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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怕稍微改了改脸上的妆容,还是怕迟延森会认出她,没敢过去,迟静言却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他们两个是说了会儿话,迟延森连连点头,她当时还在猜迟静言和他说了什么,原来……是写信的事。
她崇拜地拉上迟静言的手,来回摇晃着,“七嫂嫂,在你嫁给七哥以前,很多人都说好锅配烂盖,好马配烂鞍了,依我看,你配七哥啊,一点都不占便宜,事实上你们两个是绝配。”
迟静言一直都知道关于她嫁给端木亦尘,民间流传着很多版本,不管什么样的版本,都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她高攀了端木亦尘。
亲耳听到,烂盖烂鞍,还真是第一次,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升平还真什么话都敢说。
她想起被她赶出房间的那口“好锅”,好像是她小题大做了,他不会真生气吧?
这么一想后,她就想快点回去,四周看了看,拉着升平就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布庄。
老板见有人进来,刚要打招呼,眼前出现一锭银子,“麻烦帮我打一盆热水进来。”
老板看着那锭银子,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然后又放到嘴边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心里一阵狂喜。
边关在开战,赋税又重了,想不到还有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心里又一阵狂喜,连忙去打水。
迟静言的手虽说不上多灵巧吧,至少升平从衣庄走出来,已经恢复成了迟府丫鬟萍儿的模样。
目送升平朝迟府的方向走去,她收回目光,定定神,也打算回七王府。
唉,这一次的生气,到底是她不讲道理在先,小女子同样也能屈能伸,她决定买个小礼物去讨好一下那口“好锅。”
端木亦尘贵为王爷,虽然这王爷做得很有风险,好像也还是什么都不缺。
偏偏迟静言女红绣花没一样精通的,算了,也不再烦恼了,天气这么冷,给他买副手套算了。
迟静言在街上寻找起买手套的店,忽然,就看到很多人朝同她身后跑去,她拉住一个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又有一个乞丐被人杀掉了!真是邪门了,已经是这个月被杀的第三个乞丐了!”
迟静言没有跑过去看热闹,稍微沉吟片刻,她又朝刚才那家布庄跑去。
她丢下一锭银子,随便拿了件男子长袍便走进内堂。
等她出来,掌柜的被吓了一大跳,怎么刚才进去还是个长相清秀的美人,出来就变成了一个乞丐。
迟静言没理会他的眼神,抬起脚就朝门外跑去。
她来到了上次乞丐聚集的破庙,乞丐们都在,看到她,那个姓李的乞丐头,庆幸地拍拍胸脯,“白兄弟,你两天没来,我还以为这次被害的人是你呢,吓了我一大跳。”
迟静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李头,我听说邯郡有我的亲戚,就去找了下,刚进城,就听人说出人命了。”
“是啊。”李头唏嘘一声,“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专门挑像我们这样的兄弟下手,我们本来就是靠乞讨为生,手里又没什么钱,真是想不明白。”
迟静言心里很清楚,这个杀乞丐的人,根本不是为了钱财。
再一次有兄弟被害,整个京城的乞丐都人心惶惶,迟静言抓住这个机会,得到了很多消息。
比如受害的乞丐,前一天一般都会出现在哪里?
再比如他们具有什么样相似的特征?
唉,迟静言走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件事,御花园挖出来的乞丐尸体,和横死在京城街头的乞丐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
如果有,这层联系又在哪里?
她想得脑门都疼,还是一点思绪都没有,也许……只有她进宫,才能得到更多线索。
这么一想后,她就懊悔骗万公公她怀孕了,也不知道端木亦元和林絮儿知道她怀孕不能进宫的消息后,会是种什么反应。
还真是被她猜中了,万公公把迟静言不能进宫的原因告诉端木亦元后,端木亦元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万公公偷偷地看了眼,听闻七王妃怀孕的消息,皇上脸上的表情像是妒忌,反正很狰狞。
端木亦元让万公公把这个消息去告诉林絮儿。
林絮儿听说迟静言怀孕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寝宫里但凡能摔的东西,都被她摔了。
迟静言居然也怀孕了,而且怀的是她尘哥哥的孩子,真是活活气死她了!
宫人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这时,一道明黄色的下摆出现在视线范围里。
文昌帝的声音在寝宫中响起,“你们都先下去!”
