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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亦尘虽然还摆着脸,一只手却把她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
迟静言的手真的很凉,而他直接把她的手塞进的是他最里面的裘衣里,迟静言能感觉到突然的刺激,他的皮肤激起鸡皮疙瘩,仰头朝他的脸看去,却是神色自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迟静言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看着他下颌优美的弧线,说了句不顾后果的话。
她说:“尘爷,等你吃完面条,妾身求被残害。”
就因为她这句话,这天晚上,端木亦尘表现得分外勇猛。
也正是这天晚上才让迟静言知道,她原来一直以为在那件事上,有的时候是勉为其难的某王爷,人家其实是为了照顾到她,每次都保留了至少一半的实力。
迟静言不顾后果,主动挑衅的结局就是第二天差点没能起床,就算在夏荷的帮助下,勉强起床了,也是腰酸的差点直不起来。
关于端木亦元在某方面的实力,关于迟静言纵欲过度的后遗症,暂时正在进行时。
端木亦尘吃完鸡蛋面,算是彻底原谅迟静言了,迟静言乘机拉上他的手朝她的房间走去。
烛火虽亮,却有烟熏味,用的时间长了不仅对眼睛,对身体也不好,端木亦尘老早就命人把迟静言这里的烛火换成夜明珠。
端木亦尘按照老习惯,走出去几步,就把迟静言公主抱的抱回了她的屋子,推开屋子的门,入眼的不是夜明珠的柔和,而是满满的摆成心形的蜡烛。
“尘爷。”迟静言轻轻拍拍端木亦尘的胸,“喜欢吗?”
女人给男人准备这样的仗势,虽说有点本末倒置,谁让迟静言是过错方,她理所当然应该多做点,才好取得端木亦尘的原谅。
这样美好的气氛,端木亦尘格外激动也很兴奋,一只脚刚把屋子的门带上,铺天盖地的吻就冲向迟静言。
很快迟静言就清楚什么叫祸从口出,她的腰啊……差点被折断了。
端木亦尘虽然很动情,还是注意到一个细节,平时迟静言在这方面再怎么害羞,也不会坚持说不让屋子里有光亮。
夜明珠柔和的灯光总是被她的脸映衬的分外娇艳,今天晚上她好奇怪,坚持要把那些烛光全部灭了。
端木亦尘到底是留了个心眼,黑暗中,他以手为工具,慢慢的在她身上伸手游走的同时,也仔细排查着异常。
果然,他的手移过她后背时,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太过于熟悉,他早知道哪里才是迟静言敏感的地方,她惊呼不是因为他的手指怎么刺激到她了,而是碰到她的痛处。
她的背受伤了,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后,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的手再一次朝刚才的地方游走过去。
手还没到,迟静言一把抓住它。
她的声音笑得很勉强,“尘爷,臣妾今天不喜欢你摸我背,咱们不摸了好不好?我们来玩点新的。”
端木亦尘闷着声音答应了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他再怎么花样百出,每一次都是避开迟静言后背痛处的地方。
迟静言忽然发现,自己这趟穿越,让她也动不动就开始感动了。
端木亦尘在又一次,很谦虚的勉为其难后,要抱着迟静言去洗澡,又被迟静言婉言以太累拒绝了,这太不像她的风格了。
平时,那个事情之后,哪怕是真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她也是要清洗了再睡觉。
她感觉自己的反常已经引起端木亦尘的察觉,圈绕住他的腰,阻止了他的下床,“亦尘,已经这么晚了,就别洗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端木亦尘十岁离开皇宫,到外游历学习,早学得可以暗中视物,随着迟静言趴到他身上的动作,他很清楚的看到她后背那里,有一块青紫的地方。
皮肤上的那块青紫,约莫着是成年男人拳头般大小,她被人打了,就在她把他赶出书房后的这么短短几个时辰。
不用问他也知道肯定是她又溜出王府了。
端木亦尘只要想查,肯定能查到迟静言去过哪里,他想到迟静言曾经告诉他的互相尊重,生生把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
……
七王府下人们感受到七王妃的善变,还体现在另外一方面,一大清早,七王爷才去上早朝,她就起床了,是捂着腰,由夏荷搀扶着,非常艰难地走到花园里。
负责花园这一块的佣人,已经在修剪枝桠,浇水,锄草。
说来真的很奇怪,这么冷的冬天,七王府花园里的花却开得很好。
那个正低头忙碌的下人,一抬头就看到了迟静言,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这么冷的天,王妃居然一手撑着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而且那眼神,太过于专注,他忽然很拘谨,也好紧张,王妃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是声色俱厉的拒绝,还是半推半就的接受?
