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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什里边有布匹,还有不少点心和吃食,连带着食盒都留了下来,另外摆放在最底下的有一个锦盒。
这些物什瞧着就精贵,四妮从未见过,自然不敢去碰。
“都先收起来。”桂长生说完便出了门去。
四妮都没来得及问道嫂子,方才那人是谁,等桂长生出门了,杨氏才从里屋出来。“四妮,那人是谁呢?”
她听着是个年轻男子的声儿,又不是这乡下庄子的口音,她没去过外边,倒是能听得出,说的是县城话。
“俺不晓得是谁,嫂子没说,倒是送了好些物什过来,嫂子让那人拿走物什,却是没拿走。”四妮说着,将物什都收拾一番,腾出了桌子。
杨氏听了这话不觉眉头皱了起来,手里摸着的棍子也不觉点了点地面。“送了啥物什?”
“有一整的布匹,有好些点心,和吃食,食盒都留下了。”四妮,说着,又道。“哦,还有一个盒子,瞧着是贵的很。”
四妮说了一番,嘀咕道。“那人长的高大,穿的也气派。”想着屋里突然来了贵客,四妮是惊讶着。
她是没去过镇上了,嫂子去镇上做生意,也是和三哥一块儿去的,说不准那人三哥也认得。
四妮心里这般想着,也是说道给了杨氏听,杨氏心里有些打鼓,来的人是富贵人家的,咋好端端的又来她屋里呢?
心里想着便进了里屋去。
桂长生出了门,去的胖婶屋里,问道了可是先前瞧着有人在她那地里转悠着,胖婶一听便道。“咋了?”
“都抽芯打了花了,被人整坏了一片。”桂长生面色是不好看,油菜花是她期盼着的物什,又不像是往回挖井被人弄坏了水还能淘井。
“俺是没多瞧着,早上这阵在屋里吃了早饭,就紧着做些针线活,大山那衣裳坏了。”胖婶说完,又瞧了瞧桂长生。“这事儿,说不准是桂花嫂呢?”
桂长生瞧着那片地,就想到是桂花嫂,可没证没据的,凭啥说道,也总不得因着一回,就赖了人家头上去。
从胖婶屋里没问着,桂长生就没坐下去了,起身离了院子,又去别的人屋里问了问。
“三少爷,咱们这是回府去吗?”随从坐上马车,朝马车内的陈彦问了一句。
陈彦今日一早赶过来,本也是抱着玩性,好好的兴致却被那姑娘给毁了,心里现下也是有些不痛快。
“不必着急回去。”陈彦说完,又道。“去镇上林家,替幼弟办了事儿,总得给他回个话去。”
得了自家少爷的话,随从驾着马车往镇上去。
这村子里一年到头别说瞧着马车打这儿经过,更没人会有富贵亲戚,人家嫁的再好的,也不过是别的村子村长屋里了。
大户人家讲究是门当户对,就是挑个丫鬟,还的拣着模样好的挑呢!
杨家村的人个个都是眼尖的人,瞧着人来了村子不说,还带了随从,又是抱着物什提着物什的,大老远的伸长脖子瞧了去。
后边一瞧,见着是进了桂长生屋里,惹的大伙一阵唏嘘。
这不,桂长生一去别人屋里问道,个个都是笑的一脸好,人不做败坏事就不会被瞧见,一做亏心事总有打眼瞧见过的,又是都在村里。
“长生啊,你可是来了,俺正准备去你屋里说道。”
桂长生进的这家院子,并不熟络,倒是这妇人先前天旱挖井的时候瞧见过,那嘴说不停歇,能一直忙活一直拉着人唠嗑,一刻都不得闲。
见着妇人一脸夸张的模样,桂长生连连点头。“婶子,咋了?”
“俺今儿早瞧着人在你地里使坏呢,哎哟,俺寻思着是在捣鼓啥,这不,一得空就要去你屋里,倒是你来了。”妇人嘴有点阔大,一说话就喷人,桂长生站的近,忍不住往后挪了一小步。
“婶子,俺就是在挨家挨户的问道,可是瞧着是谁了?”
妇人努了努嘴,翻着眼帘子。“还能是谁,总有不惦记着你屋里好的,天旱那会,你也是想了挖井的法子,大伙屋里个个也都卖水分了些银钱,这里头谁没分着?”
见着桂长生没说话,妇人索性道。“可不就是那桂花嫂啊,一早的,挑着木桶去河道边,后边停了下来,轮着扁担挥了好一阵。”
听了这话,桂长生是气的一口气憋在心里,点了点头。“多谢婶子,要不是婶子瞧见了,俺还不知晓是谁败坏了俺地里的物什。”
说完便要离了去,妇人连忙喊住了她,笑道。“长生,你屋里可是来了贵客了?”
