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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护城河,那就不分昼夜有士兵把守,想取河水的难度又增加了不少。
迟延森的不务正业,到底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处,比如他知道许许多多的隐秘,虽然那些隐秘或多或少不是全部都能相信。
迟静言转过脸看着他,“二哥,你有关于介绍夜国方面的书籍吗?”
迟延森一扬眉,挺直“六妹,活的书就站在你面前,你还用得着看其他的书吗?”
迟静言知道迟延森一向脸皮厚,没想到没脸没皮到这份上,也行,只要能在他那里了解到更多夜国的情况,看书,的确还不如问他。
迟静言让他把知道的夜国的事,说一遍给她听,至于已经告诉过她的,就不要再说了,自然,为了避免迟延森卖弄,很严厉的警告过他,说话一定要实事求是,不准添油加醋。
迟延森哼了声,刚想说,我是喜欢添油加醋的人吗?瞥到迟静言的眼睛,话已经到嘴边,也不敢说了。
好吧,他承认,他有的时候,话说到激动的时候,是喜欢稍微润色一点,但是真的只是加上一点点润色而已。
迟静言要听的是去掉一切添油加醋的真实描述,这才会断了迟延森润色的念头。
迟延森把去掉告诉迟静言的后,知道的也不算多了,迟静言听他东扯西扯,都快没耐性了,终于听到一句对她有用的话。
据说,夜国太子,其实就是个女子啦,她不管出息什么场合,从来都是以轻纱遮面,这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她的长相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好看到了极致,要么丑到了极点。
夜国女帝的长相,迟延森虽没见过,毕竟结识过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大概也听说了,长相一般,贵在那种与身居来的雍容贵气。
反而是夜国的帝后,据说年轻的时候长得俊美无双,惊为天人。
父母一个绝色倾城,还有个只是气质卓越,他们生下来的孩子,长相还真不好说。
于是,有很长一段时间,关于夜国太子的长相,成了去青楼寻欢那些男人们热论的话题,那段时间,迟延森还没遇到杨再冰,更是不知道“从良”两个字怎么写,不光听了,还参加过讨论。
以他多年的种马经验来看,从小就以轻纱蒙面的女人,正是因为她贵为夜国太子,反而可以肯定定然是丑的不是示人。
说到女人,大概是多年的习惯使然,迟延森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迟静言就感觉有一百只乌鸦在耳边吵,忍无可忍,扭过头,对着絮絮叨叨的男人猛地吼了一声,“说完了就闭嘴!”
迟延森觉得好委屈,他这绝对是出力不讨好,生怕迟静言真的会揍他,缩缩鼻子,把嘴巴牢牢闭上,再也不开口说半个字。
很快就到了七王府的门口,迟静言问迟延森,“二哥,你说了一路,也口渴了吧,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她可是真心邀请迟延森,哪里想到迟延森头摇地比什么都快,“六妹,我不口渴,我还有事,就不送你进去了。”
迟静言颌首,迟延森走得飞快,生怕迟静言喊他进七王府。
迟延森的反应,让迟静言有点纳闷,朝七王府的大门看了看,很正常啊,怎么迟延森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
抬起脚,拾阶而上,才要迈过门槛,一道白色的影子迎面扑来。
迟静言看到白色,感受到速度,已经知道是小白,本能反应就是伸手去接住它。
这一次,既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又是她忽略了小白日益强大的身躯,手伸出去了,朝那个白色的影子抓去,并没有如愿的抓到不说,四周还响起一声尖锐的低吠。
迟静言被吓了一跳,小白则好痛,眼泪都要出来了。
不带这样的吧,抱不住就抱不住,为什么要抓它的毛啊,真的好痛。
迟静言还是第一次听到小白叫这么凄惨,知道那一把肯定把它抓得很痛,歉意道:“小白,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想抱住你的,是你最近吃得太多,好像又长大了不少。”
小白背上被迟静言抓过毛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饶是如此,还是被迟静言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它最近吃得一点都不多,也一点都不好,怎么又会长大了不少呢?
