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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便不由的心焦起来,忍不住对络月问:“公主吃过些什么?”
络月这会子正着急的用绢帕替纳兰颜之拭嘴边的血迹,一边出言:“都是些平常的东西,且每次用食,都有人试吃,用的又都是银碗银筷……”
说到此处突又记起什么,冷冷往五儿那处望去,疾言厉色:“可是你端进来的茶!?”
五儿惊的连忙跪下,泪如雨下:“王妃待五儿不薄,五儿感激不尽,又怎会对王妃有二心?”
言毕就端起方才纳兰颜之喝过的那杯剩茶一饮而下,又对天指地的发起誓来,“若王妃真有个闪失,奴婢这条贱命如何敢偷生,定也是要随王妃去的!”
纳兰颜之微眯起双眸瞧了五儿一眼,虚弱的想出言说先请个大夫过来瞧瞧,实在难受无比,无奈话到嘴边,竟没那力气发声。
漠雪见颜之满额的冷汗,连忙去取棉帕过来轻拭。
话说那一头的慕容子书刚想随慕容子诺一道进宫交待事情的原委,却听闻纳兰颜之吐血,连忙带着夏铭落先往浣霞居里去。
垂地的珠帘被无情的撩开,纳兰颜之依旧躺在软榻之上,此时却是气若游丝。
慕容子书往前一瞧,便觉大事不妙,连忙侧脸对屋里人吩咐:“你们都退下去,守在屋子里外头不准进来。”
络月自然是不放心的,但王爷的吩咐只能如此,便令屋子里下人们都退出去,接着又径自放下纱幔,转身离开。
“请夏大人瞧瞧是个什么病症?”慕容子书恭敬出言。
夏铭落是轩临国的相术师,更是太常寺卿。
说慕容子书是天煞孤星的,正是这位夏大人。
这王府的各处风水阵法也都由他一手布局,听说都只为挡王爷的煞气。
他的医术十分高明,师承医仙木清,但轻易不给人瞧病,且还将此事护的掩掩实实,南明国上下知晓他非凡医术的却只有慕容子书一人,是个怪人也。
近四十岁的夏铭落透着一派仙风道骨之气,留着一把小山羊胡子,此刻正一边拈着胡子,一边替
纳兰颜之把脉,微蹙着眉头,突又起身拿出随身而带的小箱子,取出银针替榻上之人针疚起来。
慕容子书只站立一处,不予打扰。
“王妃是中了毒。”夏铭落轻下银针,一边微微侧脸对着慕容子书出言,随即又宽慰起纳兰颜
之,“幸而发现的倘早,并无大碍。”
“是何毒?”慕容子书往纳兰颜之那处瞧了眼轻问。
“王妃身体里原本就存着一种毒,未有消除干净,不细瞧,倒也瞧不出,但近日却被另一种药激发而起,今夜又受了惊吓,这就毒火攻心了。”夏铭落收拾起银针,又轻望一眼纳兰颜之额头的
伤口,无不惋惜,“恕臣直言,王妃的额处怕是要留下个绿豆般大小的疤痕了。”
慕容子书一听此言,更觉有一股子愧疚升起,脸色似有些尴尬。
纳兰颜之倒不在乎此事,却极为关心其它,支撑着虚弱的身子相问:“请大人相告,到底因何种
药才会激发了体内的毒素?而之前未清除的又是何毒?”
“王妃真是福大命大,之前中的是失魂草,它一直淤积在胸口处。而后是种会令人不孕的草药,
其中的一味便能诱发原积在体内的毒素。”夏铭落边说边有意无意的轻撇一眼慕容子书。
失魂草是种致命毒药,没人可以幸免,而它竟积在一处,未有向外扩散,实在令人诧异。且王府
里竟有人下不孕之药,也属胆大胞天。
慕容子书微眯起双眸,思量一番,出言相问:“这毒眼下能否解?对身子可有大碍?”
“幸尔发现的及时,微臣方才又施了银针,令王妃不在那般难受。在开贴方子,按日服用,一日
两次,只需七天,便可痊愈。”夏铭落微捋了一把小山羊胡,眼眸里略带精光。
“如此甚好。”慕容子书轻轻点头。
“有劳夏大人,只是……”纳兰颜之刚想出言,却又被夏铭落浅笑着打断,“王妃尚可放宽心,
不孕之药服期太短,且用量也不稳,并无碍。”
哎哟,苍天啊,纳兰颜之只想问这中药苦不苦,她平身最讨厌的就是喝中药,还要连喝七日,这
该多糟罪啊。
想想也罢了,问不问都要喝。
慕容子书盯着一脸苍白的纳兰颜之细瞧一会,言语的清淡:“你好生歇息吧。”
“王爷……”纳兰颜之心中还有事相告,无奈又有外人在,只能止言,有意无意的轻扫夏铭落几
眼。
夏铭落也是个识时务的,连忙福了下身子就往屋子外头走去。
慕容子书一掀长袍,端坐在靠近软榻处的雕花木椅上,静等纳兰颜之出言。
“夏大人是王爷自己人?”纳兰颜之微微直起身子,倚靠在软榻上相问,却见慕容子书未有作
答,又径直出言,“且今夜之事,王爷可有定夺?可否保吴大人安然无恙?”
保吴君昊安然无恙?
