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有意为之。”五儿一边小声嘤泣,一边替自己开脱,声情并
茂,极为有理。
“如此说来,你却真是不知情的。”纳兰颜之不动生声,轻言相问。
“奴婢一直紧记王妃对五儿的恩德,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怎能参与,只可惜奴婢原是一番好心,如今却是这样下场。”五儿演的越发卖力,拿衣袖抹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确实罪该万死,也不必替她可惜。”纳兰颜之语气清淡,随即又吩咐,“寻两个人将她从井里拖出来,草草葬了吧。”
“公主仁慈,黎夜己去办了。”漠雪微福着身子,轻声出言。
“奴婢对王妃决无二心,万不敢有半句虚言。”五儿信誓旦旦,一脸诚恳。
“一派胡言!”纳兰颜之突然将那杯清茶一下拂袖在地,目光凛冽,似是一把把冷剑要刺的五儿千穿百孔。
茶水溅到五儿的脸上,令她失了魂一般怔在一处,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言语什么。
清脆的破碎声音划破寂静的长空,连站在屋子里外头守门的络月都为之一惊。黎夜刚刚踏进院子,听到摔杯子的声音,只是仰望银月,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这药根本就是你指使采香下的,也是你推她落的井,还敢狡辩,胆敢在本妃的面前耍花腔,果真不知死活!”纳兰颜之一脸愠色,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温和之气。
“奴婢未曾给王妃下药,千真万确是采香所为!奴婢对此事一概不知!”五儿泪如雨下,却是抵
死不肯承认。
“你到底侍奉了几个主子?在替谁办事?”纳兰颜之突然轻笑起来,似有些不屑之意,“你真当我是个死人,还是你料定了我不敢拿你如何?”
五儿显然慌了神,眼眸一直闪烁不定,全然掩饰不及她的心虚,却依旧嘴硬:“奴婢不知王妃所言何意。”
纳兰颜之微微睁眸,使了一个眼色给漠雪,漠雪往五儿那处踱了两步,一把将她拖起来,撩开她的衣袖,只见她的手腕处有好几道梅花型的伤痕。
“你既是娄姑姑手底下的人,那下药之事便是娄姑姑教你的?”纳兰颜之凝望住五儿诧异的眼神,秀眉微挑,似在等她承认,“你若办事不利,她便如此罚你,但眼下你的小命可是在本妃的
手心里捏着,别不识好歹!想要跟采香一道沉井,你大可继续嘴硬!”
“求王妃饶命!奴婢听命娄姑姑实属无奈!”五儿眼泪朦胧,连忙挣脱开漠雪,又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奴婢也是被迫的,姑姑说了,若是奴婢肯乖乖听话,只一年,便许诺放奴婢回家。但给
王妃下药之事真是采香个人所为,奴婢只是监视王妃的一举一动,娄姑姑未有其它的吩咐。”
纳兰颜之轻笑着直起身子,往五儿那处走去,明眸凝望住她:“你也不必在狡辨,我只在问你一遍,让你下药之人是谁?”
“奴婢真的不知,与奴婢接应之人神神秘秘,若不是他抓了奴婢的短处,奴婢万不会如此对策。”五儿终于应声承认,不在欺瞒。
她也无可奈何,她不过一个小小婢女,只为一条生计,奈何主子们个个都太过聪慧,又岂是她能在其中周转的。
纳兰颜之暗念着也是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便在为难她:“罢了。此事不予你计较。”
“谢王妃。”五儿额头碰地,战战兢兢。
纳兰颜之居高临下望着依旧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的五儿,细细思量一番,半晌才出言:“本妃不
管你用什么法子,在五日之内,滚回你娄姑姑身边去,否则这王府也未有你安身之地。”
天气有些闷热,而五儿的背脊却在发寒,额头竟是冒出细细麻麻的汗珠,只轻吐了一个字:
“是。”
“你可好生寻个妥当的法子。”纳兰颜之轻笑,转身往软榻上走去,“要大家都好看才是。”
这是自然,皇后那处好交待,王府这边不担当责任,所有人都要既有了体面又能成全心中所想,确实有些难度。
五儿深吸一口气,也知自己进退两难,但又能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慕容子书今日出府,也不知去向,说是要整整一日。
倒不是说慕容子书的去向一定要同纳兰颜之汇报,只是他好不容易出趟府,纳兰颜之便有些闲不住了。这也难怪她,一边有道“隐衫门”在诱惑她,而另一边慕容子书整日在府上,也不好堂而皇
之作为。
她确实气闷的紧,整日的在浣霞居拿弹古筝和作画为消遣,原先这身子的主人便是极能弹极能作的,都成了自然,而纳兰颜之也原本精晓,如此一来,倒真有了些名家的风范。
“公主,回去里屋歇着吧,这五月的太阳底下要晒出病来。”络月边言边往纳兰颜之处来,拿着一柄烟纱团扇过来替她轻挡住阳光。
纳兰颜之无精打睬,一身的疲乏,也不愿意理会她,似在思量什么,过了半晌才出言一句:“你将那凉亭都装上竹帘,待到了晚上还可来乘凉。”
络月微微点头,随即又问:“要不要将那纱也换下来改用绿色的?粉色看上去也怪热的。”
“你就张罗着吧,我到屋子里头小睡一会。乏的很。”纳兰颜之边言语边提裙往屋子里头去,直
往那软榻上靠着便寐起来。
才刚刚躺下,黎夜便从外头进来,他站的稍远些,隔着珠帘,依在纱幔这处,福着身子禀报:“公主,五儿未有进宫,往城外跑了。”
纳兰颜之未有动静,黎夜也不敢在问,只是静等。
半晌,才从软榻那处哼出一个“嗯”字来。
“要不要去捉她回来?”黎夜轻言又问。
“罢了,我早知她不会进宫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纳兰颜之微睁
双眸,缓缓直起身子,一脸的无奈,似又觉着惋惜,“怕是也活不久了。”
即便自己能让她逃,想必慕容子书也不会放过她,更何况她是宫里头的人,娄凝也不会让她好过,这个人的性命己经毫无价值了,她若真能逃的掉,也算是上苍给她的造化。
黎夜低头缄默,似是还有些不放心:“若说宫里头问起来,该如何交待?”
