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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她说完,欧阳奇就一个冷眼撇了过去,吓得她立即收了声。
纳兰颜之见欧阳奇还未有表态,便觉着自己是时候该亮出底牌了,她背转欧阳奇及欧阳冷玉,淡淡出言:“本太子妃愿意将皇后之位双手奉上,欧阳大人意下如何?”
“此话当真?”欧阳冷玉激动不己,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瞧见欧阳奇严厉的眼神又垂眸而下,心里却是窃喜的。
慕容子书若说当真要认她肚子里头的孩子,她有何不愿意的,况且当日他与慕容子宣一同染指自己,也说不定那孩子就是他的。
可这天下人又都知晓慕容子书只钟情纳兰颜之,皇后之位非她莫属的。
欧阳奇老奸巨猾,冷哼一声:“太子殿下未必肯。”
纳兰颜之轻笑着拿出慕容子书方才给她的休书,放到欧阳奇的面前:“其实太子殿下早己言明此事,也己休书一封给我,为的就是名正言顺册封三小姐为皇后,而她肚子里的孩儿将来自然为太子。”
好一句名正言顺,欧阳奇的脸上终于渐渐露出浅浅的笑意,若说欧阳冷玉真能被立为皇后,与公与私都是光耀门楣之事,而且他自然不愿意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
且他也又可以只手遮天,想来撑控住一个无势利的慕容子书还是可以的。
“皇后也可立可废,眼下是当务之急,往后却也未可知了。”欧阳奇淡淡出言,他不能只想眼前,更要为往后打算。
背信弃义这种戏码在皇室从来都是层出不穷的,还是斩断后路的好。
纳兰颜之暗念欧阳奇果真是只老狐狸,只悠悠出言:“太子殿下知晓欧阳大人如此坦护他,当然是感恩万分,立个永不废后的誓言怕也是在情理之中。”
欧阳奇微眯双眸,冷眼瞧着纳兰颜之:“此事你可做主?”
“自然!”纳兰颜之眼眸清亮,笃定有力,“我此时一言一行便是太子殿下的一言一行,欧阳大人放心即可,若说护得太子殿下登基,欧阳大人便是功不可没,自然更要加封犒赏。”
为何说完这句话,她便如没了生气的落叶,心中暗暗隐痛。
他与她从此都要被一道绿瓦红墙间隔着。
此刻之间,她竟为他做出了选择。
欧阳奇思量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太子殿下是皇上亲自册封的,老夫自然要维护正统。”
纳兰颜之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对着欧阳奇缓缓欠身:“颜之在这里多谢欧阳大人了。”
言毕便拂裙大步离去。
黎夜及漠雪二人紧随其后。
欧阳冷玉瞧着那道亮丽的背影渐行渐远,才怯怯的言道:“父亲大人请恕罪。”
欧阳奇冷哼一声:“你若是及她的一半,我也不必操心了。”
欧阳冷玉轻咬红唇,不敢在多言,心里头暗暗长松一口气,暗念自己竟因祸得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八章
又是红枫满山的秋季,纳兰颜之倚在院子里看残荷听风雨,淅淅沥沥的一直下个不停,湖面的水纹一圈圈涟漪,消逝了又生起,未有个消停。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秋。”纳兰颜之淡淡出言,看着院子那处几株红枫,不免又思念起乔醉曼,随即又是纳兰颜雪,还有慕容子书。
望舒拿着一件披帛过来替纳兰颜之披上轻言提醒:“公主还是回屋子里去吧,外头风大的很呢。”
“你不去下面看着,来寻我作甚?”纳兰颜之看着那雨点点落下,言语的似有些漫不经心,她喜欢吹这秋风,令她清醒的很。
“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望舒的鼻子一酸,不自禁有些眼红。
纳兰颜之如今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王妃,更不是皇后,似是一个无关要紧之人。
慕容子书早在一年前便登基称帝,皇后为欧阳冷玉,还颁旨永不废后,欧阳奇对于此事甚觉满意,从此便一心一意辅佐慕容子书,但慕容子书却一直在悄悄布置自己的人进朝野,如今的柳梦庭也为吏部尚书,明是投靠欧阳奇门下,实质是慕容子书之人。
而宋启玉也一直在暗中帮慕容子书筹集银两,如今的七皇子己然不是往日的七王爷了,他沉府极深,心机过重,一步步的集中大权。
慕容子书如今事务繁重,但对于纳兰颜之他还是极为上心的,隔三差五的总是来瞧她,但最近一段日子来的甚少,最后一次与她见面己是二个月之前的事了。
这二人眼下倒成了像偷情的,纳兰颜之其实也不强求,她知慕容子书的后宫又纳了新的妃子,这也难怪,不管是为情为爱还是为权为势,后宫永远都不能缺女人。
关于此事,他们不能妥协,所以就要做出决定。
而这个决定,他们好似干架一场,而也是因此,慕容子书再未来过。
“我与你己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如大家各走各的路。”纳兰颜之很坚决,这一年听风听雨的她也腻味了。
“你是怪我没有接你进宫,还是怪我接了太多的女人进宫?”慕容子书微微蹙眉,他此刻虽只穿着素袍,却难掩举手投足的王者风范,语气也甚是威慑。
这也是权宜之计,不得不做出的妥协,他不觉着她会不懂,何况他的心意早己对她表明。
纳兰颜之思量一番,终究还是缓缓出言:“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
慕容子书突而紧抓住纳兰颜之的手腕:“你从来没有信过我,偏偏却信慕容子宣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扯到他头上去做甚?”纳兰颜之很是愠怒,旧事重提是想怎样。
慕容子书也知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但他心中却是恼的,突而又言:“你那日为何要去看他?”