她到还有心思想别人,自己这倒霉身子怎么不关心一二。
慕容子书眼眸冰冷,细打量起纳兰颜之的脸色,许久才出一言:“失魂草是剧毒,你的命可真硬啊。”
纳兰颜之轻嗤:“都说王爷是天煞孤星,我纳兰颜之的命要再不硬一点,短短数日不就能死上十
几回了。”
“你好生休养,其它的事无需要你操心。”慕容子书从不愿多作解释,起身便要走。
“不如就说那伙人全是冲着颜之来的,或许这样解释也简单些,王爷原本就是为颜之而受的伤,
倘若真要怪罪,也是颜之的错。”纳兰颜之不过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她知晓这位吴君昊大人在以往对这位颜之原主极为照顾,且两人差点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
步,最关键的,他是太子(纳兰颜之的哥哥)的人,此事一牵连,便又要被居心叵测之人拿来当
话柄。
慕容子书选择缄默不语,若说今夜之事如何了结,也要看当今圣上的心情,南明国确实有欠考
虑,叛党擒不住,竟还来轩临之地撒野。
纳兰颜之见慕容子书未有答应自己,又见他要走,就想唤住他,却又觉得还是罢了。这个男人就
是个没心没肺的,总是当聋子,不愿给个回应,何苦还要讨这个闲气受。
夏铭落瞧见慕容子书从里屋出来,连忙紧随其后,小声出言:“此事一半就推托在破阵一说上
吧。”
慕容子书未有言语,只是大步往前行,如何说,怎样说,他倒不费心思,关键是府里头有了居心
不良之人。
今夜先处理外贼,待来日在清理府上内奸!
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用毒用药,明儿个便要用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夜己深,凉风肆意,纳兰颜之不肯去床榻躺着,依旧靠在软榻上假寐,心里思量着该如何将那下药之人揪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一下下。。。求收藏。。。(害羞)
、第十六章
有过生死的轮回,焦急失措的无助,才觉明日的暖阳甚为绚丽。
鸟儿在欢快吟唱,海棠还沾有晨露,牡丹终究要萎谢,静躺在那处自怜自艾,无人拾起。
今晨不同以往,王府上下一片安静,少了平日的喧闹。
纳兰颜之着一身孔雀蓝交领齐襦长裙,肩披轻软烟纱,挽起灵蛇发髻,斜插一只簇锦花颜金步摇,端坐在大厅高座之上。
络月和五儿各自静立一旁。
而院子里则是站满了各院各屋的丫头奴才们,数数也有上百来号人,大管家此刻正拿着名册点名,唤一声应一个。
这位王府的大管家做事也极为妥当,不仅点名字,就连处在哪院哪房伺候,任何职,都交待的清
清楚楚。
点名完毕后,便福身将花名册交上,恭敬出言:“全都到齐全了,一个未差,请王妃示下。”
纳兰颜之此刻正在品茶,小抿一口之后便将茶杯放在方桌上,慢悠悠接过管家递上的名册打开细看。
漠雪从偏门进来,她对着络月咬了一句耳朵,而络月当即便附在纳兰颜之的耳际处轻禀。
大管家不明所以,只顾低着头静等,想来这王妃是要来树立威信,端出女主子的架子。
“府中上下都由大管家打理,本妃甚觉妥当,今日也不为别的……”纳兰颜之边说边由络月扶着走下坐位,只往院子里去,“只为挑一个乖巧守本份的丫头到浣霞居里伺候。”
管家仔细思量一番,便紧跟在纳兰颜之的身后讨好:“王妃院子里确实少了两个伺候端茶倒水的
丫头。”
“王妃不喜人太多,今日只挑一个拔尖的就成了,院子里手脚不太麻利的也请管家带回去□□好
了在示下。”络月一派清高之色,语气冰冷。
大管家只在一边点头福身,不敢多有言语。
“方才有一位唤采香的丫头在何处?”纳兰颜之环顾四周,轻扫众人,暗念这在王府里当差的倒是个个都长的白白净净。
“奴婢在。”这时走出来一个身材娇小的丫头,她眉目清秀,有一张稍显胖的圆脸,一脸的无辜
相,发间插一只精致的簪子,鬓角贴一朵粉色绢花,提裙站到前面,低着头对着纳兰颜之欠了欠
身子,“王妃万福,奴婢便是采香。”
“她是膳堂里的丫头。”管家连忙浅笑作答,“虽说口笨言拙的,但做事极为仔细。”
“长的倒也白净,样貌也齐全。”纳兰颜之轻笑着,言语的漫不经心,“何况做事永远比言语重
要。”
络月上下仔细打量采香一番,随即对着那丫头出言道,“你可愿意到浣霞居里伺候?”
采香其实是个挺机灵的,连忙就给纳兰颜之跪下磕头,嘴里连连道:“能伺候王妃是采香的福
气,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这话说的倒是讨巧。”络月轻扫大管家一眼,随即又言,“若说做事如嘴一般的巧,也就妥当
了。”
“奴婢不敢辜负王妃的错爱。”采香又连忙作答。
五儿依旧立在大厅内未有跟着纳兰颜之出去,只在远处瞧着,心里头暗念这王妃挑人倒是一挑一
个准,竟挑些不安分的主,话说这采香表面上虽不善生事,却也是个好攀高枝的,往后除了络
月,又该来个不好对付的了。
“都散了吧。”纳兰颜之轻声出言,便直往浣霞居走去,突又转了个身,对着络月吩咐,“你随她一道去她原先的住处收拾东西,五儿去外头候着,王爷若是从宫里头回来,立即来报。