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说这七王爷是她的夫君,有些事,也应该关起门来做。
大轩皇朝的民风比起邻国其实要开放很多,饶是如此,民风淳朴的百姓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子,公然在大街上亲吻自己的相公。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站在将军府门口恭迎端木亦尘和迟静言的一干人。
迟静言的名声到底是怎么臭的,只怕没人比迟刚第三房小妾更清楚的。
只因为她也有个女儿,而且她的女儿和迟静言为了一点琐碎的小事打了一架,她就让人放出去很多谣言。
人们在说到谣言时,总喜欢带上“不攻自破”四个字,殊不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她不辟谣,甚至放任谣言以讹传讹,为的是保护想保护的人。
后来,迟静言才知道原来的迟静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谓的嚣张跋扈,胸无点墨,不过是外人对她肤浅到不能再肤浅的无知认知而已。
……
端木亦尘也没想到迟静言忽然会亲他一口,虽然只是飞快的擦唇而过,他还是感觉到了。
明知她是故意的,还是非常的受用,眉眼淡淡,却有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
七王爷如此反应,围观的百姓顿时大失所望。
年少时再怎么聪明,长大了……
哎,不说了,光看他半年之内,一共纳娶了十八位侧妃就知道七王爷他变了。
迟刚洪亮如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臣参见七王爷,见过王妃。”
端木亦尘把迟静言轻轻放到地上,走上前,扶起恭敬行礼的迟刚,“迟将军,你是本王的岳丈,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迟刚面露受宠若惊之色,“多谢王爷,外面冷,请入府说话。”
迟刚看似正在对端木亦尘寒暄,目光却若有若无的从迟静言身上扫过。
那目光虽轻也快,迟静言却感觉到了。
一阵恶寒从脚尖直朝头上直冒。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这个同样带着“刚”的爹,根本靠不住,那温厚慈祥只是做出来给人看的,只怕连她也真以为他是温和的慈父。
穿越后,她的性子跟着少许变了点,还算好,上辈子作为检察官的缜密还在。
她这趟归宁,随着端木亦尘的随行,只怕不会那么简单。
迟刚既然都用眼神在瞟她了,她怎么样都要做做样子,上前一步,对着迟刚福了福身子,轻轻的叫了一声,“爹爹。”
迟刚对她颌首微笑,并没和她说话,而是继续和端木亦尘闲话家常。
翁婿之间交谈甚欢,气氛非常的好。
迟静言却一直都很警觉,他们能面和心不合,把手言欢,她却要提放着随时被人当炮灰使。
……
短暂寒暄后,一行人进入了将军府。
将军府很大,也很气派,飞檐斗拱,富丽堂皇的装修,无一不在彰显着这将军府的主人,到底有多被当今圣上器重。
迟静言不关心这些,她生怕被人看出破绽,紧紧跟在端木亦尘,而且沉默不语。
有女人捂着嘴发出一声轻笑,“哎呦,真没想到我们家六小姐,嫁了人果真就不一样了,安安静静的小摸样,还真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呢。”
看着是夸奖,其实是讽刺她以前是多么的嚣张跋扈,恶名远扬。
对嘲讽,迟静言像是充耳未闻,抬起眼睛朝前面那个背影看了看,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忽然就有点同情他了。
本以为他先帝最喜欢的儿子,特权到在路上甚至可以横着走。
结果呢,就连娶个老婆,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愿来。
脑子里闪过林絮儿楚楚可怜的小摸样,迟静言再一次替他们感觉到惋惜。
一道灵光闪过,她立刻有了主意。
想到她的计划,可能成全三个人,不禁笑出了声。
迟刚转过身瞪着吃吃傻笑的女儿,“言儿,王爷面前,怎能这般失仪?”
