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知是谁,只晓得是位英俊的公子,从头到尾也不过一句话,只说买下了,付了帐,便拿着
画走了。”大掌柜福身出言。
纳兰颜之料想这世间无奇不有,估计是触到谁的敏感神经,便觉着此画对他的胃口。卖了也就算
了,随即也不在多打听:“你下去吧。”
大掌柜应诺,便福身退出了屋子。
木想容微眯双眸,嘴唇轻抿,突然起身拱手作揖:“今日我也乏了,何况画己被买走,也不多扰
各位,这就先告辞了。”
言毕,便大步离去,全然不顾及他人。
纳兰颜之越发觉着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侧脸瞧着宋启玉也未有在意,自己便不予多言相
问。
“他为何次次这般匆匆?”倒是柳梦庭似有些不满,边言边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宋启玉未有作答,只是拿着茶盖轻划面上的嫩叶,稍作思量,才言:“长乐公主又来寻你的麻
烦?长此下去,明年都不用春试了。”
“这是曾几何时的事?”纳兰颜之轻问,细瞧柳梦庭的脸色。
“大概是五日之前,长乐公主来画楼买画,指名道姓要少卿兄替她作画,却未有一副瞧的上眼,
且日日都来,若是我说,少卿兄己是画的很不错了,哪里还挑的出错来。”宋启玉微蹙着眉头。
柳梦庭无言以对,也只在那处唉声叹气。
纳兰颜之施施然起身,去拔弄靠在窗口花架上的一盆秋菊,若有所思,缓缓出言:“若说她不是
讨厌少卿兄,那便是喜欢,否则何须如此?”
“我瞧着也有这意思。”宋启玉连忙出言附和。
长乐公主是嚣张跋扈出了名的,任谁逆了她一点意思都要被扒皮抽筋,而眼下虽说不满意,却依
旧客气的很,未动柳梦庭半根汗毛。
“这如何是好?”柳梦庭当下便急了,全然没了往日的淡然模样,脱口而出,“若让我娶那公
主,我不如出家!”
“你难道真不愿意做驸马?”纳兰颜之转过身子凝望起柳梦庭,她可不想他只是说个虚言,其实
骨子里巴不得做皇帝的女婿。
柳梦庭苦笑:“长乐公主身份虽然尊贵,却不是我心中良人,更何况,本朝有律,为驸马者不可参政,我虽不才,却想为官干一番事业。”
纳兰颜之与宋启玉相视而笑,又对柳梦庭出言:“可长乐公主瞧上的,若说得不到手,怕是毁了
也不会放过的。”
宋启玉一听此言,微微蹙眉:“可叹眼下也无他法,这事怕是难做了。”
“这几日派人去打听长乐公主最不能容忍之事,何况这京城里难道就没有样貌好看,且又才艺极
佳的人物?”纳兰颜之轻望一眼柳梦庭。
暗念若说要寻个比他能干的确实有些难,他的模样才情虽不能排第一,但也算是这京城里的翘
楚,可若是要打消长乐的念想,又不得不去另寻个人物。
又轻叹一声,“我极早便听闻长乐公主最爱作画之人,想必少卿兄便是合了公主的心意,但眼下
想来还未有真的动情生根。那公主原来就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一直放言自己选的驸马定要是京城
中最俊最有才气的,若说有人比少卿兄更为优秀,怕是还来的及。”
“这样的人物如何寻?”宋启玉愁容满面,随即又似是玩笑出言,“若说真有这样的人物,那也
是公主的皇兄。”
“哦?”纳兰颜之却不知,哪位皇子是这京城最俊最有才气的。
“自然是六王爷,不仅生的最俊,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这样一位人物,却是个天煞孤星,又
极不受宠,实在可惜。”宋启玉轻叹,无不惋惜。
纳兰颜之在心中暗嗤,同住一座府上,怎就她不知道这慕容子书竟还是个嫡仙的人物,夸的未免
过了头吧。
“那到底是寻的到,还是寻不到?”柳梦庭此刻心急如焚,一脸的愁色,负气似的将茶杯放置桌
上。
“难。”纳兰颜之只吐一个字,随即又缓缓出言,“姻缘这事还真说不准。”一边用指尖轻轻敲
打起桌面,思量着该如何作为,才是上上之策。
漠雪眼瞧着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且时辰也不早了,便在纳兰颜之耳边小声提醒道:“公子,我们
该回去了。”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便起身与宋启玉及柳梦庭二人作揖告辞。
柳梦庭万千的不放心,特别嘱咐纳兰颜之万万要替他想想办法,救他脱离苦海。
这是自然,柳梦庭是将来慕容子书用的上的人物,怎可以被长乐搅了局,定是要应付的。
主仆二人出了画楼,直往浣霞居去。
纳兰颜之似有些漫不经心,神色恍惚,漠雪在一旁打伞,轻问:“公主出嫁自然是要门当户对
的,纵然柳公子如今也不算寒酸,却依旧只是书生一枚,就算长乐公主看上,皇上也未必赐婚,
公主何须烦恼?”