“她是自己跑出去的,何况又说是往宫里头去的,与王府无关,纵然有什么疑惑,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纳兰颜之轻摇着团扇,不以为然,眼眸往黎夜身后一瞧,却见是漠雪捧着一件衣服进
来。
“你可是取来了?”纳兰颜之连忙起身,递了一个眼色示意黎夜先退下,黎夜微福着身子与漠雪擦肩而过,眼眸轻撇她手上的那件锦袍,微微蹙眉。
漠雪撩起珠帘,捧着一套银白色的男装,对着纳兰颜之轻笑。
“时间也刚刚巧,咱们有事可做了。”纳兰颜之放下手中的团扇,一扫方才懒散的形容,拿起漠雪手中的男装便到里屋换衣裳。
须臾,便见一个俊俏的公子从里屋走出来,头发高高挽起,只插一枝白玉簪子,别无他饰。
“如何?”纳兰颜之转了一个圈,轻开手中的纸扇,一派的潇洒公子哥模样。
漠雪还未有回话,便听到络月失措的惊喝:“这是何人?敢进公主的屋子,漠雪你是怎么回事?
此事做的极是不妥。”
纳兰颜之忍不住轻笑起来:“如何?我看起来真像一名男子?你可不要说假话,否则我一去大街上让人给识穿了,回头可饶不了你!”
络月轻叹一口气,再一听纳兰颜之如此说法,更觉得极为不妥当:“公主为何如此?这不合礼术,且也不能这样行为,你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又是王妃,若说真被人当众揭穿是女子的身份,
恐不及还要落人口舌。何况外头也不安全,万一真要出档子什么事,如何了得?”
“真没发现你如此罗嗦。”纳兰颜之假意嗔怪,却不理会她方才所言,对漠雪使了一个眼色,
“你看着这个丫头,免得让她来耽误我的事。”
“公主,这可万万使不得,你惹真要去也该带上我,别人陪着便更不能放心了。”络月当下便不服气的抗议起来。
纳兰颜之浅笑,扇子摇的极为优雅,边行边言:“你这性子还是呆在这处守院子的好,若真到了外头,指不定要莽撞。”
络月不服,当即又要回嘴,却是半个字说不出,只能瞪着杏眼干着急,身子也一动不能动,漠雪对着她淡淡一笑:“一会就替你解开,你去也帮不上忙,又不会武功,还是我与黎夜护着妥当些。”
言毕,便转身出了屋子去寻纳兰颜之。
络月狠狠刮了一眼漠雪,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吃下这暗亏,谁让自己半点功夫都不会。
黎夜此刻正轩立在院中,一身男装打扮的纳兰颜之确实令人眼前一亮,就是稍奶粉气了些,但如
今正值一股面首风,如花似玉的男子倒也多见,但心中依旧不放心:“公主若真是觉着闷,黎夜
在去寻个新的戏班子来替公主解闷,外出王府总归不太妥当。”
“天天听戏,都腻味了,何况今日是个好时机,我去去就回,你好生看院子,待我走了,去把络月的穴解了。”纳兰颜之不以为然,她打定主意的事,任谁劝都无用。
“怎么不是属下与公主一道去?”黎夜诧异出言。
漠雪在此时走上前,轻撇一眼黎夜,嘴角微微上扬,眼眸里似有些得意:“你一个大男人跟在公主身边自然不妥,我的武功也未必不及你,一样可以保护公主安危。”
黎夜刚要回驳,却被纳兰颜之抢了白:“你且护着院子即可,我只在大街上逛逛而己,极早就回来的,不必担心。”
如此一说,黎夜也不在多言,漠雪的武功他自然晓得,便作罢了。
“你也去换件男装,女装总归不方便。”纳兰颜之提醒一句,随即便往凉亭那处等她。
一盏茶功夫,主仆二人便出了隐衫门,立在那喧哗的集市上。
纳兰颜之杵在街头,收起纸扇,一面轻轻敲打起自己的手心,一边瞧着来往攒动的人群,暗念这轩临国果然富锦,京都街市民宅是规划的相当合理,个个人的脸上也都是扬溢着欢愉。
朗朗乾坤,百姓安居乐业,怕不只是一句空话。
“我们往前走,看看有什么有趣的。”纳兰颜之边言边往前行,漠雪只跟在后头,她四处环顾一番,心里只系念自家公主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