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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举止不俗的公子只在一旁低头浅笑,时不时的还拉扯一把那女子,一派很宠溺的姿态。
慕容子书一脸淡然,也未有什么表情,只随着那女子闹着。
“子书哥哥就答应了吧,将那扇子送予我。”
“你要扇子作甚?”慕容子书斜眸望她,将手中的扇子打开了轻摇起来。
“就是要,给我,给我呀!”
女子这般说来便去夺他手里的扇子,而慕容子书依旧不肯,收起扇子放在背后,一步便进了屋子。
三人依旧在顽闹,都未瞧见纳兰颜之正靠在窗口的软榻上坐着,且是瞧的分分明明,这也难免注意不及,她略坐的靠里面了些。
“子书哥哥就赏我吧,我就喜欢这扇上的画,还有这扇子下头的坠子。”卫若瑶边言边伸手就要去夺,整个身子都快贴在慕容子书的身上。
慕容子书微微一个侧身,将手里的扇子举高,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
“别在荒唐了,这都闹了一路。”卫之恒终还是忍不住轻嗤一声卫若瑶。
他这妹妹只见着慕容子书就这般的顽皮样,原说用了晚膳也该回自家府上去,她可好,为一把扇
子,竟追到王府来了。
这慕容子书的心思也难捉摸,一直都是忽远忽近的,却说有些熟络了,又觉着生分。自感陌生了,又觉得感情甚好。
卫若瑶姑娘哪里肯听自己哥哥的话,就是不肯死心,誓有不拿到扇子不罢休的姿态,依旧直往慕容子书身上扑。
纳兰颜之素静的坐在那处,不出半声,只冷眼瞧着,心里头暗念,原来这位王爷还是有意钟之人的,否则这般的闹腾,他也不恼,竟连眉头也未皱一下,可见就是素日里宠惯了的。
卫之恒似有些愠色,语气也生硬起来:“若瑶别在闹了,往日六王爷送你的扇子还少嘛,为何今日便一定要这一柄?”
“哥哥自然不懂,这柄扇子可是子书哥哥亲手画的,意义不同的很。”卫若瑶嘟着一张小嘴,娇声娇气,轻刮卫之恒一眼。
卫若瑶及卫之恒是国子祭酒卫书年的嫡长子及嫡女,自小便进宫陪读,故三人的感情极好,若瑶更是打小就喊慕容子书为哥哥。
突然慕容子书在侧身之际,瞧见了静坐一旁的纳兰颜之,她今日头发微散,轻风拂身,多了些柔和之气,身着粉白色长裙,似有些仙气,脸上轻带着浅笑,眼眸在烛光下迷离盈盈。
这副模样煞是好看,却又觉得透着一股子似是被她抓住把柄的形容,眉峰微挑着,尽有讥诮之意。
卫之恒杵在慕容子书的身后,不禁也有些尴尬,以她的姿态模样,且又是端坐在软榻之上,定就是那位异国公主六王妃,眼下却见自己妹妹这般的无礼,怎不让人有些难堪。
卫若瑶突觉慕容子书怎么怔住了,往他凝视的地方一瞧,却见有位女子坐在那处。
不自觉的仔细打量起来,都说倾国倾城之貌也是个虚幌的,各花入各眼,未必都能让人人都喜
欢,但这位不仅模样生的好,只静坐一处,也透着金尊玉贵的气质,精致的极似个人物。
她卫若瑶不曾怕过谁,但她,亦或是能成为她此生最大的敌人。
纳兰颜之也在不经意间细细回量她,她能这般大方不忌讳的看自己,自己为何就不能从容的瞧
她。果真是生的楚楚动人,难得的琼姿花貌,举手投足也是大家小姐的气派。
气氛有些僵硬,还是卫之恒先行出来打破沉寂,连忙对着纳兰颜之拱手作揖:“卫之恒参见王妃。”
纳兰颜之缓缓起身,笑容越发明朗,眼眸弯成新月,天上那个也不比她生动,微启红唇:“倒不知王爷有客要来,你们且顽着。”
言毕便要走,谁知却被卫之恒拦住:“王妃如此说,才叫我们无地自容。这天色也不早了,这便告辞了。”一面出言一面轻扯起卫若瑶的衣袖,眼神示意她赶紧的行礼。
卫若瑶倒比他哥哥大方,也不羞愧,仪态从容的对着纳兰颜之微微欠身,浅笑出言:“若瑶见过王妃姐姐,都道姐姐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只是可惜有眉间那道疤痕,若
说未有,可真是完人了。”
慕容子书听她一说,便不由自由的往纳兰颜之的眉心望去,那痕迹虽小,却实实真真印在上头。
卫之恒自觉卫若瑶太过无礼,怎可以如此没规矩,随即便轻刮她一眼,以示提醒。
纳兰颜之也不恼,只是低头浅笑:“月总有圆缺,人自也无完人,妹妹不必可惜。”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心思外人很难猜透,但处在局中之人却是极为清楚明了的,只一眼便知对方的心思。
她与她,终究是要成为两路人。
“妹妹只是心疼姐姐,难勉有些惋惜,幸好子书哥哥这般宠爱姐姐,定是不会嫌弃这小小伤疤的。”卫若瑶嘴角轻扬,一边轻扫慕容子书一眼。
纳兰颜之只淡笑,不作言语,只当她是一场顽笑话。
可卫之恒觉着甚是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昨日得来一种膏药,听闻对治疤痕极为有效果,明
日便派人送到府上来。”
“卫大人有心了,这既是生着了,也就认了,不必执相于它。”纳兰颜之浅笑回应,随即便细瞧起慕容子书手中的扇子,“王爷手里头是怎样一把金贵的扇子?这般的宝贝,送了又有何妨?”
