迟静言要的也就是这样的效果,走在人群里,不算太显眼。
在街上闲逛了会儿,她还真有点累了,刚好不远处有家这么早已经在做生意的茶楼,她走了过去。
咦,还真巧,这家茶楼就是她昨天刚来过的“碧玉春”。
这么早就营业的茶楼,至少在迟静言知道的,整个京城就此一家。
她走进去,店小二很热情的把迎到桌子边,随口点了一壶茶,要了笼点心,她就四下观察起来。
这家茶楼,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京城忽然出现,生意又好得出奇,又联想到端木亦尘昨天晚上告诉她的,她不得不小心起来。
她最怕的倒不是抢生意,而是怕隔墙有耳,怕昨天她诈唬董大山的事,被有心人听去了。
如果真这样,再被有心人再加以利用的话,不知情的端木亦尘可能会非常被动。
迟静言的担心,还真不是白担心的,今天的早朝就演变成了事实。
今天的早朝,除了昨天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一个晚上拉了十八次,最后是蹲在茅坑上没离开的刑部尚书董大山,没有一个朝臣缺席。
文昌帝面无表情,没有因为宫里即将要迎来第一位皇子或者公主而高兴,反而,他的眉宇布满诡秘邪异吗,阴森冷冽。
这一年来,大臣们早知道文昌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人不算多聪明,手段却是一等一的毒辣,从他登基一年,残害那多少亲手足就知道。
他阴鸷的眼睛在一圈大臣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端木亦尘身上,“七皇弟,朕的絮妃在你府上,可打扰。”
按照常理来说,皇帝开口问了,哪怕真打扰,真的有种种不方便,为人臣子也都会昧着良心说这是荣幸。
岂料,这七王爷拱手行礼后,实话实说了,“回皇上,臣弟觉得让絮妃住在臣弟府上,的确有诸多不妥。”
“哦。”文昌帝怔愣片刻,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明显不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妥法?”
立在金銮殿上的大臣,除了少数那几位刚正不阿的,其他的大部分都以为七王爷会说出诸如,絮妃怀着龙胎,格外精贵,怕照顾不周之类的话。
哪里想到,他直接说:“絮妃娘娘旧时在臣弟府上就和王妃不怎么合得来,臣弟是怕絮妃娘娘和王妃打起来。”
大臣们目瞪口呆,这太不像七王爷说出来的话了。
这……所有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七王爷身上,然后一起移到龙椅上的文昌帝身上。
端木亦元也没想到端木亦尘会说这么直接,也愣住了。
他没动怒,端木亦尘说的是事实,如果他连这个都动怒,显得他这皇帝气量有多小。
左手手肘支在龙椅扶手上,身子微微朝前倾,笑着对端木亦尘说:“如果七皇弟担心的只是这个,朕觉得,这点小事,对七皇弟来说绝对不是问题,不要忘了,你府上曾经可是有十八个侧妃,朕可从来都没听说她们打架。”
端木亦尘默了默,稍微酝酿了下用词,正想开口,有人抢先一步开口。
这个人是李丞相。
他好夸张,明明周福宁尖锐着嗓子喊“皇上驾到!”已经行过跪拜大礼,他扑通一声,又跪在金銮殿上,澄亮如镜的大理石上。
“皇上!”一开口,他的声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