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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死一个琪儿还不够,还想要害死她嘛!?”慕容子宣终于抑不住愠怒,言语之中尽是责备之意,“你本命孤煞,不适合坐皇位,更不适合与任何一个女子在一起。”
慕容子书的脸色依旧一片淡然,将白子轻扔进棋盒,未言一句。
“因她是凤相,故而你不休,是想着拿她来赌你最后一步吧。”慕容子宣突然讪笑起来,甚是轻蔑,又似挑衅出言,“六皇兄,我们还是各凭本事吧。”
“纳兰颜之是本王的人。”慕容子书言语威慑,蹙眉抬眸,盯紧慕容子宣,一字一顿,“与你永远不相干。”
“她是谁的人还未有定数,她此刻人在你府上,心却未必在,何必要自欺欺人。”慕容子宣甚是得意,他与颜之早己表明心迹,互生爱意,与你慕容子书才不相干。
“我永不休妻,你便无机可趁。”慕容子书清冷作答,毫不示弱。
慕容子宣未在言语,只是轻笑,起身轻掸衣摆,直往屋子外头去,却又在纱幔那处停下,又微微侧身言:“我会替琪儿向你讨命的,更为颜之,亦或是你肯罢手向父皇请求离开京城,我倘还能给你留个余地,否则别怪我太无情。”
慕容子书只心中暗嗤,待慕容子宣大步离去才搅了面前一盘未分胜负的棋。
待纳兰颜之从外头进来,却见慕容子宣己然不在,低眸却瞧见乱七八糟散落的棋子,轻言:“都未下完,他便走了?”
“眼下诸位大臣都倒向慕容子宣,说是要立他为太子,如今他的气焰便越发嚣张了!”慕容子书长叹一口气,似是有诸多不满。
他确实生气,眼下的局势完全不利他,左相是陈皇后的长兄,自然是靠向慕容子瑞,而右相欧阳奇却一直在替慕容子宣说话,且还听说有意要将三女儿冷玉嫁进七王府。
这实在是不妙,与左与右都跟他没什么相干,眼下就算是卫家也帮不了他许多。
纳兰颜之未言,只是将黑子及白子分开了各装进不同的棋盒里。
慕容子书突然觉着方才对不住她,一把将纳兰颜之扯进自己怀里,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头,双手将她围住,在耳畔低低出言:“方才是否弄痛你?”
纳兰颜之轻叹:“你们都是争权夺利的人,何况还是为这天下瑰宝,当真会为一个女人如何?”
慕容子书的身子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淡淡出言:“离慕容子宣远一点。”
纳兰颜之未有表示,只微微垂眸,她心里有她的算盘,不需要别人给她警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深夜,忽起大风,似是有一场雨。
纳兰颜之从前院回来也乏了,早早就上了床榻。
络月及望舒将窗户都关紧,只怕一会有雨要飘进来,又放下纱幔及珠帘,熄了最里头的烛台。
漠雪轻声言:“林景在外头寻,说是王爷喝醉了,此时还有些低热,任谁都不能靠近,还望王妃去瞧瞧。”
络月微一提眉,似是有些不信:“少胡说,方才公主才从前院回来,王爷还是好好的,怎眼下便说喝醉了?何况就算喝醉了也有下人伺候着,公主正睡着呢。”
林景似是有些等不住,急匆匆的要跨进屋子里头,却被黎夜拦住:“你如何进得?”
听黎夜这样一说,才觉自己失礼,声音带着恳切:“还望通报一声,王爷是真心身体不适,任谁劝都无用。”
纳兰颜之睡的不太深,早被外头的声音吵醒,起身披了一件衣裳便往外头去,却见是林景,当下便觉是慕容子书出事了,连忙出言相问:“何事?”
“王爷身子不适,还望王妃去瞧瞧究竟。”林景见着纳兰颜之出来,赶紧的禀报。
纳兰颜之微沉思一番,任络月替她整理衣裳,又将青丝简单束起,便随同林景一道要往前院去。
此时外头己然狂起大雨,气闷的很。
“公主,带把伞。”望舒一面说着一面将伞放在林景的手上。
纳兰颜之轻声吩咐:“你们睡吧,不必等我。”言毕便大步离去。
此时慕容子书的院子里站了许多下人,书房的门紧闭,慕容子书也不知在里头作甚,只是从里头传来极为刺耳难听的笛声。
断断续续的令人心生厌意。
管家下人们见纳兰颜之跨进院子,连忙福身:“王妃。”
“你们都退下吧,此处有我。”纳兰颜之一面说着一面端过管家手上的解酒茶,径直去推书房的门。
管家见势便带着众下人福身退下。
慕容子书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便厉声大喝:“给本王滚出去!”
纳兰颜之未有理会,径自撩起纱幔,直往屋子里去,却见慕容子书靠墙坐倒在地,满脸通红,对着那支断残的短笛猛吹,桌上,软榻上还有斜倒的酒壶及杯盏。
慕容子书隐隐约约见有人走向自己身前,当即就愠怒道:“给本王滚出去!未有听到?”
纳兰颜之将解酒茶轻放在桌上,随即便往慕容子书身边去,蹲下身子,轻言:“王爷何故如此?为何喝的这般醉?”
