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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铭对墨霖摆了摆手,躬身答道:“回娘的话,那劫匪是臧国的先锋鲍天,当年断马坡一役,被儿子打得几乎全军覆没,他的亲哥哥鲍成也死在儿子的虎头枪下。如今,他要向儿子寻仇,不知从哪儿知晓暖阳初一要去给海澜太子送行,又出其不意将暖阳劫去……”说到这儿,他转头看了暖阳一眼,冰冷的目光看得暖阳的身体几乎凝起一层白霜,才继续说道,“好在暖阳武功不弱,中途逃脱,又懂得躲在暗处等儿子前去,才得以平安脱险。”
听他这么一说,暖阳悬在半空的心立刻“扑通”一声着了地——当然,她并不会自作多情,以为那是墨铭在替她遮掩,要是存心讨好,何必天天对着自己摆出这么一副冷脸?只是自己要面子罢了——好在自己方才留了个心眼,没跟杨氏说起被劫的细情。
杨氏等人又细细询问了一番,墨铭前前后后的解释了一番,暖阳才知道,原来墨铭不是自己驾车去的,同去的还有两个小厮,却不知被谁杀了,还费尽心思的把尸体拖走,甚至抹干净了车上残留的血迹。
暖阳忽然想起季平要背自己去车里,难怪当时自己总觉得不踏实季平?
暖阳忽然打了个冷颤:不会是季平吧?
那个可怕的念头在暖阳的脑子里打了个闪,立即便被否定了: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这么做?要杀了自己?那何必多此一举,在那四处漏风的柴房里不就行了?如果他把自己当做将死之人,又何必暖阳偷偷的交叠了双手,轻轻的握在一起,就像季平在帮自己的手取暖时一样。
“……大哥不必烦恼,你杀敌无数,若想防范,哪里防得过来?”墨霖见墨铭眉头紧锁,连忙出声安慰,“只要平常小心些就是了。”
大家默默对坐了半晌,杨氏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握住暖阳的双手,不好意思的说道:“阳儿,最近不太平,你还是小心些吧,暂时不要出府……”
暖阳一呆,眼前立刻闪过青儿的影子,面色就有些为难。
像所有有心机的婆婆一样,杨氏在儿子们面前,对儿媳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极其疼爱的——和奴婢地位相仿的小妾除外——这样,即便婆媳之间生出了什么矛盾,儿子也会相信,自己的娘一向将媳妇视同己出,不会有错的。
这次也是一样,杨氏一见暖阳脸色不佳,立刻补充道:“要是实在想出去,也定要带上一队武艺高强的侍卫……”
一队
婆婆,我是去逛街,还是去游行?
再说,被一队人看着,再想和青儿联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暖阳本来还在为难,但见墨铭和墨霖相对点头,仿佛对这个提议很是赞同,也只能见好就收,起身向杨氏躬身拜道:“多谢母亲体恤。”
暖阳在沐华居呆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杨氏提起碧儿,在杨氏的脸上,除了对自己被劫持这件事的关切外,也不曾见到别的隐晦神色,便知道,湘姨娘确实没把那件事禀报杨氏,便在大家的商讨告一段落之后,主动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对杨氏福道:“母亲,暖阳今日来此,其实……还有件重要的事儿要跟您商量……”
“哦?但说无妨。”杨氏见暖阳一边说一边小心的看了看墨铭,心里奇怪之极。
暖阳再次深深一福:“夫君肩负护国重任,尽心尽力,自然没有精力考虑墨家香火继承的大事,阳儿这个做妻子的,不得不为夫君分忧……”
“你到底想说什么?!”墨铭见她说到了自己身上,心里十分不喜,皱着眉头说道。
“看昨日前来拜年的世家女眷,个个都儿女绕膝,好生羡慕……”暖阳不由得红了脸,却见杨氏美丽的丹凤眼似乎闪了一闪,知道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大受鼓舞,继续说道,“阳儿和湘湘妹妹却这么不争气,着实惭愧……不如请母亲做主,先从府里的丫头里挑两个摸样俊俏又知根知底的收做通房,再慢慢的从外面寻几个良妾……”
“暖阳!”墨铭听暖阳竟然主动说到这个,气得青筋直爆,恨不得飞扑过来把暖阳的嘴巴封住!
暖阳连忙躲在杨氏身侧,双眼泛红的抱着杨氏的胳膊,带着哭腔问道:“母亲,阳儿哪里说错了吗?阳儿特地研读过咱大兴国的《妻训》,里面不是说要想做一个‘贤妻’,便须孝敬公婆,顺从丈夫,不妒不淫?这里面的‘不妒’二字,不就是要为了子嗣兴旺,主动帮夫君张罗收房纳妾?”
杨氏不知道暖阳真傻还是假傻,她早就听说,明明老大昨夜在她房里守了半宿,正是她夫妻关系转圜的好时机,怎么忽然就说起了这个?就算是想讨丈夫欢心,也该先让自己怀上了墨家长子再说啊?
可是,她心里想的这些,是人伦,却不是公理。
暖阳方才说的那些话,不管在哪儿说,都是拿的出手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大兴国贤妻的典范,而杨氏自己,也确实一直在为墨府的人丁单薄而日日揪心,是老大自己死心眼,再加上海澜公主这个醋坛子,单单一个湘湘就已经把合府上下弄得鸡飞狗跳,一日都不得安宁,哪能再谈其他?