纳兰颜之倒是被这话给懵住了,待她仔细一想,却是前日去看了一趟慕容子宣,他这段日子身子一直不好,近日又咳起血来,可慕容子书却不肯派一个太医去他府上瞧病,也不准人管。
他这是活活要看着他病死,她不管他心中如何念想,而她心中却是有愧疚的,便寻了一个大夫去他府上瞧病,她不过远远瞧瞧,未曾靠近他一步,见他打翻汤药才上前言说两句,仅此而己。
她不解释,也无须解释。
她光明正大的很,也没有任何小弯弯肠子,他自己一天到晚的册封这个,册封那个,还听说其中一个妃子还有了身孕。
那他们的缘份也该就此了断。
慕容子书只想听纳兰颜之的解释,却见她一言不发,随即只有拂袖而去。
那日也是这样的雨天,有点潮湿,似可以寒进人的心里去。
望舒见纳兰颜之神思恍惚,连忙又提醒一句:“公主,还是进屋子里去吧。”
纳兰颜之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起身直往屋子里头去,又淡淡浅笑:“楼下生意定是忙的很,你去照料那头便是,我倒是无妨的。”
因那时被休,又为庶民,纳兰颜之念想着浣霞居是不能回了,若说再买栋屋子也不划算,所幸就想着开间酒楼,也好赚些银子花花,便起了一间倚仙楼。
这倚仙楼与邀月楼只相隔一条街,倒不是故意为之,只是这地方上下三层,后面还有两间精致后院可住人,想想各种便利,就买下了。
要说那邀月楼的生意原本是好的如火朝天,但自从这倚仙楼一开张,人人都只往这里钻。
前头的一概事物都交由络月及漠雪在打理,纳兰颜之则日日躲在后院,极少出来前院见人。
望舒还是以伺候颜之为主,但下午时分基本在外头帮忙照料客人,故而她眼下出现在后院,纳兰颜之却是有些小小诧异的。
望舒刚要回一句,却见黎夜飘然而至,立在屋子外头对着纳兰颜之福身禀报:“七王爷病重,怕是不行了,一直念叨着想见公主最后一面。”
纳兰颜之的身子一怔,立即出言:“你再去寻个京城最好的大夫,与我们一道随行去七王府。”
“公主,京城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宫里的太医院呢。”望舒悻悻的提醒道,捡起地上那件方才披在纳兰颜之身上的披帛。
黎夜微微蹙眉,未有言语,暗念怕是最好的太医都无用了。
“走,立即就去七王府。”纳兰颜之提步就要往外头去。
“公主,皇上对您和七王爷之事己有诸多不满,且上一次你去瞧他,他便二个月未有来,此时再要去,怕是要二年都不来了。”望络连忙好言相劝。
她知纳兰颜之对七王爷心中有愧,但慕容子书未必这般想,只当是心中有情,才对他处处照顾。
纳兰颜之略一沉思,还是往屋子外头去,暗念着他都快不行了,如何不去见最后一面。
望舒见纳兰颜之去意己决,连忙转身去通知漠雪,让她也一道跟着去。
那一次纳兰颜之去七王府是硬闯,之后慕容子书更是加派了人手,这一次估计还是要硬来,漠雪跟去还能有些照应。
七王府如今大不如从前,早就变成一座死宅,只有几个下人在里头伺候着,除此之外便是禁卫军,日日夜夜的守着。
软禁的滋味不好受,连踏出自己的屋子也有人盯着,而慕容子宣自从被禁在这七王府,便重病缠身,极少走出屋子,院子里头也只去了几回,还是为几株白菊。
原本在王府外头有近四个人把守,而眼下却是府门大开。
漠雪才扶着纳兰颜之下马车,便见有一个守卫过来福身作揖:“皇上让公主直接进府里即可。”
原来他猜到了,纳兰颜之微微垂眉,大步进了院子。
院子里头竟萧条的紧,只有书院里头满园的“冷艳”朵朵洁白,张扬着清高却透着哀默。忽而一阵秋风吹拂,令纳兰颜之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地上的枯叶也打着圈,扬起又无生息的落下。
慕容子书此刻身穿青色长袍立在屋子门口,见到纳兰颜之,便提步往她面前去,盯着她瞧了好一会,才言:“你终究还是来了。”
纳兰颜之微垂明眸,款款欠身:“多谢皇上。”
慕容子书一听纳兰颜之这般生份的言语,便是一阵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他原本可以不来,但他就是想瞧瞧里头那位到底对纳兰颜之有什么临终遗言要托付的。
慕容子宣此刻正躺在一张竹榻之上,身上盖着薄被,青丝散漫着,消瘦了不少,但那一双狭长美目却依旧吸人魂魄,他正对着屋子门口,也不知是在瞧谁,神色带着企盼,忽而觉得来人很眼熟,他以为是自己瞧错了,却因鼻尖嗅到的那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