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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静言用力抽回手,对着那个多管闲事的人冷哼了声,“这位公子,麻烦你再见义勇为时,先打听打听,首先,站在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是我的夫君,其次,你不觉得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听心爱的人被迟静言这样出言奚落,迟延森心疼的不得了,当即插上话,“六妹,你不是说家里还炖着汤吗?要烧干了可就不好了。”
迟静言叹了口气,对迟延森伸出一只手,“二哥,要我回去看汤也行,只不过,我看中了一件衣服,大概需要二十两银子。”
迟延森觉得今天的迟静言实在是太反常了,反常到连他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对她伸手问他要钱,他怎么都不会拒绝的。
在迟静言的引领下,他赚的银子何止两万里,区区二十两,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手刚摸向腰间的钱袋,一只手阻止了他,“这位姑娘,我听出来了,这位是你的哥哥,你就因为你哥哥不给你钱买衣服,你就又朝他泼茶水又要打他?你这妹妹当得委实也过分了点!”
迟静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关你什么事?”
话说着,狠狠瞪了迟延森一眼,转身走了,不过在转身前,她乘所有人不备,扯下了迟延森挂在腰带上的玉佩。
迟延森真的一头雾水,他不知道,他目送迟静言离开时的疑惑,落在身边人的眼睛里,就变成了担心惶恐。
她安慰道:“这位公子,我家是城南新开的南门镖局,如果刚才那位姑娘再为难你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迟延森立刻就明白迟静言为什么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原来……好感动的说。
色字当前,他把对迟静言的那点感动,瞬间抛到脑后,哇的一声,他哭着扑向身边人的怀抱。
尾随在那人身后的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很惊诧,正欲上前拉开迟延森,迟延森感觉有人拽他的胳膊,哭得更伤心不说,手也抱得更紧了。
淡淡的女子清香,还有胸前再怎么包裹,他也能感觉到的柔弱,这一切都在说明她是个女人。
迟延森从来没有像眼前这样,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昨天他和人发生矛盾,大打出手时,也是她出手救了他。
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说一定要和她啪啦啪啦,而是在她身边就很满足。
迟延森像是满腹委屈终于找到了倾述的对象,拉着刚才那人不放。
任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几次轻咳,几次想把他家“公子”的手,从迟延森手中拉出来,都被迟延森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委屈给打断。
迟延森在男女情事方面有多老道,再一次发挥他的特长,只不过是喝盏茶的工夫,他已经把人家的名字,年龄,家庭住址打听的一清二楚。
杨再冰,初来京城的南门镖局的当家。
很好,非常好,他很快就会把她变成他迟延森的夫人。
迟延森回到迟府,整个迟府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心情非常好,联想到他的爱好,佣人们暗地里纷纷猜测二公子心情这么好,难道是泡妞又成功了?
他心情是很好,有的人心情却不怎么好,这个人就是升平。
就在一个时辰前,边关传来最新的战况,大燕非常勇猛,迟刚八百里加急,请求朝廷派人去支援。
放眼如今的大轩皇朝,能打仗的将领都已经在边关,剩下的就只有那些手不能提肩不抗的文官。
端木亦元想到回京疗伤的迟延庭,没有下旨,却让人故意把迟刚面临的战况透露给他。
毫无疑问,先不说迟延庭是个孝子,单说他为将的本能,他也要带伤上战场。
升平想的比较简单,如果迟延庭身体健康,身为将军,披甲上阵,那是义不容辞的事,但是,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如何上阵杀敌。
升平和迟延庭相处的这段时间,也让她很了解他,非常固执,对打定的注意,根本不会轻易改变。
眼看劝他无果,她就想到去宫里求端木亦元。
她和端木亦元虽然不是范美惠一人所生,但是她一出生就养在范美惠宫中,在她心目中,范美惠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和端木亦元的感情,虽比不上端木亦尘,也不能说太差。
不管能不能成功,她都想去试一试。
……
范美惠真的像是生病了,黄高带着升平走进殿内,她正躺在贵妃榻上闭目休息。
升平有段时间没看到她了,看到她瘦了一大圈,眼眶顿时通红,“母后!”
本想让黄高给她一个意外惊喜,这下,再也顾不得了,扑到榻边,大声喊着榻上人。
范美惠没有睁开眼睛,轻声道:“黄高,哀家又出现幻觉了,哀家刚才听到升平在叫哀家母后。”
黄高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升平抓上范美惠的手,声音已经哽咽,“母后,您没听错,真的是升平在叫您。”
范美惠睁开眼睛,看到榻边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即,从榻上坐起来,一把抱住升平,“升平啊,我的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也想死母后了!”