宫人们如获大赦,退出寝宫。
端木亦元在床榻边坐下,看着林絮儿的眼睛里,带着笑,“爱妃,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林絮儿用力吐出口气,“皇上,刚才万公公来说七王妃因为有身孕不能入宫陪臣妾了,臣妾心情不好,所以……”
她扫了眼狼藉的寝宫,看似很愧疚,眼睛里却不见一丝歉疚。
“爱妃。”端木亦元轻笑,“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就为了这点小事啊。”
“皇上!”想到自己不能折磨到迟静言,还要放任迟静言陪伴在端木亦尘身边,她恨得眼眶通红,“臣妾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又没有父亲,这是臣妾的第一胎,臣妾特别希望能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在身边照顾着。”
端木亦元沉默片刻,道:“这有何难的,既然七王妃有孕不能入宫,只要爱妃不介意,你可以住到七王府,让她陪你。”
“皇上!”林絮儿眼睛倏地发亮,“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端木亦元颌首,“就是怕委屈了爱妃。”
林絮儿连连摇头,“臣妾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端木亦元笑了笑,却没再说话,眼睛深处,有阴鸷的戾气一闪而过。
林絮儿怀孕,帮他澄清了有大臣暗地里猜测他不孕的猜测。
下一步,他就要想办法除掉林絮儿腹中的孽种,正想怎么样除掉,这下倒好,这个蠢到极点的女人,主动帮起他的忙。
把林絮儿送去七王府,相当于把她送到娘家调养身体,到时,他只要在暗中稍微用点力,既能去掉那个孽种,又能把迟静言拖下水。
一箭双雕的事,他何乐而不为呢。
……
再说迟静言,她浑然不知,宫里的两个人一计不成,又再想另外一计陷害她。
她回到七王府,尘爷果然已经在反生她的气了,她花了好长时间才哄好他。
端木亦尘看在她送给他的手套份上,勉强原谅她了,虽然那个颜色,他估计是没机会戴上了。
她笑着抱住他的脖子,“臣妾谢谢宽宏大量的尘爷。”
端木亦尘拿她没有办法,柔声道:“去哪里了?身上这么凉?”
迟静言当然不会把吓唬董大山,让他去吓唬李丞相的事告诉他,打起马哈,“尘爷,我饿了,你饿了吗?”
端木亦尘捏捏她精巧的鼻尖,“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
“我想亲自下厨。”
……
听说王妃要再一次亲自下厨,整个七王府厨房里的人,上到掌勺的大厨,下到切菜的帮工,俱都心肝一颤。
王妃上一次把厨房弄成水漫金山的样子,历历在目,他们可是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才收拾好,难道又要来一次吗?
如果张翼在府山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去提提意见,可是他不在啊,代替他的那个管事,在王妃面前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要说提意见了。
正在“万花楼”充当起跑堂的张翼,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似在柜台后面算账,其实眼睛一直都注视在张翼身上的红烟,看到他一直打喷嚏,有点担心,难道是昨天晚上被子没盖好,着凉了?
合上账本,从柜台走出来。
她还没走到张翼身边,一个女人比她更早出现在张翼身边,背对着她,她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表情,单是她的声音也能分辨出她脸色的表情是什么样。
那声音柔的激起红烟满满一身鸡皮疙瘩,“你没事吧?天气冷,要多穿点衣服,实在不行,你到我们章府里去做吧,包吃包住,我让爷爷一个月给你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对如今的大轩朝来说,的确是不少的一笔收入了。
红烟很生气,真把她这里当成相公倌了,公然撬她喜欢的人。
张翼正想开口,一掀眼帘,就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了,果然,那个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光,把张翼从头打量到脚的女人,肩膀被人拍了拍。
她回头,就看到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
长在那张脸上的嘴,很不客气地开口,“这位大婶,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里的伙计都和我签了卖身契,没有我的允许,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带不走他!”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那女子显然被迟静言给气到了。
“我叫你大婶啊。”红烟眨着眼睛,一脸无害。
女子脸涨得通红,“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清楚,我还没出嫁呢,你居然叫我大婶!真是气死我了,你老眼昏花了吧?!”
这个言辞嚣张的女子,红烟还真清楚她的底细,爷爷是曾经的太傅姓章,父母亲有一次乘船出去,双双掉入大海,淹死了,从此以后,她就跟着已经退休的爷爷相依为命。
那个章太傅也是个非常奇怪的老头,总认为自己的孙女,一般人配不上,挑肥拣瘦,硬把孙女变成了二十出头的老姑娘。
章女子在她爷爷的熏陶下,也越来越奇葩。
红烟还在“倚翠楼”做头牌时,听人说起过她,据说,这个章姓女子曾经偷偷告诉过别人,她希望可以一女两夫,一个她在那里吃,一个她在那里住。
前者不仅要有如花的容貌,后者要有健壮的身体。
红烟犹记得当时听到这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