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身子,虎眼里闪过不可置信,为什么它怎么感觉还是老样子呢。
关于小白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变化,变化又有多大,这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很迟静言抓小白毛的事,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冲淡了。
话说小白现在在七王府的地位,因为迟静言的关系,已经是两人之下,许多人之上。
后院的狼狗们原来的伙食也不差,随着小白地位的骤然提升,它们是享受到了鸡犬升天的运气,伙食变得更好了。
做狗和做人一样,都要懂得感恩,这不,今天小白从睁开眼到扑向迟静言的前一秒,身边一直都出现各种各样的鸟。
它的鼻子啊,已经痒到控制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结果,那些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鸟,还是源源不断地围在它身边。
实在是没办法了,它才会跑到大门口等迟静言。
看到迟静言,就像看到了救星,一个激动,才会朝她飞奔过去,结果反而被抓了把毛。
抓毛的事,它不说了,迟静言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还给它道歉了,它现在迫不及待就是让迟静言帮它把后院的那群破鸟赶走。
本来有信鸽那一只破鸟,它已经足够心烦了,现在又来了一群,真是忍无可忍。
看着那群破鸟,小白真想咆哮,老子是老虎,你们这群破鸟怎么不见我怕的!
迟静言再怎么和小白相处的时间长了,到底还是听不懂它的虎语,小白看她不明白,急了,伸出爪子去挠一下她的衣袖,又朝后院指一下。
迟静言这下终于明白了,小白是让她去后院。
小白的样子有点狼狈,迟静言轻轻拍拍它的头时,顺带帮它把头上的羽毛拿走。
从大门走到后院,并不算远,迟静言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看着狼狈的小白,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好几种想象。
其中,最被她觉得有可能发生的是,小白昨天晚上不是喝过酒吗?
一只喝过酒的老虎,会不会和喝醉了的人一样,出柜了,而它出柜的对象,不是后院任何一只母狼狗,就近原则,被它下手的是那只信鸽。
话又说回来,迟静言觉得这只信鸽也真的挺有意思,反正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通人性的鸽子。
看越靠近后院,小白越着急,四只爪子落在地上的速度明显加快不少,迟静言有种感觉,如果不是为了等她,小白早就跑起来了。
等到了后院,迟静言才知道她的众多想象都错了,小白不但没有和信鸽出柜,而且那只被她误以为终于如愿以偿和小白出柜的信鸽,正扑着翅膀忙着斗殴。
当“斗殴”这个词语,从脑海里蹦出来,她愣了愣,再次肯定了一下自己的用词,没错,就是斗殴。
一只鸽子正和一群鸟打架,当然算是斗殴。
迟静言从来都不是鸟类学家,只觉得那一群鸟弄得她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哪些种类。
低头看小白,这才发现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躲到她身后。
迟静言肯定是没有办法驱赶这群鸟,喊来管事,很快管事的就喊来家丁,聚在后院的一群鸟,花费了好几个家丁不少力气才被赶走。
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那只信鸽。
真是为难它了,以一斗最少二十的数量,居然还神采飞扬,看到小白,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毛被那群鸟拔的不剩多少了,直接朝它飞去。
小白表现出来的是各种别扭,等它停在它背上,到底没有狠心把它甩下来,别看小白在感情这件事上还没开窍,到底还是懂得怜香惜玉,就是这香和玉跨物种跨的有点大了。
迟静言看着小白和信鸽的相处状态,又看了看狗笼子里的那群狼狗,已经明白后院的这群鸟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自古以来,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逢迎拍马都是自然现象。
迟静言让管事的去替信鸽弄了个笼子,看它的样子,要是再来一群鸟,它肯定就挂了,还是关起来比较好。
小白的事解决了,迟静言朝自己和端木亦元的院子走去,其实是她的院子。
上一次,端木亦元的院子被毁了之后,虽然早就修葺好,两个人却再也没分开,现在她的院子就是她和端木亦尘两个人一起的院子。
男女主人同住一个院子,这在大轩皇朝,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有人这么干,以前七王府碎嘴的佣人就层把这件事当成八卦传到外面,无疑,又给迟静言的霸道跋扈重重抹上一笔。
迟静言还没走近院子,就看到院门口站着一个人,是端木亦尘,看样子,他是在等她。
被人等,而且是心爱之人等,那种滋味,只有亲生经历的人才会知道,迟静言心头软软的,眼眶涩涩的,鼻尖酸酸的,撩起裙边几乎是朝端木亦尘狂奔而去。
端木亦尘伸手接住她,心疼地替她擦了擦鼻尖上沁出的汗珠,“跑这么快,当心摔跤。”
“我才不怕呢。”迟静言一噘嘴,“就算摔跤,前面不还有你接着我吗?”
端木亦尘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就怕以后没有这一天。
迟静言看着他的表情,挽上他的胳膊,又趁机说:“所以啊,尘爷,为了能够继续保护你心爱的妻子,也为了让她能够继续像以前那样嚣张霸道,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臣妾需要你罩着!”
一个人不管生了什么病,心态都非常重要,迟静言在现代时,看过不少的案例,其中有一个印象最为深刻。
说的是,一个死囚,他被告之,他的死刑方式是,被割腕流尽血而死,在行刑时让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