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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邱氏的人?”这是迟静言第一个反应,邱氏不在迟府,让管家监视迟府发生的一切。
枉邱氏还自称宅斗高手,在迟府独占鳌头这么多年,居然猜不出端木亦元破例让她留在宫中的目的。
哪怕四周没人,韩蓝羽还是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告诉迟静言,“他和邱氏是那种关系。”
迟静言很惊讶,半响才开口,“迟老将军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韩蓝羽摇头,“如果他知道的话,以他的脾气,邱氏估计早没命了。”
韩蓝羽很早就知道邱氏和管家的那种关系,一直没说,以前是看迟刚戴绿帽子,觉得心里畅快,现在是怕迟刚一个冲动,把人杀了,惹上麻烦。
大轩皇朝虽对背夫偷人的女子有明文规定,却不是丈夫可以私自处理的,应该送去官府,由官府定罪。
迟静言脑海里浮现出迟延庭的那张脸,又浮现出迟刚的脸,很惊讶的发现,他们两个长得并不像。
要真仔细端详的话,迟延庭的五官长得还有点像管家迟江。
迟静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个疑问问出了口,“大哥不会是他们两个人的儿子吧。”
韩蓝羽笑了,“庭儿就是庭儿,他很优秀,他既然出生在迟家,是迟家长子,那么他永远都是迟家的长子。”
迟静言听完韩蓝羽并没正面回答她问题的话,心里打了个咯噔,果然被她猜对了,迟延庭真不是迟刚的儿子。
换句话说,迟刚的亲生儿子,反而只有迟延森那个不争气的。
韩蓝羽抓住迟静言的手,眼睛里带着哀求,“言儿,这件事,你千千万万谁都不能告诉。”顿了顿,像是想到了她和端木亦尘的感情,又叮嘱道,“就连七王爷也不要说。”
迟静言低头看了看被韩蓝羽抓住的手,说:“其他人,我可以保证不说,但是端木亦尘,抱歉,我们们是夫妻,彼此说过,不会藏任何秘密。”
韩蓝羽不止一次见过端木亦尘,知道他不是个多话的男人,也没逼迟静言一定要答应。
迟静言又陪韩蓝羽坐了会儿,说了会儿话,就起身告辞,韩蓝羽本想留她下来吃晚饭,又不合规矩,只能作罢。
迟静言在临走前,把韩蓝羽离开京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其实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无非邱氏进宫陪迟若娇了,还找机会把她的身世告诉了端木亦元。
猛一听迟静言这样说,尤其是端木亦元已经知道她当年交换孩子的事,韩蓝羽脸色一滞,表情很紧张。
迟静言抓过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忽然冰凉,替她搓搓手背,轻声道:“母亲放心,我已经用她们想把我本就不好的名声变得更不好,应付过去了。”
韩蓝羽亲自送迟静言到大门口,迟静言要转身走了,她忽然张开双臂把迟静言拥进怀中。
迟静言的身材很高挑,比韩蓝羽要高出小半个头,她笑了笑,反手抱住韩蓝羽,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母亲,有空我会常来看你。”
韩蓝羽激动地眼眶又湿了,“言儿,你真是个好孩子。”
今天和韩蓝羽的见面,听了她好多声“好孩子”,迟静言在心里默默道,但愿你听到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还这样认为。
迟静言离开迟府后,没有回七王府,而是直朝皇宫奔去。
守宫门的侍卫不要太认识迟静言,远远的看到走来的是她,一个个都如临大敌,到底是放她进去还是不放,这成了个大难题。
到最后,迟静言站在宫门口,他们咽了好几下口水,强自镇定的公事公办,就是让迟静言拿出进宫的令牌,不然的话,就不好意思了,他们肯定不能放她进去。
迟静言也没为难他们,手在衣袖里摸啊摸,那些侍卫的眼睛盯着她的手看啊看。
迟静言在一只衣袖里摸了好长时间,什么也没摸到,就换了只衣袖,重新开始摸啊摸。
伴随着她这个动作,侍卫们又盯着她的另外一只手看啊看。
时间过去很久,就算迟静言没有摸累,侍卫们盯着她看,也看累了。
看累的结果是,七王妃两只衣袖都摸过了,还是没有掏出可以进宫的令牌。
迟静言抖了抖衣袖,问其中的一个侍卫,“如果没带令牌,是不是真的就不能进去?”