选择好困难。
定定神再看去,他承认,好吧,刚才是他太过于自作多情了,王妃是目不转睛地朝他的方向看着,不过却不是看他,而是看他手上的活。
很快,七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了一件事,七王妃的兴趣爱好,忽然从厨艺转移到了园艺。
还有负责七王府其他事宜,比如缝制衣服的绣娘;再比如负责出行马匹、轿子的车夫;再比如负责其他事宜的相关负责人,他们不约而同都非常紧张,暗暗祈祷,七王妃的兴趣爱好,可千万别转移到他们负责的这一块。
就拿厨房说吧,七王妃嫁过来半年有余,这么长时间,她一共下厨也不过三次,却没有一次是不把厨房那帮人弄得胆战心惊,背地里黯然垂泪的。
七王妃应该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每次去厨房“捣乱”后,厨房那帮人的工钱就会多发那么一点。
七王妃是个非常有主见,也非常固执的人,她忽然对园艺感兴趣,任谁来劝都没用。
更不要说现在的七王府,七王妃排在第一,就连本该是一家之主的七王爷都排到了第二,还有谁敢惹一家之主的,除非是真不想在七王府干了。
……
就在迟静言撑着酸到不能再酸的腰,挽起衣袖,一时兴起的要学园艺,去上早朝的端木亦尘,才从轿子里出来,正要朝宫门走去,就有人在身后喊他,“七王爷!”
端木亦尘站在原地等喊他的人走到他身边,这才和他一起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喊端木亦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因为迟静言的关系,最近频繁和端木亦尘接触的刑部尚书董大山。
饶是端木亦尘从来都不关心别人的事,看到董大山眼睛下方的,都快可以挂东西的大眼袋,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董大人,昨天晚上可是没睡好?”
董大山伸出手,揉了揉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长长叹了口气,“七王爷,甭提了,下官哪里是没睡好,根本就是一夜没睡。”
从来都不会和别人开玩笑的端木亦尘,听完他这句抱怨后,居然嘴角勾起一个微笑,“董大人,府里的美人再多,也要适当节制。”
同样是差不多大半夜没睡,瞧他因为吃得很满意,而神清气爽的样子,这就是专情和滥情的区别。
前者是感情的升华,后者只是为了满足,当然不一样。
董大山没想到一向严肃的端木亦尘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忍不住对迟静言又赞叹一声,七王妃果真是驭夫有术,连七王爷这样再正经不过的人,也开始开玩笑了。
他佩服!
心里把七王妃暗暗敬佩了一番,他摇着头,又一声叹息,“七王爷,您误会了,下官一夜没睡啊,不是因为府里的女人,而是被皇上临时召进宫,等回去时,天差不多都快亮了,省得来回折腾,下官就在轿子里小睡了会儿,轿子还真不是人睡觉的地方,下官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董大山絮絮叨叨的开始埋怨轿子,端木亦尘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去,他的注意力,全部在他前半句话上。
端木亦元连夜召见他进宫,所为何事。
像董大山这般猴精的人,在和迟静言频繁接触前,他的确也属于墙头草两边倒这一类的中间派。
自从见识到七王妃的厉害,以及在府里那么多女人,一阵又一阵几乎就没停过的枕头风的影响之下,再加上他也算是看透了端木亦元的翻脸无情,早就站到端木亦尘这一边。
所以啊,根本不用端木亦尘开口问他,他抱怨完轿子不是人睡觉的地方后,把昨天晚上端木亦元召见他所为何事,一五一十全部说了。
昨天晚上,承乾宫进刺客了。
按照道理来说,皇帝的寝宫,一直都有大内高手把关,居然没人知道那个刺客是怎么进的皇帝寝宫。
事后,据惊魂未定的惠妃回忆,当时那个刺客就躲在明黄色的帷幔后,吓死她了。
还算好,皇帝的暗侍及时出现,虽然让那个刺客跑了,还是被他狠狠在后背打中了一拳。
“惠妃,这下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下官听说啊,昨天晚上,皇上亲自她送回宫,而且陪了她一个晚上。”不知道什么隐情的董大山,最后是以这样一句兀自感叹的话,做为他说那么多话的结束语。
俗话说,说这无意,听者有心,董大山说的话还真落到了端木亦尘的心里,尤其是他追问了刺客发现的时间,以及确人暗卫打中的到底是不是打中了刺客的后背,得到答案后,脸色变得分外凝重。
董大山完全摸不清头脑,难道是他话多说了什么,惹七王爷不高兴的话,不应该啊,他除了说昨天晚上的事,可是什么都没说。
难道说,如很多大臣私底下谣传的那样,七王爷和皇上的较量已经由暗到明,很快就会白日化。
这天的早朝也发生了大事。
昨天才被文昌帝拜为丞相的樊以恒,当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天早朝就上书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