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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引到上座的内侍太监拿了她递来的一锭银子,喝茶时,问她,“夫人,你脸上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
邱氏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蒙着面纱的脸,只是轻轻的一碰,却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脸上不是长东西了,而是被迟延森给打的。
话说迟延森为什么打她。
十多年前,他才是个黄头毛小子,她就故意让一个丑到不堪入目的丫鬟抢了他的童贞,这么多年,又一直对他捧杀。
这是旧仇。
她让下人偷听韩蓝羽和费灵玉的说话后,又怂恿他的亲妹妹迟若媚去弄迟静言的血,她的女儿都要入宫为妃了,还要要咬着迟静言不放,非要把她拽到地上。
想到迟静言指点他的种种,想到因为迟静言,他才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他就对邱氏恨得牙根之痒。
这就是新恨。
旧仇新恨加到一起,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拳头。
邱氏就算再怎么想把迟延森杀了,在一个太监面前,也不可能露出半分的家丑。
她好歹也是迟刚最为敬重的妾侍,给他生了骁勇善战的大儿子,女儿也即将要入宫为妃,她丢不起那个人。
邱氏没回答内侍太监的问题,岔开话题,“公公,我们娇儿入宫后,还劳烦公公多多照顾。”
内侍太监笑道:“迟夫人,您严重了,咱们皇上后宫的妃子本就不多,迟老将军刚有捷报传来,迟少将军又是娇妃娘娘的亲哥哥,您呐,就放一百个心吧,娇妃在宫里啊,肯定是受不尽的荣宠,您呀,也等着享轻福吧。”
这番话,邱氏听得心里像是被灌了蜜似的,又偷偷塞了锭银子给宣旨的内侍太监。
内侍太监已经有两个月没拿到月例了,拿着邱氏给他的两锭银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邱氏送走他,就立刻去迟若娇的院子。
喜娘已经在把她打扮了,迟若娇人如其名,本就长得娇艳,经过一打扮,更是一种说的美艳。
邱氏拉着女儿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很满意,到最后竟然喜极而泣,“娇儿,入宫后,不比在家里,凡事都要小心。”
迟若娇张开双臂抱住邱氏,“娘,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让您成为真正的迟夫人!”
手臂紧紧抱着邱氏,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邱氏边抹眼泪边点头,她还有悄悄话要和迟若娇说,挥手把喜娘遣下去。
邱氏拉着迟若娇的手,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摘下脸上的面纱,“娇儿,你看……”
迟若娇从床边跳了起来,尖声问道:“娘,是谁打你的?”
那个胆敢打她母亲的人,胆子真的太大了,也不看看她的父亲是谁,她的亲哥哥是谁,居然当这样打她的母亲!
迟若娇看着邱氏浮肿,布满青紫的脸,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个凶手杀了。
邱氏打量着女儿的表情,她很满意,到底是亲生的,知道心疼她。
她叹了口气,“娇儿啊,这是你二哥打的。”
“迟延森!”迟若娇再一次尖叫,“他有什么资格打你,你是爹的妻子,他……”
不等她说完,邱氏已经纠正她,“娇儿,娘没用,不是你爹的妻子,只是你爹的妾侍,而他是迟府的二公子,他要打娘,娘又能有什么办法。”
迟若娇到底没有蠢到无药可救,她想到了什么,问邱氏,“娘,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然的话,以她对迟延森的了解,他不是个随便会动手打人的人。
邱氏眼泪又下来了,“娇儿啊,他打娘,只是因为娘知道了一个秘密。”
“是不是他那个不行了。”迟若娇接上话。
在她看来,除了对女人,没有任何爱好,一无是处的迟延森,还是曾经那匹迟种马,唯一让他恼羞成怒,把她的娘给打了,就是被她娘知道了他那方面不行。
不管邱氏这么多年在迟府做出来的是多么温柔贤惠,在亲生女儿面前,她从来都不掩饰,对其他人的评价,都是尖酸中带着刻薄,不然迟若娇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学好很难,学坏却很容易,就是这个道理。
邱氏打了下迟若娇的手,“马上就要进宫当娘娘的人了,以后可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他打娘,只是因为娘听到了……”
她左右看了看,明知这是迟若娇的闺房,房门喜娘也带上了,根本不可能会有第三个人听到,谨慎起见,她还是凑到迟若娇耳边,和她说起悄悄话。
迟若娇越朝后听,越惊讶,到最后,惊地已经把眼睛瞪到最大,嘴巴也张开可以塞入一个鸡蛋那么大。
弄了半天,嚣张跋扈的迟静言,居然连迟府的人都不是,等她把她的身世戳开,看她还怎么是迟府唯一的嫡女,怎么目中无人,怎么还能得到端木亦尘的宠爱。
似乎已经想到把迟静言踩在脚底下的那一天,她笑出了声。
邱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担心道:“娇儿,你笑什么呢?可被吓唬娘。”
迟若娇抓住邱氏的手,笑容笃定,“娘,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把迟静言打回原形。”
