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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颜之冷哼一声,死死夹往那块肉往自己这边扯,一边出言:“我倒未觉得不妥,望舒是我的人,要打要骂也该由我来做主,她一不是望舒的主子,二不是王府的主子,未免管的太宽了
些。”
慕容子书也不肯松手,依旧按住那块肉,似有三分不屑七分挑衅:“一个下人丫头你都沉不住气,往后受屈委的事可还多着呢。”
“无理取闹就是不行,谁规定就该她处处骑到别人头上?她但凡有个胸襟气度的也犯不着做些有失身份的事,还是说王爷你很受用?”纳兰颜之对着慕容子书微微挑眉。
“你是在怪本王偏心?”慕容子书似有些恼意。
“咱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其它的事各不相干。王爷喜欢谁,颜之管不着,但是想要欺负我纳兰颜之的人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就算王爷袒护,颜之也决不妥协。”纳兰颜之冷嗤,暗忖着想让自
己做圣母,那可就打错了如意算盘。
“本王只是不愿见你为些无关紧要之事乱了整盘局。”慕容子书冷冷反驳。
纳兰颜之突然松了手上的筷子,讪笑出声:“颜之从不好管闲事,更不愿与任何人为敌,可她是真心喜欢王爷,便肯定有心与我为敌,女人之间的心思王爷便当不知晓吧,越添越乱,往后大家都不好过。”
“本王不以为她比你聪明,她不懂得如何避及,难道你也不知?”慕容子书似是提醒似是警告。
“那就请王爷好生看着些,正当防卫是本能,颜之只怕她有意要来自讨没趣,而不是我不体谅她。”纳兰颜之冷哼一声,未有半点畏惧之色。
慕容子书不是不知晓卫若瑶的性子,纳兰颜之说的无错,她确实很令人头疼,只是眼下还得纵
容。
之后便再无它话,二人只顾自己吃菜。
一张桌子坐着两类人,同种菜吃出两样味道,也不知将来是喜是悲。
晚饭毕,络月撤走桌上残菜,又端上清茶和水果,而慕容子书只觉着再无话可说,也未要紧事提点,便提步要走,起身之际突然瞧见靠窗口那处躺着自己的玉笛,连忙问:“这笛子你是从何处来的?”
纳兰颜之侧脸一瞧,记起晨间之事,便往外头唤:“络月你去叫黎夜进来,带上白日抓的那个小奴才一道进来问话。”
络月欠身应诺就出了屋子。
“我早上撞见的他,慌慌张张的拿着这枝笛子不知要往何处去,便将他连人带物一道扣了下来,
这一忙,倒也忘了。”纳兰颜之拿过那枝玉笛交由慕容子书手中,“难不成这是王爷的东西?”
慕容子书脸色阴沉至极,眼眸似吃人一般的噬血:“那个狗奴才人呢?”
须臾,黎夜便带着那奴才进来,那奴才一见慕容子书也在,连忙跪倒在地拼命磕头:“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啊!奴才知错,万不该拿王爷的东西!可是奴才家里要银子,实在没法子!求王爷饶小的一命吧!”
“你胆子倒真不小!此物也该偷!”慕容子书怒不可遏,拿起小方桌上的茶杯一下就砸在那奴才的额头上。
那奴才痛的□□出声,额头立马溢出血来,也不敢在言语半句。
纳兰颜之从未见过慕容子书这般的动怒,他往日何其淡定,怎今日这般沉不住气。
“拖出去,砍了。”慕容子书阴冷一挥衣袖,起身便要走,纳兰颜之心里头暗念怎样也是一条人
命,随即也跟着起身,在身后唤住他,“还请王爷息怒,且听他说说为何要偷东西,在稍加教育,就算是杖责二十,赶他出王府也好,还不致于要他一条性命。”
慕容子书显然是怒气难消,也不愿与纳兰颜之多解释,连头也未回:“无须多言,诛之!”
那奴才吓的当场晕了过去,黎夜只怕那奴才额头的血要脏了这处屋子,连忙无情的将他拖出去。
纳兰颜之大惑不解,他为何如此?
那只玉笛何其重要?竟这般不顾及人命。
络月吓的无所是从,以为是对着纳兰颜之发脾气,连忙的进来瞧,只见地上散的全是茶水和碎片,轻问:“公主,王爷这是怎么了?”