“你说的未错,可当今皇上也不是迂腐之人,何况柳梦庭学富五车,出口成章,才艺也是极佳
的,这模样也生的极俊俏,他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纳兰颜之的言语之中似有几分讥诮,“还能省不少的封赏,岂不是更好。”
漠雪微微点头,便见雨渐渐小起来,绵绵落地无声,轻叹:“这秋日的气候无常。”
纳兰颜之轻笑:“这天,谁能看的透。”
耳边突然传来吆喝声,却是那头有人在卖包子,热气腾腾散出白雾来,香气也随之而来。
好久没吃包子了,纳兰颜之自然是念想起现代的包子,便觉着嘴馋,对着漠雪吩咐道:“你去那
边买几个包子,我们带回府上吃。”
漠雪微蹙着眉头:“不太好吧,不是府上的东西,公主还是少吃为妙,一会络月瞧见又要说上好几天。”
“你去买,我想吃。”纳兰颜之执意要漠雪去。
漠雪扭不过,只好将伞交到纳兰颜之手上,自己则往那一头去买包子。
纳兰颜之独自一人慢慢往前走,伞打的有些低,看的见脚下的路,却瞧不见前面的景儿。
迎面而来的是三匹飞奔的俊马,且来势汹汹。
他们赶的急,纳兰颜之的路又是越走越偏,原说靠着商铺,却渐渐往路中间走,那三人惊慌失措
的拉住缰绳。
却依旧将纳兰颜之手中的伞打翻在地。
而那三匹快马与她擦肩而过,显些要将她撞倒,幸而漠雪出现的及时,稳稳的扶住纳兰颜之,对
着那三人怒斥:“骑马也不知看着些人?”
原以为他们就此要走,却停了下来,为首的一名男子在马背上对着纳兰颜之拱手作揖:“惊忧了
这位公子,还请海涵。”
纳兰颜之盯睛一瞧,上下细细打量起他们的打扮,便知他们是宫中的侍卫,为首的男子皮肤白
皙,且生的英武神气,甚是俊朗,双目炯炯有神的似要把人吸引进去,纳兰颜之在这一头还未有
回过神来,却见那三匹快马早己没了踪迹。
“公主,有没有伤到你?”漠雪一脸焦急,横坚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一番,才放下心来。又随手拾
起地上跌落的伞,见己止雨,便收起拿在手上。
纳兰颜之轻拍自己身上的衣裙,猛然觉着,方才那男子的模样倒是与柳梦庭不相上下,只是他为武,柳梦庭为文,不自禁喃喃而语:“可惜。”
“可惜什么?”漠雪不明所以,忍不住出言相问。
纳兰颜之轻叹自己是中了邪,怎见到个稍长相俊俏的,便要送去迷惑长乐公主,实在有失体统,
只对着漠雪轻笑:“未有什么,我们回府吧。”
但这事确实妙,而往后又是怎样的巧宗,却像是有意安排。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遇上的人,总有遇上的缘份,更有预先设定好的故事。
这天,就是令人捉摸不透,似一张掌握渺小人生的无情大网。
而有失有得,却更是稀松平常。
作者有话要说:未日过去了,亲们,来点收吧~~~让偶看到有新的希望呐!~~
、第四十八章
纳兰颜之与漠雪这一头才刚刚踏进隐衫门,便见络月一脸焦急的上前禀报:“公主,您可回来了,王爷来唤了好几次,要公主去前院呢。”
“寻我做什么?”纳兰颜之不以为然,微微提眉,随即便径直进了里屋,接过望舒递上来的棉帕轻拭一下脸,又还到她手上,移步越过屏风,到里头换衣裳,而即又散下青丝往梳妆台那处去。
“公主怎又带了府外的食物回来了,万一用料不干净吃坏了肚子如何是好?”络月又开始唠叨,随即轻白了漠雪一眼,拿过她手上的包子去小膳堂那里蒸着,以免凉了。
望舒立在纳兰颜之的身后,替她挽发髻,一边瞧着镜子里的人儿出言:“公主今日要插哪枝钗?”
“王爷说了何事嘛?”纳兰颜之抬眸往镜子里头瞧,突然发现桌上放着一盆白菊,便问,“这是哪里来的菊花?我出去时都未曾有的。”
望舒转身望了一眼,便连忙禀报:“是方才乔姑娘送来的,说是这菊花珍贵的紧,本不是轩临之物,是从北宣国送来的,因这白菊似雪一般,北宣便称它为若雪。乔姑娘说送给公主最合宜,顺势在另给取个美名,往后轩临的花园又多一样秋菊了。”
“这乔小姐待我们家公主可真是好,来轩临这么久,就属她对公主您最为上心思,时不时的就送
些东西来,上次送金桂,如今还送这样美的菊花。”络月端着茶盏及茶壶过来,一面称赞起来。
纳兰颜之从镜子里头盯着那盆白菊细瞧,却是“冷艳”。暗念醉曼真是为了自己便不顾其它,自
己那日也不过就是一说喜欢纯白的菊,她便去讨了来。
北宣来的菊,想必不是人人可得的。
“公主可想好唤什么名了?”络月放下茶具,从首饰盒里挑出戒指,替纳兰颜之戴上,一边轻
问。
“就唤它‘冷艳’好了。”纳兰颜之不愿费那脑筋,现代都有现成的名字,拿来使唤便好,随即
又抬起手,让舒替她带上镯子。
“公主这名字取的极妙,很配它。”漠雪此时也己换好衣裳,一边走进屋子,一面细细观赏那盆
白菊。
纳兰颜之只微笑,不言语。
暗念自己也不是什么诗情画意之人,也不过拿着现有的东西出来卖弄一二。
一边又径自拈起一枝八宝珠钗插入发间,轻言:“就如此吧,未有其它客人,简单些便好。”
望舒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