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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只是在京城,只是在七王府盛名流传的七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盛名在皇宫中也悄然流传了起来。
和太后闹别扭,被太后禁足的升平公主,经过她的劝道,不但想开了,还主动去找太后,主动提出要见一见丞相独子李少峰。
范美惠惊讶之外,更是巨大的惊喜,这李少峰她是亲自召见后,觉得勉强能配得上升平,这才做的生米煮成熟饭的决定。
“升平,等你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母后看人的眼光其实是非常好的。”范美惠看升平心情还算不错,又乘机多说了两句,“李少峰长得一表人才,可不比……”
升平有点不耐烦,“回母后,我知道了。”回头朝殿门外看了看,“咦,他怎么还没来?”
范美惠笑道:“要从宫里到丞相府,再由丞相府到宫里,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坐到母后身边和母后说会儿话。”
升平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在范美惠身边坐下,却没像以前那样依着范美惠对她撒娇。
范美惠知道升平还在气她,拉着她的手,说起她小时候的事。
如果不是宫人的议论无意间被她听到,她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范美惠其实不是她的亲娘。
摸着良心说,范美惠对她真的很好,小的时候她身体不好,是她整夜抱着她睡。
父皇还在世时,总怕她日后嫁了人受委屈,请师傅教她舞刀弄枪。
有一次,她练习骑射,从马背上摔下来,足足有一个月不能走路,是范美惠每天亲自扶着她到御花园散步。
听范美惠提起以前的事,升平眼眶红了,一头扑进她怀里,“母后!”
她哽咽,也由这件事,明白了一个道理,对皇家人来说,再好的亲情也抵不上权势和地位。
……
黄公公派去请李少峰的是太后殿轻功最好的一个侍卫,他脚程的确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
黄公公见就他一个人,朝他身后看了看,确定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急了,“李家公子呢?”
侍卫对黄公公抱拳行礼,“黄公公,李公子生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卧床不起。”
黄公公呵斥他,“混账东西,你没听到太后的懿旨吗?把李公子请来!”
“可是黄公公。”侍卫满脸为难,摊手道,“李公子他卧床不起!”
话里的意思,人都连床都下不了了,还怎么请到宫里来。
黄公公急得直跺脚,手里的拂尘连着朝他身上舞了好几下,“你怎么会那么蠢,既然太后的意思是让李公子来宫里,你管他站着还是躺着,把人带到宫里不就完了!”
真想狠狠踹他两脚,就没一个办点事是合他心意的。
范美惠听到外面的声音,开口问道:“黄高,发生什么事了?”
黄公公走进殿内,弓着腰,不敢看范美惠的眼睛,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是孙飞他……”
“孙飞回来了?”范美惠神色难得激动,“快请李少峰进来。”
黄公公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范美惠没了耐性,“有话快说!”
“回太后的话,李公子他……他生病了,卧床不起,没法进宫。”黄公公一口气说完,头埋的更低了。
范美惠纳闷了,一炷香前她才见过李丞相,他决口没提儿子生病的事。
“母后。”正想着,升平带着歉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都是女儿不好,估计李公子是被女儿给吓到了。”
她咬住下唇想了想,“要不,女儿去探望他一下吧。”
范美惠盯着升平看了半响,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升平拂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母后,既然连李少峰都不愿意娶我了,那女儿还是继续回去反思吧。”
升平站起来要走,范美惠拉住她,朝黄公公看去,“一定要多带点人,好好保护公主的安全。”
黄公公恭敬行礼,“请太后娘娘放心,老奴一定会保护好公主。”
升平走后,范美惠是越想越不对,升平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比她更清楚的,难道她真的想开了?
最近事情太多,她的头风又发作了,额头青筋跳动,一星星的疼,她也没再多想下去。
……
一个时辰后,范美惠接到升平半路遇到贼人,被贼人虏去,至今下落不明的消息。
与此同时,在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迟府,迟延森偏和迟江唱反调,一拍胸脯,收留了一个孤苦无依的,额头上还带着新伤的女子入府为婢。
这两件事,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其实,躲在迟府不远地方,偷偷观察着迟府的那个人却清楚的知道这两件事关系密切到不能再密切。
只因为,宫里养尊处优的公主,摇身一变,成了迟府的丫鬟。
这就是迟静言所能帮到升平的。
迟延庭这两天就会回迟府养伤,至于他们两个日后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就看个人自己的造化了。
套用现代人说的一句话,包入洞房,难道还要包生儿子不成。
迟静言亲眼看着升平顺利入迟府,正要转身回七王府,肩膀被人一拍,她吓得打了个冷颤,可千万别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迟静言看似没什么反应,垂在身侧的手悄然间已经紧握成拳。
冷漠教她的武功,终于派上用场了。
这是迟静言活了两辈子,第一次使用暴力,难免紧张,她暗暗吸了一大口气,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对着出现在她身后的人侧身,挥拳。
一气呵成的动作,在离那人鼻梁还有小半寸的地方停住。
看清来人,迟静言惊呼一声,“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把眼前的手抓进掌心,俊逸的脸上,因为微微翘起的唇角,而带着浅浅的微笑,“言儿,你刚才差一点点就毁了你亲夫的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端木亦尘在迟静言面前说话,也开始带着调侃戏谑。
迟静言用力抽回手,脸颊绯红,“你怎么来了?”
