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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脑浆迸裂的样子。
曹子煌下车、开枪一直到刺杀郑天豪,前后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来回看了一下,没有车从旁边经过,他只要把那个司机的尸体拉过来塞到汽车下面,再把郑天豪的尸体放在后面的座位上,就可以给自己争取到足够的逃跑时间。
半小时以后,黄玉生的收到了曹子煌的一封短信:“齐活。”
黄玉生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他不再摆弄棋盘,这一局他赢定了。他看了看表,两点五十一分,于是拨通了赵元的电话:“按原计划,三点钟准时行动。”
下午三点,正在打吊瓶的陈浩在病房里有些坐不住了,再有半个小时就能看到父亲了。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有很多话要对父亲讲。
一个医生端着一个方盘走进了病房,他低头看了看绑在陈浩床脚上的名签,然后对照了一下方盘上的卡片,点了点头:“感觉好点没有?”
“好多了,不过还是有点浑身无力。”陈浩笑着回答,医生的眼睛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他们看惯了生老病死的事情,所以难得有真情流露的时候。——从这个角度看,和医生结婚的人应该说很不幸。陈浩为了这样稀奇古怪的相法而觉得好笑。
“反应不稳定啊,要加一剂抗蛇毒血清。”医生一边说,一边放下方盘,从上面拿起一只早就准备好了的针管,从吊瓶下方的胶皮塞子处扎了进去,把针管里面的药液注入吊瓶里面,然后拔出针管:“点滴的速度怎么样?”
“有点慢。”
“好的,我给你调快一点。”医生端起方盘往外走去。
此刻,走廊里响起重重的脚步声,一个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差点和医生撞个满怀。
“不好了,董事长……”进来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刘四海。
“怎么了?”陈浩吃了一惊,本能的坐了起来。
“董事长,董事长……他……”刘四海的面如土色,说话结结巴巴。
“我爸爸?他怎么了?”陈浩惊讶的看着刘四海。
“他……被人……暗杀了!”
“什么?”陈浩变了脸色,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忽然往后一挺,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头栽倒在床上,大大的张开嘴巴,艰难的呼吸着,仿佛有人紧紧的卡住了他的脖子。
“快来人啊,医生……医生……”刘四海惊慌的抱住了陈浩:“董事长,你怎么了?呼吸……呼吸……医生,他妈的医生都死绝了?”他一边手忙脚乱的在陈浩的胸前拍着,一边回头喊叫医生。
一脚门外一脚门里的那个医生认真的看了看陈浩逐渐发青的面孔,然后转身走了。他往前走了十几米,进了男卫生间,关上里面的门,迅速脱下白大褂,除下口罩,把这些东西放挂到卫生间里面的一个衣帽勾上,然后出了卫生间。
走廊里乱成一团,一个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推着一个担架往手术室方向飞奔,一个护士把氧气罩扣在陈浩的脸上,一边跑,一边大叫:“呼吸,呼吸……”
陈浩的脸色青得吓人,他的两只眼睛直直的向上看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怖。
假扮的医生就是赵元,他一路往外走,一路吹着口哨,他把五毫升的氰化钾溶液注入陈浩的吊瓶里,只要进入他的血液百分之一,他就彻底完蛋了,现在看来,就是神仙也救不得他了。
赵元走出医院,随手招呼一辆出租车:“到最近的地铁站。”
在车上,他给黄玉生发出了一条短信:“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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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破局
整个下午,黄玉生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律师事务所自己的办公室里焦灼不安的踱着步,下午六点四十分,他的手机响了。
“黄总,我是曹子煌。”
“好,子煌,赵元到了吗?”