现如今,儿媳两次死里逃生,竟然把一切都看开了,主动要求给儿子收房纳妾,她这个做婆婆的,还不趁机快快应承下来,落个一举两得,合家欢喜,更待何时?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34章 青儿中毒
ps:今天的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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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铭见暖阳摆出一副贤妻的架势,说得母亲杨氏心花怒放,美不迭的答应了她为自己张罗通房小妾的事儿,顿觉一个头两个大,想上前阻拦,暖阳已经起身告退,杨氏也配合的执了她的手,亲自把她送出沐华居的大门。
墨霖见墨铭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多高,笑呵呵的上前劝慰他:“大嫂主动请缨为大哥张罗,你只需稳坐房中便可坐享齐人之福,羡慕啊羡慕……”
“找打!”墨铭手掌虚挥朝墨铭打了过去,墨铭虽然不会武功,这样的游戏却并不陌生,早早的躲到了一边,仍旧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墨铭不善表达,想诉苦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无奈的摇头:“明年越国公主过门,你若真心喜欢上她,就会明白哥哥此刻的苦恼。”见墨铭只是摇头不信,也不跟他辩解,闷着头走了出去。
走了一会儿,他才发觉自己竟是朝着海澜居的方向,心里更加懊恼,正要转头离开,却见拐角处被风吹起一抹粉蓝的衣角,便想起今天暖阳的镶银鼠皮袄裙就是这个颜色,心想,她不是该回去等着墨霖的丫头把药送过去的吗,怎么站在寒风里?
他心里好奇,忍不住轻轻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只见暖阳、兰儿和墨炎站成紧密的一圈儿,暖阳和兰儿正聚精会神的听墨炎说着什么。
他正要凝神倾听,就见暖阳弯了身子,双手抓紧墨炎的小臂,急急的说道:“好三叔,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这阵子不能随便出去,管不得她,暖阳就全仰仗你了!”
墨炎得意的挺了挺腰杆,豪气冲天:“你放心的交给我便好了!我定然帮你办好!”
“我可把你当朋友的,墨府上下除了你,我可再没法托任何人……你要是出卖我……”暖阳犹自不放心的叮嘱。
墨炎立刻被激怒了一般,一双小拳头握得紧紧的:“谁会出卖你?!我墨炎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会做出卖朋友的肮脏事!你再这么说我,我就再不理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好了……”暖阳连忙哄他。
墨铭见他们那样亲密,气得七窍生烟,故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踏前一步,冷冷的看着两人。
兰儿大惊失色,一张粉脸立刻变成苍白,墨炎和暖阳却毫不在意,双双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无辜样子,大眼瞪小眼。
墨炎见大哥只是沉着脸不说话,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幸灾乐祸的对暖阳笑笑,仿佛在说,“你要倒霉啦!”自己冲墨铭叫了声“大哥”,一转头便没了人影儿。
暖阳也想学墨炎的样子开溜,向墨铭微微一福就想离开,却眼前一花,墨铭已经挡在了面前。
“暖阳,你安得什么心?!”墨铭只觉得一颗心绞成一团,疼得几乎冒汗,表面上却像一块蒙着冰霜的千年巨石,又冷又硬。
“吖?”暖阳一脸无辜,不明所以,“夫君在说什么?暖阳不懂吖?”不等墨铭说话,就装作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抬手掩住了耳廓,痛苦的对兰儿说道,“丁儿该到了吧?这冻疮又烫又痒,难受死了……”
兰儿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是缩着肩膀站在那儿,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最小。
“……”暖阳想起青儿为自己跟墨炎据理力争的事儿,心里暗暗叹息着摇头,难过这海澜居竟连一个得力的丫头都没了,不管是不是离开,都需要重新培养一批撑得起事儿的。
兰儿不说话,暖阳只好自己接下去:“嗯,该到了,咱们快回去吧。”说完向墨铭躬身施礼,提裙就要离开。
“你被点了穴道,耳朵生了冻疮,一双手倒是好好的,真是幸运之极。”墨铭的声音仍旧是冷的。
暖阳脚下一滞,稍稍停了一下才转头笑道:“暖阳倒觉得,我被点了穴道,连手都好好的,耳朵却生了冻疮,真是倒霉之极——实在不知道是谁把这厄运带给暖阳的,真真是可恨可恶。”趁着墨铭稍一发愣的功夫,拧身回了海澜居。
方才,她听墨炎说,昨儿晌午他去了一趟青儿租住的小院,想求青儿教他两趟拳脚,谁知去了却不见人开门,他心里不放心,飞跃进院子,趴在窗户那儿看,竟见青儿躺在床上睡着,像从早上就不曾起来一样。
他经常到青儿那儿去,从不觉得青儿是贪睡的人,那时已近晌午,青儿怎会还不起床呢?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破门而入,刚一进去,就觉得那屋里的气味不对,那难闻的臭味差点把他顶出来。
他年纪虽小,却也知事情不妙,连忙开窗透气,又找人请来大夫帮青儿医治,那大夫说,倒像是什么东西被炭火一烧,散发出让人沉睡不醒的毒气——青儿竟是中毒了。
他一直忙到傍晚,青儿才脱离危险,虽然醒了,却仍旧有气无力,只是求他回墨府跟暖阳说一声抱歉,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炎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