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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外头不及东宫绚丽夺目,未有照的灯火通明,廊上只挂着宫灯,勉强看的见路。
终究不敢走太远,绕过长廊却见一处红瓦厢房,鼻尖又似闻得好一阵栀子花香,念想采两朵回去也好,便闻着花香往那处去。
才走过厢房门口,便听到喘息声,暧昧至极,纳兰颜之甚为惊讶,忍不住贴耳倾听,确实是低低
落落,起起伏伏的□□声,当下便觉得诧异,这深宫之中,又是太子夜宴,难不成是宫女私情?
罢了,事不关己,纳兰颜之提步便要走,却听出是二个男人的喘息声。
二个男人?
步伐停滞,而后耳边又传来微喘微言的对话。
“等我当上皇帝,就立你为皇后。”
“奴才哪有这样的福气……”
“往后整个天下都是我的,何况一个小小的凤位。”
“太子殿下……别……轻点……”
纳兰颜之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却也免不了有些惊慌失措,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奴才,身份悬殊不说,且此事在这处也算是有违常理。
同性也有爱,可惜不被多数人理解。更何况当朝皇帝厌恶不屑此事,不止一次提起过此事有违伦
理,不可为之。
太子竟然欢喜一个男子,还说要立他为男后?立阉人为后?那个阉人又是谁?
纳兰颜之捏着扇柄的手心似渗出冷汗,不自禁的慢慢往后退,只想抽身而去,脚上不知踩到什么,险些要跌倒,扇子失手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是谁!?”屋子里头的慕容子文严厉出言,夹带着紧张及威慑。
纳兰颜之自然不敢回应,连忙要转身走,却被人莫名从身后捂住嘴,跃身带走,又往地上掷下一方丝绢。
二人一道躲在墙角,纳兰颜之背贴着墙,抬眸定睛瞧仔细了,才晓得是四王爷慕容子瑞,心中更
觉疑惑。
慕容子瑞嘴角轻扬,似有讪弄之意,说的讥诮:“六王妃瞧见了什么?”
“什么都未有瞧见。”纳兰颜之凝眸而望,不畏不惧,轻推他一把,谁知他竟越抱越紧,且又靠近她的耳际温声吐气,“太子殿下己经出来了,你动静太大若被他发现,往后的日子可未必好
过。”
“四王爷又为何而来?”纳兰颜之不认为自己与他有多熟络的交情,他亦不会无缘无故帮自己。想必知道太子殿下是断袖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一个,那自己如今也成其中一个。
“本王若是不来,你便是死路一条。”慕容子瑞嘴角轻扬,似是在暗示些什么,眼眸往外头一撇,发现慕容子文一脸愠色的打量起四周,己然捡起地上那方浅紫色锈兰花的绢帕。
秋暮早己穿戴整齐慌慌张张从里屋持着火烛出来,轻问:“太子殿下,是何人?好似那处有个人影。”
纳兰颜之本能的想去瞧瞧外头的情况,却被慕容子宣用二只手指捏住其下巴,将她的脸庞转过来,与之正视。
外头一脸阴霾的慕容子文未有作答,只是紧紧捏着那方丝绢,一身的杀气。
而这头的慕容子瑞与纳兰颜之二人对视,各有心思。一个心乱如麻,不晓得救自己这人是何缘故,一个却屏息凝神盯住佳人额间的朱红不能移目。
慕容子宣突然紧搂起颜之的杨柳腰,一跃而起,离开了这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慕容子瑞轻拂一下自己的衣袍,又抬眸凝望纳兰颜之,微微挑眉:“如今六王妃可是欠本王一个人情呢。”
纳兰颜之稍作思量,随即答的似漫不经心:“我不知自己欠了四王爷什么人情,我不过就是在东宫四处走动一番,不晓得四王爷所指何事。”
随即而来的是仰天长笑,慕容子瑞手里拈着纳兰颜之的薄纱扇,细瞧了它二眼,玩味似的出言:“也不知这把扇子是谁的?竟落在本王的手里,不如就去问问六皇弟。”
纳兰颜之深吸一口气,脸色淡然,却一言不发,更不去瞧慕容子瑞的脸色,只是盯着他手中那把自己的扇子瞧。
慕容子瑞又轻晃一下,讪笑起来:“难不成是六王妃送及本王的定情信物?”
“四王爷失言,你我都是有家室之人,言语之间也该顾及些体面才是。”纳兰颜之当下便有些恼,暗念一个皇子竟也说出这般粗俗不堪之言。
“太子与本王可是亲兄弟,若不是今日本王救你,你以为你日后何以安生?”慕容子瑞轻笑,依
旧拈着扇子玩弄,“眼下这扇子倒像是一件把柄。”
“四王爷说正题吧,绕来绕去,颜之不明就理。”纳兰颜之轻嗤。
“此事便只有你我两人所知。本王可以忘了今日之事,还望六弟妹也忘了吧。”慕容子瑞一脸正色,斜眸深望纳兰颜之,又言,“万不可再让第三人知晓才妥当。”
“就这么简单?”纳兰颜之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不信,四王爷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主,他自有他的打算,恐怕今日之举会成为他往后要挟自己的筹码。
“六皇弟从小只有太后疼爱,连父皇都对他不亲近,本王怕他少了弟妹你还真要孤独终老了。”慕容子瑞似笑非笑,一边嘴角轻挑。
纳兰颜之不愿与他深究,更无心与他周旋,边言语边径直与他擦肩而过:“这把扇子有何稀奇的,上头又没写着我纳兰颜之的名字,说是谁的都可以,且这天气热的紧,四王爷若是欢喜,就送及王爷,不必客气。”
慕容子瑞当下用扇子拦在颜之面前,轻笑着出言,“这扇子既是弟妹的,本王又怎能夺人所爱。方才不过就是顽笑罢了。”
“如此就多谢王爷了。”纳兰颜之边出言边抻手去拿慕容子瑞手上的扇子。
慕容子瑞却似是不愿意这般轻松的就放过她,他见过的女人多了,个个对他奉承,唯有这个不同,连正眼都不屑瞧他,难不成自己还比不及那个天煞孤星?