升平也哭了,紧紧的也抱住她,“母后,女儿也想你。”
一番母女重逢的惊喜后,升平说起了正事,哪怕上次范美惠给她的答案是不可能,她还是想替迟延庭再努力一次。
听完升平不让迟延庭上战场的请求,范美惠出奇的没有大发雷霆,她甚至拉着升平的手,心平气和的和升平说话,“升平,要迟延庭上上战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母后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升平刚涌起来的希望,瞬间破灭,她几乎已经猜到范美惠的条件是什么。
“母后还是那句话,你和迟延庭是不可能的,既然你不喜欢李少峰,母后也不会再强逼你,朝中最近有不少青年才俊,你可以从里面选一个你喜欢的当驸马!”
……
升平满脸写着失望离开范美惠的太后殿,不多时,太后殿隔着外堂和内室的珠帘相互错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有个人从内室走了出来。
他走到贵妃榻前,对榻上人恭敬行礼,“侄儿参见姑母。”
这个胆敢躲在太后内室的人,正是太后娘家的亲侄子范以恒,也就是文昌帝新任命的当朝丞相樊以恒。
范美惠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平身后,状似漫不经心问道:“你觉得升平怎么样?”
关于升平到底是谁的女儿,其他人是不清楚,身为范家人,自然是一清二楚,范以恒当即颌首,“侄儿觉得升平公主,美丽大方不愧为我大轩皇朝的公主。”
既然早知道升平是范美惠的亲生女儿,话捡好的说,总是没有错。
范美惠又问他,“你真认为升平有这么好?”
“那是自然。”范以恒很肯定地点头。
“如果让你娶她做你的夫人,你觉得怎么样?”沉吟片刻,范美惠忽然话锋一转。
范以恒愣了愣,对着范美惠跪下,“回姑母的话,如果侄儿有幸娶到升平公主的话,一定一辈子把她捧在掌心,不给她受到一点伤害!”
范美惠没再说话,一双历经沧桑,阅人无数的眼睛牢牢地锁在范以恒身上,她看得很仔细,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范以恒流露给她的不光是神色坦荡,还有一丝听闻可以娶到升平公主的惊喜。
范美惠暗暗放下心来,殊不知,范以恒这么年轻,却能担当起光复整个范家的重任,可想他也不是一般的池中物。
二十岁老姑娘,哪怕贵为公主,他范以恒也是看不上眼的,不过是为了大计,他不得不做出高兴的样子。
说完升平的事,他们姑侄两个又说了会儿话,然后范以恒就离开太后殿。
他们两个说的,无非是范以恒在今天早朝参那些大臣们的事,每一桩都是范美惠数月前调查得来。
为的就是范以恒能够在朝堂上快速立足,那么千真万确的事,为什么忽然之前全部都变卦了。
如果不是范以恒知道范美惠一心想着范家,也亲眼看到了她闯入金銮殿勒令端木亦元停止行刑,他真以为是范美惠是故意在害他。
姓端木的坐这江山已经上百年了,也是时候可以换人了。
……
端木亦元正在御书房忙得焦头烂额,听周福宁来报说升平求见,还是有点意外。
升平那丫头,不是逃婚了吗?按她的性格,是不会主动回宫,除非真发生了什么大事。
虽说是同父异母,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端木亦元对兄弟再怎么心狠手辣,对升平还是比较宽纵。
“升平,你怎么哭了?”端木亦元从奏折中抬起头,就看到升平眼眶通红。
升平眼泪说来就来,“大哥!”
她没有按照皇家规矩喊端木亦元皇兄,一声大哥,和她初会说话,追在端木亦元身后要他陪她一起玩时一样。
端木亦元一怔,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升平这样叫他了,心头当即涌出无限的兄妹之情,“升平,别哭了,快告诉大哥是谁欺负你了,朕帮你重重惩罚他们!”
升平虽贵为公主,做事却从来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扭扭捏捏,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更不要说她喜欢的是迟延庭那样的少年将军。
她没任何羞涩,直接把她喜欢迟延庭,希望他不要带伤出征的事,告诉了端木亦元。
端木亦元似乎很意外,愣在那里,半响都没说话。
是他故意把迟刚面临的战事透露给迟延庭,目的也的确是想有个人来求他,只是这个人却不是此时此刻站在御书房对着他哭诉的升平,而应该是他的七弟媳妇——迟静言。
半年前,迟刚决定把他自己的嫡女嫁给端木亦尘作棋子,就把关于她的事,都告诉了他,其中有一件,他却刻意隐瞒了。
迟刚自以为说得天衣无缝,就是因为不喜欢迟静言,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