“他就在我的身边,您要和他讲话吗?”从电话里,黄玉生清楚的听到赵元习惯性的在清着自己的嗓子。
“不用了,等会你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他就可以了。记住,从现在开始尽可能不要和我联系,有事情我会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在那里躲上半个月到一个月,等事情平息下来以后你们再回来。另外那些钱你们都存到卡里了吗?……存了?那就好,你们要小心些。”
“谢谢黄总,您放心,我们一定听从您的指示。”曹子煌必恭必敬的回答。
黄玉生挂了电话然后从公文包里面拿出另外一个手机,犹豫了一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了。”他拨通了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随即有人拿起电话,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一声剧烈的爆炸从手机的听筒里传了过来,然而爆炸声刚刚响起就被突然截断了,手机听筒里传来了间断的忙音。
黄玉生放下手机,颓然的坐了下来,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迫不得已,他不会亲手杀了这两个忠实的属下。
警方很快就会在承德避暑山庄附近的一间房子里找到两具被炸得焦黑的尸体,很快就会判断出他们的身份:黄玉生律师事务所的赵元和曹子煌。从他们随身携带的银行卡里,警方可以帮他找回事务所刚刚失窃的一百二十万元现款,银行的监控录像里面有他们自己存钱的过程。他们是怎么死的?谁知道,一定是因为分赃不均。从现场的爆炸物里面他们会找到引爆装置,可是却难以查到他黄玉生的头上,因为那个房子是赵元自己租的……
落日的余晖透过茶色玻璃照进房间,看上去似乎有一种奇怪的让人伤感的味道,那一刻黄玉生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他让外甥骑在自己肩膀上的情形,那个时候赵元那么可爱,可是现在他却亲自剥夺了他的生命,如果过世的姐姐在天有灵,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得到原谅了。可是生存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他又不能不偶尔做一些类似这样违心的事情。外甥杀过几个人了,他已经是死有余辜了,自己动手无非替代法律部门执行了他的死刑而已。
尽管如此,他决定要好好照顾赵元和曹子煌的家人,早在他下决心除掉这两个人的时候,他就存了这样的念头。
太阳落下去了,黑暗统治了黄玉生。
员工早就下班走了,办公室的玻璃窗把都市的喧嚣阻隔在外面,这让他很不好过。他胜利了,可是此刻却觉得自己非常的孤独。
走廊上响起高跟鞋的声音,黄玉生抬起恐怖的眼睛看着门,此刻他对外界的辨别能力已经降到最低点,以至于他听不出来正走向他的办公室的是什么人。
门开了,一个人出现在那里,走廊的灯光从她的身后射了进来,以至于看上去她就像个幽灵一般的站在门前。
“谁?”黄玉生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新来的人没有吭气,她迈着方正的步子走过去打开了天花板上的吊灯,于是,女儿徐紫娟苍白的脸出现在黄玉生的眼前。
“你赢了。”她踱到墙边的酒柜,从里面拿出一瓶1983年的法国红酒和一个高脚杯,坐在沙发上,一丝不苟的打开瓶塞,然后在高脚杯里面斟了半杯,端起来对着灯光看了一会,叹息一声,慢慢的喝了下去。
“看起来你没有那么高兴。”徐紫娟用木然的眼光看着父亲,幽幽的说道。
黄玉生茫然的看着女儿,一句话也不讲。
“我刚从网上得到消息,郑天豪和陈浩都被人谋杀了,死因正在调查中,据说与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有关。”徐紫娟像喝药一样又吞下了半杯红酒。“我觉得奇怪的是,您的布局已经成功了,为什么您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欣喜?”
黄玉生看着女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值得,杀了许多人,费了许多脑筋,为的就是郑天豪的财产,难道我真的需要那笔钱吗?换言之,如果我来掌管浩然公司,我会比郑天豪做得更好吗?他一向觉得自己之所以做不成什么事业,是因为没有好的机会,可是此刻却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疑问。
如果上天能让我再来一次的话,我还会布这个局吗?黄玉生无言的站了起来,来到紫娟的身边坐了下来,提起酒瓶仰头喝了几大口,然后重重的放下了瓶子:“孩子,也许你是对的。”
“对也好,错也好,可惜发生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紫娟的脸上滚了下来,内心深处她在痛骂自己的懦弱,为什么听任父亲到处作恶而不加阻止?她本来有机会救下郑天豪,救下陈浩的,只要她把实情告诉陈浩,他们就不会这么容易就遭了毒手,可是如果告诉了陈浩,也就等于把父亲推上了断头台,陈浩会手下留情,不向公安部门举报吗?
这是她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紫娟慢慢的斟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下去,此时此刻她只想喝醉了,把人世间一切的丑恶都抛到脑后。
“娟子,别喝了。”黄玉生沙哑着嗓子说道。
“你别管我。”紫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她恨死了爸爸。
“孩子,我们……,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赵元和曹子煌现在怎么样了?”紫娟看着父亲的眼睛,从中得到了答案。
“下一个是我吗?”她咧嘴笑了,尽管她不相信父亲当真会为了钱而杀了自己,但是却只想用最恶毒的话来刺激他,他作恶太多了。
黄玉生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女儿,良久方才缓缓的嘘了一口气。
陈浩,你平时那么聪明,可是为什么不重视我的警告?为了你,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原本以为你会警惕起来,躲过这个难关,只要你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合适的方法来挽救你的。
紫娟不停的喝着酒,直到父亲把酒瓶抢过去为止。
“你……是个人渣,不配……不配……做……我的……爸爸……”她直愣愣的看着黄玉生,然后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昏昏的睡了过去。
黄玉生双手抱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很久,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空调的温度往高调了几度,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紫娟的身上,关了灯,离开了办公室。
郑天豪和陈浩去世的消息在浩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