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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颜雪自然也对纳兰颜之记挂在心,早早就与慕容子琪在王府门口相迎,还未见马车停妥,纳兰颜雪便径自走下台阶,迎了上去。
纳兰颜之下了马车,便连忙上前直往纳兰颜雪面前去,款款欠身,轻言:“姐姐。”
她果真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眉梢之间尽带着婉然贤淑,只是皮肤甚白,微瘦,显的有些弱不禁风,但气质极好,端庄大方。
纳兰颜雪许久未见自己的妹妹,喜极而泣,上前便紧紧握住纳兰颜之的手,连声音都有些哽咽:“颜之。”
慕容子琪知晓纳兰颜雪的身子弱,连忙上前扶住她轻声提醒:“往屋子里去坐着说。”
纳兰颜雪微微点头,一手轻拭眼泪,一手依旧拉着纳兰颜之的手直往府里去,一面又对慕容子书言:“六王爷请随意,我与颜之许久未见,要说些贴己话。”
“皇嫂随意。”慕容子书微微垂眉。
慕容子琪也知纳兰颜雪眼下心情,当即就吩咐了下人奴婢端些茶点及水里进屋子里去。随即又与慕容子书往自己的书房里去闲谈。
纳兰颜雪见下人们都退了出去,便又起身将房门阖上,将纳兰颜之拉到贵妃椅那处与自己同坐,上下细细打量她一番,才言:“精神了许多。”
“真未想到姐姐竟与我一同到了轩临。”纳兰颜之轻言,又带着些疑惑,“姐姐是如何与五王爷认识的?”
“因子琪生了一场怪病,他营中的随军太医又无能为力,便到南明来求助,派了几位太医去治病,却是好了,就来宫里道谢,如此便相识了。”纳兰颜雪寥寥数语,似还带着羞涩,脸上闪着掩饰不住的幸福。
纳兰颜之竟有些羡慕她起来,只为她欣喜:“只要姐姐觉着开心便好。”
“你如今与六王爷又如何?”纳兰颜雪最关心的也是此事,黎夜有将纳兰颜之的情况派书信送到南明,每每都说一切安好,勿念,却从未提及与慕容子书一事。
“还好。”纳兰颜之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言语的模棱两可,不愿颜雪替自己担心。
纳兰颜雪微微蹙眉,一脸担忧:“你还是想着吴大人?”
“未有!”纳兰颜之当即否认。
“既未想着他,便该全心全意对六王爷才是,替他生个子嗣,眼下你进府近一年,他还未有纳侧妃妾室,便更要好好把握。”纳兰颜雪轻笑,轻拍纳兰颜之的手背又语重心长,“你如今真是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小女孩,甚是有王妃的姿态。”
“姐姐的身子如何?”纳兰颜之不愿谈及慕容子书的事,更不愿提他要纳卫若瑶之事,便叉了话题。
“这是旧疾,时好时坏的。”纳兰颜雪似是不愿多谈,又扯开了,“以后我们姐妹在一起的时日可就多了。只是父皇一个留在南明,甚是觉着不放心。”
“确实。”纳兰颜之微微点头,又问,“太子哥哥如何?”
“如今的南明不是往日的南明了,你我是女儿身也不能如何,何况朝野上下全一面倒,怕是不成气数了。”纳兰颜雪一面说一面轻咳了几声。
纳兰颜之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茶放置纳兰颜雪的手上:“父皇这是在疼惜你我吧。”
纳兰颜雪突然抬眸去瞧纳兰颜之,似是头一次认识她一般,随即又长叹一声:“到今日你便真能了解父皇的苦心了,想当日你那般不肯远嫁,哭了三天三夜,寻死觅活的。”
纳兰颜之不语,只觉往事不可忆。
“其实南明早就是个空架子了,国库亏空,兵权也不在父皇手中,回天乏术矣。”纳兰颜雪讪笑,又言,“只怕落进奸人之手,可惜可叹呐。”
“轩临眼下也是重重危机。”纳兰颜之轻言,慕容子书未有称帝,也救不了南明。
“你的夫君是个利害角色。”纳兰颜雪微微眨眸,紧紧握了下纳兰颜之的手,“往后你指不定还能做皇后。”
“姐姐!”纳兰颜之甚觉惊讶,怎她的姐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对轩临并不了解,何况她未想过当皇后,更不愿与那些女人争宠。
纳兰颜雪浅笑,轻抚纳兰颜之的青丝,缓缓出言:“我的傻妹妹,谁不想做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每个女人的梦,可惜我却不能了。”
纳兰颜之不会告诉纳兰颜雪,她只想找一个真心待自己的,只爱自己的,赞同一夫一妻制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绝不可能是慕容子书。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抗拒什么,亦或是在恐惧什么。
纳兰颜雪见纳兰颜之未在出言,拿起桌上的清茶端到她手里:“出嫁从夫,你该明白的,纵然有其它念想也该就此打住,人往往总是有妄想才会失去更多,珍惜眼前人吧。”
珍惜眼前人,仿佛纳兰颜之也曾经对慕容子宣说过。
只可惜啊……
突而听到外头有人在叫门
纳兰颜雪连忙问:“何事?”
