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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条狗准备洗澡水,店小二真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他伺候了那么多人,也有不少客人是带着狗来住店,像狗需要洗澡还是第一次。
难不成世道变化之快,他已经脱节了。
像他们这样开门做生意的,有钱就是大爷,更不要说这个客人和老板娘这么投缘,店小二更殷勤了。
房间是这样安排的,迟静言和小白隔壁隔,谢林和小白隔壁,迟静言的这个房间就靠街边,也是端木亦尘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匆匆退房离开的房间。
不知道是迟静言真喝多了,觉得自己敏感了,还是端木亦尘的气场真的太强大,迟静言自从走进这个房间,就一直觉得鼻尖萦绕的都是端木亦尘的味道。
走到床边,直接扑到被褥上,肯定是时间太短,再加上端木亦尘没有过夜,被褥都没换,迟静言把脸埋到枕头里,端木亦尘的气息通过鼻尖沁入心肺。
到底是没忍住,压了好久的泪夺眶而出。
她的这趟穿越,从爱上端木亦尘那一刻,就暗暗下定了决心,任何的虐都不要,更不要发生因为彼此沉默,而产生任何的误会。
开诚布公,才是真正的夫妻,上辈子她没和人结婚,也不知道别人的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在她看来,既然是夫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携手一起共度。
端木亦尘那样做,的确是怕她伤心,也的确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却很伤心,她要的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细水长流的相伴。
这一辈子可以为一点小事争吵,可以为琐碎而心烦,但是,不管发生再大的事,哪怕有一天真的天塌了下来,彼此都不会分离。
眼泪一旦绝堤而出,就很难控制,迟静言哭了很久,她是喝了很多,身上有着浓浓的酒味,但是她却一点都没醉。
她从不喝酒,不代表她不会喝酒。
上辈子她的单亲妈妈,在年轻的时候,可是红极一时的名旦,多的是那些有钱或者有权的男人对她趋之如骛,为了讨好她,各种名贵的东西朝她家送。
有一次她放学回家,发现家里停水了,桌子上有一瓶暗紫色的东西,打开喝了口,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酒,而且还喝醉了,等她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院里,她的妈妈看到她醒来,冷哼一声就走了。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可以让妈妈留在她身边的办法,从那以后她经常喝醉,酒量越来越好,却再也没有上过医院。
人在年幼的时候,谁不会干点傻事,就像迟静言希望通过买醉来得到母亲的关爱一样。
等真正到了伤心难过,想要靠酒精买醉,却发现连这也成了奢侈,那心里才真的难过。
客栈房间隔音效果非常不好,隔壁时不时传来小白吓唬信鸽的声音,迟静言怕小白一个冲动,没轻没重真把信鸽给咬死了,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就开门去隔壁。
她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林。
他应该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从迟静言忽然开门,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就看得出来。
看到迟静言出现在眼前,他的表情有点尴尬,“七王妃。”
他在迟静言面前已经徘徊了很久,准备了很多话要对迟静言说,可等她真的开门就站在眼前,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迟静言对他笑道:“找我有事吗?”
谢林抬起眼睛看了迟静言一眼,就飞快低头,“没……没什么事,在下就是问问王妃的膝盖好一点没有。”
迟静言低头朝膝盖看了看,“你买的药很好用,已经不痛了。”
谢林抿了抿唇,像是鼓起勇气看向迟静言,抬头瞬间,就看到一个影子从眼前飞快闪过,然后,等他抬头朝前看去,眼前已经没有人了。
迟静言还真不是故意不给谢林说话的机会,而是隔壁已经传来水飞溅的声音,她怕小白一个冲动把信鸽给淹死了。
虽说信鸽把她们带到这里后,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她到底不是个有事有人,没事没人的人。
推开小白房门的瞬间,迟静言呆住了,发大水了吗?怎么地板上都是水。
迟静言走进去才知道,没有发大水,之所以会是眼前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小白洗澡的动静太大。
看清出现在眼前的一幕,她知道有件事真的是她多心了,小白洗个澡之所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因为它太享受了。
信鸽正在用爪子和喙替小白梳理着毛,一只鸽子做出讨好的表情,迟静言差点脚底打滑摔倒了,也太夸张了吧。
事实证明一点都不夸张,小白被信鸽的服务弄得太惬意了,整个身体泡在澡桶里,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迟静言真看不下去了,走到浴桶边,伸出手敲敲浴桶,“小白,你洗好了吗?我有话和你说。”
小白听到迟静言的声音才猛地睁开眼睛,被人伺候着洗澡真的太舒服了,导致它都没听到迟静言进来。
很快从浴桶里跳出来,毛都沾湿的,本想抖一下身体把水珠都甩干,想到了迟静言就站在眼前,忍住了。
天还是很冷,猛地从浴桶里出来,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冷得打颤,没有迟静言的命令,它就算被冻得瑟瑟发抖也不敢动一下。
这样可怜兮兮的小白,深深刺激到信鸽柔软的小心脏,它去帮小白叼浴巾,无奈,力气太大,叼了半天都没能叼过来,迟静言走过去,拿起浴巾,搭到小白身上。
小白很感动,像是知道它又做错了什么,怯懦懦地走到迟静言身边,又怯懦懦地蹭了蹭她的手背。
迟静言又看了它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小白,你真太让我失望了了!”
