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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迟刚也走出书房,他像是没有看到几步之外的喧哗嘈杂,他的眼睛,他的整颗心,整个心思,全都放在站在书房门口那个人的身上。
从他颤抖的嘴唇,紧绷的表情就看得出,他很激动。
良久,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轻轻喊了声,“蓝羽。”
韩蓝羽冷冷的看着他,声音也是冰冷无温,“我找你有事。”
迟刚激动的像是个毛头小子,忙侧过身子,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讨好,“有话书房里说。”
韩蓝羽没着急着走进去,而是回头,对着不远处抱头痛哭的一对母子,微微的蹙了下眉。
她的眼神甚至还没收回,迟刚已经对着吕氏母子呵斥道:“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丢脸吗?”
吕氏放任泪在脸上直流,花了妆容也丝毫不在意,她抬起手,遥指韩蓝羽,“老爷,森儿再怎么不成器,总是老爷您的儿子,夫人她……她怎么能下这么种的手,这是要断绝了将军府的香火。”
一个小妾而已,再怎么生下了一儿一女,原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丈夫面前公然指责正室。
吕氏胆敢这么做,还做得这么理直气壮,真有她的道理。
一来,她入将军府也快二十年了,从来没看到迟刚对韩蓝羽好到哪里去,甚至于两年半前,还为了她的儿子,把她赶到别院去了。
二来,韩蓝羽再怎么是正室,终究是没能生出儿子,唯一生出来的女儿名声难听,也不得迟刚喜欢。
她一儿一女,这么多年,又深的迟刚宠爱,当然有骄傲的资本。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迟刚最器重的长子迟延庭,虽然战功显赫,已经年方二十有一,却还没娶亲。
延续迟府香火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到迟延森身上。
“滚!”回应她的是迟刚一声怒吼,她彻底傻眼了。
吕氏嘴角动了动,看着盛怒中的迟刚,还想开口说点什么,这时,她的女儿迟若媚走到她身边。
俯身下去搀扶她的时候,凑在她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了句话,满腹委屈的吕氏没再说话,楚楚可怜的看了迟刚一眼,在迟若媚的搀扶下走了。
在吕氏的眼神示意下,将军府的下人把迟延森也抬回了她的院子。
闹剧算是落幕了,这样一出闹剧,也被迟静言看到了。
从刚才很短的闹剧中,她又捕获到几个有用的消息。
迟刚应该很喜欢韩蓝羽,而不是上一次在七王府他威胁她时的冷漠。
反而是韩蓝羽对他的态度,冷冰冰,爱理不理。
按她的意思,是想让冷漠施展他的好轻功,把她带到屋顶上,她学着电视里演的那样,掀开几块瓦看一下。
冷漠却很认真的拒绝了,他的理由,充分的让迟静言找不出任何反驳的借口。
迟刚的武功,到目前为止,无人知道深浅,不过,但从他不管大战小战都凯旋,也猜的出,必定是个高手。
似乎是不忍看到迟静言脸上的沮丧和失望,他顿了顿,第一次说了一句在他身为一个暗侍时不应该说的话。
“王妃,您要是想知道一些事,可以去问王爷。”
迟静言眼睛刷地下亮了,转身朝前厅跑去,似乎嫌速度太慢,她伸手拎起裙子,以更快的速度朝前跑去。
冷漠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蔓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浅笑,身影一动,人已经凭空消失。
……………………
前厅很热闹,不仅端木亦尘在,还有好几个老头在。
迟静言猛地跑进去,不管他们是在喝茶还是闲聊,都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看着她。
迟静言依然存在的检察官的敏锐观察力告诉她,这几个老头都是认识她的。
她不想穿帮,放下拎着裙子的手,走到唯一认识的端木亦尘面前,对他福了福身,“王爷不是要听臣妾讲故事吗?臣妾已经准备好了,王爷你现在有空吗?”
第二十五章:老臣
她能感觉到在场的老头看她的眼光很怪异,甚至还带着点惊恐。
难道是“她”曾经对他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才会让一帮老爷爷面露惊恐之色。
不等端木亦尘回答她,坐在端木亦尘下座的第一个,看样子非常精神,也是一身正气的老头,蹭地站起来,对端木亦尘双手抱拳,躬身作揖,“老臣想起来了,出门的时候夫人让老臣收衣服,眼看这天就要下雨了,七王爷,老臣先行告退。”
端木亦尘不是这里的主人,自然不会挽留。
但是这理由……
迟静言发誓,她真的不想眼角抽搐的,只是在这个男人为尊的封建王朝,猛地看到这样一个妻管严,她只是有点不适应而已。
她只是眼角抽搐那么短的时间,刚才还坐着不少人的前厅,转眼就只剩下端木亦尘和她两个人。
看着空空如也的椅子,迟静言一头雾水。
就算她穿越后,没上辈子聪明了,至少也不笨吧。
她怎么会看不出这帮老头是被她吓走的。
貌似她没做什么吧。
端木亦尘一声轻笑,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身边,拉上她的手,“最先离开的是礼部尚书,你曾经把他老来得到的独子的腿给打断过。”
迟静言愣住,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很显然是对他说的话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端木亦尘一挑眉,又说道:“第二个走的是户部尚书,你曾经搅黄了他娶第十五房小妾,而且还当众嚷嚷……”
迟静言追问:“我还嚷嚷过什么?”
