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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须臾,又回返出来。
扬起手直从楼上抛下个黄灿的东西。
盯紧一瞧,却是一枝秋菊,直直的落在纳兰颜之的脚下。
慕容子宣侧脸打望着于仁守,暗念道,这人仗着有皇后撑腰,竟不打听人家的背景底细,就这般
无礼放肆,实在令人无语凝噎。
漠雪直盯着地上那朵半焉的菊花发杵,实在疑惑不解。
纳兰颜之瞠目结舌,忍俊不禁。
民风?乡俗?
要说这于仁守原本就是个花花肠子,是个男女通吃的货,尤其最近特别迷恋俊美秀气的面首。
纳兰颜之眼下这身男装打扮甚是粉嫩娇美,中了他的意,竟令他丢了魂失了魄,凑巧楼内有一枝
秋菊,情不自禁折下来便往颜之身上扔。
他以为他这是在抛锈球定亲呢。
话说这本就是这个朝代的风俗之一,还带着些文雅的情趣,只是另有说法。
原说是在揭榜之日中了状元,榜眼,探花的三甲,可折一只心上花送及一见钟情的姑娘。自然不
过就是风趣之事,未必都要当真的。
但倘若姑娘也相中,府上也觉着妥当,又是两情相悦,成为一段佳话也是有的。
因其中又有顾及一些体面,故折枝送花的人物也极为小心,有八九分把握才敢此举,也避免惹人笑话,失了颜面,下不了台阶。
而今日的于仁守便是借鉴了这一事,向纳兰颜之扔起了菊花,以示自己瞧上了他,想带他回家。
实在荒唐可笑。
可于大人这会子正激动着呢,所谓良人不易得。
连忙急冲冲的跑下二楼,往纳兰颜之面前奔去,站定了又上下仔细打量,啧啧的称赞不停:“美啊,妙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物?打哪里出来的?”
纳兰颜之不愿理他,看似无意却似有心的伸出一只脚狠狠的将那无辜的秋菊踩碎,说一句:“麻
烦请让让,本公子还有要事在身。”
有意思,脾气倒还不小。
于仁守暗暗思量着,越美的人脾气越大,这是有道理的。
让着他,一定要让着他。
可纳兰颜之却不这么想,他即便就是不肯让,自己也要走,却不料于仁守如此不顾及,当众便抓
住了她的手腕,一边拿起一副画卷轻挑起纳兰颜之的下巴:“跑什么呀?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
爷自然会好好的疼你。”
漠雪拿起手中的画卷狠狠打掉于仁守的手,怒斥道:“麻烦你对我家公子放尊重一些,这可不是你随便能惹的起的人物。”
那于仁守握着自己有些吃痛的手,原想发怒的,一听漠雪如此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动手打我?还敢大言不惭!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今日到要让你瞧瞧这京城里谁才是真正惹不起的人物!”
纳兰颜之不想惹事,又见慕容子宣也从里面出来,恐让他认出来,虽说眉心的疤痕己用脂粉掩
盖,但难免有些心虚,转身就要走。
可于仁守却是不依不饶,伸手拦住,让她一步都走不得。
此时,长乐公主也从里面施施然走出来,轻撇一眼纳兰颜之及于仁守这头,只不屑暗嗤一声,便直直往自己的马车里头去,
当街抢人这种戏码,于仁守也不是头一次干了,没什么稀罕的。
柳梦庭微福着身子跟在长乐公主的后头,目送她进了马车,又作揖恭敬出言:“草民恭送公
主。”
马车里头传来长乐公主不太愉悦的轻嗤声:“你明日在来本宫府上,好好替本宫作画。若在作出这样的画来,本宫就命人拆了这座画楼!”
柳梦庭连忙称诺:“公主请息怒,草民明日定会准时往公主府上去。”
这一头的纳兰颜之只觉着烦燥,怎么就遇上于仁守这个难缠的,便使了眼色让漠雪挡在前面,提
脚便要溜。
于仁守此刻见纳兰颜之不肯乖乖就范,又有漠雪这个多事的奴才在前头挡着,不免有些恼,当即冷哼一声:“你给本大人让开,你知道你挡在谁的面前?你认得我是谁嘛?不想死的就赶紧滚开!别挡着我与我家小公子亲热!”
