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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我开玩笑。”
“还好。”墨铭仍旧在笑。
“你为什么不能一直这样呢?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忽冷忽热爱感冒,你总是这样,我会生病的。”暖阳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墨铭的笑容一滞,却仍旧和和气气的回答:“有二弟在,什么病他不能治?”
“心病,我的心病他治不了,”暖阳大胆的直视着墨铭。
墨铭的笑容终于慢慢淡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再次躲闪道:“我困了,快睡吧。”
“将军一定师承武当吧?”暖阳心里有气,咬着牙说道,见墨铭不明白,接着解释道,“可不是?我看你的太极神功练得天下无敌呢。”
也不知道墨铭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推脱,再次装出一脸困倦的样子,嘴里说着“困啊困啊”,人便和衣躺在了床里侧,不再说话。
暖阳气得不行,半晌才想起墨炎跟自己说过的话,心道,好,我就借着这个由头,再不理你。
她并不躺在墨铭的外面,而是把自己的被褥从床上抱下来,放在窗下的贵妃榻上,吹熄了灯火,和衣躺了过去。
她自然是睡不着的,正在气着,就听身后的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然后便有人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身边,挨着坐下了,沉默了半晌才道:“你生气了?”
暖阳拿定了主意不说话。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才传来墨铭的叹息声:“……我不是不懂你的心思……只是……我……我不能……”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暖阳忽然流出了眼泪。
她觉得脸上痒痒的才察觉出来,恨恨的把眼泪擦去,心里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只是找个人过日子吗,不是说什么都不在意吗,干嘛要哭?
“……你不明白,就是我自己,也是不懂的。”墨铭沉默了半晌,才叹息着说道。
暖阳不愿显露自己的脆弱,只怕自己一说话,便让他知道自己哭了,更加丢人,加上墨炎的嘱咐,更是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过了很久,暖阳都怀疑自己要睡着了,才听墨铭又道:“你别这样,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暖阳不言语,心里却已经软了。
“……我其实……最怕你不理我……”
“别再跟我说这样的话,”暖阳又伤心,又生气,又有些心软,只得硬着心肠恨恨的说道,“你何必表现得对我这样好?我可是傻子,只怕要当真了。”
“……我……”
“我说了,我不想听。”暖阳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个声音低叫着,说啊,再多说几句,我愿意听,哪怕你忽冷忽热,我也愿意听。
谁知,她等了老半天,盼了老半天,身后只传来呐呐的一个字:“哦。”
便再无声息。
暖阳气得吐血。
直到墨铭步履沉重的走回床上,暖阳才在心里轻轻的哀叹了一声。
原来,一个人想捕捉蝴蝶之前,她的心已经率先被蝴蝶捕获了。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32章 弄假成真
接下来的几日,暖阳和墨铭像同性相斥的磁铁一样,谁看见谁都主动避开,再加上墨氏三兄弟都非常忙碌,鲜有时间留在暖阳身边说话陪伴,暖阳更觉得孤单起来。
不知是不是怕暖阳一个人寂寞,刘一斌派他的女儿刘紫瑶前来陪她。
紫瑶只会舞枪弄棒,不善针线,偏偏海澜公主原本也是如此,所以,两个女子坐在一起,并没像别家女子在一块儿时那样,叽叽喳喳的讨论针法和花样,而是切磋武功——好在暖阳跟着墨铭学了一阵子,能搭得上话,却也觉得相当累人,只得用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香汗,牵了紫瑶的手问道:“妹妹,那比武招亲可有结果?”
“回公主,没有,”紫瑶在外人面前矜持,在暖阳面前却快人快语,叹息着说道,“本来还有不少男子上台打擂,后来民女一不小心把一个人踹下擂台,摔折了肋骨……就再没人愿意上台了。”
暖阳虽然知道自己该同情那个无端摔断肋骨的人,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原来,这位刘员外的千金是个野蛮女友来着。
“你何必非要比武招亲呢,女孩子应该温柔些才讨人喜欢嘛,”暖阳虽然自己做得不咋地,大道理还是能讲出几句的,“就算有那武功强于你的,若是人品不好,难道你也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傻妹妹,嫁人不是这样嫁的。”
暖阳虽然是刘府的贵客,也觉得人家刘员外花时间花精力花金钱的帮助自己和墨氏兄弟,更承诺帮着哥哥复国,亲近的话,还是要说上一两句的。
紫瑶本就外向,听她说得亲热,脸上的笑容也盛了不少,凑近了暖阳,悄声问道:“民女听说,公主和墨将军是在战场上相识的?”她见暖阳点头,立刻羡慕得双眼都明亮起来,“真好,民女若是也能上阵杀敌,在百万雄兵之中自选夫婿就好了。”
暖阳听她说得有趣,也跟着开起了玩笑:“只要员外爷愿意,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到时候别挑花了眼就好。”
“真的?”紫瑶一跳多高,才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忙老老实实的站好,脸上却还是藏都藏不住的笑容,“公主一言九鼎,可不许拿民女开玩笑。”
暖阳不想她真的认真了,心里难免有些后悔,但反过来一想,连刘一斌都替墨铭和哥哥办事儿了,她的女儿女扮男装进入兵营,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便笑着点头道:“我如今嫁夫随夫,什么都得听墨将军的。你的事儿我是答应了,若是墨将军再点了头,便再无二话。”
紫瑶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向着暖阳连连道谢。
她这边厢和紫瑶熟悉了,墨铭那边和沈柯的约见也有了眉目,三日后夜半时分,两边的人便各自派出几名代表,在霍城大戏园的舞台上会面——墨铭这边只有墨铭和暖阳,沈柯那边,则只有沈柯和一个黑脸常随。
暖阳立在墨铭身侧,借着月色打量沈柯——他还是如同那夜一样好看,嘴角还是噙着那样懒散的微笑,淡淡的目光还是只若有似无的扫了暖阳一眼,便投向了墨铭。
“沈柯,孩子呢?难道你要食言而肥?”墨铭没有办法不主动询问,孩子在人家的手里,难道还要拿着架子等着他先说话。
沈柯却不回应,反而淡笑着把目光再次转向暖阳,语气轻~薄的调笑道:“海澜公主,好久不见。你也忒心狠了,那夜你我一吻定情,你竟转眼就跟着别的男人逃了?”