端木亦尘弯腰,乘她不注意,已经把她拦腰抱起,“不然你以为升平能那么顺利摆脱那群大内高手。”
他朝迟府看了眼,“顺利进入迟府?”
迟静言愣了愣,看着男人弧线优美的下颌,她恍然大悟。
她就说嘛,她临时花大价钱找市井流氓冒充成劫匪打劫升平,正敌不寡众,怎能横空就会出现好多身手了得的蒙面人。
正当她以为那是太后派来的人,暗叫不好,那群黑衣服目标明确的是在帮她。
原来,这些人是端木亦尘派去的。
她虚握着拳头,轻轻捶了下男人的胸膛,“你到底还隐瞒着我多少事啊,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要不然啊……”
“要不然言儿打算怎么惩罚我?”端木亦尘故意逗弄怀中的小女人。
迟静言觉得在端木亦尘面前,她上辈子做检察官的伶牙俐齿,都不见了,呜呜一声,把头埋进他怀里,没再说话。
端木亦尘的轻笑从头顶传来,接下来说的一句话,更是让迟静言脸红的快要烧起来。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关心迟静言家的那个叫大姨妈的亲戚走了没有。
……
堂堂一国公主,居然在青天白日,被人公然虏走了,这还得了,不要说是负责整个京城安全的京城府尹,就连只负责大案子的刑部尚书都被召进了宫。
升平是端木亦尘的皇妹,他也被宣进了宫。
御书房的气氛压抑而紧张,端木亦尘走进去时才看到太后范美惠也在。
看到他进来,范美惠一双凤眸就牢牢地锁在他身上。
端木亦尘拱手行完礼,径直开口问端木亦元,“皇上,有眉目了吗?”
端木亦元脸色很难看,口气冰冷,“都是一帮废物,平日里都是只拿俸禄不干活吗?天子脚下,有人胆敢公然虏劫公主,还有没有王法了!”
文昌帝冰冷阴狠的口气,使得立在御书房里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气氛诡异地让人心慌。
在这样诡异阴森的气氛里,太后范美惠率先开口,她没有去问负责案子的府尹和刑部尚书,话锋直指端木亦尘,“七王爷,哀家很想知道七王妃和升平说过些什么?为什么升平忽然就想通了?为什么黄高派人去请李少锋入宫,半路会遇到李府抓药的丫鬟?为什么升平忽然想起出宫去丞相府?”
范没惠一口气问了很多,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心里一直觉得怪怪的地方,随着升平的被劫,瞬间就变得清晰了。
端木亦尘坦坦荡荡的任她打量,任她质问,神色坦然,不慌不忙,“回太后的话,臣在得知升平被劫后,第一时间问过王妃,她告诉臣,看升平郁郁寡欢,怕她闷出病,就讲了两个笑话给她听。”
“什么笑话?”范美惠追问。
“太后真的要听?”端木亦尘的表情有点奇怪,他越是表现成这样,范美惠越是觉得升平这件事和迟静言有关。
她用力点头,头顶的凤冠随着外力,剧烈摇晃,口气是不容人抗拒的强硬,“说!”
端木亦尘还是犹豫,端木亦元一拍龙案,“七皇弟,这可事关朕和你唯一的皇妹,你快说!”
“王妃说的笑话是……”
御书房里,不管是雍容华贵的太后,九五之尊的皇帝,又或者是朝廷重臣,在听完这个笑话后,俱都愣住了。
这个笑话是这样的……
一天,某个人逛街,路遇一乞丐,那人从乞丐旁边过的时候,乞丐突然颤颤巍巍把一个装满零钱的碗伸了过来,那人当时就愣在原地了,看着乞丐那饱经沧桑与不依不饶的眼神,那个路人只好无奈的收下了碗里的钱。
半响,范美惠率先发出一声冷笑,“哀家没想到七王妃还有这样的‘才华’。”
此“才华”非彼才华,是带着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