纳兰颜之只觉着自己的胃里头翻江倒海的直犯恶心,只对着漠雪说:“我们走,别与他瞎闹。”
漠雪也知大街上闹架不好看,且也有失身份,便不与他做口舌之争,任他骂之。
可于仁守得寸进尺,你退,我就进,咱们今日就耗这头了。
慕容子宣直摇头,虽也不屑他今日所为,但这位于大人有皇后撑腰,连自己也要给他三分面子,只得耐着性子来劝架:“于兄还是算了吧,莫引来争议,再说这大街上也不好看。”
于仁守先是一怔,随即念想一下,今日若是放了他,往后在怎么寻出这样的人物来,硬是不肯,
偏要留住纳兰颜之。
这边眼瞧着他俩己走出几步,连忙的大步越上,直接不客气的抓住纳兰颜之的手腕,颜之本能的
要挣脱,二人在拉扯之间,竟扯下她手腕上的一串念珠,零零落落的掉在地上,滚的到处都是。
漠雪气不过,当即就要给于仁守一掌,
突兀的,却传来一阵似带调侃的声音:“于兄这是在做甚呢?竟拉着本王的人。”
于仁守一听此言,又见来者不善,连忙放开纳兰颜之的衣袖。
纳兰颜之往声音那处望去,差点没晕厥。
款款而来的却是十一王爷,慕容子诺。
他微微一挑俊眉,大方从容的将纳兰颜之轻拉到自己的身后,对着于仁守出言:“他是本王的
人。”
当今的十一王爷是皇上最疼爱的小儿子,母妃又蒙圣上盛宠,连皇后都要忌她三分。
于仁守并不是不懂世故,更未有迂腐,他就是个欺软怕硬,持强欺弱的主,比他高上一头的,他
就老实安分了,连忙对着慕容子诺赔起笑脸,福身作揖:“实在不知是十一王爷的人,恕我冒昧
了,冒昧了。”
“若说喜欢,本王改日亲自送到于大人府上去。”慕容子诺轻笑着,一脸的讪弄,似有若无的轻
撇纳兰颜之一眼。
纳兰颜之脸色尴尬,紧抿红唇,微微侧了侧身子,不去接慕容子诺的目光。
“我怎可以夺王爷心头所爱,岂敢岂敢。”于仁守一边嘴上讨好着,一边有意无意偷瞄纳兰颜之
几眼,心中暗暗肉痛。
“今日本王随意出来走走,不料却在此处与七皇兄及于兄相遇,相逢不如偶遇,不如一道去醉月
楼喝一杯?”慕容子诺客气道。
“王爷抬举,倒是听说醉月楼来了一位极美的可人儿,能歌善舞,那便一道去瞧瞧鲜,今日这桌
就算我头上,以示不敬之罪。”于仁守连连点头,献媚奉承,便又招呼着两位王爷走在前头。
慕容子诺只顾转身对着纳兰颜之轻笑,又弯腰拾起地上的一颗珠子递到纳兰颜之面前,言语的似
有些深意,“你也该早些回去,大马路上逛悠着,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如何了得?”
纳兰颜之微微低眸,接过慕容子诺手里的念珠,口称是,便目送他们三人离去。
慕容子宣在不经意间转身,含笑远望依旧站在那处的纳兰颜之,又轻撇一眼慕容子诺,暗念他曾
几何时收了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面首,去他府上却从未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好抽啊,没办法,时间都没办法准时了,抱歉了,各位亲!
、第四十七章
气候万变,
瞬间乌云盖顶,竟下起雨来。
漠雪连忙拿衣袖替纳兰颜之遮挡,柳梦庭早己从里屋拿出油伞,打在纳兰颜之的头顶上,轻言:“那长乐公主及于大人都是极嚣张之人,方才连我也心惊,但颜兄为何是十一王爷的人?”
纳兰颜之微微蹙眉,未有作答,只径直往画楼里去,漠雪紧跟其后。
柳梦庭一脸疑惑,又望了眼地上残碎的秋菊,略一沉思,也跟着进了画楼。
撩开纱幔及珍珠帘子,纳兰颜之直往二楼最里间去,那里是东家呆的地方,与外头会客的大厅还
隔着二个房间。
柳梦庭尾随而至,忍不住又问:“颜兄……”
纳兰颜之还未等柳梦庭说完便截了他的话:“方才不过是权宜之计,若不是十一王爷出言相助,
怕是我眼下也不会在此地了。”
柳梦庭长松一口气,觉着甚有道理,便点头不语。
“长乐公主为何而来?方才从楼上扔下的画卷也无错可挑,为何要发怒?”纳兰颜之一脸不解,
端坐在八仙桌边。
柳梦庭刚要解释,便见宋启玉从外头翩翩而来,对着纳兰颜之拱手作揖:“颜兄倒是稀客,千呼
万唤才肯请出来。”
他身后跟着一位妙丽的美人,身材高挑,戏服华美锦艳,似是刚唱了戏下台,还未来的及落妆。
纳兰颜之连忙起身:“宋公子又说笑了,只是我近日身子抱恙,却是走动的少些,若说要弹琴,
日后多的是机会。”
此时,又从外头进来二个下人,各人手里端着雕花木漆盘进来奉茶及鲜果,放置在桌上便福身退
下。
宋启玉方才不过玩笑话,叮嘱颜之该多保重身体,而后又轻笑道:“我与你介绍,他是京城索衣
楼的当家花旦木想容,他常常不爱落妆,今日是随我来瞧画的。”
这名唤木想容的男子低眉垂目,双手交叉放在腰间,长长的甩袖拖在地上,只对着纳兰颜之施施
然的欠了欠身子:“公子这厢有礼了。”
声音温婉动听,虽带着些娘娘腔,却不令人生厌。
纳兰颜之浅笑点头回礼,随即便与众人一道端坐八仙桌边,心里暗思量着,这人倒也新奇,也不
怕这样浓的妆弄残了他的脸。
木想容有意无意的轻撇几眼纳兰颜之的侧脸,低眸轻言:“听说颜公子作了一副画,不知在何
处?我今日便是为瞧这副画而来的。”
有人抬举,纳兰颜之心里自然欣慰,连忙自谦道:“只是信手而作,难登大雅之堂。”
此时大掌柜从外头进来,福着身子禀报:“那副画挂出来没一天就给人买走了,一百两黄金呢,
出手可真大方。”
不仅纳兰颜之觉着诧异,连宋启玉也甚觉惊奇,平心而论,颜宵的画确是还不需要一百两黄金。
哪个人出手这样的阔气。
“是哪位买的?你可有印象?”纳兰颜之忍不住问一句。
“也不知是谁,只晓得是位英俊的公子,从头到尾也不过一句话,只说买下了,付了帐,便拿着
画走了。”大掌柜福身出言。
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