迟静言抿唇,敛起笑,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就笑出声了,“爹爹,女儿是想到出嫁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一时没忍住,还忘王爷和爹爹莫怪罪。”
下一秒钟,整个人被人揽进怀里,熟悉的香气充盈满整个鼻腔。
华贵低醇的在头顶上方响起,“什么书那么有意思,有时间爱妃一定要说与本王听一听。”
迟静言非常感激他的解围,揪着他的衣服,轻声说了句,“嗯,臣妾等会儿就说给王爷听。”
迟静言对这个所谓她长大的地方,甚至没有才住了几天的七王府熟悉。
端木亦尘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路过去都拉着她的手。
既然是来省亲的,见过父亲之后,自然要去见母亲了。
还算好,迟静言在决定回将军府弄清一些事情前,已经做了相应的功课。
不说其他的,至少她对将军府的人和一些可以让外人知道的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迟刚妻妾一共四个,生有六个孩子,两男四女,只有她是将军夫人嫡出。
虽是嫡出,却也是最不受宠的,据她打听来的消息,在嫁给端木亦尘前,她有两年时间和将军夫人是住在别院。
正室和正室所出的嫡女,本末倒置的住在别院,可想她们母女在将军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将军府上除了守在边关没回来的大儿子迟延庭,另外三个子女都陪在迟刚身边迎接她这个归宁的七王妃。
迟静言分不清谁是谁,却看得清清楚楚,在场的三个年轻女子,虽形态迥异,却个个美艳动人,看到端木亦尘那一瞬间,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娇羞。
哎,迟静言默默的叹了口气,美男果然猛于虎啊。
第二十一章:盛名
迟静言去见母亲,属于内宅女人之间的事,端木亦尘贵为王爷,是不适合参与其内。
离开端木亦尘,迟静言有点紧张。
肩膀上忽然一重,有什么东西落在肩上,她回头一看,是被她忽视了好久的夏荷。
夏荷对着她微微一笑,伸手替她理了理肩上的狐裘,“王妃,天气冷,王爷特地命奴婢给您去拿了件狐裘。”
迟静言看着夏荷,感觉到肩膀上狐裘传递来的温暖,心头也慢慢的暖了起来,她承认,自从上一次夏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开始对她心生芥蒂。
现在……对视上她的眼睛,她对她微笑,心头无缘无故的就涌起一阵感动。
夏荷搀扶上她的胳膊,“昨天半夜下过雨,地上滑,让奴婢搀扶着王妃吧。”
迟静言朝前看了看,路面上还真有积水的地方。
迟静言摇身一变成了七王妃,地位自然也不一样了,这不,迟刚居然让这具身体的五姐,也和迟静言最不合拍的迟若娜亲自给她带路。
迟刚应该已经把她失忆的事告诉过府里的相关人,迟若娜一路都在试探迟静言。
殊不知,她试探的越多,迟静言知道的也越多。
原来,“她”曾经还很勇猛的把迟刚二儿子的胳膊给弄断过。
不对,她想起一件事,据她收集到的关于她曾经在将军府的斑斑劣迹中,不是应该把迟刚大儿子的胳膊给弄断了吗?
迟刚的大儿子是他的第一房小妾所出,禀性最像他,很小的时候就随他征战沙场,现在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也正是因为迟延庭是迟刚最为器重的儿子,这才会一怒之下把正室和嫡出的女儿赶到别院去。
原来……
迟静言恍然大悟,硬把二公子的骨折说成大公子,就是为名正言顺的把她赶到别院去。
也许原来的迟静言真的不讨人喜欢,甚至是讨人厌的,迟刚不喜欢她,也可以理解,但是,他连带着把自己的正妻也赶到别院去,似乎就有那么一点过分了。
说到迟家的两位公子,就不得不暂时把话题扯远。
话说一种米都能养出百种人,更不要说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迟将军府上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就很好的诠释了以上那句话。
迟刚的大儿子——迟延庭从小就非常优秀,年方二十却已立下不少战功,一年前文昌新帝继位,更是亲授他“车骑将军”的封号。
父亲是护国将军,儿子是车骑将军,这是多么荣耀门第的事。
可惜啊,再好的一锅粥,也终有出现老鼠屎的时候。
这不,父亲和大哥都是皇帝亲封的将军,毁他们声誉的“老鼠屎”出现了,他就是迟刚的第二个儿子——一个名叫迟延森的纨绔公子。
打个比方说,如果迟延庭是京城名媛心目中的白马,那么迟延森就是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种马。
同样是马,一字之差,却是千里之别啊。
偏偏迟延森仗着他爹是迟刚,天天在怡红院买醉,没事带着一帮狗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妇女,不仅欠下一堆风流债,也欠下一屁股钱债,却从来不知收敛。
很快,迟延森和迟静言两兄妹的狼藉名声,就在京城传来了。
据某民间机构的不完全统计,迟家兄妹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分别占据男女最讨人嫌的冠军,而且久居不下。
当真是“久负盛名”啊。
却不得不在那四个字上加上双引号,以示讽刺。
这不,顶多半个时辰前还规规矩矩站在迟刚身边的迟延森,忽然像是抽风了似的,抱着头,毫无任何风流公子形象的满院子乱跑。
如果不是迟静言一直都保持着激紧,差一点就被他撞了个满怀。
迟静言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喘着粗气,和她同样“久负盛名”的年轻男子是谁,她叫了他一声,“二哥,发生什么事了?”
迟延森忘了跑,瞪大眼睛看着她,半响,啧啧嘴,“看样子爹说你失忆,真不假。”
要问迟二公子这个世界上最不喜欢的人是谁。
不是样样都比他拔尖,也比他受父亲宠爱的大哥,而是这个最小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