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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嫁给迟延庭,除了他身边有了那个叫袁茵的女子,还有另外一件事,她始终接受不了迟延庭昏迷的时候喊的那一声声“言儿”。
与其说她是膈应袁茵,倒不如说接受不了被迟静言,也就是她一直都很敬重,也觉得很投缘的七嫂欺骗。
邱氏是多会琢磨人的心思,很快就从升平的脸上看出那个叫袁茵的,只是让她不肯嫁给的迟延庭的一个因素。
关于迟延庭和迟静言之间的事,她这个迟延庭的亲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时没有去阻止,倒不是怕身为迟刚正妻的韩蓝羽会对她怎么样。
她故意示弱,给人的感觉连亲生儿子都保护不了,是为了给韩蓝羽发难。
她很清楚的知道迟刚把韩蓝羽看得很重要,可是吧,再重要的女人,能抵得上一个有出息的长子吗?
也许是因为迟延庭真的很优秀,邱氏很自信,唯一让她感觉到不安的也就只剩下迟延庭的血统了。
以迟刚暴躁和行军多年,处事越发的果断狠戾来看,一旦他知道迟延庭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怕他们母子两的下场会非常凄惨。
邱氏在迟府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不想临到老了,却落得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所以啊,在她胆战心惊,害怕迟刚有一天发现迟延庭真正身世后的这么多年,她更是要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就算迟刚有一天真的知道迟延庭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能拿他们母子怎么样。
这个办法就是娶升平公主为妻,迟延庭成为驸马,她成为公主的婆婆。
她稍微想了想就有了主意,把视线移到端木亦元身上,“皇上,可否让老身和公主单独待一会儿?”
御书房门口还有议证到一半的大臣在等着再次进入御书房,让端木亦元一个皇帝离开御书房,这的确不大可能。
既然端木亦元不能离开,那就邱氏和升平去其他地方单独待一会儿。
按邱氏本来的打算,是准备带升平去迟若娇的宫中,经过她这段时间的打理,迟若娇宫中的人都比较可靠,对其他地方,她还真怕隔墙有耳。
可是吧,迟若娇住的地方离御书房又挺远,大晚上的,如果把升平拉过去,就显得太刻意了。
她倒不是怕升平说什么,而是怕宫里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女人,又以这件事做文章,胡乱起掀起波浪。
升平的公主殿离御书房比较近,最后还是去了公主殿。
这还是邱氏入宫陪伴迟若娇以来,第一次到升平的宫中,从这公主殿的位置,装修,种种摆设就看得出来升平不愧是先帝最为得宠的公主。
似乎已经想到迟延庭迎娶升平的这一天,邱氏笑出了声,升平的精神一直都不好,听到笑声,抬起没什么神采的眼睛看着邱氏,“迟夫人,你笑什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笑了,猛地听到邱氏的笑声,她不由想到了迟静言曾经说过的笑话,可惜啊……
现在就算迟静言跪在她面前,哭着喊着要讲笑话给她听,她也不屑了。
相对真坏人来说,假好人更可怕,毫无疑问,在知道迟延庭口中的言儿就是迟静言后,她是讨厌死迟静言了。
她什么意思?
是觉得她升平,年纪那么大了,却还没嫁出去,是在可怜她吗?还是说用她来欲盖曾经做过的丑事?
不要说她是公主,就算她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以她的心性来看,自有她的骄傲,不管做什么,谁都不允许践踏她的骄傲。
“老身是笑公主你可能被人骗了,自己却还被蒙在鼓里。”邱氏敛起笑,又观察了下升平的脸色,这才慢慢开口。
升平回看着邱氏,“迟夫人,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邱氏心里暗叹,真是个直肠子的人,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吃大亏,不过,就站在一个婆婆的角度来说,有这样直肠子的媳妇,她还是比较高兴,就算是个公主,也是个比较好管的公主。
“公主,你一定是误会了庭儿和……”在怎么称呼迟静言上,她稍微犹豫了下,很快说,“七王妃的关系,他们真的只是普通兄妹,至于你听到的那些谣言,老身胆敢拿性命担保,是那些妒忌庭儿年少有为的人,故意放出来诋毁庭儿的谣言。”
升平冷静下来也想过会不会是她误会了,可是那一声声包含着深情喊出的“言儿”,是她亲耳从迟延庭口中听到的,而且还不止一次,这已经不是误会。
升平很想对邱氏露出个微笑,很努力了,结果还只是扯了下嘴角,她真的笑不出来,“迟夫人,有些事,你不需要多说,我都知道,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邱氏实在不明白升平的心意,临走时,又回头拉住升平的手,“公主,老身生的儿子,老身很了解,他真的会给你幸福!”