“你说……”端木亦尘看迟静言焦急又好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如果他再强娶不心甘不情愿的女子回去做妾,就找人把他剪了。”
迟静言倒吸一口冷气。
好彪悍!
当真是太彪悍了!
原来的迟静言,居然这么彪悍。
端木亦尘像是吃饱了没事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把后面几个老头为什么看到迟静言面露恐惧之色的事都告诉了她。
迟静言听得捂着胸口,抬头默默无语的看苍天。
苍天大概是看她可怜,亦默默无语的看着她。
太强悍了,太给力了!
原来的那个迟静言不仅打断过礼部尚书大人独子的腿,威胁过要剪掉户部尚书的某样东西,她还骗吏部尚书的夫人听信了她所谓用了之后,保证年轻二十岁的,所谓上等胭脂水粉,吏部尚书直接损失高达几千两。
她还去工部尚书小舅子开的赌坊赌博,就因为手气不好,她差点把赌场给砸了。
更甚至于,她那一天喝多了,女伴男装去了京城新开的*窟,搂着头牌,口口叫着心肝宝贝。
那个头牌,从来没有看到出手那么大方,却一点便宜都不占的客人,以为是天上掉下个大恩客。
恩客走后,她甚至开始为了她撂牌子,在红尘里翻滚的烟花女子,下定了决定要为她从良。
最后,还是老鸨带着她,偷偷的躲在将军府外面看到女装男扮的迟静言,这才挽救了一颗少女差一点点为爱没了自己的心。
乖乖,听到曾经还做过这么多“光荣事迹”,迟静言暗暗啧舌,她本以为嚣张跋扈已经是对原来那个迟静言不好的总结,原来……她的“盛名”还有这么多。
“王爷。”她想到了一件事,“既然我的名声这么难听,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啊?”
哪怕是皇帝下旨,以他在朝中的实力,想反抗,似乎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更何况拒绝娶她后,迟刚的另外三个女儿,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比她要漂亮很多。
端木亦尘伸手在她扬起的下颌轻轻捏了捏,“这个啊,本王也不知道。”
迟静言甩开下颌上的手,两只手一个用力,把没任何防备的端木亦尘推回到椅子上。
端木亦尘坐着,她站着,似乎是为了报刚才的挑颌之仇,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伸手托在他下颌上,“王爷。”
动作看似暧昧,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牙切齿的,“王爷,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喜欢上我才娶我的?”
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着,而且轻佻着下颌的男子,忽地嘴角蔓开一丝微笑,他不笑还好,一笑彻底变成了妖孽。
“妖孽”笑道:“本王的王妃如此与众不同,本王怎么会不喜欢?”
迟静言被他脸上魅惑众生的笑引得一个发愣,腰间突地一热,一只大掌轻而易举的已经揽着她,而且把她朝下拉。
“年纪大了,真是不中用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呢?”一个自言自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迟静言蓦地一怔,挣脱开某人怀抱,转身,就看到去而复返的礼部尚书。
这老头,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这不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胡吗?
居然说自己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不是怕吓到他,她真想冲过去,伸出五个手指在他眼前边晃边问他这是几。
礼部尚书睁大着眼睛,脚步却走得很慢,两只手还伸在半空左右乱舞。
迟静言扶着额头,无声叹息,这些古人貌似都喜欢演戏,只是这演技,实在是不敢恭维。
自言自语什么都看不到的礼部尚书终于,靠自己的“努力”,“摸索”到了他刚才坐的地方,又准确无误的“摸索”到了掉在椅子上的一个香囊。
然后……在迟静言瞪大眼睛的注视下,他像是一个睁眼瞎,淡定自若的朝门口走去。
“他……”迟静言看礼部尚书走到门口,忽然就步子矫健,绝尘而去,再也忍不住了,回头问身后椅子上的男人,“他这是在干什么?”
端木亦尘轻笑一身,起身走到她身边,“说好听一点这叫非礼勿视,说难听一点,他是怕爱妃一个生气把他的腿也打断了。”
迟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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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