纳兰颜之一言不发,微蹙着眉轻轻摇头,只淡淡说了两个字:“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己是七月,气候己然灼热,只在晚间还稍有些凉意。
黄昏之际的彩霞极美,映照在花辅里,尽染上一层迷彩,倾洒在各人脸上,又添几分妩媚柔情。
九曲银河落花随,蝶舞莺啼曲乐伴,
月渐出梢夏风吟,垂珠青纱怜朱颜。
今夜的东宫尤为热闹,一派喜气,门庭络绎不绝,纷纷有人前来贺礼。
慕容子文是今日寿星,各府的王爷王妃都来道贺恭喜,今时与往年略有不同,太子殿下免去一些
繁文缛节,又出了几个新鲜的取乐之法,只是姊妹兄弟们玩乐,随性便好,如此一来,更为尽兴。
繁星缀缀,与东宫挂着的彩灯交相辉应,又有灯谜可猜,供人雅赏。
绵延一条小溪从假山上流下,曲曲折折往前淌,随着流水而动的,还有精巧的六边形木盘,上头托着精巧的梅花型白玉杯盏,另有一根红烛燃着,闪闪烁烁,似银河落凡。
一直旖旎着汇向前面一处的白莲池里,池里白莲艳滟,被那托盘相撞一处,竟不知是杯是莲,亦或是莲是杯。
偶有几条小金鲤鱼畅游,鱼尾带起少许浪花,竟不经意落进托盘中。
池中央又架起一座木架矮榭,只少许高出水位一些,榭上按了二张席位,被水围绕而坐,随手便可拈起随水而浮的佳酿浅品。
佳酿是有名的梨花酿,润滑入口,清香喷鼻,是世间少有的琼浆玉液。
各府的王妃们也有各自喜好,远处有紫薇成排,另设席其中。左边又有桥上彩灯,无限绚丽。
六角凉亭里又备有笔墨纸砚,几位喜欢弄文作诗的王爷妃子小姐们都在那处谈笑风生,挥笔泼墨。
纳兰颜之着一身鹅黄间紫色长裙独自站在九曲廊边,只觉着无事可做,有些乏,便一手拈着薄纱团扇半遮自己的脸颊边往一棵槐树那头走,此时这样的季节,槐树垂挂乳白色花朵,偶有一两片落下,应景的很。
树下有二张席位空着,又有一架古筝,素雅文静的独立于此,似这之外都是喧哗的俗世,而这处才是出尘的净土。
不远处的乔醉曼正寻纳兰颜之,见她往那处去,也跟着去,她今日袭一身草绿色碎花齐儒长裙,肩披烟罗纱缎,打扮精致。
一手拈着淡紫色锈兰花的帕子,一手提着裙子直往纳兰颜之这处来:“颜姐姐可是乏了?”
“确是有些,这处静的很,你也来坐。”纳兰颜之浅笑着便径自在古筝前头就坐。
“唉,前头送礼的人太多,太子殿下都忙不及呢。”乔醉曼与纳兰颜之同坐,随即用手中的丝滑绢帕轻抚过那琴弦,“我送的礼,怕是最不起眼的。”
“你如何就急了?”纳兰颜之轻笑着,似有些讥诮,“你不是还有份大礼要送嘛,还怕他记不住你?”
乔醉曼一脸的娇羞,靠近纳兰颜之的耳际轻言道:“若说被其它人晓得,可是大罪。”
纳兰颜之不以为然,轻拔一下琴弦,弹出一个音来,浅笑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晓得?况且今日诸事皆宜呢。”
乔醉曼轻捶了纳兰颜之一下,似有些娇嗔,待抬头一眼,却见慕容子宣也往这处来。
他今日一身素雅暗纹银色衣袍,腰间依旧垂着那块润玉,邪媚的双眸微挑:“你俩怎独自在此处,也不去那头热闹,吃杯小酒?”
纳兰颜之及乔醉曼连忙起身。
“姐夫如何来了?我与颜姐姐就是顽的乏了,才来此处清静一下。”乔醉曼抢言解释,随即似有念想起什么,出言,“姐夫往日不是会吹笛嘛?眼下颜姐姐又会弹琴,不如合奏一曲如何?”
“那来的笛子?”慕容子宣轻问,倒未有拒绝。
“姐夫若愿意吹,乔曼这就去寻便是。太子殿下的东宫,有什么是没有的?”乔醉曼轻笑着便跑开了。
纳兰颜之望着乔醉曼渐行渐远的直往慕容子文那处去,便觉着这丫头可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突而又觉着有人盯着自己瞧,不必抬头也知是慕容子宣,有意无意拿起纱扇遮面,低眉垂眸视地。
慕容子宣也觉自己失礼,连忙往另一处席位走去,轻言:“皇嫂请坐。”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便与慕容子宣一道就坐。
月色之下,慕容子宣只瞧见颜之蒙胧的半边玲珑,忽而想起当时与她的初次相见,海棠闲落,佳人依旧,只是额间多了份妩媚柔情,遮盖住不愿见世的疤痕。
她,竟能为一个男子生死,倒有不一般的胆量。
为怕纳兰颜之尴尬,慕容子宣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头:“这些日子醉曼总往六王府上走动,只怕是惊扰了。”
“七王爷多虑了,醉曼与我甚是投缘,我在府里也无趣,幸而有她相伴才不觉得乏味。”纳兰颜之客气有礼,七分生份三分冷淡,始终未有去瞧他一眼。
邪长的凤眼轻转着,只是淡笑,心里暗念她是有多怕自己,为何都不敢瞧自己一眼。
这可冤枉了纳兰颜之,太后当日的话语依稀在耳,况且第一次见面有些唐突,便终究觉着有些尴尬。
远远站在一处的慕容子书四处而望,撇见纳兰颜之及慕容子宣在一处,似是聊的甚欢,原想过去瞧瞧,却见乔醉曼也往那处去,便收住了脚步,转眸瞧向别处。
卫若瑶在此刻过来,轻扯慕容子书的衣摆,示意他与自己一道往莲池那处去。慕容子书又回眸望
一眼纳兰颜之,便跟着卫若瑶走了。
那一处的乔醉曼向慕容子文讨来了玉笛,递到慕容子宣的手里:“姐夫暂且先吹这支吧。”
纳兰颜之终于轻望慕容子宣一眼,便言:“我与王爷合奏,让醉曼起舞,三人自娱自乐,可好?”
“这倒妙极了。”慕容子宣连声称好,随即站起身来,又问,“皇嫂先弹一曲,我听一遍,便与
之合奏。”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轻望一眼乔醉曼,便轻拔琴弦,选了一支“春去春又来”,这曲子在六王府弹了数十次,又特意为它编了舞,就是为了等今日,好让慕容子文称叹乔醉曼的妙人舞姿。
只一遍,慕容子宣便记住了,吹起玉笛与颜之合奏。
妙音轻入云宵,似是层层涟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