“呸”暖阳那颗心正在忐忑,忽然听他当着墨铭的面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正要发怒,却被墨铭一把握住了手掌,又轻轻的捏了捏。
暖阳连忙转头去看他,只见墨铭正目光如水的看着自己,满眼都是信任和柔情,看上去丝毫没有被沈柯的话刺激到,暖阳心里五味杂陈,又是感激他的支持,又为没有看到他的任何醋意而暗暗失落。
好在,见了这目光,暖阳的心里立刻觉得安定多了,心里的怒气也没了大半,更挑衅似的向墨铭身边偎了偎,根本不搭理沈柯。
墨铭更是忽略他的闲话,扬声说道:“沈柯,你好歹是臧国的七王子,听说转眼就要升为太子,怎么说话不但还是这般孟~浪,更添了个颠倒是非的毛病?”
他见沈柯似乎要说点什么,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算了,那些事儿我不想再提,你只要把灵儿还给我们,我既往不咎。”
“墨将军竟然天真至此?”沈柯被悬在了半空,却并不生气,只是淡然笑笑,“本王费尽心思请贵千金来寒舍小住,难道就是为了这样见你夫妻一面,然后在这冰凉的夜里再把她还回去吗?”
“你待怎样?”墨铭皱起了眉头。
“这个嘛……”沈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潇洒的捏了捏眉心,才下定多大决心一般叹了口气,“本王一向好心——只要你此刻自废武功,再把海澜公主交给本王,送回海澜皇宫,那孩子便可以完好无损的还给你——放心,这几日照顾得相当妥当,比那两个愣小带着时还白胖些呢。”
“哦?”虽然暖阳气得浑身发抖,墨铭却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摊手笑道,“既然如此,那孩子便还给七殿下便是。”
“什么?还?此话怎讲?”沈柯神色一变,却转头看向暖阳。
墨铭笑道:“湘湘早就告诉我,那孩子是一个俊俏小厮的——既然孩子在你那儿被照顾得那样好,不如就还给你,省得跟着我们奔波,让孩子受罪。”
听了墨铭这句话,暖阳的耳根立刻嗡嗡的响了起来,脚下晃了几晃,险些没跌倒。
她想好好捋清前因后果,还没想明白,就听沈柯夸张的大笑道:“墨铭,你这阵子病糊涂了吧?你竟然说自己的独女是我的骨肉……你难道是想,那个叫花容的跟着我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个死鬼小妾的闺女也丢到我这里来?”
“你随便怎说她,”墨铭冷着脸,连眉头都懒得抬一抬了,“反正,事实就在那里,你想赖也赖不掉……要是你真的不愿相信,就随便把那孩子处置了,开膛破肚,墨某也好不心疼……”
“墨铭”暖阳的手仍然被墨铭握着,若不是感受到她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冰冷的梦里了。
没错,她有时候会做这样的梦,自己半死不活的趴在几具尸体上,身上还不知道压着多少,奄奄一息……身上麻木得没有任何痛感,只是发觉眼前飞舞着无数亮荧荧的小星星,且越来越多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轻松了些,好像压着自己的那些重物被人推开了一样,不多时,便有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掌抱起她,在她耳边颤抖着低叫:“暖阳……暖阳……”
她听到了,却不管多么努力都不能回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力气抬一抬,只觉得两滴冰凉的水珠儿滴在脸上,再被温柔颤抖着抹去,然后整个人都被人抬了起来,趴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软垫上,好像小时候徐妈**背,却远比徐妈**后背坚硬她的思绪到了这儿,忽然迷糊起来,恍惚觉得自己不是趴着,而是被人被人抬着躺在冰冷的床上,耳边还传来叮叮当当的不锈钢器械碰撞的声音,头顶不知是什么东西,亮得可怕,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却努力强撑着不敢闭上适应了一会儿,才发觉那是医院里常用的无影灯,白花花的亮,却在自己的挣扎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