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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到时候,那些话除了能闯祸,就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了。
齐妈妈这么一说,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正在这时,门外有小丫头禀报,说是四王爷府上的大郡王正妃越敏来探望暖阳了。
暖阳想起身迎接,腿脚有些发软,她灵机一动,只稍稍把自己的不舒服夸大了些,有气无力的对齐妈妈道:“大郡王正妃是稀客,我本该亲自迎接的……”
不等暖阳说完,齐妈妈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扶着暖阳靠坐在床头,嘴上应道:“老奴明白,大*奶只怕是浑身无力,不能亲自出迎吧?您且歇着,老奴代您迎接,并向大郡王妃赔罪就是了。”
徐妈妈和兰儿也上前伺候暖阳坐好,嘴里也都劝着她,暖阳这才点头应了,嘱咐齐妈妈一定要礼数周全。
要知道,这不单单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更是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做铺垫呢,若是出了一点差错,便难以服众了。
“大*奶放心。”齐妈妈答应了,便一边往外走一边整理衣衫头髻,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规整利落。
“您和大郡王妃并不亲近,她怎么倒来了?若是探病,也不该这么快啊?只怕连大爷都不知道您今日的事儿呢。”徐妈妈不明白。
暖阳忙道:“妈妈一会儿也警醒着,莫乱说话。”
徐妈妈见暖阳信任齐妈妈,却这样嘱咐自己,心里便有些酸酸的,但又见暖阳似乎也很是紧张,才收了那些心思,认认真真的应了声好,暂时闭紧了嘴巴,提醒自己莫再言语。
不多时,齐妈妈便引着大郡王妃进门。
越敏一进门,便见暖阳正强撑着下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扶着暖阳的胳膊嘱咐道:“听齐妈妈说你病了,干嘛还强撑着起来?快快躺好”
暖阳一边告罪一边听话的在大家伙儿的帮助下重新靠坐在床上,抬眼见看着越敏微笑。
暖阳算着,越敏该有二十六七岁了,但因保养得当,若不是目光成熟,态度沉稳,只怕说她二十出头岁都有人相信的。
她本就生得美貌,衣着打扮又高贵得体,又因身上披着件烫金披帛,足下踏着双金丝小履,更将她的贵气越发张扬的显示出来,而她那妹妹越柔同她相比,不但失了稳重,更少了韵味,简直像是从两个世界来的。
没错,越敏也是越国公主,嫁入大兴的四王爷府已有十年,唯一不同的是,人家的母后是越国皇后,母仪天下,越柔的娘身份普通,前几年又薨了,自是没办法跟越敏相比,只是因为她深得帝宠,过的日子才看上去风光一些。
可是,越柔和墨霖成亲的时候,越敏虽然也来了,却只是打了一个照面,送上贺礼,便推说不喜人多,转头回府了,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更别提来跟越柔叙姐妹之情了。
暖阳原也懂得,出生在宫廷之内,亲情对她们来说从来都是奢侈的,再加上越敏嫁入大兴时,越柔应该只有六七岁,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只能被彼此身边的人,或者四王爷和墨铭的关系所影响了。
“大郡王妃亲自来看暖阳,暖阳哪能踏踏实实的坐在这儿不动?若不是身子不爽利,定要亲自出迎的。”暖阳兀自客套着。
越敏奇怪道:“方才问齐妈妈大*奶这是怎么了,齐妈妈就似有难言之隐,只说是您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大*奶可拿我当外人?要是信得过,得跟我说说,我好瞧瞧有没有能帮得上大*奶的。”
齐妈妈方才故意做出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看样子心里存着气,却忌讳越敏的身份,不敢乱说而已,越敏心里便猜着兴许跟越柔有关,更要把事儿弄清楚,才好做计较。
暖阳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又被越敏看了半晌,才道:“原也没什么可瞒着大郡王妃的,方才我家二叔给暖阳瞧过了,说是闻了什么香料,又吃了什么茶……那两样东西单独吃,单独闻都不打紧,偏生是相生相克的,若同时吃了闻了,身子便会不舒服……只是二叔还没确定他的诊治是不是有误,不敢轻易下药,才只开了些清毒祛火的药给我吃着,他……他自己再去瞧瞧。”
“香料?茶?”越敏见她虽然说了,语气上却似乎有所顾忌,悠悠苦笑道,“该不是二奶奶房里的东西吧?”