小白又猛地打了个冷颤,然后把头垂地更低了。
“你居然学会了以大欺小,还学会了官僚!”迟静言又一声呵斥,小白把头垂地更低了。
迟静言离开小白的房间时,已经决定好了,不能让小白和信鸽再待在一起,不然真怕出什么事,一只老虎和一只鸽子,注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对信鸽来说,对迟静言要把它带离小白的房间很不乐意,于是迟静言讲了个笑话给小白和信鸽听。
小白不止一次听过迟静言的笑话,知道她的笑话都和与众不同,两条后腿蹲在地上,目光炯炯地看着迟静言。
那表情就是又有好笑的笑话可以听喽,真开心。
迟静言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信鸽,开口道:“蚂蚁和大象不顾世俗的眼光相爱了,并且结婚了,可设计结婚没多久,大象就因病去世了,蚂蚁伤心欲决,趴在大象尸体上大哭,边哭边说,你怎么走倒我前边了,他妈的,我这辈子啥都别干了,只有挖坑埋你了。”
小白听后,浑身一震,它已经知道迟静言真误会它和信鸽的关系了。
利用大象和蚂蚁来比喻它和信鸽,尤其是从体积上来看,是多么贴切。
它好歹也是只老虎,而且是只无论相貌和气质都那么好的老虎,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只鸟,真是太小看它的品味了。
很显然信鸽脑容量太小,完全不知道迟静言在说什么,那双黑豆般大小的眼睛,还一动不动的放在小白身上。
小白嗅了下鼻子,真是讨厌,都害还主人误会它的品味了。
在它看来,迟静言可以侮辱它的,却不能侮辱它的品味,因为它的品味就代表着它这个品种的品味,虽说它这个品种的老虎到底还有多少,它根本不知道。
不管信鸽愿不愿意,迟静言都把它带离开了小白的房间,走出小白房间,就看到已经站到小白门口的谢林,她把信鸽直接递给他,“带它去买只鸟笼。”
信鸽估计听懂的人话不多,唯独对“鸟笼”两个字很敏感,当即发出“嘎”的声尖叫,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那声“嘎”带着很强烈的不可思议。
迟静言一旦决定好的事很难让她改变主意,更不要说只是信鸽的一声尖叫,很快,谢林就真带着信鸽出去买鸟笼了。
迟静言回房前,替小白把房门反手带上了。
以小白跟在迟静言身边这么长时间来看,迟静言这是让它闭门思过呢。
嗯,小白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既然让它闭门思过,它就真的躲在房间里闭门思过了。
只是它到底是没多少自律,到后半夜的时候,它没控制住自己,偷偷地出了趟门,偷偷地潜入一家布庄,偷偷地偷了快黑色的布料。
迟静言稍微洗漱了下,就躺到床上,谢林被她用买鸟笼支开了,现在她要好好想想怎么找到端木亦尘,又或者是怎么才能把他引出来。
手下意识地摸到膝盖,很快有了主意。
迟静言合衣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有上辈子的事,也有这辈子的事,有的时候想想人这一生,也就那样。
正想着,传来敲门声,她听到谢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启禀七王妃,鸟笼买到了。”
迟静言起身走过去开门,谢林办事效率很高,没多大一会儿鸟笼,而且是很适合信鸽的鸟笼已经买到了,而且信鸽还被关了进去。
信鸽显然对这个“新居”很不满意,在里面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乱跳,看到迟静言更是想把小脑袋挤出笼子。
迟静言到底是怕有野猫什么的,伸手接过鸟笼,“辛苦你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谢林应了声,在转身的时候到底没忍住,问迟静言,“七王妃,七王爷真的在附近吗?”
虽然迟静言在他面前,只字未提,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
迟静言愣了愣,对他扯了扯嘴角,“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抱歉,没有办法回答你了。”
谢林没再说话,对迟静言点点头,回房去了。
回到房间后,按照他以往的习惯,肯定是要想办法把行踪告诉端木亦元,但是,他只犹豫了一下,就把拿出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