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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欧阳语蓉带着自己的亲妹妹欧阳冷玉替太子助兴,顺势也可与长乐公主亲近一些。
十一王爷慕容子诺从来都是哪处好玩,就往哪处靠拢,自然也要来寻个开心。何况他又技痒,好
些日子未有狩猎,今日趁此机会可以试试身手。
因枫染山有满山的红枫,一到秋季,便红染全山,故此得名,且此山峭壁最为险峻,坡陡且又山
高,却闻常有梅花鹿出没此山。
故慕容子文亲自选在这处狩猎。
轩临有个说法,见花鹿,便能结好运,也是为讨个好彩头而来。
山下分别结了几处账蓬,供几位王爷王妃及公主休寝。这地方离京都稍远些,狩猎也不是当日便
能回去的,两三日内需备的东西都由宫里头的奴才们准备齐全。
因外头暖阳高照,只几位王爷在外头比赛打猎,凡是女子便留在帐篷里饮茶吃点心。
“这头的茶点到是好,本宫还以为会粗糙的很呢。”长乐公主轻抿一口清茶,轻言赞叹道。
“这是自然,公主饮的茶,吃的点心,用的饰物又怎能是粗糙之物。”卫若瑶浅笑着出言,轻拈
起茶盏细看,又奉承道,“我们今日也是沾了公主及太子妃的光呢。”
欧阳语蓉嘴角轻扬,不言一语,身边的欧阳冷玉只用纤纤玉指拈起茶盏浅抿,以掩饰自己因不屑
而轻勾起的弧线。
乔醉曼侧脸轻撇一眼纳兰颜之,轻笑一下便又自顾自饮起茶来。
“这话如何说的?”长乐公主佯装谦逊,轻撇一眼欧阳语蓉,“自然是沾了太子哥哥的光。”
“今日不过一聚,大家玩乐罢了,公主用着觉好,也不枉费那帮奴才细心准备。”欧阳语蓉大方得体,言语尽显温仪之气。
纳兰颜之只觉着这女子倒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公主今日是住在这里,还是一会就回去?”长宁公主一边剥起手中的桔子一面问道,她自是不
愿在这头过夜的,可长乐不愿意回去,自己少不得也要陪她。
她如今似个跟班,陪同长乐一道玩乐,骨子里是极不愿意的,却耐不住自己的母妃云淑妃的念
叨,弄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阿谀奉承之人。
“本宫瞧瞧,若说有可乐的便留下,若说没有,本宫就回去。”长乐公主随后对着欧阳语蓉轻
笑,缓缓出言,“皇嫂近日身子如何?母后总是惦记着,那日命人来我府上拿的燕窝滋补方子可
有让人配着在服?”
欧阳语蓉套气浅笑,启言道谢:“多亏公主那方子,这几日倒是好了许多。”
“皇嫂也该早些替哥哥生了子嗣,若说在这般个,有些人就急不可耐要挤进东宫了。”长乐公主似是话中有话,有意无意用眼角轻扫乔醉曼。
大家又都是明白人,自然晓得在说谁,却也不愿捅破那层薄纸。
乔醉曼却觉心中有愧,微低下头去剥手中的桔子,竟不知为何使不上劲,纳兰颜之瞧见了便伸手
将她手中的桔子拿过来,剥好了将一半放到她面前:“我吃不下许多,我们一人一半正好。”
欧阳冷玉浅笑,将一整个桔子剥开了,只取一片桔肉放置欧阳语蓉的面前:“这桔子却甜,滋味
也是不错,只是姐姐身子娇贵些,只吃一片尝尝味道便好。”
纳兰颜之虽不悦他们明一刀,暗一枪的打着太极,却也不能帮着乔醉曼说话,身份地位不同,这
亏还真是吃定了。
“乔妹妹可会骑马?”欧阳冷玉杏目半弯,对着乔醉曼轻笑。
乔醉曼无语凝噎,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卫若瑶似笑非笑,三分不屑七分挑衅:“庶出就是庶出,莫不是连骑马打猎这样的事都不教你?
我可是记得你家姐姐是骑马打猎的高手,怎她不来,却让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姐姐近日身子抱恙,才让我来的,为的是不让太子殿下扫兴。”乔醉曼微微低眸解释,羞的一
脸通红。
“如何你不来,太子殿下便会扫了兴?”欧阳冷玉故意揪住话柄,轻嗤道,“也难为你操心,记
得太子殿下生辰那日,你舞的煞是好看,只是可惜只有我与姐姐在真心欣赏了。”
乔醉曼一听此言,脸色变的煞白,手指缠着绢帕心神不定,只觉着丢脸。想来大家都晓得她的心
思,只有她一人还以为掩饰的极好。
纳兰颜之实在见不惯她们这般奚落乔醉曼,但自己出言教训他们,也不妥当,便想着干脆就与乔
醉曼去外头走走,刚要说明,却见卫若瑶己率先站起身来:“太子妃,公主,欧阳小姐且在这处休息着,我也去骑一会马。”
“我与醉曼也去外头看看风景。”纳兰颜之也顺势出言。
长宁公主此时也缓缓起身:“我想起方才从宫里头带出来几件玩物,我这会子去拿来与太子妃,
公主,欧阳小姐一起玩乐玩乐。”
“你们自去便是,这日头底下别说太子妃的身子不适应,就连本宫也受不起那份罪。”长乐公主
也乐的清静,何况纳兰颜之及乔醉曼也是她不愿待见的人物,离远些,倒也省心了。
欧阳语蓉及欧阳冷玉也不愿与他们多交道,只自顾自饮茶吃点心,客套两句就算礼术了。
四人一道出了帐篷。
卫若瑶立在纳兰颜之前头,向她微微挑眉:“醉曼妹妹不会骑马,六王妃还是陪着她慢慢走走便
罢,前面几位王爷的队伍,怕是也追不及了。”
纳兰颜之不屑与她绊嘴,懒得回应。
长宁公主自在前头走,或是因为地上石子太多,差点就要跌倒,却被一个侍卫伸手扶住,他彬彬
有礼,扶正了长宁之后,连忙退后两步,拱手作揖:“公主受惊了。”
好眼熟的男子,纳兰颜之在心里头暗念,刚想走近些瞧仔细,却听卫若瑶在身后不屑起乔醉曼,
出言:“其实骑马是件多容易的事,太子殿下平日最爱狩猎,怎么乔妹妹也不好好学学,如何能
讨得太子殿下的欢心呢?”