邱氏忙说:“娇儿,这件事,我也只是听来的,暂时还没确凿的证据,更何况,她现在仗着七王爷的宠爱,风头正盛,还是要小心谨慎。”
迟若娇抓着邱氏的手,来回摇晃,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道:“娘,您就放心吧,女儿已经长大了,这件事啊,我会办得妥妥当当。”
母女两个又说了会儿贴己的话,邱氏把喜娘喊进来继续替迟若娇装扮,她则去了韩蓝羽的院子。
韩蓝羽看到她,果然是冷着脸,一脸的不欢迎,甚至是淡漠。
迟刚的眼光还是很准,站在她眼前这个邱氏,是他三房妾侍里,长的最像她的。
而邱氏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不管府里怎么谣传韩蓝羽根本不得宠,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刻意模仿韩蓝羽的穿衣打扮,一言一行,也是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比较喜欢得迟刚宠爱的原因。
邱氏当然知道韩蓝羽不欢迎她,而她,也不喜欢韩蓝羽,甚至非常讨厌她。
不管当年的韩家如何是名门望族,都已经过去了,是因为迟刚,她才有了现在这样富足安逸的生活,她却一点都不知足。
这个女人,她才是天底下最大的那匹白眼狼。
韩蓝羽看邱氏一直盯着她看,毫不客气的开口,“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离开!”
妻妾在这府里共存了这么多年,这是邱氏第一次主动来找韩蓝羽,也是第一次在她面前那么硬气。
她看着韩蓝羽生气的脸,居然笑了,“夫人,今天是我的娇儿入宫为妃的好日子,妾身也有件喜事要和夫人分享。”
“滚!”韩蓝羽用力吸了口气,气息有点不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费灵玉来找过她后,她的情绪波动就很大,尤其是想到迟刚如果知道迟静言并不是他的女儿,他会是种什么反应。
她自欺欺人地不敢想下去。
她更讨厌自己,为什么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迟刚。
报复迟刚,是她曾经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的,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开始在乎他的想法了。
邱氏又笑了笑,没被韩蓝羽的那个“滚”字气到,走到韩蓝羽身边,把一样东西递给她,“夫人,这东西是你的吧?”
韩蓝羽低头看去,看清邱氏手心里的东西,是一只绣工不怎么样的香囊,蓦地一怔,“这香囊,怎么会在你这里?”
邱氏收起手,看着韩蓝羽惊魂未定的脸色,她笑得越发得意,“夫人,我相信,在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韩蓝羽不想再理会她,朝屋子外走去。
邱氏怎么会轻易放过她,跟上她,火上浇油,“韩蓝羽,知道自己爱错了人,而且错了那么多年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
韩蓝羽顿足,转身,狠狠地瞪着邱氏,两只眼睛里像是要喷出两团火把邱氏烧成灰烬。
邱氏并不怕她,“夫人,我不能陪你说话了,我女儿今天要进宫当娘娘了,我要去好好准备准备,至于夫人你啊,你就在这里慢慢伤心吧,我就不陪你了。”
邱氏一只脚已经踏出院门,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对韩蓝羽说:“韩蓝羽,你知道这香囊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吗?”
韩蓝羽定定看着她。
邱氏很满意她的表情,又说:“是老爷有一次睡在我枕头边,半夜说梦话时,捧着放在胸口,他还把你们过去那段经历当成梦话,一五一十都说给我听了,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个之间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孽缘,从那一天起,我就恨你,就是因为你,我在他心里,只是你的替身!不过你放心吧,我相信很快就不是了,如果老爷知道你把你们的亲生女儿毁容后和一个异族女子的孩子掉了包,你觉得他还会想现在这样对你吗?”
韩蓝羽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没再看邱氏,也没再朝听她说什么,转身回屋,用力关上门。
任邱氏再有什么难听刺激到她的话,也无从下口了,算了,以后有的是她难受的时候,不急,慢慢来。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屋子里,韩蓝羽却背靠在房门背后,慢慢的朝地上滑去。
到底是她认错人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迟刚都不解释。
不,他有解释过的,只是每一次他才要开口,就被她打断!
而且他乘她心情好的时候也讲过一个故事给她听。
时间过去太久,故事的内容她记得没有那么清楚,只记得大概的意思谁说,从前有户人家,家里有两个孪生兄弟,因为家境贫寒,不得已就把小儿子送到远方亲戚那里。
后来家里有钱了,小儿子被接回了家,家里给大儿子定了门亲事,没想到大儿子早有心仪的姑娘,他不想娶家里安排的姑娘,就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