“是七王爷及七王妃来府上了,王爷让王妃也出去会会。”屋子外头的小丫头高声禀报。
“想与你多说几句都不可,幸好来日方长,”纳兰颜之讪笑着,随即将纳兰颜之拉起身,一同出了屋子往大厅里去。
此时慕容子宣及乔醉纱早己就坐,厅里摆着他们带来的丰厚礼物,甚是阔气。
“想来这南明国出的都是些美人,轩临的女子倒真是比不上的。”乔醉纱一面称赞一面起身对着纳兰颜雪款款行礼,“五皇嫂,六皇嫂。”
慕容子宣也轻言招呼。
“不必多礼。”纳兰颜雪轻言,随即往慕容子琪身边去,见七王府上送来这么多贵重的礼物,随即便命丫头下人们送上自己从南明带来的丝绸绣缎作为回礼,“都是自己作的绣纺,妹妹莫要嫌弃才是。”
“真是好手艺,哪里敢嫌弃呢。”乔醉纱见着那方丝绢甚是惊叹,忍不住便言,“原以为我妹妹的刺绣手艺是天下无双的,今日一瞧五皇嫂的功夫那才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
纳兰颜雪自小身体便不好,又不能时常走动,原性子就属静,只在屋子里头刺绣,手艺也是练了近十年的,自然要好。
“妹妹真是过奖了,只是闲来无事绣的,难登大雅之堂。”纳兰颜雪谦逊而笑,随即又拿出一柄团扇交到乔醉纱的手上,“这上头的绣丝都是五彩之色,且这天气也渐渐热起来,便送及妹妹吧。”
这菱形的团扇别具风味,上头绣的是蝶纷飞,栩栩如生。因是由五彩之线而绣,扇动起来,从不同角度去瞧,却可以散出不同颜色的光芒,甚是稀罕。
“这手艺真心让妹妹我折服,往日这五王府我便是要常来的,好好向姐姐讨教。”乔醉纱一脸的羡慕,轻扫一眼慕容子琪,似是在静等他的意思。
慕容子琪未有言语,倒是纳兰颜雪作答了:“如此甚好,我也有伴。往后常来便是。”
乔醉纱依旧赞不绝口,一眼撇见慕容子琪腰间的香包,又言:“想必五王爷身上之物也是姐姐一针一线绣的了。”
纳兰颜雪低头浅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只会做这个。”
“我当真做不出这般好的绣品,瞧一瞧五王爷的,再瞧一眼我家王爷身上的香包,实在是愧对王爷了。”乔醉纱一面说着一面对着慕容子宣微微欠身,似有道歉之意。
她这一举动,倒是惹来纳兰颜之的羞愧,她似是一个都没绣过给慕容子书,当即便红到耳根处,纳兰颜雪自然知晓纳兰颜之不会,连忙又言:“哪里,妹妹实在过奖,若是会作画弹琴的,倒也不必做这个了。”
慕容子书微微提眉,暗念他这辈子估计是得不到纳兰颜之绣的东西了,书房倒是有副画,却也未是心甘情愿画及他的。
慕容子宣对着慕容子书的腰间一撇,心中甚是痛快。
慕容子琪的指尖轻拂自己腰间的香包,又轻搂了一下纳兰颜雪,甚是宠溺。
乔醉纱微微垂眉,只嘴角轻笑,也未在言及此事。
纳兰颜之却很是诧异,乔醉纱平日里与谁都不亲近,怎一见自己的姐姐,似是比自己还要巴结,句句奉承。
当日,几人都是留在五王府吃的晚膳,三对碧人其中有二对都是心怀各意。
晚膳过后,纳兰颜雪便与乔醉纱说起刺绣的针法技巧,纳兰颜之只觉着无聊,这刺绣的活计她既不爱干,也干不好,只听她们在那处说的有声有色,便悄悄的往院子里去。
慕容子书及慕容子琪正一道下棋,慕容子宣趁着空也往院子里去。
纳兰颜之见他往自己这处走来,未有瞧他一眼,当即就想折返了往屋子里去,慕容子宣轻言:“前日你是都听见了?”
“王爷自当有千秋大业,颜之能体会。”纳兰颜之突而将手上的紫玉塞进慕容子宣的手里,轻言,“王爷还是送及他人的好。未在跟来,否则令人起疑,大家脸上都难看。”
言毕便提裙直往屋子里去。
慕容子宣手里拽着那紫玉,未恼却笑了,她这是吃醋了,若说一点反应都未有,他反而不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八章
自纳兰颜雪来了轩临,纳兰颜之也不像之前那么闷,出府的日子甚为频繁,一有空便往五王府里去,而五王府上还有一位常客,便是七王妃乔醉纱,她与纳兰颜雪甚是谈的来,比纳兰颜之也走的勤快,与纳兰颜雪一同商议绣花的样子,或是品茶。
故之后,只乔醉纱去,纳兰颜之便改日再去,因她对绣花及品茶甚是提不起兴致。
虽是如此说法,她在浣霞居里头拿针线的日子却倒是多起来,绣功确实有些不堪,却还是极为用心的。
“啊!”纳兰颜之不自禁轻唤一声,连忙提起手指一瞧,又被扎了一个眼,当下便有些气馁。
漠雪连忙过来细瞧:“公主又扎手啦?”
“公主啊,不如作画弹琴吧,何必要去惹那根针,一会扎的满手指都是眼。”络月一面说着一面将花茶端到纳兰颜之的面前。
纳兰颜之轻叹一句,便将手上的香包扔至桌上头。
这个香包绣了十几日,眼下快大成了,只可惜不太好看,针脚粗糙,图案也是皱皱的,络月拿起了细看却见上头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书”字,当即便想到莫不是要绣给王爷的。
但往日见公主与王爷也未有如何,怎肯花这般功夫绣这个给他,也不敢多问。
倒是漠雪眼尖的很,当即就随口而出:“怎么上头还要绣一个书字?”
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