“……”暖阳面色犹豫,似乎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来。
越敏轻轻嗤笑了一声:“不怪大*奶不敢说,我一向足不出户,和大*奶接触的烧,又是二奶奶的亲姐姐,大*奶自是不敢交浅言深。只是您该知道,我一向是公正的,外不避仇,内不避亲,若她真的敢做这样以下犯上、害人性命的事儿,那不单单是丢越国的脸,更是不知轻重,忘了自己的身份——越敏和大*奶、二奶奶一样,都是和亲公主,这个‘和’字可是最关键的,若不能‘和’反倒挑起事端,因小失大,便是她的失职了,只怕任谁都救不了她。”
“暖阳正是知道事关重大,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才不敢随便把自己的猜测说给您听——东西是她房里的没错,可这事儿是谁做下的,还没有定论。暖阳知道大郡王妃对自己和自己的妹妹严苛,更不敢随便提起……暖阳宁愿相信这与二奶奶无关。”
越敏听了,微皱的双眉立刻展开了不少,伸手握住暖阳笑道:“都说大*奶是巾帼英雄,胸怀广阔,如今看来果真如此,越敏佩服不已。”
她方才说得那样严重,其实并不一定真的就盼着越柔怎样——在外人面前,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她也是越柔的姐姐,跟越柔是一家人,如果暖阳真的说出越柔半句不好,她也会记在心里,连带着觉得那不好也是针对她的。
她说那些话,只是堵在暖阳前面说了,让暖阳反倒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大郡王妃谬赞了。”暖阳微红着脸谢过,却不再说话。
她明白,越敏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必定是为那件事儿来的,可她偏偏不张嘴,只是和越敏闲话家常——反正自己不说,她总要说的,自己只要稳坐钓鱼台,听她主动提出来就行了。
越敏就算再聪明,她的来意暖阳不提,她也只能自己说出来,这在她来之前便已想好了的,倒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大*奶,其实越敏此次前来,是有别的事儿相求。”
“大郡王妃可别说这个‘求’字,您是命妇,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暖阳无不遵从。”暖阳大大方方的说道。
“别——那越敏不说这个‘求’字,大*奶也莫说‘吩咐’,咱姐妹商量着办,谁也不许再客套。”越敏是个聪明的,她听出暖阳的弦外之音,意思是,你如果真的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还非要我答应不可,便是仗势欺人了。
“仗势欺人”这样的事儿,又是越敏这样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做出来的。
“大郡王妃别客套了,有话但说无妨。”暖阳稍稍坐直了身子,笑吟吟的对越敏说道。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80章 生生相克
越敏虽然做好了准备,要把早就准备好的那番话说出口,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她把手中的绢帕扯了又扯,又用那葱白如玉的素手拿起桌边的茶盏,却不曾喝,只是双手交握着捧了一会儿便放了回去。
在此期间,暖阳只是静静的等着,柔柔的笑看着她,不催促,不急躁,更不会不耐烦。
因为她知道,对于越敏这样重视身份地位的女子来说,这样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可她偏偏是四王爷府的大郡王妃,那小混蛋元昌,又偏偏是四王爷最最宠爱的孩子。
“听说……”挣扎了半晌,越敏终于说话了,“我那小叔,元昌郡王,前几日在偷香阁曾经偶遇大*奶,可有此事?”
“正是如此。”暖阳点头微笑,本不想再多说,又见越敏紧张得额角都沁出一层微汗,和她初进屋门时已经大不相同,便鼓励似的又多说了几句,“当时暖阳和二奶奶在那里的三楼雅间吃饭,楼下传来吵嚷之声,二奶奶活泼,便……便偷偷从窗户缝朝下看了一眼……”
“窗户缝?”越敏咬牙问了一句,见暖阳一愣,立刻笑道,“越柔嫁过来之前,便有人跟我说过她的脾气,大*奶说她是从窗户缝看的,只怕是疼着她,在替她遮掩了。”
暖阳低头一笑,并不多做解释。
越敏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眉头稍稍皱了一皱,凤眼微眯,想了一想才道:“难不成,我家小叔元昌瞧见的那个临窗而望的女子,竟是她吗?”虽然她努力忍耐着,让自己不要失了礼仪,脸色却已经有些发青了。
“……”暖阳面露难色,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越敏见她如此,立刻强忍着怒火笑道:“我那小叔说,他遇上一个绝色的温柔女子,正是安国侯府里,和大*奶极为亲近的人,这几日非缠着王爷和大郡王,要他们派人来大*奶这儿求——原来竟是自家人?”
暖阳的一颗心,至此才踏踏实实的落回了肚子里。
她之前还在想,如果元昌脸皮够厚,敢把他想亵渎兰儿的事儿和家里人说了,人家来求的是兰儿,她定要严词拒绝,还要哭哭啼啼的向跟他们讨公道。
可是,元昌居然真的像墨铭所说,没敢说得太直白,想来他知道自己没理,只能编排是那女子先招惹他的——他不是说,有个女子临窗而望,他才瞧见的,只要事后没人问起,谁会主动去说那个临窗而望的女子是安国侯府的二奶奶?
“大郡王妃能不能说清楚点,暖阳怎么听得这么糊涂呢?”暖阳故意做出一副懵懂的样子,迷惑的问道,“您是说,元昌郡王想要我府里的一个女子,那女子和我极为亲近,还因在偷香楼临窗而望,早就和元昌郡王见过面了?他可说叫什么名字?”
“他只说,只要我跟大*奶提,他喝过那女子的茶,那女子还害他受了些轻伤——”越敏边说,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元昌伤在此处,“大*奶就会知道那女子是谁。”
她好不容易说完了这番话,不等暖阳回答,便重重的吁了一口气,好像是她把话带到已经仁至义尽,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管暖阳答应不答应,她都可以回去交差了。
暖阳自然听明白了,却故作不知:“他喝过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