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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问你,你竟然还瞒着我,说他们在招呼客人……”老夫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拍了拍茶案。
大夫人只是轻着头轻泣,老夫人难过的捶打的茶案:“这个老四,我原以为他是个懂事的,哪里晓得……”
“这理应怪我,他打小没了亲娘,我这又是侯爷续娶的,这身份又不好太管着他……”大夫人委屈的道:“他自小聪慧,能文能武,事事也都比常人强些,可偏偏就是脾气太过好强了些,终日我行我素,又听不得劝,一句半句不对盘,就给人没脸,凡事都要依着他自己性情,在外头得罪人不说,如今还得罪祖宗。侯爷的这份家业,迟早是要传到他手上,他若再这性子下来,万一哪天惹怒天颜……”大夫人掬了把泪,抬起头道:“才刚媳妇正想着,为他抄上五佰遍经文,好求菩萨保佑,让他转转性子……”
“你有这份心,祖宗定是能保佑他的……他祖父生前最疼他,想来也不至太怪罪……只是他这性子,真怕是难改,唉!”老夫人信佛没错,但有一个特点,信好不信坏,好事就是菩萨、祖宗保佑,坏事便与菩萨祖宗无关。
她认为菩萨都是行善的,慈悲心怀,不会动不动降罪与人,有罪,那必是你十恶不赦,连菩萨都不愿帮你。而祖宗哪个不为自己的儿孙好?怎么会扰得自家晚辈家宅不宁?
只是此时,她也确实有些后怕,怕端木涵那刚硬的性子,再加上御史台的这份差事,指不定要得罪多少人,万一真象大夫人所说,到时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这份家业付之东流不说,他自个儿连带着这一家老小,更是万劫不复……
越想越苦恼,当晚,老夫人便突然病倒,侯爷听到人来禀报,着急得连衣裳都来不及披上,便匆匆命人去请来大夫,自己赶往墨韵阁去。
众人到屋里时,老夫人已经晕迷不清,大夫诊脉后道:〃老太太是思虑过重,气血不调,加上这季侯,老人家受不住,待老夫开个方子,宽宽心,静养几日便可好转。”侯爷这才放了心,请大夫去外屋开方,跪在老夫人床前道:“儿子不孝,让母亲操心……”
正说着,大夫人突一个蹒跚,晕倒在地,被众人护到厢房的榻上,掐了人中后才缓缓醒吧,端木鸿吓得立即跑去拉大夫进来诊治,大夫看过后,沉吟片晌道:“倒是有些肝火虚旺,虚热内生……”也给开了一副方子……
“这一天里头,唐婆子中了邪,老太太与太太都病倒了……”
“听说,四爷昨夜被一顿家法,到现在还罚在祠堂跪着呢……”
“这府里最近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来事 ……”
“快别说了,被上边听到,小心撵出去。”
丫鬟婆子无事闲聊时,常常便都是这些……
杜婉婷与文嬷嬷等人,在墨香阁听完如莲查到的事:“唐婆本人并没有动手脚,但饭菜装好提到半路时,常嬷嬷过来验过,确认是素食后,才让她送去。待杜婉婷用过,她又来让唐婆子去给太太炖鸡羹,边吩咐,边将荸荠糕顺手喂了狗,还将汤羹打翻了弄脏地板,还帮着唐嬷嬷一道,用灶灰清理了地板。”
“一定是她。”杜婉婷站起身,望着院外黑漆的一片,双眸闪着寒光。
、58调查
映月轩的大门外;常嬷嬷派了两个婆子来守着,杜婉婷便每人给三两金子;请她们通融。与如兰一道前往墨韵阁寻老夫人;半路则遇着张管事送大夫出来。
杜婉婷与如兰上前见礼,张管事虽然知道杜婉婷被大夫人禁足;但这是内府之事,杜婉婷又是主子;他不便过问;只规矩的回了一礼。杜婉婷向他们问过,这才知道老夫人晕倒,大夫人也紧跟着生了病,心下疑惑;便问:“不知母亲是何病症?”