升平抬起眼睛注视上邱氏的眼睛,曾经,她是多么想嫁给迟延庭,也很自信,不管他以前喜欢过谁,以后都只会喜欢她一个。
可是自从知道言儿就是迟静言,她忽然没信心了,能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清心寡欲的七哥沉沦,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又岂会是一般的普通人。
“迟夫人,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升平避开话题,真的不想再去想迟延庭,不然她今天晚上又要失眠。
邱氏走后,升平才得知高惠妃去世的消息,虽然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交集,也只是她众多皇嫂中的一个。
想到她还那么年轻,也是忍不住一阵唏嘘,如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死了,到底还是觉得惋惜。
升平躺到床上,不管睡不睡得着,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很快她就知道任她怎么努力,和这段时间的每一天都一样,注定一夜无眠。
她不知道,就在离她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也是彻夜难眠,这个人就是迟静言。
她本想从夏荷留下的银子找到线索,时间太晚,也只能暂时作罢,给小白缝了件针脚蹩脚到不能再蹩脚的衣服后,躺回到床上,睡意全无,就开始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倒也睡着了,只是这一夜,她一直都在做梦。
梦里床边出现个身材欣长的人影,巨大黑影投射在她身上。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清他是谁,结果还是徒劳,天亮的时间,等她睁开眼睛,发现眼睛肿种的,很不是舒服,用手摸了下,眼角还有没干的眼泪。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又多了条毛毯,这不对,她记得很清楚睡觉前,就盖了一条被子,而且这毛毯也不是她印象中,客栈房间所有的。
一种可能跳进脑海,她激动地整个人从床上弹跳了起来,端木亦尘来过了,就在她睡着的时候,那个站在床边的身影不是梦。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就朝外冲,她就知道端木亦尘不会那么狠心,既然猜到她来了,临时避开了,到底还是没舍得离开。
迟静言冲出房门时,眼眶再一次红了,她活了两辈子,从来都不是个多愁感的人,就这几天,像是把两辈子的多愁善感一下就用完了。
通红的眼眶,在看到听到她开门的动静,也从房间里出来的小白时,惊住了,小白这打扮……也太……冷酷了。
小白还是那只浑身雪白的小白,就是身上多了件迟静言昨天晚上给它缝制黑衣。
它像是对身上的衣服很满意,对现在的打扮很满意,走出房间的时候,虎头是高高昂起的,幸亏脸上长满了毛,不然整张脸上肯定写满了不屑和傲然。
迟静言看着小白,忽然就纳闷了,它这都是跟谁学的?
这个疑惑刚跳出来,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怎么没听到信鸽的声音,心里还真打了个咯噔,小白不会一时没忍住,把它当宵夜吃了吧。
小白看到迟静言,自然非常高兴,像是好久没见似的,突突地跑到她身边,用头蹭她的手背,举止亲热,态度狗腿。
一头老虎始终改不了狗腿,迟静言着实也有点纳闷。
低头看着它身上那件黑衣,做工蹩脚不说,大白天的一看才知道,就连尺寸也非常不合适。
亏得这还是她对着小白量体裁衣呢,那黑衣裹在小白身上,硬是让一头老虎有了小白兔的感觉。
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小白,我知道你不穿衣服也不冷的,有句话你可能不知道,叫画虎不成反类犬。”
小白果然不懂她在说什么,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迟静言伸手去解开它身上的衣服,“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啊,模仿不到家,反而不伦不类。”
低头凑到小白眼前,压低声音说:“小白,不是我吓唬你,也不是我鄙视你,你穿了这件衣服真的好像一只很丑的狗。”
为了刺激到小白,还特地在“丑”字上加重了音量,小白爱臭美,这点对它肯定管用。
小白愣住了,它一直以为穿上这件黑衣,它看起来就冷酷无比。
迟静言拿着替小白解开的黑衣站起来时,又听到一阵扑翅膀的声音,声音不是从房间里,而是从楼梯下方传来。
扑着翅膀飞上来的信鸽,看到小白身上的黑衣被迟静言拿在手里,先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迟静言手里的黑衣看了会儿;然后黑豆似的眼珠子转得飞快;再接着,以迟静言和小白都没想到的速度朝迟静言飞过去。
迟静言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手里的衣服已经被信鸽叼过去,而且盖在小白背上。
迟静言无语了,它以为小白喜欢,这是在讨好小白,叹了口气,不再理一虎一鸟,朝楼梯走去。
身后传来小白发出的虎啸声,而且是迟静言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响,这一次真怕小白一个冲动把正拍对它拍马屁的信鸽一掌拍死,连忙转身看去。
小白像是知道信鸽对迟静言的重要性,很有分寸,就算再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