还未等慕容子书出言,便被卫若瑶抢了白:“不必了,既是哥哥的心爱之物,若瑶也不能夺人所爱,更何况若瑶得哥哥的东西也不算少。”
慕容子书不言一语,转身往书架那处一个小抽屉里重新挑了一把扇子递到卫若瑶手里:“这把是要送给太后的,你且拿这把去,一样都是本王所画。”
卫若瑶原本还有些不舒心,拿过那把扇子来便又阳光起来,娇笑着连连点头:“既是要送给太后的,若瑶自然不能抢,这把也一样好。”
真是郎有情妹有意,果真他们是一对的,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成了棒打鸳鸯之人,纳兰颜之也无奈至极,这理应是她的位置,如今自己霸着,也难怪她对自己有些不欢喜。
“你这会子扇子也得了,该回去了吧?天色也不早了。”卫之恒轻望一眼纳兰颜之,甚有些难为之意,微蹙着眉头,暗示卫若瑶应见好就收。
卫若瑶似有些得意,打开手中的扇子细瞧一会,赞叹道:“哥哥的画就是好,字也提的极妙。”
随即微扇了扇,凝望纳兰颜之:“王妃姐姐不会介意吧?”
“哪里会。”纳兰颜之莞尔而笑。
“若瑶从小就与王爷最要好,且又是一块念书长大的,似比我这个亲哥哥还要亲切,王妃勿要见怪若瑶的无理之处。”卫之恒似是在解释什么,脸色极为尴尬。
纳兰颜之也大方,很是不以为然:“大人多虑了。”
“来日在来寻姐姐说话,今日也晚了。”卫若瑶收起扇子,又很似关心的瞧着慕容子书,“哥哥早些休息才是,今日又喝了许多酒,让下人们煮些解酒茶来才好。”
慕容子书浅浅一笑,微微点头,示意下人送他们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
打个笑脸,祝大家天天开心!~
、第二十三章
月朦胧鸟朦胧,银色底下的人似是与轻摇的枝叶一般不太安生,似还存着一股子怨气。
“你方才太过大胆,何必如此挑衅。”卫之恒冷冷扫了卫若瑶一眼,似有些愠意。
“若不是她,这六王妃的身份就是你妹妹我的,只差了这一步,便是天壤之别。”卫若瑶轻嗤一声,甚是极为不服气。
“六王爷可是个天煞孤星,你未免太过抬举自己,竟要跟天斗。”卫之恒轻哼一声。
卫若瑶止步,衬着月色凝望住卫之恒的脸庞:“哥哥,你怎就不知一个道理?凡事未必都是既定
的,更何况,任谁我也不怕,这天也可由我来撑着。”
“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作死了!”卫之恒微蹙双眉,暗念自己这妹妹竟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她一个女子终究能成什么气候。若说她是个男子,只方才那些话,便能定个杀头的罪名,判她个忤逆之心。
卫若瑶冷笑,眼眸越发的深遂:“我这一生非慕容子书不嫁,至于是不是天煞孤星我可不管,我只管他是我要的,就必然是我的。”
“你竟还敢存了这份心思!她无论如何也是个公主,你就算是嫡出的女儿,在嫁进六王府,也只能做个侧妃,还是个妾。”卫之恒语言淡然,说的无情无味。
“哥哥为妹妹担忧,妹妹不甚感激,只说一句,这正王妃的位置,也大可走着瞧,今日不是,他日也该是。”卫若瑶不以为然,直言而出。
卫之恒一下拦住她的嘴:“你好安生些了,莫生事。我瞧你还不如在寻户正经人家,做个正出的才好,你可真真是个正嫡出的小姐。”
“哥哥也该看清些时势才好。”卫若瑶反不以为然,丢开卫之恒的手,转身往前面行,“今日我便将这宝押在他的身上,来日指不定还能为他人所不能为呢。”
卫之恒缄默,不在出言,只是越发觉着这妹妹心思深沉,往后也定是个不简单的主,自己竟也比不上她那份心境了。
晚风习习,拂面而来,吹着有股清爽之意,不禁轻压过翠竹,也阵阵往窗子里去,惹的绿色纱幔
轻扬。
慕容子书轻掀衣袍,与纳兰颜之对面而坐:“有何事?”
纳兰颜之遥望窗外,直到再望不见卫若瑶及卫之恒的身影才缓缓出言:“既是有情有义,我去讨
了来也未必不可,更何况眼下要找个出处进府是极容易的,却不知是否会委屈了她。”
慕容子书微微一怔,抬眼望住纳兰颜之,只见她并无取笑之意,也无顽笑之态,却是极认真的,
拈起棋盒里的棋子答的极不领情:“这样的事不必你来操心,想必往后只怕你来不及应付,还要
来顾这个。”
纳兰颜之冷笑:“若找个全心全意对王爷的,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女人若肯挺自己担待着,自己便能早早抽身而退,早些获得自由之身,想必也是件好事。
“啪”棋子被毫不留情扔进棋盒里,似还夹带着少许的愠意。
“说正经事。”慕容子书答非所问,似是不愿在提及方才的话头。
“我查出采香便是对我下药之人,便想先将她收押,未想到竟凭空消失了,只怕是府里头还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