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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许多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去那里饮酒吃饭。”络月见天色渐渐暗下来,便去点烛。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指尖轻挑了一下古筝,突而便没了生趣,心里暗念着采香若真是宫里头的宫女,又是皇后身边的人,该如何处理此事。
但她为何要给自己下不孕之药?难道真是皇后指使的?
这般念想着便起身往软榻上去,半倚在软垫上,假寐起来,暗暗仔细思量。
若说真是皇后,她要整自己的法子千千万,何苦要用这招,何况自己生不生子嗣,与她也未必有太大相干,影响甚小。
若不是皇后,那又会是谁呢?
又或者她并不是皇后身边的人,恐怕真不过就是个小宫女,被人利用了也未可知。
络月见纳兰颜之懒懒散散,也无弹琴的兴致,便出言提议:“不如叫两个戏子过来给公主唱段戏?这样也不觉得乏了。”
五儿拿着羽毛扇替纳兰颜之打扇,快近夏日,而今夜这天气甚是有些闷热。
“这倒也好,让他们在院子里头唱,再去准备些热水,一边泡澡一边听戏,岂不是更妙。”纳兰颜之微微浅笑,暗念在此处也只能如此了。
络月连忙称诺,出去张罗,而五儿便去准备热水。
漠雪往纳兰颜之这处稍踱近两步,轻声出言:“公主真觉着此事就是那个叫采香的丫头做的?”
黎夜还未等漠雪出言,便又言:“此事该交由王爷手中处理才好,毕竟兹事体大,况且又是有关身体安危。”
“此事先不议。”纳兰颜之甚是不以为然,又出言,“你俩明日替我送吴大人一程,我便不去了,以免惹人口舌是非。”
漠雪和黎雪面面相觑,微微点头。
络月办事就是妥当,只一会功夫便请来两个戏子。
戏子是外头请的,大管家极尽讨好,专程去外头最好的戏班请来的二个名角。络月是个心细的,
连要唱什么曲都吩咐好了。
靠近屋子的杏树底下,倩影款款,二人唱的有情有义。
纳兰颜之则是在一边泡着花瓣澡,一边听着小曲,惬意十足,五儿时不时的端些热水进来。
“这是一出什么戏?”纳兰颜之轻问,心里暗念着怎就这般的耳熟,越听越是悲情,加上心情原本就有些烦燥,更显得火上浇油似的郁结。
“五儿不知,是络月姐姐请来的戏子,听说还是王妃往日在南明国最爱听的一出,唤什么……”正在五儿在皱眉思索时。
却见漠雪手捧一件干净的粉白色长裙进来,出言相告:“这是一出金枝调,公主倒忘了?”
金枝调是南明国甚为流行的一支戏曲。
其中说的是一位得宠公主与王孙公子的缠绵情义,这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和,虽说中间有种种的误会、不理解,甚至公主要远嫁和亲。
但此二人依旧不离不弃,凭借聪明才智,公主最终说服自己的父皇,与有情人齐眉共举,喜结良缘。
中间虽有些苦情,但结局总算是圆满的。
纳兰颜之微闭双眸,轻哼一声:“唱这支曲子作甚。”
漠雪一听此言,以为是自家主子想起往日之事,难免心中伤感,刚打算去外头让戏子停了,却见一脸惊慌失色的络月急急小跑进屋子:“公主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何事惊慌?”漠雪微皱着眉头。
“采香不见了,奴婢方才去她屋子瞧一瞧,却见不着半个人,院子里寻了一处,也未见她的身影。”这也不怪络月,采香是个极重要的人物,也难为她要这般的局促不安。
“奴婢这就去追!”漠雪急急的要出屋子,却被纳兰颜之拦住,脸上未有半分诧异之色,只对络月淡然出言:“你去瞧瞧王爷回来未有?”
“奴婢这就去。”络月微微欠身,后退出了屋子,往前头去看慕容子书。
漠雪微微蹙眉,一边替纳兰颜之围上白棉缎,一边轻言:“公主,这事蹊跷的很,她身负重伤,怎就跑了?”
“黎夜在何处?”纳兰颜之答非所问,在屏风里头换上干净的石榴长裙,随即便坐到梳妆台处对镜梳理长发。
“漠雪方才让他去膳堂瞧瞧,或许这会子该回来了。”漠雪低声作答。
“五儿呢?本妃口渴的紧。”纳兰颜之停下手里的动作,对着镜子,直往后面瞧。
“奴婢在这,方才就去倒茶了。”五儿来的不早不晚,正端着一杯茶往梳妆台走来,小心翼翼放
下,又说,“让奴婢来吧。”
纳兰颜之微微浅笑,放下手上的梳子,五儿拾起,只拿一支芙蓉珠花钗将她三分之一的青丝挽起:“妥了。”
漠雪走在最前头,五儿与她一道撩起珠帘及纱幔,一路引着纳兰颜之往采香的屋子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凉了,各位亲注意保暖哦!~众么么~
、第二十二章
采香的屋子,果真是空空荡荡的,也未有挣扎过的痕迹。
纳兰颜之环顾四周,仔细打量,也未发现可疑之处,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脚下不知踩到何物,待低头一瞧,却是一枝簪子。
“捡起来。”纳兰颜之往后退一步,递了一个眼色给漠雪。
漠雪连忙弯腰将那枝发簪拾起,五儿掏出自己的绢帕,漠雪便将那枝簪放置上头,捧在纳兰颜之的面前。
这是一枝极精致的发簪,累丝的海棠叠花花形,花蕊处还镶着五彩玉石,纯金打造,一个丫头竟
也有这样价值不菲的东西,莫不是哪个主子赏的她,否则她怎敢这般招摇的戴在头上。
“倒不是个一般的顽物。”纳兰颜之轻笑,随即接过发钗捏在手里又细瞧了会,递还到漠雪手上。
漠雪拿起观量会,小声出言:“精巧别致的很,我似从未见过这样的工艺。”
纳兰颜之估摸着漠雪的话,轻轻点头,只心里暗暗思量着。
此时黎夜从外头端着点心过来:“出了何事?”