一个手里捏着扇子不肯松,一个微蹙着秀眉,也不愿放手,二个人开始拉据战,一个讥诮,一个愠色。
“哟,这是在做甚?难不成这般就能扇出风来?”
突兀的传来一道男声,纳兰颜之及慕容子瑞齐齐闻声而望,却是三王爷慕容子啸,只见他轻扬一边嘴角,直往前面又踱了一步,讪笑着出言:“在这般扯下去,这扇子可要废了。”
纳兰颜之轻笑着松开了手,似是很不以为然:“让三王爷见笑了。”
“四皇弟是怎么了?一把扇子也需费这样的功夫争?难不成四王府上无扇子可用?”慕容子啸似
有嘲弄之意,又轻撇一眼纳兰颜之,本想着替纳兰颜之夺过慕容子瑞手中的扇子。
谁知慕容子瑞一下就躲开了,这会子真正将扇子交到纳兰颜之的手上,对着慕容子啸出言:“三皇兄不在里头喝酒,怎有空跑出来。”
“在里头喝酒能有外头有趣?这会子不就瞧见一出好戏了?”慕容子啸玩趣十足,轻笑出声。
“怎这般早就出来了?”慕容子瑞似觉着有些不对头。
“也不知是谁惹的太子殿下不好高兴,只说身上有些不适,让大家都散了,故而就都散了。该不
会是五皇弟吧,今日太子生辰,却也未见他派人送份贺礼来。”慕容子啸冷笑,随即又似是好心的提醒,“六皇弟一直在寻弟妹,这会子正心急着呢。”
纳兰颜之一听此言,微欠了下身:“多谢三王爷。”
言毕,便提着裙子去寻慕容子书。
慕容子啸瞧着纳兰颜之渐行渐远,才又出言:“皇兄不会是对这六王妃有兴致了吧?”
“有没有兴致,与你有何相干?”慕容子瑞极不客气,当下轻嗤一声。冷眼瞧着纳兰颜之的身影,在心里头盘算着今夜之事往后该如何向她讨回来。
“听闻皇上经常夸谢王妃之中就属这位异国公主最为得体大方,不仅懂得人情世故,又多才多艺。”慕容子啸轻扫慕容子瑞一眼,又出言,“六皇弟这几日也时常出入上书房,想来父皇也不
似以前那般不侍见他了。”
“这太子之位只有我兄才得,他就算有那样心思也无用。”慕容子瑞当即就变了脸色,“更何况如今谁最得势,就算退而求其次也轮不上他。”
“这是自然,一母同出,除了太子殿下,便是四皇弟最为得势,七皇弟虽然也是其中楚翘,母妃也得宠,却还是不及四皇弟金贵。”慕容子啸一边言语一边越过慕容子瑞,又轻声言,“只不过东宫与王府却是天差地别,一步之遥却也似隔千重山万重水。与本王,又有何不同呢?”
嘴角轻扬,带着一抹挑衅,便悠然自得的大步离去。
慕容子瑞深吸一口气,想念起一母同出四个字就恨的似心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又痛又痒。但时势未到,他又怎敢轻意出手。
太子之位不好争,皇帝之椅不易夺,未有胜券在握,轻意不肯动手。
而那一头的纳兰颜之更是在提醒自己往后要多长一道心眼,与太子及四王爷能避则避。
未行几步路,便瞧见走在前头的慕容子书,与他一道而行的还有卫若瑶,念想着他俩走一处,自己又何必去当个白炽灯,故而也未有上前去唤,只跟在后头。
突而听到有人唤自己:“方才你去了何处?”
待纳兰颜之侧目而视,却是慕容子宣,便轻声出言:“不过其它院子里走走,却不知这般早就结束了。”
“方才好似瞧见你与四王爷及三王爷在一处,聊什么呢?”慕容子宣轻问。
“未有聊什么,无关要紧的话。”纳兰颜之浅笑,不愿说的过多,连忙扯开话题,“醉曼呢?怎
不见她的人影?”
“之前己与她姐姐一道先坐车回去了。”慕容子宣出言解释,斜眸望向纳兰颜之的脸色,一边又言,“怎觉得你脸色不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只怕是天气过于闷热的缘故,无碍。”纳兰颜之自有心思,答的也有些漫不经心。
慕容子宣未有察觉,又言:“太妃说许久不见你,似有些念想,不如抽个空去瞧瞧,也不枉她欢喜你一场。”
纳兰颜之微微点,暗念也是有些日子未去向她请安,前些日子只顾着帮醉曼练舞,只命人带了些点心去探望,自己却未有进泰康宫请安。
自那一次颜之送去玉如意,之后又自行拿着一些香料前往探视,一来二去的便觉相谈甚欢,故而太妃也将她念在心上。
“六皇兄方才寻了你许久,似有些焦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