“依脉象来看,倒也平常,不过是夏暑时节,又多食燥热之物,老夫已开了副清热解毒之方……”大夫如实回话,而后向杜婉婷行过一礼,随张管事离开。
“这倒是巧了。”如兰望着大夫与离开的背影,喃喃道 :“与老夫人一道儿病倒?奶奶,还记不记得先前有婆子说漏了嘴,大夫人先前时常病倒,要四爷榻前侍疾,但四爷外出游历后,她却突然的好了。当时您还说,要想让大夫诊个病脉出来是极容易的,尤其夏日,这太太会不会是……”
“不管是不是装的,我们现在还是要去老太太那,去找侯爷,今晚无论如何,要让四爷回来。”杜婉婷说着,加快了步子,她已经花了整整一天做部署,而这么热的天,端木涵带伤跪在院子中,杜婉婷不想再浪费一刻。
老夫人病着,家中众人都在榻前服侍,院门还未上锁,杜婉婷向完中丫鬟问过侯爷所在,便直往老夫人的里屋走去。
常嬷嬷与大夫人,听说杜婉婷来了,不免有些心虛与担扰,大夫人立即起身,不顾端木鸿的阻拦,与常嬷妨迅速的出了屋,完全不象是个病人,端木鸿与端木玥对视一眼,紧紧跟了上去。
大夫人刚入老夫人的屋,便见杜婉婷已经在众人讶异的眸光下,跪在地上:“父亲,家中有人要陷害儿媳,求父亲做主。”
大夫人蹒跚的上前道:“我不是让你在屋抄经文吗?你怎么还出来?我看看老太太被你害成了什么样子,你竟还连家里的规矩都不懂。”
“母亲要把我关在屋,是怕我说些什么吗……”杜婉婷厉色的望象大夫人。
侯爷一见杜婉婷,便想起昨日端木涵与她在祠堂做的事的,虽然那是端木涵自己跑入祠堂去,但她的作妻子的非但不劝说,反而迎合,在那庄重神圣之地做出污秽之事,实不可恕。
“够了,你还来做什么,这家被你夫妇二人搅得还不够吗?”侯爷轻声喝道,威仪且厉色的口气令人打颤。
“父亲,昨日之事,事出有因,求父亲让媳妇把话说完,还媳妇个公道……”杜婉婷抬起眼,双眸通红,泛着泪光,身子因轻泣,微微的颤抖,梨花带雨纤弱娇弱,侯爷见着,心中难免有些不忍,也不好太过苛责。沉吟片晌,暗叹一声,起身前往外屋,并叫张氏夫妇一道跟了出来,昨夜那龌龊事,是张氏亲眼所见。
大夫人望着全然褪去才刚的柔弱样,一双娇眸,冷冷的盯着她的杜婉婷,心中一窒,转身便跟上侯爷,常嬷嬷等人也跟了出来。
侯爷带着几人走向老夫人的东厢房,见常嬷嬷、端木鸿、端木玥也都跟着,更是生气:“你们跟着做什么,都出去。”又让丫鬟带上房门,自己则威坐在榻上,大夫人也随他坐下,张氏与端木澈则立在大夫人的一侧。
端木政看了眼杜婉婷,冷冷的问道,:“说,昨夜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逼问过端木涵,但端木涵却是一言不发,强硬的让他无可奈何,而这种事,他这做公公的又不好去问儿媳妇。不想今日,这媳妇却突然跑来要他作主,他便想趁机将事件问个清楚明白。
“父亲,昨日是有人要害儿媳,儿媳昨日用过晚饭,便不知为何,全身燥热难忍……幸好是四爷先到,若是旁人,儿媳已是万死。”杜婉婷含泪道。
“你的意思是老四在晚饭中给你下药?”大夫人直接把杜婉婷的话往端木涵身上引:“难怪昨日怎么问他都不……”
“是他看到常嬷嬷与送饭出来的唐嬷嬷交头结耳,像办成了什么事一般,怀疑有事,便前来看看……”杜婉婷的打断大夫人的话,目光一直盯着大夫人,看得大夫人有些个心虚,暗吸口气,淡定的道:“就算两人说话,也不是老四越墙而入的理由。”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慎定凝视着杜婉婷。
杜婉婷落着泪却含着笑道:“若非他越墙而入,我此时只怕已经削发或沉塘了。”又一句句的问着侯爷:“试问父亲,四爷平日为人如何?府中这么多丫鬟,还有先前想让四爷纳的美妾,他可有答应?为何刚出事,便有人前来见着?如此之巧……”
侯爷听后,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也不信端木涵会做那样的事,听杜婉婷提到张氏,便冷冷的看了张氏一眼,张氏顿时害怕的驳道:“四弟妹,当时是常嬷嬷来传母亲的话……”
大夫人冷冷的瞥了张氏一眼,张氏便立即闭了嘴。
大夫人今日时常派人留意杜婉婷,知道她一直在自己的小院里,心想她根本不可能查出什么来,不过是糊猜,倒也心定神闲:“老四媳妇,你的意思是要让你们成了事,神不知鬼不觉……”
“我只是照实将当时的事告诉父亲,四爷是父亲的嫡子,能有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难道不是好事吗?您为何将我们说得这般不堪。我们己是夫妻,若无原由,何必如此?”杜婉婷也一样紧逼:“难道您不认为,是有人存心设计好的?”
“你……”大夫人扶着额头,想反驳,又怕被侯爷看出什么,靠在榻上静观其变。杜婉婷淡淡的看着,心中冷笑,便接着道:“若能查到证据捉着陷害我们的真凶,查明原因为四爷洗冤,并为府中除去一害,实为一大快事。”杜婉婷先用话将大夫人制住套得死死的,侯爷有所思的看向她。见大夫人不再开口,杜婉婷便转向侯爷:“父亲,何不将厨房的唐嬷嬷带来,问个明白。”
“唐嬷嬷?”侯爷抚着须细想着,觉得这个称呼很熟悉,象是什么时候听过。张氏见侯爷犹豫,便恭敬的道:“回父亲,正是今日晕在茅厕内的那位婆子,午时已经让其家人领家去了。”
杜婉婷听见,瞬间面色惊讶,无法至信的摇着头轻声喃喃:“什么?怎么会这么巧?”而后跪下以膝为步,哭着一步步跪到侯爷面前:“父亲,求父亲作主,昨日给儿媳提饭的便是她,这样出去,万一被毁了证据,儿媳百口莫辨,四爷之冤也再难洗清……”
侯爷听她这话,心中更是心疑,立即喊人进来,命人马上将唐婆子领来问话。大夫人扫了杜婉婷一眼……
唐嬷嬷一整日都在恐惧中渡过,不明白自己今日是撞上什么了,这般倒霉。将所有蜡烛都搬了出来点上,房内通明透亮,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声,吓得直往床上躲:“谁?”
“娘,侯爷差人来,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要问您。”她的儿媳妇见她不开门,便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