“贵客?哪有啥贵客!”桂长生没反应过来,说完这话便离了去,妇人瞧着桂长生直接走了,没好气道。“小家子气的,亏的俺还说道这般多呢,到底是丁点便宜都让人占不着。”
妇人说着,甩了一袖子,便进了屋去。
桂长生原本就猜测了是桂花嫂,村里就她能明着来跟她干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
心里气的慌,起初,一想到桂花嫂头上,还觉着自个莫冤枉了人,现儿知晓了,直接回了屋去。
想想,去村长屋里也没用,打坏的物什人家也赔不上,一回两回的,桂花嫂死性不改。
那妇人将话儿说道给了桂长生听,还以为这回可是有热闹瞧了,却是等了一下午,也没见着桂长生去桂花嫂屋里闹腾上。
还以为是桂长生不信她的话,又是念叨了好一会。“好心好意的知会了她,她反倒不信了,下回就是瞧着也不去说道。”
妇人在屋里念叨了好一会,后边闲着没事儿的又去串了门子。
桂长生知晓后自是没紧着去找桂花嫂算账,桂花嫂那人,越骂越来劲,是个老油条了。
“长生,问着了没啊?”胖婶一听地里苦菜被糟蹋了些,就去瞧了一眼,桂长生这会回来了,便紧着上门来问问。
桂长生点了点头。“是桂花嫂,俺去问了,有人瞧着的。”
“俺就说,除了她还能有谁,村里大伙再惦记你屋里好的,也不会做了那破败事儿。”胖婶也是说的来气。
☆、第九十三章 送还
三更半夜的,桂花嫂屋里两口子睡的正熟。
而门口这会蹲了一个人影,不过半响,便在门口闷了火堆,一边烧着一边哽咽着念叨。
随着门外传来隐隐的哭声,桂花嫂从梦中惊醒过来,门外传着一阵阵发凉的女人哭泣声,顿时往被褥里边缩了缩。
“他爹,你可是听着了?”桂花嫂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自家男人,方才一惊醒过来,这会又听着那哭声,更是没了睡意。
连着推了好几下子,桂花嫂见着自家男人没醒,外边的哭声又没了,想想,莫不是自个听错了。
大半夜的不说,今儿才开年初几,谁会那般晦气哭上,桂花嫂在心里想了想,翻过身继续睡着。
等她刚闭上眼,那哭声又从门外悠悠的传了进来,桂花嫂这回是听的真真切切,猛的推了一把自家男人,娃儿爹正睡的好呢,被人猛的推醒,半起身瞪了一眼。“你做啥啊这是,半夜三更的不睡。”
娃儿爹一年到头在外边忙活,这开年自是在屋里好好清闲清闲,开年又是走行礼,又是拜年的,好不得这两日得了清闲。
在黑夜中,娃儿爹瞪着的双眼也是吓人,桂花嫂还没说道,就被吓了一跳。“你吼啥,快听听外边是谁在哭呢!”
桂花嫂说完这话,娃儿爹闷哼一声。“就你心里作怪,俺就没听着谁在哭。”说完,又是倒头睡了下去。
后边,桂花嫂陆陆续续的听着外边的声音,夜里刮风大了,也是惊的她一宿都没歇息好。
到了第二日,桂花嫂是等着天大亮了才敢起身去忙活早饭,想到昨儿夜里听着的哭声,分明听的真切,打开院子门一瞧,门口边上有一堆早就燃尽的纸钱灰,心里大骇,赶紧进去拿了扫把来将晦气物什扫的干净。
可等她将话儿跟自家男人一说道,娃儿爹哪里听的进去,昨儿夜里被推醒,想想就来气,呵斥了她一通,便出了门去找熟人唠嗑去了。
都开年初七八了,再过两日就得出去忙活,哪有功夫听了妇人叨叨。
桂花嫂生了一儿一女,大女头两年嫁了人,就是年尾二十九开年初二回来走两趟,小儿如今年岁还小,却是随着他小叔二牛一块儿前日就出了门去上工。
桂花嫂心里嘀咕,将那半夜三更上自家门前来作怪的人骂了大半上午才停歇。
桂长生今儿早起的晚,打着哈欠起身来,杨氏他们都起身了,三郎也是早早的去了私塾,早饭都温在锅里。
杨氏知晓桂长生难得一回起的晚,也没让四妮去喊她,大过年的就忙活上了,让她睡得一日好的,也是应该的。
起身后洗漱吃了早饭,桂长生才想到昨儿林家亲戚来送的物什,想着,还是得抽空将物什还回去。
吃食倒是不必了,就是布匹,瞧着都是上等布料,哪里是他们这乡下庄子穿的起的,在地里又得忙活,穿在身上也是糟蹋。
至于那锦盒里边装的是啥,桂长生都没去打开来瞧。
杨氏听着桂长生醒了,心里还在思忖昨儿来的人,磨蹭了半响,才试探着开口道。“长生啊,昨日来的那人是做生意的?”
桂长生点了点头。“镇上林家打发来的人,俺们屋里泡菜生意不是在陈家馆子里边卖,陈家馆子的掌柜的和林家交道好,就帮衬了一把,回头看林家啥时候将物什捎来,可得有着忙活了。”
林家那边是大户人家,开年少不得忙活,人家是做生意的,她这边生意估摸着是要往后推了去。
桂长生趁着大菜都还送来,在屋里更是没闲着,将屋里几个还空着没用的坛子都好好清洗了一番。
第二日,又是跑了一趟镇上,顺便将物什都送回林家去,她还得买盐,坛子倒是不够用还得来镇上,索性,来一趟都买齐全了。
杨氏问道桂长生,听得了她的话儿,心里一阵打鼓又放了下来,还是觉着自个忧心了些。
过后,胖婶又来串了门子,桂长生这会子在河道洗衣裳去了,胖婶进屋没瞧见桂长生,也不急着走,她就是来问问,桂花嫂整坏了地里的苦菜,桂长生咋也没见着声张。
桂花嫂那人,你若不是声张,还真是以为人家屋里服帖了她。
再来,她瞧着,桂长生虽是心思变好了,被整坏了物什不上门去说道,也实在不是她那性子能做的事儿。
来屋里,瞧着杨氏在,桂长生还没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