慕容子书只觉着眼前事物一片茫然,盯着纳兰颜之细瞧了许久,才瞧清是她,便未在叫她滚出去。
今夜的酒喝的甚多,却觉着灌不醉自己,且是越喝越觉郁结,他突然重重的捏住纳兰颜之的手腕,抬眸轻问:“本王让你选,我跟慕容子宣,你选谁,会选谁?”
纳兰颜之不知如何作答,只担心他坐倒在地上会让湿气进了身子,揽上他的胳膊,只想把他拖起来往床榻上去,却被慕容子书紧紧扯住衣袖,双眸通红,无奈且又透着绝望:“母后一面未见便撒手而去,我竟救不了她,纵然弄清事情缘由也救不了她。”
这种痛楚,纳兰颜之也懂,她对乔醉曼同样无能为力。
此时两个人竟又似靠近了一分,纳兰颜之轻叹,扶着慕容子书出言:“王爷,你醉了。”
“我是醉了,也累了。”慕容子书轻言,微微低眸,眉心微皱。
他是头一次这般的无助,似一个男孩一般的稚气行动令纳兰颜之手足无措,却想宽慰他,又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言:“王爷,地上凉,起来吧。”
慕容子书突而将纳兰颜之扯进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便这般半坐在地上紧紧相拥。
纳兰颜之觉着自己被慕容子书搂的生疼,暗念他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平日里那么清冷高贵,眼下却像似一个正常人,竟生出了血肉。
原真以为他无情无爱无念无痛的!
慕容子书不敢再有所动作,他虽觉着晕晕的,却依旧知道来者是谁,只是他不愿意在装了,他渴望得到她的理解,希望她宽慰自己。
他以为她不会来的,却来了。
纳兰颜之见慕容子书未有动作,便重推了他一把,又费了力气拉他起身,要将他往床榻那处扶去。
这一次,他甚是听话,随她拉扯。
到床榻那处时突然将纳兰颜之也绊倒在床榻之上,紧紧贴在她身上,盯着她的眼眸瞧,又突然埋进她的脖间,贴在她的耳际轻言:“你为何要喜欢他,是因为他救了你一命?还是什么?”
一直想知晓的问题,趁着醉酒便问吧。
“那王爷为何喜欢卫若瑶?”纳兰颜之轻言,几乎是脱口而出,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问,好似有些介意,好似有点点郁结。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你为什么不可以爱我?你为什么要接受他的紫玉?你难道真不知晓那紫玉的寓义?”慕容子书答非所问,火热的嘴唇轻贴纳兰颜之的脖间,虽似喃喃自语,但纳兰颜之却听的分分明明。
而眼下这是如何的暧昧□□。
纳兰颜之伸手拥住了慕容子书的后背,目光黯然,而他竟沉睡过去。
见他不在言语,也未了动作,纳兰颜之便将慕容子书推倒在床榻之上,又将他的头枕在软枕之上,盖上薄被,纤长手指抚过慕容子书的精致的脸颊,终于悠悠出言:“若说我爱上你,那你便从此失了自由,故还是算了吧。”
她是不允许有其它女人来与她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就算是为帝,那后宫三千佳丽也未必有好日子可以过,她不算太狠毒,但她的独占欲也不算少。
放下纱帐,纳兰颜之原想走,却被慕容子书紧紧拽住手腕,他又重重一拉,让她整个身子扯倒在他身上,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红唇重重覆上,带着酒气和霸道尽数尝遍她的柔软。
吻并不陌生,也不讨厌,却还有点欢喜,原来本能最能了解自己的心意。
纳兰颜之似是也要被慕容子书这一深吻融化,失了头绪也没了理智,而慕容子书似是要欲求欲多,开始解她的衣裳,只至胸口有凉意,才令她在沉溺中清醒,她还不愿意,却没办法令他也停下,便咬了他一口,不算重,却让慕容子书在瞬间清醒。
他直挺挺的站在床榻边,瞧着半躺在床榻上的纳兰颜之,青丝散了一床,衣裳半解,红唇微肿,实在是妩媚动人,但他觉着若是眼下自己再冲动,只怕她会更反感,只一个转身似有些泄气的坐在床榻边沿,轻言:“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纳兰颜之连忙整衣下榻,才想起那杯解酒茶,待拿起却早己凉透了,再转身却见慕容子书己然拥着薄被面朝里头而睡。
他如何睡的着,只是装睡罢了。
“王爷早些安睡,我先回浣霞居了。”纳兰颜之轻声出语,又捡起落在地上的断笛放至桌上,便大步离开了屋子。
外头的雨小了许多,绵绵的落在纳兰颜之的脸庞上,痒痒的,又透着清醒。
她不解,为何她在担心,痛惜他方才失落的模样,踏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片茫然,她竟不愿回去自己的浣霞居,只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发杵。
而此时在屋里的慕容子书紧抓着被子,反反复复提醒自己,在未成大业之前绝不可以为任何一个女人动心,但很明显,他输了。
但何止是他一个人输了。
另一个也失魂落魄的回了浣霞居,一夜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
纳兰颜雪的出嫁队伍己然驶进京城,由轩临特别迎接大臣迎进皇宫。按两国礼仪行事,与纳兰颜之当日一般样,也巧的很,黄道吉日便是次日。
故第二日便迎进五王府府中,各府王爷及王妃也都前来祝贺,纳兰颜之与慕容子书也一道进府祝福,好不热闹。
但洞房花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