“那个丫头跑了。”漠雪没好气的作答。
“她挨了不少板子,又有重伤在身,怕是跑不远,待奴才这就去追她回来。”黎夜言毕,将手里
的点心递到漠雪的手上便跃身而去。
漠雪也要去追的架势,却被纳兰颜之拦住:“罢了,她也跑不远,你随我先去见王爷,五儿留在
院子里看着。”
言毕便提步出了屋子,直往慕容子书院子里去。
五儿微微欠身,目送纳兰颜之他们出去。
要说这浣霞居原先是有不少的下人女婢们在伺候着,但前几日被纳兰颜之打发掉不少人,且眼下
包括五儿在内便真只有零星三个下人在。
漠雪甚是不放心,出言道:“不如让漠雪回去浣霞居里看着,五儿终于是个小丫头,又不会武功,那么大一座院子,她如何守的了。”
纳兰颜之未有出言,依旧往前走。
“待送公主到了王爷那处在回去也不迟。”黎夜突然跃身而出,站定在纳兰颜之的身后,言语清淡,轻扫了漠雪一眼。
“你终日就像个木头似的,哪样事你会急?且只追了半会怎么就回来了?”漠雪轻嗤一声,“寻到人未有?”
纳兰颜之一听此言,不自禁暗笑,这二人在台面上看起来确实像是万般合的来,便其实总是抬杠,漠雪终究是女人,难免清高多过淡然。
而黎夜却是真的淡然如水。
黎夜果然一眼未瞧漠雪,也不搭理她,只对着纳兰颜之出言:“未寻到半个影子,更无可疑之人出过王府。”
“依漠雪之见,还是先将人寻出来的好。”漠雪一脸凝重,极为不安,一边又细瞧起纳兰颜之的脸色。
“她若真逃出去,也定是去寻能帮她之人。”纳兰颜之露出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倘若真是如此,倒不枉费你我吹灰之力,便能揪出这幕后主使。若说未有逃出去,那便是府上有了
同伙,待等到天黑在言。”
漠雪这才微微点头称诺。
黎夜轻望纳兰颜之一眼,未有作声。
三人一同到了慕容子书的屋子,却见络月还在那处等着,一见纳兰颜之来了,连忙过来福身:
“公主,王爷还未回来,也不晓得何时才能回来。”
“不急。”纳兰颜之轻笑,随即各扫漠雪和黎夜一眼,“你们回去吧,络月去膳房瞧瞧,弄些易消化的点心。”
络月料想方才纳兰颜之吃的甚少,是该准备些点心,便微微欠身便往膳房去。而黎夜及漠雪也自去办该办之事。
纳兰颜之突又想起什么,在漠雪身后唤住她:“那钗的模样画好了,便当即送过来,我要给王爷瞧瞧。”言毕便径直走进屋子里。
漠雪轻声应诺。
屋子里头不见有一个丫头在。
闲来无趣,颜之便往书架那处去,架上无一青瓷宝瓶,却有许多乐谱,便随手拿来翻阅,暗念这慕容子书也未见他有弹奏乐器,连一架琴一柄笛萧都未曾瞧见,放这样的多的乐谱是做什么。
而后又见许多医书,思忖他倒爱好广泛,任何都要涉及。
随即发现一本白色封皮的册子,翻开一看,上头写了许多关于产后失血的症状,又记载为何引起失血过多的原因,不免有些发笑,他一个大男人,是要做甚,实在是古怪的紧。
在瞧,也瞧不出兴头,施施然将书放在原位,便往靠窗的软榻上就坐,随即拔弄起榻上小方桌上的棋子,突又觉得气闷,
便将窗轻推开,便有一阵轻风拂面,挽带青丝,顿感清新怡人。
外头进来二个丫头。
一个端着清茶,一个捧着莲花灯盏直往纳兰颜之这处来,欠身作礼:“参见王妃。”
灯盏放在方桌里处,清茶置在纳兰颜之面前,二个丫头也是极懂事的:“王妃还有什么要吩咐
的,奴婢这就去办。”
“不必了,如此甚好,你们都下去吧,我略坐坐。”纳兰颜之轻笑,示意她们退下。
丫头微微欠身,又将屋子里未燃起的灯都点尽了,才离开的屋子。
纳兰颜之只顾自己发怔,思忖着此事该如何了结,却是一口茶都未喝。
未有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到屋子外头传来一阵欢笑声,纳兰颜之抬颌往窗外一望,却见慕容子书正与二个生面孔的人一道走进院子。
那女子生的玲珑娇小,对着慕容子书一脸的笑意,一边似好像还要从他手中抢什么东西,只围着他打转。
另一位举止不俗的公子只在一旁低头浅笑,时不时的还拉扯一把那女子,一派很宠溺的姿态。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