被问到的那个侍卫战战兢兢,“回七王妃的话,没有令牌真的不能进去。”
“这样啊……”迟静言拖长声调,已经开始撸衣袖,那些侍卫不当值的时候都是住在宫外的家里,对迟静言的所作所为,只要是流传到市井上的,就没他们不知道的,看到迟静言撸衣袖,大概已经猜到她要干什么。
果然,迟静言拖长声调的后面,说的这样一句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能被选上当皇宫里的侍卫,一个个都是有身手的,也不知道是迟静言跟着冷漠学武功的那段日子,把他的精华都学到了,还是说是她的气势把那些侍卫吓到了,反正迟静言很容易就过了那道宫门。
迟静言闯宫的消息很快传到端木亦元耳朵里,那个时候,他正和夏茉莉在说话,通过夏茉莉的口,他确定了两件事,第一,关于迟静言的身世,果然是邱氏那对母女为了开脱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第二件事,端木亦尘果然被迟静言打的卧病再床。
确定迟静言在七王府真的那么嚣张彪悍后,端木亦元对迟静言这颗棋子,意见反而没那么大了。
管迟静言是迟刚一开始告诉他的平庸粗俗也好;是像现在这样狂傲桀骜也罢,只要能对付到端木亦尘就行。
周福宁肋骨骨折,暂时是没办法到御前伺候,暂时顶替他的小太监对端木亦元很害怕,进来禀告迟静言正在闯宫一事,声音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端木亦元很想看看迟静言又在闹什么名堂,正要让太监去把她领到御书房,夏茉莉说话了,“皇上,还是让臣妾去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吧。”
端木亦元朝夏茉莉的小腹看了看,“身体不要紧吧?”
夏茉莉娇羞地低下头,“孙大人今天已经帮臣妾把过脉,说臣妾很好,孙大人还说再过几天就能确定皇儿是不是已经在臣妾的腹中生根发芽。”
端木亦元满意地哈哈大笑,“辛苦皇后了。”
夏茉莉道了声,“臣妾不辛苦,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就退出御书房。
话说迟静言,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干闯宫这样的大事。
不要以为她不紧张,宫门的侍卫,哪一个她都打不过,她利用的不过是他们不敢把她怎么样的心理。
至于过了那道宫门,她反而慢下脚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硬闯进宫门的消息,已经传到端木亦元耳朵里。
她是真心不想看到端木亦元,明明是同一个老子,兄弟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所以,她的脚步故意走得很慢;
所以,当夏茉莉的贴身宫女出现在她视线里,她一侧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浅浅的微笑。
蔷薇走到迟静言面前,对她恭敬行礼,“七王妃,皇后娘娘请您到御花园一坐。”
迟静言笑,“麻烦姑娘前面带路。”
蔷薇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迟静言有很多面,不同场合,面对不同的人,她露出来的每一面都不一样。
御花园里,夏茉莉已经坐在那里等迟静言。
迟静言对夏茉莉福身,“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夏茉莉对迟静言一个摆手,“都是一家人,七王妃快请坐。”
迟静言还真没客气,坐在夏茉莉的对面,宫女很快就送上茶,她端起来喝了口,馥郁芬芳,的确是难得的好茶。
她放下茶盏时,夏茉莉也步入正题了,“不知道七王妃这么着急的进宫所为何事?”
迟静言像是被她一问,才想起硬闯进皇宫所为何事,很用力的吁出口气,语气非常生气,“皇后娘娘,你走了之后,臣妾是越想越生气,臣妾一直当迟若娇是姐姐,她却从没有把我当成是她的妹妹,在家的时候,她就妒忌我嫡女的身份,四处说我坏话,我本来以为,她进宫当娘娘了,总不会再和我计较什么,没想到啊……”
迟静言像是越说越生气,手抬起,用力落到眼前的石桌子上,掌心一片通红,她倒吸口冷气。
夏茉莉看了看她的手,这时才露出关怀的眼神,“七王妃,你的手要不要紧,本宫还是让太医过来给你瞧一瞧。”
迟静言很霸气的一挥手,“皇后娘娘,不用麻烦太医了,连皮都没破,根本不用瞧的。”想了想,问夏茉莉,“皇后娘娘,我刚才说到哪了?”
夏茉莉听迟静言说了这么多,大概知道她进宫来干什么,难怪要硬闯进宫,是找迟若娇算账来了。
看样子,是她以前看错了,这个女人哪里是聪明,简直愚不可及,想必,上一次她跳进御花园的湖里,给她造成了错觉,才会觉得她非常聪明。
既然蠢,就好对付多了。
夏茉莉笑道:“七王妃,你刚才说到娇妃如何妒忌你。”
迟静言鼓起嘴,“臣妾想起来了,是说到那里,皇后娘娘,我告诉你,这口气我憋在心里越想越难受,也越想越窝囊……”
“所以你就闯进宫了?”
不等她把话说话,夏茉莉打断她的话,“七王妃,听本宫一句劝,关于娇妃母女背后是怎么说你的,这件事,到此为止,毕竟她们没有当真你的面说,你也没有亲耳听到。”
迟静言瞪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是心有不甘,“皇后娘娘,你说的臣妾都懂,可是臣妾心里的那口气就是消不下去!”
夏茉莉刚要开口,有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她循声看去,迟静言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远处,有个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正在边跑边笑,她在放纸鹞,整个人青嫩的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