乔醉曼被羞的无地自容,面对无端奚落也不敢回一句,只觉心中难受自愧。
纳兰颜之转身面对卫若瑶,轻扯乔醉曼到自己身后,眼眸弯成极好看的新月,笑意却未达眼梢:
“骑马也不过是件消遣,卫大小姐何必认真呢,何况这婚姻大事自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眼下又有皇上赐婚而定,有何讨得谁欢心一说?莫不是若瑶妹妹有几样妙招要提点醉曼的?”
卫若瑶自然晓得纳兰颜之后头那句话所指何事,却又想不出反驳之语,只轻嗤一声:“这嫡庶有
别,只怕耍些跳舞的伎俩也未必管用。”
“也是,跳舞未必管用。”纳兰颜之似有深意的凝望卫若瑶,嘴角扬起一丝漂亮的弧度,“但倘
若若瑶妹妹有新的招数,也不妨拿出来大家一道参详参详。醉曼中规中矩,不敢僭越半步,难免
想不出什么妙计来。”
卫若瑶尴尬冷笑,虽不满纳兰颜之对自己指桑骂槐,想想却也不能如何,暗念不与她逞一时口
快,不如去寻慕容子书的好。
如今她将所有心思都用在讨好慕容子书身上,只盼他早日当上太子,迎自己进东宫。
随即只白了纳兰颜之一眼,便提裙上了马背,居高临下挑衅道:“咱们往后走着瞧,眼下得意,
也未必是一世的。”
言毕,挥鞭驾马而去。
乔醉曼气卫若瑶太过傲慢,可却又真是想讨慕容子文的欢心,受不住她那般挑衅,便想去牵一匹
马,纳兰颜之连忙上前拉扯住她:“何必与她计较,她这是故意在惹你生气,你若真气了,便是
合了她的心意。我们随处走走就好,欣赏眼下美景也不错。”
“因我是个庶出,所以他们便这般轻视我,太子殿下更是又冷又冰,当真是不愿多待见我一眼。
可太子妃奚落我也就罢了,我何尝有得罪她?”乔醉曼微蹙眉头,绕着绢帕的手指点着卫若瑶离去的方向。
其实这卫若瑶不过就是看乔醉曼与纳兰颜之走的近些,厌乌及乌罢了。
纳兰颜之轻挡下她的手,宽慰道:“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往后自有道理,那卫小姐说的话便更
不必放在心上,只当一阵风吹过就罢。”
“这到底是为何,是我长的不好看,性子不够好?还是处事作为极不体面,所以太子殿下才会对
我视若无睹?我不在乎名份高低,只想做他的女人,仅仅如此。”乔醉曼一面说着一面就忍不住
红了眼眶,挂下一行清泪。
纳兰颜之急忙拿出绢帕轻拭乔醉曼脸上的泪,小声提醒:“千万别在哭了,若方才那话被别人听
去,眼下你又哭,又该若来话柄,何况你一切都很好,无需妄自菲薄。”
乔醉曼拿过纳兰颜之手上的绢帕,二三下拭干脸上的泪珠,对着纳兰颜之轻笑起来:“多谢姐
姐,遇上姐姐,真是我修来的福,还是姐姐待我最要好,却与那亲姐姐一般呢。”
纳兰颜之微微浅笑,对乔醉曼无不怜惜,轻扯起她的衣袖一道往山上走。
枫染山名符其实,满山有望不尽的红枫,片片似火,美不胜收,原来不止繁花,竟连这红叶也能
美的如此令人神魂驰荡。
偶有一两片落下,拂过佳人的衣裙,吻过轻扬的烟纱,又飘转到地上,静自爱怜。
“好美的红枫啊。”乔醉曼轻笑着径自往前小碎两步,采下一片,放在手心上细瞧,叹道,“远
远一片望着,嫣红映天,却比那秋菊更有风情,姐姐你说是不是?”
“它原就红,这暖阳又是金色,映在一处确实越发美了,秋菊也不比她妩媚。”纳兰颜之接过乔
醉曼递上来的那片红枫细看,未查觉有一片枯叶落在肩头,又滑下衣裙,落在地上,似也被这抹
红映衬着没那么悲凉。
说到秋菊,乔醉曼便想起送上六王府的若雪,便问:“送到府上去的白菊,姐姐可喜欢?”
“我怎能抢七王爷的心头好,听说是北宣之物,因贵妃知晓七王爷心爱此物,便讨了来,你却送
及我。”纳兰颜之假意嗔怪。
“这如何是抢?是姐夫也说这菊花甚美,放在浣霞居正合适,云霞绕居,白菊也能染上些颜
色。”乔醉曼浅笑着,随后又言,“皇上还给了姐夫好多种子,待到明年便是满院的白菊了。”
白菊满院,多伤感的喜好,清净高洁,温和内敛,却似慕容子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